「什麼?常白李三人帶著人從省城過來了?還帶著糧食?」張樂天不可置信地長大了嘴,一時之間腦袋有些轉不過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三個人怎麼會跑到省城去?還帶著糧食過來?
李純原也是心內微微震驚:常白李三人會有這種心機?他們三人不是一向不喜歡插手軍區事務嗎?不過想到姓常的老人和那白姓老者都是有著常人難及的心思,李純原又有些拿不準了,或許他們真的另有所圖?[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不過,最大的可能性還是羅援朝早已經安排好的,羅援朝也預料到了糧食不夠,難以一天到達省城的情況,所以才有了現在這種情況。也就是說常白李三人應該是羅援朝專門安排出去的,現在帶著糧食正是為了迎接羅援朝的。
「這是羅將軍的安排?」張樂天也想到了這裡,皺著眉頭說道。
李純原也明白他為什麼皺眉頭:「這應該就是羅援朝的安排了,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以我對常白李三人的瞭解,他們絕不可能會因為羅援朝和我們翻臉,因為他們更加看重活著的人命。」
張樂天這才鬆開了眉頭:「這樣就好多了,我就怕再來一次內訌。不過,現在一比羅將軍,我們差的似乎是實在太多了,我們以為解決不了的事情,羅將軍都已經安排好了後著,我們算是不得不做的事,羅將軍卻能將它變成有準備的仗。李純原,你說我們是不是做錯了,有羅將軍在或許比我們要好的多。」
「未必見得。」李純原慢慢說了一句,「羅援朝的成功在於他一直在把握大局,若是給我們兩人昨天的大局,我們也不難想到調省城糧食過來應急。這件事情你只看到羅援朝的厲害,卻沒計算他佔據的優勢,因此我們也不必因此就妄自菲薄。」
張樂天這才去了那種有些惶恐不安的心情,自他和李純原一起對付羅援朝他就心裡開始不自信,羅將軍真是他們可以取代的了的嗎?自己會不會耽誤了整個軍區?等到李純原殺了羅援朝,他更加陷入這種思維之中,現在讓李純原一說,他才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
遠處傳來一陣隱約的轟鳴聲,李純原和張樂天對視一眼都知道這是常白李三人前來了。十多萬居民和士兵也都翹首望去,看向那遠處隱約可見的卡車,原本無依無靠的感覺頓時消弭於無形之中,原來軍區還有卡車,原來軍區還能派人到省城取糧食,這麼一想,所有人都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面上的表情也都緩和了不少。
那轟鳴聲越來越近,所有人這才看清楚這是兩輛卡車,卡車到了眼前,越來越近,一車帶的是人,另一車這是帶的裝的滿滿的麻袋,是糧食吧?想到這裡,本來已經餓肚子的眾人已經有些忍耐不住了。他們更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午餐差點就成了麥苗。
卡車向前駛來,並沒有士兵阻攔,普通居民也都紛紛為它們閃開了一條路。卡車緩緩停下,一個手持長槍的中年男子從車上直接跳了下來,目光一掃,如電芒一般讓人不敢對視。
他正是剛剛突破到抱丹之境不久的李興武,李興武掃了一眼,就看到了張樂天和李純原等一群人的所在,便大踏步直接走了過來:「聽說你們兩個幹掉了羅援朝?」
張樂天和李純原的手下見他氣勢如虹,龍行虎步,似乎隨時都要動手一般,便也都有些微微緊張。李純原擺手示意眾人不必緊張,逕直向著李興武走了過去:「六耳死了?」
李興武看了看自己長槍上串著的那一堆破爛玩意兒,點了點頭:「的確是死了。」
他一說話,那股子要拚殺的氣勢頓時便消散了,眾人也都不再那麼緊張,張樂天也走了過去:「李前輩是羅將軍派到省城去取糧食的?」
李興武眉毛一立,冷哼一聲:「你還有臉叫他羅將軍?還不如隨著李純原直接叫羅援朝!」張樂天不明所以:「李前輩這話是怎麼說的?我自問沒有對不起羅將軍,只是他逼我太過才讓我不得不反抗,難道我也有錯?」
李興武冷笑一聲:「那我問你?蘇盼死了嗎?」
「這和蘇盼一個女人有什麼關係?」張樂天的挑起了眼,氣勢也凌厲起來,羅援朝要蘇盼的性命,難不成這李興武也要?都當我張樂天真的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不成?「蘇盼是我喜歡的女人,你們總是拿她的性命來逼我選擇,不覺得太過噁心嗎?」
「逼你選擇?」李興武啞然一笑,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莫非你真的以為這事情是羅援朝針對你的?」
「不是針對我?」張樂天愕然張大了嘴,猛然間心內重重一跳,「難道說我一直都是誤會了將軍?那麼他是針對誰?針對蘇盼?蘇盼究竟是怎麼做錯了?要是羅將軍讓我殺了李純原我還可以理解,但是蘇盼我卻是萬萬不能理解。難道不是因為羅將軍看出了我的心思才逼我的嗎?」
李純原腦中也在驚訝李興武剛剛透露的信息:蘇盼?羅援朝針對的人居然是蘇盼?為什麼會是她?她有什麼能力能讓羅援朝更加害怕?還是做了什麼事情讓羅援朝如此非殺不可?
等等······程曉曾經說過什麼?蘇盼經常會給她們送些米面?而這些米面的來歷卻是不明?難道說······是的,她一個普通女人上哪裡去弄到這麼多糧食來救濟整個南區?羅援朝準備應急的那個糧庫偏偏又是位置偏僻,對了,一定是這樣!
李純原瞬間相通了事情的經過,回過神來,李興武正好對著自己說道:「這件事情,張樂天想不通,你該不會也想不通吧?還是說你還不知道現在糧食缺乏的主要原因?」
李純原沉重地點了點頭:「我想我確實是明白了,羅援朝的確應該殺了蘇盼,這一點的確一點錯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