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攻打飛泉
站在山腳下,楊奇不由感歎無比,這實在是造化弄人,沒有想到他再次回飛泉宗的時候,會是這樣的情況之下。
雖然楊奇在心裡面不希望血洗飛泉宗,但是,飛泉宗被淘汰的命運是逃不掉的了,此時楊奇所還領的隊伍情報小組和統管帶刀御圍住飛泉宗的所有出口,山腳下把守關卡的飛泉宗弟子,全部是被楊奇活捉。
就在楊奇站在山腳下感慨的時候,這個時候李飛趕過來匯報,說道:「奇叔,公子到了。」
「李陽到了?」楊奇一怔,雖然他知道李陽現在很強,但是,他只帶上許荷和鐵柱去滅楓葉莊和賀秋家,現在竟然趕到飛泉宗了,這麼說來,這兩家是被李陽滅了。
楊奇不敢怠慢,急忙趕到駐營之處,只見李陽帶著許荷和鐵柱趕到了,而且,李陽身邊還多了一個人,賀秋薇玉。
楊奇雖然不知道賀秋攻玉在李陽的身邊,但,看李陽的情形,這兩派的壘印是到手了。
「你走過楓葉樁和賀秋家了?」楊奇問道。
李陽點了點頭,說道:「壘印已經到手,從此之後,雲翠國再也沒有楓葉莊,賀秋家已經臣服。」
聽到這話,楊奇不由看了李陽身邊的賀秋薇玉一眼,頓時明白,賀秋家伏服,那麼賀秋薇玉就是人質了。
雖然,楊奇和賀秋雲都是李陽父親的好友,但是,楊奇和賀秋雲的交情很一般。
賀秋薇玉站在李陽的身邊,低著頭,默不作聲,作為人質,的確是沒有什麼好高興的。
「奇叔,飛泉宗的情形怎麼樣了?」李陽問道。
被李陽這樣一問,楊奇是老臉一紅,說道:「我已經全面包圍了這一帶,飛泉宗山腳下的關卡被封鎖,我已經傳話給宋興,如果不投降,午夜,拔營攻打上去。」
李陽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午夜攻上去,不見得對我們有利,對方是熟悉地形,李家弟子對地型並不熟悉。」
楊奇有私心,李陽當然知道,這一點,李陽也能體諒,畢竟楊奇是飛泉宗出身的,他也一樣是飛泉宗出身的,以前飛泉宗是花了楊奇不少心血,肯定會有感情,這一點,李陽並不見怪,不然,他也不會讓楊奇帶隊攻打飛泉宗,正是應為體諒,他才讓楊奇帶隊。
「這倒是,不過,飛泉宗的所有防禦,都是我一手佈置的,知道哪裡最薄弱,哪裡最容易攻打。」楊奇老臉發紅,說道。
李陽沉吟了一下,說道:「攻打飛泉宗,仍是奇叔帶隊吧,相信奇叔的能力,不過,以我見解,還是現在拔營攻打,免得夜長夢多。具體怎麼處置飛泉宗,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如果他們自願解散飛泉宗,念在舊情份上,網開一面,如果他們非要拚個魚死網破,那就成全他們。」
「那好,立即拔營。」楊奇默默地點了點頭,弱肉強食,一直是不變的真理,飛泉宗自己走錯了一步,給自己帶來了滅頂之災。
楊奇立即下令整隊,拔營攻山,片刻之後,轟隆隆的聲音響起,火光沖天,寶光散射,在空中,一件件法寶祭起,也有不少雙方弟子御著飛行器飛在空中,雙方有用法寶對轟的,也有用兵器近身拚殺的。
慘叫迭起,隨著慘叫聲,被殺死的弟子紛紛從高中墜落下來,不時有黑點從空中墜攻下來,雙方都有死亡。
面對攻打飛泉宗,李陽沒有出手,他也沒有讓許荷和鐵柱出手,因為這也算是給李飛和李攀山的隊伍練兵,如果許荷和鐵柱出手的話,攻下飛泉宗,那並不是什麼難事。
本來躍躍欲試以為能大戰一場的鐵柱聽到李陽不讓他上場,他不由有些遺憾,但,不敢違背李陽的命令。
這一次為了減少傷亡,楊奇親自上場,除了指揮戰鬥外,還親自參加搏殺,當然,這不單是減少李家的傷亡,也是減少飛泉宗的傷亡。
楊奇可以說是用心良苦,對於楊奇的用心,李陽當然能看得出來,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對于飛泉宗,他不怎麼放在心上,到了他這麼個境界,三流門派,已經不放在他眼裡了,因為這樣的三流門派,已經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他除了要把壘印拿到手,為李家報血仇外,最大的目的,就是練兵!
跟在李陽身邊的賀秋薇玉不知道是喜還是憂,看到李陽的弟子個個驃悍無比,如同是出柙的猛虎,她都有些慶幸,幸好賀秋家沒有正面衝突。
楊奇對飛泉宗再熟悉不過了,在他親自帶領下,勢如破竹,飛泉宗的弟子根本就是擋他們不住,一個個關卡被他們攻破,雖然飛泉宗弟子有被殺的,但,被生擒的弟子更是多數。
當楊奇帶著弟子攻打飛泉宗的時候,山腳下響起了撕殺山聲。
「楊奇攻山了?」聽到拚殺聲,飛泉宗的宋興心裡面一凜,下面立即有弟子匯報,說楊奇攻山了。
但,片刻功夫過後,有一個弟子急匆無比趕來,稟道:「掌門,第五道關卡被攻破!」
宋興一驚,但,片刻後,又是弟子慌張趕來,稟報道:「掌門,第六道關卡被攻破!」
「掌門,第七道關卡被攻破!」
「掌門,第八道關卡被攻破!」
一個個不好的消息傳來,楊奇攻山的速度太快了,簡直就是勢如破竹,飛泉宗弟子沒有一個關卡能擋得住盞茶功夫的。這除了李飛他們驃悍凶驍之外,同是,也是因為楊奇對于飛泉宗的每一道關卡是瞭如指掌。
「掌門,以我看,其他關卡不要再守了,楊奇對我們的每一個防禦細節,都是瞭如指掌,再守下去,就被他各個攻破,不如集中所有力量,在這大殿之外,跟楊奇拼了。」一個長老建議道。
一個個不好的消息傳來,不單是讓宋興心驚肉跳,連不少的長老都心驚容跳。
「傳我命令,所有弟子都集中在殿外,跟楊奇這個叛徒拼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宋興沒有了多少主張,只好立即傳達命令。
「我們跟楊奇這個叛徒拼了!」宋興再也坐不住了,立即站了起來。
其他長老也都紛紛站了起來,跟著宋興走到殿外,此時,飛泉宗各個關卡的弟子,都紛紛撤回來,全部都聚集在大殿之外,準備凝集飛泉宗的所有力量,跟楊奇他們拼了。
當宋興他們人馬都聚集齊了的時候,楊奇帶著李家的弟子已經攻上來了,李家弟子有死傷,不過,像楊攀山和李飛以前所帶領著的核心弟子死傷情況極微,他們這部分核心弟子,是戰鬥力最強的,三年埋頭苦練,老人的點拔,都沒有白費。
看到楊奇帶著李家弟子攻上來了,宋興那完全是紅了眼,許多飛泉宗弟子,都不由怒視楊奇,而一些弟子,同默然不作聲。
「楊奇,你這個叛徒,飛泉宗一向對你不薄!你竟然勾引外敵,攻打飛泉宗!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宋興怒聲地喝道。
對于飛泉宗弟子的怒視,楊奇當然看到了,他心裡面不由輕輕歎息一聲,昔日的屬下,今天全部是敵人。
「我已經不是飛泉宗弟子了,你們應該比我還清楚,當你們逼我離開飛泉宗的時候,我跟飛泉宗已經割斷了。」楊奇淡淡地道。
「楊奇,你太讓人失望了,以前以為你是一個正直的人,我和幾位長老,一直對你鼎力相助,沒有想到,今天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位長老沉聲地說道,這位長老以前是屬於楊奇派系。
對於指責,楊奇默不作聲,他該做的,已經盡力了,如果他不帶隊攻打飛泉宗,李陽帶隊攻打的話,只怕後果更加慘重。
「河長老,你應該多謝奇叔才怪,如果不是奇叔心軟,念於舊情,哼,不論是我身邊誰帶隊攻打,還是我親自帶隊,只怕今晚你們就看不到如此和平的景象,只怕到時,是血洗成河,一個活口都不留!只有奇叔才不會累贅活捉飛泉宗的弟子,換作我出手,只怕全部殺了。」這個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李陽!」一個長老驚訝叫道,在場的許多飛泉宗弟子向李陽望去。
只見李陽緩緩走上來,身邊跟著許荷和鐵柱,還有賀秋薇玉,李陽走上來,目光一掃,目光如刀刃一樣鋒利,讓人不由在心裡面一寒!
看到李陽,不少飛泉宗弟子都低聲論議,有驚訝的,有詛罵的,也有仇視的……
當年飛泉宗第一天才,最後還是被逼出了飛泉宗,然而,今天,重回飛泉宗,但是,今天,他回來,只怕是滅了飛泉宗。
此時往那裡一站,不怒而威,有著一股吞天的氣勢,睥睨天下,隱隱間,有著莫可匹敵的氣勢,穩如山嶽,沉如瀚海,單是這樣沖天的氣勢,就知道他是何等的強大。
「李陽,你這個畜生,竟然恩將仇報!今天,飛泉宗上下所有弟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看到李陽,宋興是怒火高漲,怒聲喝道。他的侄子死在李陽的手裡,兒子也是死在李陽手裡,這可以說是知海深仇。
「宋興,你是死期到了,還是如此地目光短淺,自高自大。」李陽目光一凝,如同實質一般,看得宋興都心一寒。
「荷兒,給我廢了他,記住,別殺死他。」李陽冷冷地說道。
「是,公子。」許荷站了出來,緩緩拔出他的寒煙翠。
見自己如同是他們砧板上的魚肉一般,宋興怒火沖天,氣極而笑,怒聲地說道:「好大的口氣,一個黃毛丫頭,竟然敢說廢了本座!」說著,拔出了自己的法劍,怒聲地說道:「李陽,你上來,看你在外面學了幾手三腳貓功夫,讓我教訓教訓你!」
李陽沒出戰,但,許荷已化作輕煙撲了上去,隨著許荷的雙手一劃,寒煙翠化作了淡淡的藍色軌跡,詩情畫意。
宋興駭然,手中的劍一畫,化作百劍,門戶森嚴,以擋住許荷的一切而入,宋興這一招已經是很強的過式了,是賢之章級別的魂技,在飛泉宗,是赫赫有名的守式。
「鐺——」的一聲,許荷的寒煙翠如同切豆腐一樣切斷了宋興手中的寶劍,要知道,宋興手中的劍,只不過是九段寶器,而許荷手中的寒煙翠,那可是十五段聖器,好是相差太遠了,許荷的功力比宋興強這麼多,宋興的寶器,怎麼可能擋得住許荷的聖器呢!
隨著許荷的寒煙翠一繞,鮮血濺射,「啊——」宋興一聲慘叫,全身鮮血飆射。
宋興哪裡是許荷的對手,他們兩個人簡直就是相差十萬八千里,許荷現在是聖之章第三四層,而宋興只不過是賢之章一二層而己,兩個人完全是不同級別的對手!
飛泉宗的長老都為之駭然,幾位長老紛紛出手,有兵器攻向許荷的,也有祭出法寶轟向許荷的。
「不要臉,以多欺少!」一直不能出手,鐵柱早就忍不住了,現在見飛泉宗的長老出手攻打妹妹,就大吼一聲,跳了出來,手中的巨螯烈陽錘轟的一聲,烈焰熾熱,直擂過去。
鐵柱的鐵錘轟了過來,連地面都顫抖,熱浪撲來,在場的所有弟子都感到熾熱,不由後退,聖器的威力,何等強大。
幾位長老都無比驚駭,面對如破天之勢的錘勢,他們哪裡還顧得上攻打許荷,都急忙封閉門戶,他們都架起自己的法寶和兵器,以一擋鐵柱的這一錘。
「轟——」的一聲巨響,狂風大作,法寶碎裂,強浪般的熱浪,把在場的許多飛泉宗弟子掀翻。
幾位長老都踉蹌齊退,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鐵柱一錘之下,轟敗了幾位長老,如果不是李陽沒有吩咐,只怕這個時候鐵柱已經撲上去宰了他們了。
而宋興全身是血,身上是傷痕纍纍,傷痕處傷口全部外卷,鮮血浸紅了全身衣裳,許荷一招之下,切斷了宋興的經脈,這一輩子,他就算有魂力在身,他也不能再魂修了。
「掌門!」「長老!」飛泉宗的弟子,都為之駭然,急忙撲了上去,扶住宋興和幾位長老。
一百多個飛泉宗弟子團團護住宋興和幾長老,兵器法寶擋在自己身前,臉色雪白,緊張無比地盯著李陽他們,雙腿都顫抖。
這個時候,許荷和鐵柱已經回到了李陽身邊,默不作聲,賀秋薇玉為之駭然,臉色雪白,她父親比宋興強不了多少,而現在宋興連許荷的一招都沒有擋住!如果當時在賀秋家的話,許荷和鐵柱,不敢想像!
楊奇和李飛、李攀山他們,都不由一驚,雖然他們知道許荷和鐵柱都是由老爺親自指點,知道他們很強,但,並不知道他們強到哪裡,今天見他們兩個人一出手,他們都變色,他們兩個比楊奇還有強,就是他們中最出色的李三品,都遠不如人家。難怪老爺會這麼倚重他們!
在場的其他飛泉宗弟子,全部驚得臉色雪白,駭然之下,全部弟子,都不敢吭一聲,在飛泉宗中,就是宗主和長老最強大了,但是,現在,連人家一招都接不住!
「我剛才都說了,你們應該多謝奇叔,如果不是奇叔領隊攻打飛泉宗,只怕現在飛泉宗是血流成河,只怕,現在你們全部是躺在地上,而不是站著跟我說話。奇叔一向對飛泉宗一片苦心,可惜,你們這些蠢材全部都看不懂,被那蠅頭小利所蒙蔽。」李陽淡淡地說道。
這個時候,在場飛泉宗弟子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話,實力說明一切,李陽都沒有出手,他身邊兩個人就如此強大了,那李陽呢?想到這一點,讓人不寒而慄。
「這是飛泉宗的不幸。」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歎息聲響起,一個人跨步走來,葛衣挾劍,這個人看起來中年,神蘊內斂!
「師伯!」看到這個人跨步走來,楊奇驚訝無比,叫了一聲,鞠了鞠首。
「師伯!快收拾叛徒,是他們勾引外人,攻打我們飛泉宗!」宋興急聲叫道。
李陽有些驚訝,看著這個來人,以前,他聽奇叔說過,飛泉宗還有一位碩存的長輩,輩份比楊奇還要高一輩,是奇叔的師伯,不過,傳聞,這個師伯,一直都是在閉關,不要說是李陽,就是長老中,都有人從來沒有見過他。在飛泉宗中,知道這位師祖存在的弟子,只有第二代第一代弟子,第三代弟子,完全不知道。
「鼠目短淺!」這位師祖瞪了宋興一眼,冷冷地說道。宋興頓時不敢說話。
在場的所有飛泉宗弟子都不由精神一振,傳說中的師祖終於出現了,看來,飛泉宗是有救了。
師祖走上前來,看了看楊奇,歎息地說道:「可惜,飛泉宗的不幸,楊奇,短短幾年間,你竟然達到了聖之章,趕上師伯了。若飛泉宗在你手中,只怕也不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