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暫且不管,你必須首先把那幾千士兵的飯給他們,否則首先鬧事的就將會是他們。」李純原想了片刻,也沒想起心中的那一件事情,便說起了眼前的事情。
張樂天愁眉苦臉:「這些自然不成問題,要是做成那種飯,明天早晨也可以應付過去,但是明天中午的那一頓必定很難熬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李純原也沒有辦法:「看來只有把早飯盡量拖延,然後盡量和明天中午差不多,然後才能有希望。」
「也只能這麼做了。」張樂天點頭,顯然也是早已經想到這個唯一的辦法。
兩人粗略地商議了一下,張樂天讓炊事班開始為那些士兵做飯,同時將大部分吃過晚飯的士兵撒了出去,讓他們在軍區內尋找各種後勤物資,並且委任一些軍官來回監督,一切終於開始上了正軌。
士兵忙碌地來來回回,李純原也帶著自己的手下在普通居民聚集的旁邊升起了火,蘇盼想要帶著自己手下去幫助別人,手中卻是沒有東西,軍區內又是士兵來回奔跑,用不到他們跟著瞎忙,到最後也只好悻悻地在另一處地方升起了火,顯然是要和李純原劃開距離了。
李純原並不在意,她那三四十人能夠翻起什麼大浪來?李純原現在的手下也並不缺那三四十個人,之前將辜銘宏手下給收入麾下也不過是因為順便吸收利用而已。
明天還要趕路,李純原就命令手下抓緊時間開始休息,這些異能者和武者與那些凍的哆哆嗦嗦的普通居民不同,他們至少都有完整的御寒衣物,也正是因為此,靠著火堆擠成一團倒也勉強能夠睡得著。
不過很快他們就睡不著了,因為張樂天帶著一群士兵運著各種御寒物品到了,一喊話,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擠擠嚷嚷就要起來,張樂天迫不得已讓士兵用槍托打了一圈人才讓他們冷靜下來。
有鑒於此張樂天乾脆讓士兵們壓住紀律,然後用火把和士兵劃開區域一點一點地分發,一家兩口的就給一床棉被,老人和小孩一般就給一件棉服或羽絨服,主要是來自西區的士兵和東區的異能者。有的人高興的當場就哭了,張樂天一下子就聲望飆升,再也無人可以去追究羅援朝和他的恩怨故事了。
「李先生,這樣下去有些不妥吧?」曹大頭擔心地看著張樂天對李純原說道。張樂天每到一處便引起一陣歡呼,甚至有人激動地下跪,人心軍心都拉攏了不少。
李純原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張樂天如果僅僅是這樣,自己又不是喪心病狂的奪權者,當然也沒必要去關心,對平民好當然這是每個當權者都該做的。如果他自以為聰明,要走羅援朝的老路,那就是自尋死路了,自己最不濟也能夠拉著他陪葬。
發完兩個區域,那些物資就沒有了,不過軍隊效率向來高超,不多時便又運來了另外一批物資,張樂天有些撐不住了,他身上帶上又是許久沒有休息,就是鐵人也不成,就將一切都交給了手下。不過他的威望算是徹底穩住了,這些平民都已經記住了,有這麼一個好的領導叫做張樂天,並且通過口口相傳,都接受了這個年輕人接替羅將軍統治軍區的事實。
「呵呵,感覺怎麼樣?」張樂天帶著一隊衛兵走到了李純原烤火的地方,笑著說道。
李純原看看他,又把頭轉向了篝火,似乎那不斷跳動的火焰更加讓人注意一些:「就是這樣,看起來你總算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
張樂天右手托著受傷的左臂,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李純原身邊,調侃道:「怎麼?你無動於衷嗎?要不要你也過去出出風頭?」
「不用對我這樣試探,如果你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情不來招惹我,我就永遠也不會惹到你。」李純原靜靜地說道,聲音有些低。
張樂天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個叫玉玉的小丫頭正伏在李純原懷裡睡覺,便也放輕了聲音:「就像是羅將軍?」
「差不多吧,羅援朝與你不同,我勝在他不瞭解我的單人能力會有多強,所以他用傳統的謀略對付我,不免會失敗。不過你們不同的地方是,你不惹我,我不會惹你,羅援朝不惹我,我依舊要對付他。」李純原平靜地說著自己內心的想法,絲毫不顧忌張樂天會有什麼反應。
張樂天伸出右手烤了烤火,無奈地苦笑一聲:「哎喲,這左臂看起來沒什麼用,一點不能用了的確讓人難受的要死。」說了這麼一句題外話,他又繞了回來,認真地對李純原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李純原也問了一句自己,發現一時之間自己腦中湧出來好幾個理由,但是仔細想想卻又不太像理由,不過還是一點一點地對張樂天說了出來。
「第一條,羅木。這是羅援朝邁不過去的坎,也是我不能原諒他的最現實的原因。滅人滿門的事情真的不是他做的?誰也說不清了,因此我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說白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地公道。再說點私心,我和老張還有懷裡的這個小丫頭剛來軍區之時,也都商量好了,老張打頭,我隱藏實力,我們過的安穩些。但是羅木的那個變態癖好讓我想起來就如芒在背,完全不能安穩,因為這個小丫頭似乎正是那變態的目標之一,我不能將賭運氣,所以我就主動出擊了。」
張樂天目瞪口呆,把目光投向了李純原懷裡熟睡的玉玉:「難道說你最初的目標只是保護這小女孩兒?然後從那時就鋒芒畢露,開始謀劃怎麼對付羅將軍了?」
李純原點了點頭,張樂天哭笑不得:「難道說我們這般忙碌只是因為這個女孩引起的事情?這事情怎麼這麼彆扭?」不過轉眼又想到李純原的目的分毫不露,到最後羅將軍也是以為是自己逼的李純原,而非是李純原要主動對付他,張樂天心內不禁有些寒意:李純原的確是夠隱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