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第一條,你還有什麼理由要對付羅將軍?聽你口氣似乎還有?」張樂天對李純原又問道。
「其餘的理由如果歸納一下,那就是他太有雄心了。」張樂天不解,有雄心不好嗎?[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李純原解釋道:「有雄心好嗎?雄,便是公,便是男人的佔有慾,這意味者所有人在他面前都要雌伏,這是極大的控制欲,以前羅援朝尚且能夠和顏悅色。但是現在,他等不了了,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了他面前,實現他宏偉藍圖的機遇就在面前。所以他開始不由自主地霸道起來,掃清一切不安的隱患,哪怕是你這個不太乖的繼承人。」
「宏偉藍圖?」張樂天不知道李純原在說什麼,只見他說的似乎很詳細,但是不明白李純原怎麼會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有關於羅將軍的事情。
「在他看來是宏偉藍圖,在我看來就是窮兵黷武,獨夫之路的開始,所以這個時候他已經不適合做軍區領導者了,現在的軍區,不該是軍隊的天下,而應該是休養生息的時候。休養生息之後,無論怎樣,我們都還有希望。按照羅援朝所想,我們就應該現在去完成什麼無聊的佔領,然後耗費人命對抗喪屍,這是什麼?這是取死之道。在我看來,羅援朝固然聰明絕頂,但是卻被自己的固定思維給限制了,在他心目中本能地將勝利和攻城掠地等同起來,將之視為榮譽,這是決不能行的。」
李純原說完就不再說話,張樂天認真地思考了很長時間,然後起身站了起來:「我要去休息了,雖然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羅將軍的計劃,但是我認為你的想法是對的,我們軍人保護居民就對了,但是絕不能再為無謂的戰爭損失人口了。」
李純原沒有回答,似乎是睡著了,張樂天便帶著人離去了。
「李先生,張樂天還沒有和您劃分詳細的權力吧?這件事情必須早點解決,否則到了省城,被他站住了主動,我們就要吃虧了。」曹大頭湊過來低聲說道。
李純原睜開了眼睛:「這個無需你來關心,我們已經劃分好了。」
曹大頭打了個哆嗦:「不是,李先生,我不是有別的意思,真的!我是真的······」
「知道了。」李純原淡淡地說了一聲,閉上了眼睛,曹大頭也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火光下,吵雜的聲音漸漸安靜了下來,士兵們把軍區裡面一切御寒的東西都拿了過來,被子,羽絨服。棉衣,到後來乾脆把一些秸稈也抱了過來分給那些普通居民,終於讓所有人都在寒風裡感覺到了一些溫暖。
夜漸漸地平靜下來,夜色也愈發深沉,比比剝剝的木材燃燒聲音和一些人的鼾聲漸漸成了主流,更多的人即使是抱成一團也很難有睡意,只能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盹。偶爾小孩哭叫聲和老人咳嗽聲也響起,不過卻也持續不了太多時間。
李純原就是背靠著寒風,懷裡抱著玉玉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盹。身旁有些響動,他連忙轉身看去,原來是程曉抱著兔兒坐到了旁邊,李純原這才放下了警惕之心。
「我很擔心兔兒。」程曉突然開口說道,聲音很低,但她靠的緊,因此李純原能夠聽的見。「也很擔心你。」
李純原的手輕輕抖了一下,心裡微微蕩起波紋。
程曉一下子看見了李純原的手動了,無聲的笑了笑:她不知道該去怎麼做才能拉住一個男人的心,但是她知道當男人在自己面前有些失手的時候,那就是有了心思。而她能做的,也只有將心裡的話說出來,讓自己的心去溫暖那顆冰冷的,帶著戒備的心。
「不知道該叫你什麼好,我還是叫你的名字吧。李純原,我現在想和你說說我和兔兒的故事,你會聽著嗎?」
李純原沒有說話,程曉就繼續低聲講了起來。
「我和兔兒本來就是這個省城的人,我們兩個現在算得上相依為命了,父母對我們也很好,只是我原來性格上有些迷糊,有時候還不如兔兒聰明伶俐,我父母原來就說啊,要是兔兒長大了,就養我這個笨姐姐一輩子算啦。」
「後來那天夜裡我是摟著兔兒睡覺的,然後外面好亂好亂啊,我也起床打開窗戶看,又什麼也看不明白,開了房門就看見爸爸正在對媽媽亂啃亂咬······」程曉說著說著哭了起來,情不自禁地向著李純原的方向靠了靠。
寒風吹來,她打了一個哆嗦,李純原想起了自己原來的選擇,既然選定了她,那就暫且別管什麼了,便伸出手去輕輕地攬住了她。程曉驚喜地看了看他,靠的更緊,伏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再後來我和兔兒就跟著許多人到了軍區,我們運氣不壞,分到了南區,蘇警官經常會幫助我們這些吃不飽飯的人。再後來兔兒就感冒了,我也就遇上了你。」
「我當初就在想,車上無論下來的是誰,都是我的緣分,如果不能給兔兒要來一些吃的,那麼自己犧牲了所有也要為兔兒換來一些東西。老天給安排的緣分,想必不會太差吧?」說著說著,程曉臉上的淚還沒幹,又輕聲笑了起來。
「那要是不是我呢?」李純原輕聲問道。
程曉吐著氣息湊到了李純原耳邊:「一定會是你,我相信的。老天爺不會再給我安排更好的男人了,也不會有比你對我更好的男人了。我很漂亮,但是我更加知道我髒兮兮的時候絕對一點也不好看,你能從我的手裡接過去兔兒,你知道那對我是多麼重要的意義嗎?當時只是感覺安心,後來我卻越來越感覺甜蜜。李純原,我真的是越來越愛你了。」
李純原閉上了眼睛:「是嗎?」
程曉點了點頭:「是的。」
李純原的手一緊,將她拉了過來,程曉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別,我現在臉上髒,我去河邊洗個臉。」
李純原沒有鬆手,程曉閉上了眼睛,然後靜靜地等待著。火~熱的嘴唇貼了上來,猛然間驅散了她所有的寒意,不,應該是讓她忘記了寒冷是什麼感覺。李純原用手捧住她的臉慢慢地吻了起來,程曉也不由自主地貼的更緊,將手摟在了李純原的脖子上。
一條鯉魚跳躍著敲開了程曉的牙關,兩條鯉魚聚在了一起,交錯著,纏繞著,李純原和程曉都沉醉在了這種美好的感覺之中沒有人捨得浪費時間來呼吸,只知道不斷地和對方纏繞著,索取者,然後又那樣地纏綿著。
良久良久,李純原才鬆開了自己的手,程曉卻依舊摟著他,將頭枕在了他的肩膀之上:「李純原,我很高興,很幸福,很快樂。」
李純原沒有回答她,因為他再一次捧住了她的臉,柔~嫩的肌膚被擠壓著,李純原再一次深深地吻了下去。如此三番五次,程曉被他吻得臉上發燙,渾身熱乎乎的,就是沒有力氣,無奈地給了他一個白眼:「嘴都腫了。」
李純原微微一笑,攬著她道:「是我太衝動了,那滋味太美好了,是不是?」
程曉的臉頓時又熱了幾個溫度:「別來問我······」
李純原笑了笑,心中卻是確定,自己對這個女人的確有感覺了,的確有了那種願意包容她,願意讓她對自己白眼撒嬌使性子的動力。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李純原自己恐怕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為自己這種性格反而更加欣賞柔弱的女孩?只是今晚既然衝動吻了她,那麼以後就為她平息煩惱吧。
「呀!」玉玉叫了起來,吵醒了好幾個打盹的人,李純原低頭看去:「玉玉,怎麼了?」
玉玉撅起了嘴,指著李純原攬著程曉的手叫了起來:「李純原,你這是在做什麼?你這是在背著我偷人······」
「噗哧!」程曉笑了起來,李純原連忙摀住了玉玉的嘴,自己就算是再不在乎別人怎麼亂說,也不能讓這小丫頭滿口胡說八道吧?
「你胡說什麼?程曉是你嫂子,我是你哥哥,什麼偷人不偷人的?」李純原捂著玉玉的嘴教訓了起來,玉玉的眼睛瞪圓了,直接對李純原的手咬了起來,邊咬還邊哭。
玉玉咬的正是李純原還沒有完全好的右手,這一下傷上加傷,血都出來了,李純原疼得直抽冷氣,但卻不敢放開手,生怕這小丫頭又叫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
玉玉就著火光看到自己咬出了血來,頓時就慌了,也顧不上和李純原賭氣了,連忙把兩隻小手摀住了李純原的手,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李純原這才鬆了一口氣,放開了捂著小丫頭的手。
玉玉的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抱著李純原就哭,這一下倒是把李純原也哭懵了,只聽她低聲嗚咽的話,又不僅有些好笑。原來是小丫頭感覺本來李純原有了程曉就不要她了,自己又把李純原咬這麼厲害,李純原肯定更討厭自己了,所以才越哭越傷心。
(情人節這種時候果斷就是需要吻啊,各位情人節愉快,祝大家都有美女送巧克力,帥哥送鮮花,有木有兩樣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