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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斗老哥 09 徐家少主(一) 文 / yeyu

    書友群:152220780,龍圖與妹紙同居的日子,喜歡本作品可以進來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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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普通人,他們如同工蟻一樣生活得看上去很充實,但卻是為另外一種人奔波勞碌。另一種人則是社會精英,他們生來便是權力的擁有者,世界規則的製造者。歲月變遷,兩種人之間的關係涇渭分明,即使偶有普通人鯉魚躍龍門,也不會破壞精英們集體創造出來的規則。這是帕累托的精英循環理論。每種理論都會有其硬傷,但是也會是一種現象的概括。循環論古已有之。《周易·爻辭》的「無平不陡,無往不復」,《老子》的「逝日遠,遠日返」等都有濃厚的循環論色彩。

    談秦出生於普通人家,所走的路,都是普通人能夠經歷的。所以他心中有著天生的仇富仇權心理,面對著社會精英總有一種想要狠扁的衝動。

    談秦看得出來,眼前背靠著屏風佇立不動聲色,帶著墨鏡,裝逼加欠揍的男人,乃是天生有著優越感的社會精英。在他的眼中,世界規則是由他締造的,所以他才會這般的囂張霸道,看著自己的人馬和華奧保安廝打在一起,卻只是悠然地抽著煙。

    不過,那男人見到談秦之後,卻是慢慢地從屏風前直起了身子,緩緩地弓起了背脊,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了一股狼性血氣。

    面對這般凶狠之氣,談秦身上湧起一股悚然之感。人身上有各種氣質,有大氣如唐穹似虎者,有挺拔如顧清風似劍者,有刁滑如老蛇似毒龍者,而眼前此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狠厲,若要比方,卻只能用狼形容,而且還是狼中的王者。

    蒲松齡《聊齋誌異》中「狼三則」中曾經將狼性完全描述出來,奸詐狡猾凶狠貪婪,而眼前此人初此之外,更有一股王者的大氣磅礡。他的手下因為他站著,所以戰鬥力提升了一倍有餘,所以才會將華奧保安的核心成員打得節節敗退。

    那墨鏡男子站直了身子,手一揮,卻見他那邊的手下,令行禁止,統一地跳出了戰團,迅速地聚攏到了他的身後。而華奧這邊見對方收了手段,而談秦也已經出現,便停止追趕,望向談秦此處。

    談秦做了一個讓手下收攏的手勢,緩緩地下了長廊的台階,走到離墨鏡男子約五米之處,停下,道:「請問尊姓大名?」

    那墨鏡男子冷笑一聲,道:「你叫談秦?」

    談秦心中對此男子的身份已經猜出了幾分,點頭道:「我是談秦,還請問尊姓大名!」

    那墨鏡男子冷傲一笑,道:「貌似,你還沒有資格知道老子的姓名。」墨鏡男子氣勢囂張無比,這番態度竟然將旁邊華奧保安激怒,竟然在一邊罵了起來。就在旁邊喧囂的時候,這墨鏡男子,竟然一抖身上的風衣,凶狠地踢出一腳。此腳勝在沒有絲毫的前奏,速度奇快,角度刁鑽,力量霸道,帶著一股狠厲之風,直接往談秦的小弟弟就踹了過去。同時雙拳收於腰間,右拳為主,放在前,左拳為輔,縮於後。看情形,若是此腳不能勝,後面的招術也會如同暴風驟雨撲面而來。

    「二天一流!」談秦識得對方招術的厲害。當日在重慶的時候,談秦曾經與唐穹溝通的時候,瞭解過日本武神宮本武藏的《五輪書》。其中二天一流便是宮本武藏自己修煉的劍法,而隨著日本武術的發展,數百年前二天一流劍術慢慢地被修改成了拳術,不過後期隨著拳譜的丟失,以及傳人的凋零,武功的修煉的難度,拳譜卻是沒有流傳下來,成為了傳說中的秘技。

    所謂的二天一流,二天指的是「二天曬日」,即按照太陽與月亮陰陽軌跡之變化,從而不斷磨合,產生的新的亮點。簡而言之,二天一流重在二極昇華,就是深究壹加壹大於二的道理。在日本電影中,經常可以看到武士腰間別著兩把刀,一長一短,長著為「日」,短者為「月」,日月二天不斷配合,演變成新的技巧,如同中國古刀法中的鴛鴦刀和鴛鴦雙劍,也似道家劍術正反兩儀劍法之間的配合。當然,「二天一流」強調的是一種進步,就是一長一短有互補,實現力量的更迭,在平靜的湖面上掀起滔天巨浪。

    轉變到拳術之上,墨鏡男子右拳如長刀,大開大合,如同日光普照,光明正大,力量雄厚,氣勁綿長,直將人逼得透不過氣來,而左拳則藏於懷中,如同棉花之中的繡針,雖不動聲色,但是隨時會爆發出陰毒殺氣,讓人防不勝防。

    談秦識得厲害,這一腳撩陰腿很厲害,但是後手才是真正的殺招,他只能腳踩三維太極之奇特路線,錯身滑過,藉著重心偏移,雙手成拳,順勢錘擊,襲向墨鏡男子的左臉。

    墨鏡男子有點驚訝,顯然沒有想到談秦反應竟然這麼快,他這一腳算得上又快又狠,若不是高手,基本都死在他這腳之下。更吃驚的是,談秦竟然還有還手的餘地,右側烈風襲來,刮得臉生疼,卻是知道,這雙拳錘擊帶著對方身體的重量,返璞歸真,三層木板,在這種力量的轟擊之下,絕對可以輕易地被擊穿。

    他不敢大意,踢出的腳力量仍在,人卻是依著這股踢出去的力量,順勢一躍,跳到了談秦後方。這一躍渾然天成,瀟灑自然,讓談秦暗讚好身法。不過談秦卻是知道千萬不能讓這傢伙再次找到攻擊的機會,尤其不能讓他二天一流拳術完全使將出來。他踩地,轟,一聲低鳴,整個人身上的氣勢開始變化,與方才太極之路完全相反,上下都透著一股威霸兇猛的氣息。

    「八極崩!」那墨鏡男子也是好眼力,帶著驚訝之意喊出了此聲。

    談秦拳掌交接,發出「噗」的渾厚之聲,憑借右腳踩地的餘威,如同蒼龍出海,挾著威勢追擊墨鏡男子。旁邊眾人一聲驚呼,因為沒有想到談秦那麼瘦弱的身體裡面竟然散發出這樣強大的力量。尤其是華奧保安那幫人,完全傻眼,因為從他們的耳朵裡,接受的信息,自己的老闆談秦應該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但是現在看來哪裡有文人的味道,身上勁氣縱橫,這般側飛擊出,威勢無匹,令他們自認不如。

    談秦現在並不缺技巧,「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他原本就有從小被爺和海子練武帶出來的底子,後期又在大學裡面練過一段時間截拳道,如今一旦開竅卻是一日千里,武功完全走進了變態者的行列,少了的恐怕是那種成功將自己體內文人氣勁流轉的能力,但是一身纏鬥之術,卻是渾然天成。

    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

    他動若蒼龍,帶著大氣磅礡八極之力,腳踩太極奇詭行蹤,三步之間卻是已經來到了墨鏡男子的身邊。肩膀橫挪,氣力下沉,貼靠之威,瞬間發出。

    「彭!」兩個人的身體靠在了一處,太極氣勁四溢,談秦巍然不動,而墨鏡男子卻是連續倒退了幾步,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瀟灑寫意。

    談秦心中卻是有點驚懼,因為憑借他這身強悍的武力,連唐寧健那樣的高手也需要弱上一絲,但是墨鏡男子卻只是倒退了幾步,連口鮮血都沒有吐出,由此可見,墨鏡男子的功力遠在談秦之上。談秦之所以能夠佔取優勢,最大的原因便在於,他出招詭異,太極和八極的配合,天衣無縫,正合柔之極和剛之極,因而讓對手來了個措手不及。

    但就是這番措手不及之下,對方卻只是倒退了幾步,便穩固身體,瞬間擺好了二天一流的招式,如同狼王站於崖邊低嚎,煞是驚人。

    談秦並不準備讓對方休息太久,身上的力量再動,準備再次來個突擊。這時候,卻見墨鏡男子步伐奇特,曲線移動之下,瞬間便來到了之極的右側,右拳「日」之衝拳,迎面而來,氣場極大,讓談秦感到沉悶無比,而左拳輕刺,瞄向了談秦的小腹肝臟要穴。明眼人一見便知,這左拳的陰毒比起右拳還要厲害。

    遇到如此危急,談秦氣定神閒,只能左手成圓弧,搭住了對方的右拳,一招「雲手歸盡出」,在空中牽帶力量,將氣勁消無,而右手八極崩勁全出,直擊對方左拳「月」之刺拳。

    「嘶!」「噗!」兩個奇怪的聲音發出,卻見談秦臉色蒼白,儘管右拳被自己擋下,但是左拳還是力量巨大,竟然穿破了自己的八極崩勁,帶著餘威,轟擊到自己的胸口。一股憋悶之感,從胸口蔓延,談秦卻是硬生生地將喉嚨中的一口鮮血全部吞了進去。雖看不出墨鏡男子的眼神,但是從他的表情上看得出來,他已經進入一種非常認真的狀態。

    兩個回合之後,雙方各吃了一次不小的虧,第一招,談秦佔據上風,出其不意,將墨鏡男子,擊得倒退數步;第二招,墨鏡男子卻是更勝一籌,二天一流的巧妙之處發揮得淋漓精緻,刺拳衝破了談秦威霸的防守,竟然直接轟擊到了談秦的身上,讓談秦受了些許內傷。

    「你們別打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長廊後面響了起來,卻見兩個穿著孝服的女子疾步走了過來。說話的那人卻是宋潔,臉上帶著焦急,又有些許興奮。旁邊的宇文鴛鴦雖然看不出什麼表情。

    談秦收了拳勁,心中暗歎,果然不出所料,眼前的墨鏡男子卻是那徐軒宇,徐達老先生的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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