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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斗老哥 02 第二個電話號碼「干奶奶」 文 / yeyu

    兒童節快樂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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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麗柔今天穿著一件淺白色吊帶裙,外面是藍色的披肩,雪白的皮膚非常耀眼,讓人眼前一亮。她眉眼如畫,一雙眸子如同秋水映月,散發著光芒。她雙手交錯放在腿上,看上去放鬆,但細心看來,比之以往呼吸要急促了許多。

    她在想,今天談秦是吃錯藥了嗎,雖然知道這個男人很會胡鬧,有時候會神經質,但大多的時候都會謀定而動,是一個沉穩而善思的人,現在看上去很衝動,行為讓人摸不著頭腦,換另外一種表達方式,便是很不靠譜。她的情緒還是有點起伏不定,因為昨天剛咬了牙鐵了心電話分手,現在談秦衝了出來,這讓她很混亂。昨晚羅麗柔哭了一夜,今天早上用了很多粉妝,才將眼角的淚痕拭去,現在談秦來提親,這藕斷絲連的感覺,讓她再度躊躇。

    羅老爺子看得出羅麗柔和談秦應該是有著感情,他沒有空管理小輩的情感,一直以來,家中的事情都是他說得算,在他幾十年的從軍從政生涯裡面,很少有人跟他對著幹。跟他說過不的人,或者對他不敬的人,都被他運用手段,一個個地給滅掉了。他有點奇怪地望著談秦,一雙眼睛看似渾濁,但渾濁之中又透著智慧的光芒,在打量著眼前這個看上去很貌似,但骨子裡很淡定的年輕人,因為就是他的孫子在他的氣勢威懾下,也會哆嗦,但談秦很穩,他坐在那裡,如同鏡子裡面的水,這哪裡是二十歲小年輕身上能夠展現出來的氣度。

    「世界上只有你配得上麗柔?」羅老爺子很嚴肅的臉,突然舒展了開來,他發現談秦有點意思,他端起了茶杯,再次喝了一口茶,感受茶水在自己齒縫間停留,一股豪邁的氣息從心中湧起,「很少見到你這樣有趣的年輕人了,能夠帶著人進入這京城的四合院,還敢大喇喇地跟我標榜說,只要你配得上我的孫女,跟我講講吧,有什麼理由,讓你說這句話。」

    談秦沒有說話,他在自己的褲兜裡面掏了一陣,掏出了一張紙條,然後將紙條上面的一個電話號碼撥通,然後將電話準備交給了羅老爺子。

    羅老爺子眼光暗示了一下,羅麗柔站起了身,從談秦手中拿過了手機。在交接手機的那一瞬間,談秦趁機摸了一下羅麗柔的手心,發現小妞的手掌心全是汗水,看來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達到目的了。羅麗柔就算不被自己感動,也會因為自己的舉動給驚嚇到了。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交往,就是互虐的過程,有時候是喜劇片,有時候是倫理片,有時候是驚悚片,有時候是愛情片,還有時候是a*片……當兩人經歷過無數大片的沉澱,感情才會逐漸昇華,達到臻境。

    羅麗柔感覺到談秦方才留在自己手掌間一個餘溫,這讓她內心振顫了一下,她發現,自己原來是真心實意地愛著談秦,那日打電話過去要分手,不過是一種言不由心的語言。她原本以為自己一直很堅強,但現在看來,自己很弱小,而自己喜歡的男人則很強大,在這關鍵時刻,站了出來,為了守護自己的愛情。

    羅老爺子斜看了羅麗柔一眼,心中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孫女與談秦有著一份愛恨。他也曾經歷過那情感,知道名為愛情的毒藥很可怕,一旦中毒之後,會熱血上湧,變得不再是自己。

    「老羅啊!」對面的聲音有點磁性,說話的是一個女性,羅老爺子很熟悉,因為這個女人曾經跟自己一起坐在首長席位上很多年,是他們十多個男人當中的唯一一個女性。若是說女人都是半邊天,那麼這個女人就是半邊天的皇帝,她不喜歡出風頭,但一直是中國女性當中地位最高的權力者。

    「馮媽媽!沒有想到,一個年輕人會有你的電話。」羅老爺子臉上露出了苦笑之色,這個女人比自己只小上三五歲,跟自己是一個年輪裡面的人,他年少時候也曾喜歡過這個異於一般女人的鐵娘子。馮媽媽是她的稱呼,她辦事雷厲風行,同時還有一顆善心。她將自己的所有收入全部拿出來,成立了中國第一個孤兒基金,成為無數孤兒的媽媽。

    「你似乎不太愛接我這個電話嘛?」馮媽媽的聲音很乾脆,被稱為鐵娘子,她處人與事很直接,毫不拖沓,即使曾經的最高領袖,她也會直言直行。

    「呵呵,只是有點吃驚而已。」羅老爺子發現與馮媽媽說話,還是需要小心謹慎,他似乎想起了當年常委會上的口辯。只要是馮媽媽加入話題討論,基本都會以她的觀點為準。

    「羅大炮,脾氣小一點,尤其是在年輕人面前,收斂一點火氣,咱們年紀都大了,要注意情緒,別一不小心太激動,去見閻王爺,咱們這一輩的人,已經去了不少了,我還是挺想你多活幾年的。還有,坐在你旁邊的那個年輕人,應該是我沒有見過面的乾孫子,所以要對他溫和一點。」馮媽媽的語速很快,邏輯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敢直言喊羅大炮的人已經不多了。如果是別人如此稱呼羅老爺子,以他的烈性脾氣肯定會怕案而起,而現在心中卻是有點淡淡的溫暖,的確如同馮媽媽所言,跟他差不多大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談秦昨天晚上跟馮媽媽通過電話,之後才知道,原來馮媽媽竟然是童蒙的乾娘,這樣算來,自己也就是馮媽媽的乾孫子。馮媽媽終生未嫁,沒有親生子女,童蒙是她唯一的乾兒子,這也是當年童蒙能夠橫行京城的主要原因。

    「咳咳,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羅老爺子沒有想到,談秦的來頭竟然還真不小,能夠調動這樣的人物,這算是逆天了。在京城當中,有幾個人不賣馮媽媽的面子,現在站在台上的那些小一輩領袖,大都與馮媽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作為共和國最有影響力的女性,她是一個調和劑,多個派別爭鬥的過程中,她一向扮演著裁判員的角色,調和矛盾,讓社會能夠和諧進步。羅老爺子當年也受過馮媽媽的恩惠,還記得從湖南省回到首都,因為派別關係不明,所以差一點被直接擠到二線,最終還是在馮媽媽的幫助下,逐步地提升了地位。

    羅老爺子掛掉了電話,再望向談秦的時候,眼中多了一些溫暖。談秦知道自己用的這個法寶,還是奏效了。不過他心中也知道,這不過是緩和劑而已,羅老爺子不會因為自己是馮媽媽的乾孫子,就會將羅麗柔嫁給自己。這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至少讓自己能夠與尉遲翼站到一個起跑線上競爭。

    「我承認,你這個人還有點斤兩,有向我羅家提親的資格,但你知道,有資格不代表有入選的實力。我們羅家的女婿並不是那麼好當的。你應該知道自己的競爭對手吧。尉遲家和我羅家的關係,那不一般,而小柔跟尉遲家的孫子也是從小長到大的,是有感情基礎的。」羅老爺子儘管說話溫和了一些,但言語之間施加了更多的壓力,他想要試試看,談秦會不會因為這些知難而退。

    「我這次過來一方面是提親,另一方面是想讓羅老爺子給我點時間。」談秦想了想,才回答,他來之前就已經做好充分的準備,自己來羅家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會飽受奚落,更會飽受鄙夷。羅老爺子很有涵養,他的作為一點都沒有表現出高高在上的姿態,但骨子裡表達出來的那種蔑視,還是讓談秦很不舒服。

    有一種人整天就想著鯉魚跳龍門,躍上枝頭變鳳凰,在羅老爺子的眼中,他看過太多的人,有不少的年輕人都是這樣,妄想憑借女人的力量,步步高陞。儘管談秦看上去還算是一個不錯的人,但羅老爺子骨子裡不信任他,他或者說是不信任所有人,縱橫宦海這麼多年,他只相信自己,是自己奠定了龐大家族的實力,也只有自己能夠保護好這座高樓大廈。如果有誰想要動搖他的計劃,那麼他會動用一切力量抹殺,哪怕對方的背景不比自己弱。

    尉遲翼與羅麗柔的婚禮,雖然不是娃娃親,但早在十幾年前便內定了,當年羅麗柔與方宏志短暫的愛情,便是因為尉遲翼在背後動用了手段。看上去是方宏志拋棄了羅麗柔,事實上,是方宏志看到了羅家背後的實力,主動退縮了。後面再見羅麗柔,方宏志還是忍不住心中的一些情感,主動挑起了事端。

    「你要多久?」羅老爺子的眼睛瞇了起來,他彷彿看著談秦,又彷彿沒有看談秦,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修煉成精的人都是這樣,已經將裝逼的功夫練到了極致。

    「半年!」談秦沉聲道,「請你給我半年的時間,我會讓整個華夏為我顫慄。」

    「好大的口氣。」羅老爺子起身,準備回屋,這算是變相送客了。

    老人高大的身體快隱在黑暗中的時候,談秦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時間不是別人給的,而是你自己爭取的。你現在爭取到了一些時間,後面還能爭取,需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半年,不是我能給你的,你要看看周圍的那些對手,會不會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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