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報數!」
「一!二!三!······」
「全體都有,立定!稍息!齊步走!」張樂天對著手下幾千士兵大聲喝道,士兵們邁開步伐,齊刷刷地在火光中慢慢前進向著北區推進了過去。[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李純原站在張樂天旁邊看著,他的行動從容不迫,一句話喊出來部隊就如臂指使,看來軍隊的統率力的確只能在軍官之間轉換,自己一時半刻是絕不可能獲得軍隊的效忠了。軍隊本能地會服從更高級的軍官,但是他們不太可能完全服從自己這樣一個沒有一點軍隊履歷的毛頭小子。
不服從?李純原看向了被幾個士兵抬著的羅援朝的屍體,他是在最意氣風發的時候被自己殺死的,自己能殺了羅援朝,當然也能殺了任何一個他的繼任者。
羅援朝死後。雖然張樂天快速的鎮壓了局勢,但是李純原可以預想的到的是軍隊的人心已經漸漸渙散了,以後如果不重新聚集士氣,那就會淪為一群兵痞。這就是羅援朝身為一個軍隊的精神信念的後果,當羅援朝死後,這支軍隊就會開始茫然。
邁著步子跟著部隊向著北面推進,李純原和張樂天並排而行。
「現在大局已定,我們至少不會丟了性命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張樂天突然問道。
李純原腳步不停:「你問我有什麼打算?正好,我也問你,你有什麼打算?」
張樂天停了下來:「你想過······要成為軍區之主嗎?」
「軍區之主?」李純原也停了下來,心中飛速地轉動念頭,猜測著張樂天問這句話的意思。是試探還是真心?要說這時候張樂天心中沒有自己成為軍區之主的念頭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一眼看過去,似乎局勢都在他掌控之中,而李純原則是沒有多少實力,似乎只要他願意,他就可以成為軍區之主。
這麼說,應該是一種試探的成分居多。李純原想明白了,更加知道這時候正是自己發力的時候,如果這時候不能取得權力,那麼將來必定還是被張樂天派一支軍隊就能夠隨手覆滅的命運。「軍區之主?你也有想法?」
「不,我只是感覺我們可以合作。」張樂天說道。
「合作?怎麼合作?」李純原來了興趣,不明白張樂天為什麼會放棄自己的優勢和自己談起了合作。
「說句你可能不喜歡聽的話,軍隊不是你能夠插手的地方,你說對不對?」張樂天問道,李純原倒也不會掩耳盜鈴,直接點頭:「的確,在軍隊裡面我畢竟不如你們這些軍官方便,而且軍隊中種種事情我也並不熟悉,這樣一來,我的確是不太可能插手。」
「但是你的策略很好,我還記得你原來說過已經有了整個軍區發展的策略,那個方面,我自認恐怕遠不如你。而我又能夠看到我們兩人和平共處的希望,所以我說我們可以嘗試合作。」張樂天對李純原認真地說道。
李純原仔細看著他,想要看出來一點不妥之處,但是她並沒有發現。這會是張樂天的緩兵之計嗎?這是專門來讓自己麻痺大意的嗎?李純原不敢確定,即便是他剛剛費勁心力除去了羅援朝,但是此時此刻也不得不警惕剛剛還是戰友的張樂天遞過來的橄欖枝。
沒有人會吃到白吃的午餐,你總要付出點什麼。「說說你的打算,或許我會同意。」李純原心內計算著張樂天可能開出來的價位,同時心內已經敲定了一個原則:若是張樂天給的太多,說要讓李純原自己成為軍區之主之類的,這就是說他隨時準備反悔,若是給的太少,那自己就不妨先答應下來,然後伺機殺了他再換一個軍隊的領導者。
「我們兩個,一正一副,怎麼樣?」張樂天笑著說道。
這個條件,李純原卻要猶豫了,這是對李純原相當有利的一個條件,眼下的局面就是李純原如果要一步登天那就是絕對的癡心妄想。但如果和張樂天一正一副,李純原擔心的種種問題也要迎刃而解了。至少軍區將不會有人再威脅自己的安全,不再有人能夠隨意地消滅自己。如果張樂天敢於犯渾,那麼到時候自己也可以名正言順取而代之,這一點李純原毫無疑問可以輕易做到。
「你正我副?」李純原雖然心內已經確定,但是重新問一句為好。如果張樂天說他自己甘為副手,那麼李純原就要做好另外一手準備了。
張樂天微笑著指了指行進的士兵:「我不認為我有任何成為副手的理由。」
「那麼,我們來談談副。」李純原慢慢說道,張樂天笑了笑,邁動步子向前走去:「在這之前,我們還有一些小事情需要處理,我的副手。」
李純原冷哼一聲跟了上去,心內的警惕並未放下,張樂天的條件對於眼下的自己的確是極好的選擇,但是焉知他不是故意來迷惑自己的?
「張樂天!就是你和李純原殺了羅將軍嗎?」一聲大叫猛然間從前方傳來,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冒了出來,將槍口對準了正在行進中的隊伍。
「嘖!這下真的要糟糕了!」李純原淡淡地感慨了一聲,張樂天的臉色也變得無比的難看。這時候有人能夠想到用羅援朝之死來做文章,讓自己站到大義的層面上來對抗張樂天,這下還真的麻煩了。
張樂天現在手下士兵人心不齊,如果欺負散亂的散兵游勇還可以,要對付這種早有準備的士兵,自己這方還感覺有些理虧的感覺,這絕對沒有取勝的可能。
「前面是誰在主持大事,前來和我答話!」張樂天無奈,只得提高了聲音先將現在的局勢維持下去,否則對方一個衝擊,自己這方魚龍混雜的隊伍極有可能就會直接散架,再也沒有回天之力。
一個中年軍官站了出來:「我是石三喜,現在我是代表所有軍官和士兵在和你談話,張樂天,你這個無恥的禽獸,羅將軍何等看重你,你居然因為一個女人就興兵叛逆,真是喪心病狂!」
李純原愕然,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難道說所謂「紅顏禍水」便是這樣誤解來的?蘇盼那女人雖然漂亮,但還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