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未來
究竟該怎麼對付他?朱長青皺著眉一籌莫展,如果論實力,自己雖然正面交手不是突破了第三關卡的李純原的對手,但是如果刻意尋找出手的機會,也並不是沒有。
但是朱長青更加明白的一點是,自己的主要目的並不是和李純原拚死拚活,而是帶著李菲菲,不,確切的來說是李芬芬去這個s省的省城軍區看上一眼。h省,l省這兩個地方的聚集區都已經被證明了沒有絲毫價值,而「六耳」的陰雲還在首都盤旋,遲遲不能散去,現在就算是能證明s省也可以生存下來,那又怎麼樣?
羅援朝去救首都?朱長青心內暗歎一聲,想起了許久之前的事情,羅援朝被押在台前,人人向他臉上吐著唾沫,那時候不也是在首都嗎?那時候自己是怎麼逃過的呢?自己也是吐了唾沫,然後回到羅援朝的牛棚,自己哭著下跪,求他原諒,那時候羅援朝的表情已經變得自己再也不認識。
現在,他會去救那些既得利益者?別說沒有能力,就是有能力,只怕羅援朝也恨不能自己化身喪屍,去活生生吃了那些首長。
首長的格局畢竟與眾不同,他要我們做到的,也不過是尋找一些相互守望的地點。如果僅僅是首都一個城市一次又一次的抵抗「六耳」帶來的喪屍狂潮,那麼不管這裡面的人有多強大,終究還是要崩潰的。但如果能夠有兩三座城市和首都遙相呼應,那麼大家就都有了生存下去的信心和希望。
這就是不可捉摸的精神和士氣,然而,h省和l省的居民區注定要滅亡,朱長青也只能抱著希望再一次來到s省,不管如何,這都將是這一次他行程的終點,但願s省能夠與眾不同。
「該做飯了。」李純原的聲音猛然傳來,朱長青這才恍然自己已經走神走的太遠。這樣的冰天雪地,即使是靠著火堆,身上依舊有些止不住的寒意。朱長青站起身來,身體微微一震,擺個架勢活動兩下,渾身血肉都隱隱有些沸騰起來,這才慢慢地去用食物做飯。
火堆燒的久了,雖然空氣也暖合起來,難免整個屋子都有些氣悶,李純原起身打開房門,讓外面的空氣稍微進來一些,一陣清冷的寒風頓時呼嘯著灌進了房間,讓李純原也忍不住打了個微微寒噤。
朱長青對於在火堆上如何做飯有著極為豐富的經驗,因此也用不了多少時候就把鐵鍋用木棍架了起來並且決定了今天的晚飯:「不能再吃方便麵了,我們這裡還有一些麵粉,下一鍋麵疙瘩湯喝最好。」
李純原並沒有意見,因為他本來就是對食物不太挑剔的人,李菲菲似乎是睡著了因此也沒有什麼意見。過不多時,朱長青就將晚飯做好了,李純原無需他招呼就上前吃起了飯。
朱長青眉頭皺了皺,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李菲菲的身邊伸手輕輕地推了推她:「菲菲?菲菲?吃完飯了?」
「晚飯?我很久沒有嘗過食物的味道了。」一個微微帶著傲氣的聲音響了起來,李菲菲睜開眼睛,不過顯然已經變成了李芬芬,有些挑剔地看了看面疙瘩湯:「老朱,這是什麼?」
朱長青解釋道:「李小姐,這是我自己下的面疙瘩湯,是以前老時候的飯了,北方的農村很多都這麼吃。」
李芬芬看了看麵湯的顏色有些渾濁,眉頭皺了起來,嘴也繃緊了:「還有能吃的麵包嗎?」
朱長青為難地搖搖頭:「時間太久,麵包早就過保質期了。」李芬芬不滿意地咂了一聲嘴,想抱怨幾句什麼但是看見李純原正在旁邊吃飯終究是沒說,對朱長青吩咐道:「給我一根大火腿。」
「噗哧!」正在吃飯李純原差點嗆到,默然無語地回頭看看李芬芬,李芬芬也察覺到了自己似乎說錯了,但是依舊高傲的昂著頭,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表情,顯然她強作鎮定的功夫已經練到了家。
朱長青拿來火腿,李芬芬默默地撕開包裝,慢慢地張開小口一點一點的咬著,李純原再次確認了一下,突然感覺自己似乎有些沒有胃口了。迅速吃完飯,李純原拿過一件厚衣服,自己慢慢地靠在牆上,右手捏著眉頭慢慢地揉著,冰涼的感覺從眉心傳到大腦,李純原的心境慢慢平靜下來。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李純原睜開了眼睛,李芬芬手持一根火腿漫步走了過來。她的腳步從容優雅,似乎手上拿的是什麼至高榮譽的獎盃一樣。可惜,偏偏是一根被啃到一半的粗火腿,這讓李純原也忍不住心中有些莫名的歡樂。
「我們可以談談嗎?」李芬芬毫不客氣地坐到了李純原的身邊,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李純原,看的李純原心裡有些不舒服。
「在你詢問的時候,我們正在交談。」李純原看了看李芬芬,想到她的能力,不由有些感覺到詫異,或許她正在對自己運用她那個能力吧?
李芬芬輕輕咬著火腿,沒有說話,李純原頓了一下問道:「你每天晚上都要出來?」
「也不是,」李芬芬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李純原,眼神依舊有些詭異,「確切的來說,是每個白天,她都要出來,現在她越來越有力量了。」
「李菲菲?這就是你力量的代價?」李純原心裡一愣,知道這李芬芬心中她自己才是這身體的掌控者,所以把白天李菲菲形容成了強盜。
李芬芬點了點頭:「果然,你還是看了出來。沒錯,我的能力就是預知一些未來,雖然僅僅是一些片段,但是終究已經夠了。」
李純原心內微微有些震動,但是並不震驚,這個結果是他見到今天的雪的時候就想到的,現在他也早已經有了心裡準備。「我很好奇,不過我感覺你不會回答我的問題。」李純原一瞬間想到很多問題,但是卻又忍住了。
李芬芬微微笑了笑,笑容依舊從容大方:「你不問,又怎麼知道我不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