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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秦將杜梅送了回去,到了宿舍,當真是精疲力竭,這麼多天來,自己看上去沒做什麼正事,但是卻沒有一刻閒下來。看到劉學同還在與魔獸奮戰,他不僅暗自搖頭,人生的選擇有時候不同的路,但是獲得的快樂是一樣的。比如劉學同現在很高興地在享受生命,談秦卻不能夠對此作出批判,因為如果換個生活環境的話,或許他也會變成那樣的人。
但是談秦卻是知道,因為現在自己的身份,那就不能對那樣的生活覬覦,他需要不斷地往上攀登,因為遠在地獄的爺爺正在望著自己,而且那個現在還不知道滾在哪個地方的老爹,還要自己親手找到。
談秦接了一根網線,上了qq,突然冒出無數個對話框,都是找自己的。大概瀏覽的一遍,發現都是沒有什麼營養的話,就沒有回復。
上了微博,看了下最近的熱點,然後談秦便翻牆進幾個相關部門重點關照的幾個網站收集下秘密信息。
談秦也曾喜歡玩遊戲,不過在沉淪了半個學期之後,便毅然走了出來,畢竟他不像那些小康之家裡面的孩子那樣可以向家裡伸手要錢,而他自己的學費都是賺來的,沒有辦法將時間和金錢都絡時間之中。
看了一個小時的新聞,談秦便把筆記本收了起來,洗漱睡覺。這一夜談秦再次夢見了龍像,夢裡遊走四處的龍像到處盤旋,如同一個金色的烘爐將自己渾身上下烘烤得隨時會龜裂。
「廣陵寒霧秋意寥,半看淮水花不妖。須待明朝金陵地,捲土重來順大潮。」
輾轉了一夜,談秦起了床,睜開眼睛,卻看到習慣早起的劉學同在旁邊那個床上認真地望著自己道:「沒事吧,看你折騰了一夜,喊你又喊不醒。」
談秦感覺到頭有點疼,不過還是勉勵堅持道:「沒事,可能有點凍著了,等下吃點感冒藥就好了。」
劉學同打了一壺熱水給談秦,道:「你今天就在宿舍休息一天吧,反正下周才有課,等會我去奉教授那裡跟他講一聲便是。」
談秦原本想爬起來,但是沒想到卻是沒有力氣,卻是笑道:「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望著劉學同走了,談秦感歎,自己整年都不會生一次病的身體,今年卻是與萬惡的醫院勾搭不斷。先是在長沙被廖哥打得腦震盪,後面被體院的高鴻陰了一記,這次又是重感冒,談秦算了算年歲,卻是已經過了二十四歲穿紅內褲的本命年了啊。
想起明晚還要去王月娥家裡面做客,所以談秦還是勉力起了身,準備去原本再也不想去的校醫院走一趟。雖然知道那個長得不錯的女醫生鄭芬用得乃是虎狼之藥,但是手段還真的不錯,自己打籃球時受傷的大腿外側,在用了紅花油之後兩天便已經慢慢恢復了。
拖著病體來到校醫院,遠遠地便看到鄭芬沒有好臉色,談秦不僅覺得有點大事不好。果不其然,鄭芬在運用幅度非常大的診治動作,將原本就沒有半條命的談秦折騰得奄奄一息之後,突然有點驚奇地發現,「你真的感冒了啊?」
談秦無語且無力道:「是啊,不然,你覺得我是到這裡來專門為看你這穿白大褂的女醫生?」
鄭芬給人的感覺非常的清雅,穿著女醫生服,則是有另外一番風味,難怪把遊戲狂人劉學同都勾住了。不過談秦今天沒有那麼多想法,他現在難受得要死,只想這位穿八大褂的虎狼女醫生,給自己屁股上來一針,結束這頭昏腦漲。
鄭芬發現自己誤會了,動作溫柔了一些,道:「這幾日天氣變化太大,你現在還穿這麼點衣服,所以著涼很正常,我看你還是多穿點衣服比較好。」
變化了態度的鄭芬聲音很好聽,不過談秦難受得只剩下一口氣,道:「好的,醫生快點給我打針吧,一下下去,讓我什麼病都沒有便是了。」
鄭芬噗嗤笑道:「你以為我是神醫華佗啊,一針下去就能好,這種事情我可辦不了。你這感冒才是前期,估計掛水得掛一個星期。」
談秦有點無語道:「呃,沒有什麼快捷的方式嗎?」
鄭芬道:「打針倒是會快點,但是退燒針的副作用會大一點。」
談秦歎了一口氣道:「那就打退燒針吧,不要把我打成白癡便是了。」
給談秦打了針,鄭芬有點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以為你和上次跟你一起來的老師一樣,是個登徒浪子,所以一開始對你粗魯了些。」
談秦發現一針下去,頭重腳輕的感覺稍微好了一點,笑道:「沒事,你的醫術不錯,下次我會再來光顧的。」
鄭芬給談秦開了藥方,道:「回去之後,按照藥方上面劑量定時吃藥。」
談秦笑道:「哈哈,看來感冒還沒有一次踢傷危險啊,藥丸的劑量少了不少呢。」
鄭芬臉上一紅,卻是說不出話來。
談秦歎了一口氣道:「好吧,我知道,都是那個劉學同做的好事,我不怪你。」
鄭芬道:「呵呵,能夠理解便好,女醫生很難做,如果遇到那種有點變態的男人,只能用狠招。」
談秦汗道:「看來我上次是被你看成變態的男人了。」
鄭芬笑道:「有句話不是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你跟那個叫做劉學同的老師在一起,當然會讓人產生誤會。」
談秦道:「好吧,我覺得劉學同那人是有點變態,暗戀女孩子也不能老找借口到工作場合來糾纏,不但會增加女孩子的工作量,還影響女孩子的工作心情。」
鄭芬噗嗤笑道:「是啊,看來你比那個傢伙要聰明許多。估計不少女孩子會喜歡你。」
談秦道:「喜歡我的女孩子不多,但是很多女孩子都喜歡把我當成知心大姐姐。如果你肯把手機號碼給我的話,我也能成為你的知心大姐姐。」
鄭芬呸道:「剛還準備誇你比劉學同正經的呢,這下就現原形了。」
談秦無賴道:「這不是為了報復你剛才對我的辣手摧花嘛?」
鄭芬停頓了片刻道:「你把你的手心給我。」
談秦乖乖地伸了過去,卻見鄭芬抓住了自己的指尖固定住,然後在上面寫上了幾個數字。鄭芬笑道:「電話號碼給你了,但是我一般九點就會關機,所以知心大姐姐要找我的話,請在其他時候。」
談秦原本不過是想調笑一笑鄭芬,但是沒想到對方卻豪爽地將電話號碼給了自己,不過心中還是暗自高興,有一句話叫做朝中有人好辦事,這年頭最大的三座大山之一便是醫療事業。如果能夠與鄭芬達成友好合作的關係,甚至發展到知己的地步,那麼至少在看病一途上便有了門路。
看上去鄭芬不過是校醫院的一個坐診醫生,但是她背後肯定有很多同樣成為醫生的同學,這便是資源的二次鏈接。
談秦現在看上去一無所有,但是三年的工作經驗,讓他至少在處人與事以及在利益鏈的搭建上要高於常人一等。曾經有人說,給他五個人的關係網鏈,便能直接與美國總統奧巴馬通電話,這句話雖然有點絕對,但是在世界越來越小的情況下,關係網鏈確實是一個重要法寶。
在二十一世紀,你手中不一定要什麼藏寶圖,而是需要有一雙眼睛和一個能夠搭建利益鏈條的大腦,這樣便通過將資源不斷整合最終實現你的目的。
談秦雖然沒有將個中道理想清楚,但是在潛意識裡面正在逐步地往這條路上走。
打了一針,依然昏昏沉沉,談秦回到了宿舍裡面,蒙著被子又睡了一覺,直到中午時分,劉學同在外面敲門,才將自己驚醒。
跟著劉學同後面的是海子,臉上有點憂慮,沒有像往常那般憨笑:「生病了怎麼沒說一聲,打你電話也不接。」
談秦道:「是人總會生病的啊,睡了一覺好多了。」
海子做到了談秦的床邊,如同一塊大石頭般,瞬間將談秦包裹住,讓談秦覺得有點安穩,「我有點事情要單獨跟你說說。」
談秦與劉學同道:「學同大哥,幫我下去買兩包感冒藥上來好嗎?」
劉學同沒有什麼心機,笑著下去買了。
談秦見海子一直沉默道:「說吧,你我兄弟兩個,沒有什麼事情不能開口的。」
海子歎了一口氣道:「我可能不能在你身邊陪著你了。軍校裡面的領導下了命令,讓我一個月之內到南京軍區特種大隊去報到。」
談秦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但是沒過多久卻是舒展開來,喜道:「兄弟可以啊,這種好事,你竟然愁眉苦臉的。」
海子道:「我這一去恐怕一年只能見到你一次了。」
談秦道:「好男兒志在四方,怎麼能為兄弟情義不出去闖蕩呢。」
海子道:「我這一去你又得孤身一人了。」
談秦道:「放心吧,我身邊還有江河二子,他們雖然比不上你貼心,但是對我絕對義氣。」
海子道:「我這一去估計兩三個月之後就要去新疆執行任務,到時候能不能回來就說不好了。」
談秦頓住了,道:「奶奶的,這麼危險,能不能不去?」
海子搖搖頭道:「不能,因為有幾個兄弟死在了那裡,我必須得去。」
談秦知道海子,這是一個視兄弟性命第一的漢子,這一刻他卻是豁然開朗了不少,一直以來,海子的世界就不應該這麼小,屬於他的世界應該很寬廣。海子這樣的男人能夠在冬天裡面只穿著一條褲子會當擊水,凌風而立,這等威霸兇猛的男人,怎麼能只關在籠子裡面呢?海子這樣的男人豪氣凌雲,在這堂堂中國也是數一數二的英雄人物,怎麼能志窮氣短呢?
談秦拍著海子的肩膀,認真道:「我支持你!你一定得出去看看。」
海子道:「我保證不會死,等我回來,就不會再有人敢陰你了。」
兄弟騰飛,談秦應該為之感到高興,但是不知道眼淚為什麼他媽的不爭氣的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