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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斗老哥 06 血債孽緣 文 / yeyu

.    談秦已經不需要再去班,關於他的調聘通知已經在報社發榜,將調往南華集團的新都市報《金陵時報》擔任總編輯,副社長-而秦淮都市報的執行副總編由澤欽兼任,所以單從這次戰爭的結果來看,葉錫揚大獲全勝,但從整體佈局來看,段亦因為談秦的調任,補充了大量原本自己在市州當宣部部長時的人馬,所以這博弈之間的結果,卻是一時之間很難說。

    葉錫揚與段亦的戰鬥是一場至少延續一兩年的戰鬥,他們的戰鬥也直接映射到層,常鴻基與魏子斌的戰鬥。兩人分屬不同的派系,需要靠戰鬥來不斷調整自己的勢力。原本段亦初來乍到,以忍為主,當談秦被調任之後,通過非常手段,巧妙地補充了大量的人馬,算是更勝一籌,等到根基一深,以後葉錫揚會慢慢受到侵蝕,原因很簡單,段亦是蘇報集團的一把手,許多事務只有段亦簽字,才能夠辦成。葉錫揚沒有其他人支持的時候,就是老虎掉了爪牙。

    談秦在此期間至南華集團的新辦公場地看了兩次,光以辦公條件來看,絕對比秦淮都市報的原辦公條件要好數倍,但他知道,條件是次要的,最關鍵是員工素質。談秦與慕容申和官秀聯繫過,他們兩人原本就是從重慶衝著談秦而來,所以聽說談秦要跳槽,也就只待《金陵時報》一旦啟動,便會立即參與新報紙的創建。而張龍、唐偉等人也是如此,不過也有一些新晉員工並未表示要跟隨。

    談秦並不強迫,生活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並不是說所有人都不需要麵包,只需要理想,只有在生存的基礎,才能夠更好地為理想而奮鬥。儘管談秦剛給秦淮都市報改版沒有多久,手有幾套關於新報紙的建設方案,但是他依舊還是沉下心,對金陵時報的建設進行深層次的規劃,他要打造出與秦淮都市報不一樣的報紙。

    《金陵時報》完全是一個新報紙,它從采編、發行、廣告等等諸多方面都沒有一點基礎,如果想要一炮打響,在一兩年內根本不太可能。正常一份報紙在前三年都是虧本的,因為報紙的印刷成本很高,如果報紙沒有可讀性,沒有受眾群,也就意味著這份報紙將不會得到廣告商的青睞。

    在數十年前,如果報紙沒有廣告的話,依舊可以生存,主要憑借政府部門的撥款,如今報紙市場化,政府或者有關部門根本不會撥款支援,所以想要生存只有通過質量的提升,來讓企業認可你。不過,南華集團很有錢,也捨得砸錢,初步計劃將在金陵時報投入二十個億,發行點覆蓋全省各個縣市的報刊亭。

    談秦也知道,捨得砸錢並不代表著《金陵時報》的創辦不會遇到任何阻力,相反,如果《金陵時報》在一兩年內沒有成效,因為是市公司,必定會引起股東們的插足,而自己這個總編輯無疑會迫於壓力下崗。

    市場化便是如此,影響你的不再是政令,而是市場那只看不見的手。不過談秦卻是很有信心,因為金陵時報一旦以南華集團下屬報社的名義出現,絕對會比秦淮都市報更加地有活力,因為經營理念決定企業的出路。

    談秦從金陵時報出來,他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通電話,卻發現是王小丫的聲音,卻聽她在哽咽。談秦焦急問道:「小丫,怎麼回事,為何哭,是誰欺負你了嗎?」

    王小丫斷續道:「我爸他出事了,現在正在蘇北醫院,你能來送我回去嗎?」

    談秦道:「你等著,我馬就趕過來。」

    在省委接了王小丫,談秦立即趕回了揚州蘇北醫院。來到醫院,卻見門口已經站著不少人,而自己的姨娘和姨夫也在。小丫因為情緒激動,想要衝入手術室,則被攔住。

    談秦讓姨娘安慰小丫,自己則將姨夫拉到了一邊,低聲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王叔突然住院了。」

    姨夫低聲道:「這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今天大鵬家的一名傭人從外地回來,一進門之後,發現家中已經血流成河,除了大鵬之外,其他人已經被滅口。大鵬還剩下一口氣,不知道能不能救過來。」

    談秦歎了一口氣,隱隱地感到有點不對勁,王大鵬做古董生意多年,得罪了不少仇家,但家裡的保安措施非常規範,若是一般的殺手,根本不是對手,如今近乎滅門,背後應該是有著強大的勢力在撐腰。他隱隱地感覺到這件事必定與自己的幾個仇人有關聯。

    在醫院呆了半天,直到下午的時候,手術才做好,儘管王大鵬沒有死,但醫生表示他因為生理肌能過損,隨時還會有生命危險,所以被隔離在了特殊病房。

    談秦買了點午餐過來,小丫只吃了些許,沒有胃口。談秦也不逼著,只能將小丫摟在懷中。在遇見大事的時候,男人再混帳,再猥瑣,也要提供一個寬闊的胸懷,談秦知道沒有辦法讓王大鵬盡快醒來,但因為他的這個擁抱,小丫不會感到孤獨無助。

    談秦抽了個時間,給江河打了電話。江河聽到此事之後,非常震驚,「這件事恐怕不會那麼簡單,儘管與王大鵬沒有過接觸,但這種在古董行業玩轉數十年的老螃蟹,竟然吃了這麼大的虧,這背後的人物恐怕是至少也得是某個地方的大家族。」

    談秦冷聲道:「不過採取什麼方法都要查出背後的黑手。」

    江河還是第一次聽見談秦以命令的口氣來給自己發號司令,他知道這件事情觸犯了談秦的逆鱗。儘管談秦對王大鵬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自己喜愛女人的親人。談秦不願意有人將矛頭指向自己的女人,如果王小丫當日回到家中,恐怕她的生命也會受到威脅。所以談秦必須要找出幕後的黑手,以絕後顧之憂,而且談秦暗自猜測,這件事情恐怕與自己也有關係。

    江河低聲道:「我等會就安排人手去查找,最近這段時間要不要讓顧清風跟著你,我怕這件事再牽連你,到時候就不好了。」

    談秦道:「不用了,清風還是留在華奧,現在華奧快速發展,沒有必要為了保護我,再抽調出他。」

    江河關心道:「秦哥,那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有什麼事情及時打電話。」

    掛了江河的電話,談秦心中卻是百感交織,他發現,生活並沒有因為自己越走越快,越走越高,而變得安逸,而是隨著自己逐步地走到了更層,面對的壓力和危險,竟是成倍的增長。這就是人生,有多少付出,才會有多少收穫。

    在醫院呆了半天,到了晚十點左右,事情才處理好。談秦幫小丫在醫院內開了一個特殊病房,裡面有兩張床可以休息,但小丫固執地守在王大鵬病房門口。談秦卻是不好阻攔,知道就算小丫躺在床,恐怕也睡不著,就索性任之。

    談秦坐在小丫身旁守著,這時候電話鈴聲響起,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談秦站起身,走到了樓道盡處,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的是一個陌生聲音。

    「是談少嗎?」對面的聲音渾厚,儘管是通電話,但是依舊會給人帶來一種壓迫感。

    談秦輕聲道:「我是,請問你是哪一位?」

    「我叫白血神,浙江商幫的副幫主,很高興認識你。」

    談秦在自己的腦海中搜索了一番,發現對白血神之名還有點印象。卻聽白血神繼續道:「對於王大鵬的事情,我表示很抱歉,原本我只不過是讓他們去威懾一下,給點教訓,但是沒有想到那邊反抗得太激烈,所以一時殺紅了眼。當然,我過來並不是跟你道歉,而是跟你宣戰,等一會,你的後勤大總管江河應該會把我的資料全部提供給你了。呵呵,我很看好你這個對手,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哦。」

    說完,白血神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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