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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話 不速之客的龍騎士 文 / sogland

    法倫西人在處理完所有的正事後,便把全部的熱情都投入到了狩獵之中。當然,並非所有的人都願意跨上馬背去搭弓射箭。因此,女王命令禁衛軍在一處面向開闊地的土坡上搭建了一個寬敞的遮陽棚,讓那些不願意或者沒能力運動的貴族老爺小姐們有個可以旁觀狩獵的地方。

    當狩獵開始的號角吹響,埃克萊爾也駕馭著「火流星」升上了100法茲的空中。作為禁衛軍龍騎士的軍官,她要全權負責今天狩獵場上空的安全。今天是個狩獵的好天氣,埃克萊爾在龍背上是這麼想。當她把飛龍控制在120法茲的高度,徐徐的清風吹拂在她的臉上,碧藍的天空中只能看見稀薄的高層卷積雲,猶如一排排白色的浪花一樣。埃克萊爾在飛行上的天賦是毋庸質疑,她也非常享受在龍背上飛行的時光,即使有時她有些灰暗的心情,但只要一攀升到80法茲以上的空中,那些煩惱似乎就追不上她而墜落到地面去了。

    對於一個龍騎士來說,優秀的視力是必不可少的。埃克萊爾當然也不例外,因此她很敏銳的就發現了西南方向的空中出現了一個小黑點。作為負責警戒的指揮官,埃克萊爾立刻進入了狀態,她揮動旗語命令自己的兩名僚友立刻攀升去佔領攻擊位置,自己則催促「火流星」向那個小黑點趕去。今天沒有任何報備說明帕雷洛和奧加羅沙方面會有前來公幹的飛龍。

    空中的異常情況暫時沒有引起地面上的人們的注意,法倫西人和他們的賓客們正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狩獵上。遮陽棚面前的開闊地是一片休耕了兩年的平地,表面的土質足夠結實可以讓馬匹奔跑而不至於扭傷,野兔們在這裡安了窩。士兵們用灌水的方式把兔子們趕洞窟,讓一些年輕的小姐們可以用短弓來射擊這些四處逃竄的兔子。這與其說是狩獵,不如說是一種野外的體育消遣。

    拉斯蒂涅並沒有跟隨著真正的狩獵隊出發,他留在遮陽棚裡照拂那些沒去狩獵的賓客。就在他跟大部分人寒暄了一遍之後,找了一個靠裡的角落裡坐下,向侍從要了一杯清水後,獨自在那裡喝了起來。

    當他把水喝去三分之二時,兩個男人出現站到了法倫西現任宰相的身前。

    「拉斯蒂涅大人原來在這裡啊,我還以為您跟隨女王陛下和琉斯大人一起去獵場了呢。」

    拉斯蒂涅微微皺了眉頭,他當然馬上就認出了和他搭話的青年男子,他的記憶力非常好,幾乎就是過目不忘。

    「馬克先生居然沒有去狩獵麼,聽說您在伊比利亞宮廷裡可是和理查德太子鬥過劍,想來這樣愜意的狩獵應該不會難倒您吧。」

    「有琉斯大人那樣經驗豐富的行家在場,我那些彫蟲小技怎麼拿得出手呢?」馬克微笑著說道,他那蒙面的僕人替他搬了個椅子過來,使他能夠在拉斯蒂涅身邊坐下。

    「像您這般年輕,及不上琉斯大人也是很正常的,相信也沒有人會因此看輕了您。我想您是多慮了,今天可是向姑娘們展現自己武勇的好機會。馬克先生不願意一展身手,實在是蔚為可惜了。」拉斯蒂涅笑道。

    「是啊是啊,我還算是年輕,如果在多長個二十歲,在琉斯大人面前可是抬不起頭來。」

    拉斯蒂涅稍稍用力握緊了杯子。

    「我在別處一直聽聞拉斯蒂涅大人是瑪格麗特陛下最為倚重的大臣,但我最近聽到流言說瑪格麗特陛下有意讓琉斯大人重歸相位,似乎朝野間對此的呼聲也非常高呢。」

    拉斯蒂涅冷哼了一聲,說道:「馬克先生看來似乎很喜歡道聽途說得來的消息呢,即便確有其事,那也是我國的內政,還輪不到你這個外鄉人來說三道四。」

    「所謂空穴來風,必有其因,我想拉斯蒂涅大人比我更清楚為何總有這樣的傳言吧。」馬克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嚴厲語氣而失去笑容,「罷了罷了,我看我還是不要待在這裡招惹宰相大人的不快為妙,還是去看看賽歐多拉殿下狩獵時的英姿好了,請恕我失陪了。」

    說完以上的話,主僕二人便撇下拉斯蒂涅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即便是有一位見識普通的旁觀者,也能很輕易地看出馬克西米利安的這套說辭純屬挑撥離間,拉斯蒂涅自己實際上也清楚的很。然而人心就是如此奇怪,往往在某些事項上明知是陷阱,卻仍會不自覺地掉下去。尤其是像拉斯蒂涅這樣對自己的智慧頗為自負的人。

    「拉斯蒂涅是個非常優秀的人才,可以說是出類拔萃,否則索格蘭德·琉斯也不會親自舉薦他作為自己政務上的接班人。不過,拉斯蒂涅有一個很大缺點,那就是自負。對於他這樣出色的人,有些自負是很正常的情況,通常之下也不會妨礙到他人。可對於年紀輕輕便獲得宰相職位的拉斯蒂涅來說,名位是證明他才能是根本,是維持他尊嚴的基礎。他不能接受失去女王寵信的結果,更何況當時的法倫西還是一個軍國主義濃厚的政權。佔據王國大部分權勢的軍人之所以肯買這個宰相的帳,基本上是看在瑪格麗特女王和索格蘭德的面子上。實際上,即便是新興的文官集團,大多數人也以為拉斯蒂涅不過是索格蘭德的一個代表罷了。以上的種種,使得拉斯蒂涅自負的同時,也有著自卑和不安全感,這也就必然會導致之後的結果。」——《軍神時代的君主們》,傑米·耶路。

    「我們就這樣離開了?」年長的僕人用他暗啞的聲音問道。

    「這樣就夠了,因為那個男人足夠聰明,正因為如此,他會持續被自己的智慧困擾著。」年輕的主君如此回答道。

    另一方面,埃克萊爾已經接近了那頭成為不速之客的飛龍,她可以清楚地看見龍背上的人。這頭飛龍的速度不快,雖然它很強壯,但它現在載著兩個身材魁梧的大男人。埃克萊爾迎面向那頭飛龍射出了一支響箭,這是警告對方龍騎士必須立刻降落接受檢查。不過對方沒有理會這個警告,而是開始加速逃跑。於是,埃克萊爾用旗語發出指令,命令已經佔據攻擊位置的兩名僚友開始攻擊,逼迫對方降落。

    兩名法倫西龍騎士從高空俯衝下來,很快就追上那頭入侵的飛龍。對方的雖然兩個人擠在一頭飛龍上,但明顯是訓練有素的龍騎士。入侵的飛龍開始做出各種機動擺脫法倫西人的糾纏,這兩個入侵者的駑龍技術是高超的,即便他們的飛龍看上去是在用慢動作機動,可法倫西人想要跟住他們依然非常困難。

    待到埃克萊爾調頭回來追上他們,法倫西人依舊沒搞定這頭入侵的飛龍。這樣的情況甚至引起了在地面狩獵的眾人的注意。

    「哎,那個是艾柯吧。」瑪格麗特這樣問道。

    「沒錯,就是艾柯姐姐。」萊因哈特回答了女王的提問。

    「那兩個是她的部下,那麼那頭飛龍又是誰?」

    「看上去不是我國的龍騎士,不過他的飛行技術真不錯。」索格蘭德評論道。

    倒是瑪斯塔爾人認出了那頭入侵的飛龍。

    「殿下。」米歇爾輕聲喊道。

    「難道是雷德納普兄弟麼?」賽歐多拉問道。

    「根本就是那兩個活寶!」菲歐娜沒好氣地說道。

    「能通知他們乖乖降落麼,不然真被擊落了就要丟臉了。」菲奧雷問米歇爾。

    「讓他們去,雖然平時做事不靠譜,但飛行技術確實一流,讓他們好好戲耍一下那個寶藍色眼睛的女人好了。」賽歐多拉如此說道。當然,實際上他們也沒有辦法知會天上的龍騎士。

    不過,瑪斯塔爾公主未能如意,這是因為她的親妹妹插手了。

    「安達克,去幫幫艾柯姐姐吧,去吧。」萊茵哈特手一揚,年輕的獵鷹便撲翅騰飛而去,目標是體積比它大上數十倍的雙足飛龍。

    與此同時,共騎一頭飛龍的雷德納普兄弟感受到了法倫西人給予他們的壓力。

    「我說,你就不能徹底擺脫那個紅色的龍騎士麼?」尤瑟夫這麼對兄弟說道。

    「如果沒有你這個累贅,我可以很輕易的擺脫他,然後反咬他的尾巴!」小弗蘭克沒有回頭,但語氣已是不善。「對了,說起來我們之所以會突然被法倫西人追擊,還不因為你昨晚把地圖給掉在瓦蘭尼亞了。」

    「這怎麼能怪我呢?我都說了讓我來駕駛,你來看地圖的。」

    「這飛龍是我坐騎,當然是我來駕駛。」

    「好吧,兄弟,你不覺得我們可能已經接近卡烏內斯庫了麼?不然我們怎麼會看到法倫西的龍騎士。」

    「我們也有可能迷路飛回了帕雷洛。」

    「啊,天哪,那是什麼!」尤瑟夫驚呼了起來,一隻黑影嗖地掠過了他們的頭頂。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知道它是衝我們來的。」小弗蘭克這麼說道,黑影又一次從他側面襲擊過來,他低頭側身躲過了。一聲清脆的鳴叫隨風灌進了他們的耳朵裡。

    「嘿,那是一隻老鷹,我曾經也有過這麼一隻。」尤瑟夫說道。

    「現在不回憶這些時候。」小弗蘭克已經皺起了眉頭。

    第二支響箭擦過了他們身邊,埃克萊爾趁著他們被獵鷹分神的時候,已經牢牢佔據了攻擊位置。但她並不打算擊落對方,她讓體型更大的「火流星」扇動翅膀,控制住對方飛龍周圍的氣流,逼迫對方降落。

    「我們正在失去升力,沒辦法,降落吧。」此時,小弗蘭克也已經毫無辦法了。

    於是,尤瑟夫打出旗語,表示自己會按對方的指示降落。

    數分鐘後,雷德納普兄弟把自己的飛龍降落到了一塊空地上,等候已久的法倫西禁衛軍們立刻把他們團團圍住。獵鷹安達克在他們倆的頭頂上盤旋,發出一聲聲歡快的鳴叫。瑪格麗特女王等一干人很快趕了過來,能夠駕馭飛龍的必定是某國的貴族,大家倒很好奇何人會如此貿然行事。

    萊茵哈特吹了聲口哨,安達克便徐徐地降落到女主人的肩頭。萊茵哈特馬上餵了它一塊肉乾,來獎勵它剛才英勇的表現。

    「哈,諸位,看來今天最出色的獵手非安達克莫屬了,它可是捕獲了一頭飛龍和兩個龍騎士。」瑪格麗特女王向眾人打趣道。

    「好了,這兩位年輕的不速之客,報上你們的姓名吧,還有你們為何闖入法倫西的領空。」禁衛軍副統領耶夫特代替女王開始質詢俘虜。

    小弗蘭克和尤瑟夫面面相覷,誰都不願意先開口。

    「瑪斯塔爾人,還是讓賽歐多拉殿下來認領一下吧。」奧依菲插嘴道。

    「您怎麼知道我們是瑪斯塔爾人的?」尤瑟夫剛問完,又被自己的兄弟打了一下腦袋。

    「龍鞍上有瑪斯塔爾禁衛軍龍騎士團的標誌。」奧依菲呶呶嘴。

    「賽歐多拉姐姐,他們兩個是什麼人呢?」萊茵哈特望向身後的瑪斯塔爾公主。

    「我不認識他們,隨你們處置好了。」

    「啊,啊,殿下,你怎麼能這麼無情!」尤瑟夫著急地喊了起來,「你和菲歐娜出來旅行,不帶上我們就算了,現在還要落井下石麼?」

    「貝塔卿,你知道這兩個年輕人的身份麼?」瑪格麗特掩嘴輕笑道。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聖堂騎士團團長弗蘭克·雷德納普的那對雙生子吧,臉上有疤的是尤瑟夫,另一個是小弗蘭克。」第九軍團長回答道。

    「確實是這樣麼,親愛的賽歐多拉殿下?」瑪格麗特回過頭去問道。

    賽歐多拉歎了口氣,只好應承道:「確實是敝國的兩個不成材的紈褲子弟,請陛下看在兩國交好的面子上,這次就饒恕他們擅闖領空的罪過吧。」

    「既然公主殿下都這麼說了,那麼來的即是客,禁衛軍就退下吧,讓他們也成為我的客人好了。」瑪格麗特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您真是寬宏大量。」瑪斯塔爾人齊聲稱讚道。

    「琉斯卿,希格拉妮確實教出了一個好女兒呢,你真有福氣。」女王低聲對身旁的索格蘭德說道。

    「承蒙陛下的誇獎。」索格蘭德微笑著回答道。

    「哼,別得意,人家可還沒有認你呢。」女王冷哼了一聲,驅馬走開了。

    這個時候,埃克萊爾在安頓完自己的飛龍後,趕過來想女王請罪。畢竟今天是她當班,卻花了如此長的時間才把入侵者制服。但是,瑪格麗特女王並不打算責罰她。

    「蘭芳特卿處置及時,還是有功勞的,這樣吧,這兩位龍騎士也可以算做是你的俘虜,讓他們交足相應的贖金好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雷德納普兄弟哀歎了一聲,按著以往的規矩,被俘的龍騎士的贖金是這個人三分之一的財產。

    「你們兩個真是太丟人了!」菲歐娜看見雷德納普兄弟後,如此說道。

    「啊,是啊,是啊,被一隻老鷹擊落的龍騎士,我想這是回國後一個不錯的談資。」蘭斯公子米歇爾向來對雷德納普兄弟的態度就是落井下石。

    「菲歐娜,我們可都是為了你,實在是不放心你和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待在一起。」小弗蘭克瞥了米歇爾一眼。

    「我很好,我哥哥會照顧我的。」菲歐娜說著就走開了,尤瑟夫立刻追了上去。

    這個時候,埃克萊爾正好經過了瑪斯塔爾人身邊,準備回到她的坐騎那裡去。

    「這個姑娘是誰?」小弗蘭克望著紅色盔甲的女龍騎士問道。

    「就是把你們趕下來的那個龍騎士,嗯嗯,被一個女人和一隻老鷹擊落的龍騎士。」米歇爾很熱心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順帶繼續損人。

    「我是說她叫什麼名字?」小弗蘭克沒有理會對方的冷嘲熱諷。

    「埃克萊爾·蘭芳特少校,琉斯大人的養女。」米歇爾這次沒有加多餘的話。

    「是這樣啊。」小弗蘭克就這麼簡單地嘟囔了一句,隨後就不說話了。

    意外的插曲就這樣結束了,眾人把注意力也都集中到了狩獵之中。雷德納普兄弟雖是處於人質和俘虜的身份,但按著慣例他們還被當成客人招待著。他們兩人的父親也和索格蘭德算是熟識,兩個人按著貴族世交的禮儀向索格蘭德見了禮。

    賽歐多拉和萊茵哈特把目標鎖定為一隻健壯的成年野豬,這只野豬強壯而敏捷,所以獵鷹安達克暫時沒有什麼表現的機會,只能作為一個偵查兵盤旋在空中。野豬在眾人的追趕下竄進了樹林,賽歐多拉撇下妹妹獨自追了過去。她的好勝心被狩獵的氣氛激發了起來,或者說她有點想要蓋過之前埃克萊爾的表現,讓妹妹能夠用崇拜的眼神望著自己。

    野豬比馬匹更適應卡烏內斯庫春季的樹林,賽歐多拉發現自己失去了野豬的蹤跡,她只得放慢馬的速度,慢慢地搜尋起來。賽歐多拉收起了弓箭,把標槍握在了手裡,以防野豬給她來個近距離的突然襲擊。當她走了一段之後,一陣野豬的哀嚎聲傳進了她的耳朵。賽歐多拉循著聲音找過去,首先看見的便是已經被兩根標槍命中側腹和脊背的野豬。這頭健壯的野獸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它徒勞地蹬著四肢想要站起來,不時地發出呼嚕聲。然而,刺中它兩次的獵手不會給它任何機會了,那個男人下馬抽出自己的獵刀,雙手緊握用力地刺進了野豬的頸部,割斷了它的喉管。那頭野豬隨即抽搐了一陣,便再也不動了。

    「賽歐多拉殿下!」那個獵手喊住了正欲離去的賽歐多拉。

    「馬克先生?!」賽歐多拉也認識這個英俊的年輕男子。

    「想不到在這裡我們又見面了,」馬克微笑道,絲毫沒有擦掉他臉上沾著的血跡的想法,「您在巴倫西亞把我單獨扔下和理查德殿下決鬥,可真是不地道啊。」

    「啊,那件事實在是抱歉了。」賽歐多拉從馬上下來,誠懇地向對方道歉。

    「沒關係,像您這樣的美人總是應該有些獲得我無條件原諒的特權的。」馬克說道,「對了,不好意思,搶了您的獵物,那麼我們就算扯平了吧。」

    「這沒有什麼值得抱有歉意的,狩獵本就各憑本事,如果獵物先被別人獲取了,那也只能怨自己沒把握住機會。與其糾纏獵物的歸屬,不如去尋找下一個目標更有意義。」

    「殿下說得極是,不過,某些事業就不比打獵,能夠爭奪的目標只有那麼一個。」馬克走近了賽歐多拉,「當然,我想也可以額外地再追求一些目標。」

    「好了,我該去找下一個獵物了,不然兩手空空可不好向妹妹交代。」賽歐多拉笑了笑,準備轉身離去。

    「請等一下。」馬克上前一步抓住了公主的柔荑,這讓賽歐多拉吃了一驚,之前從沒有哪個男人敢如此大膽——當然這是因為她的「聲名在外」。

    「您這樣真實太過逾越了。」賽歐多拉微微起了怒意。

    「請恕我無禮,不過您該不會忘了,在巴倫西亞您還答應過陪我跳上一曲呢,不知道,還能得到您的垂青麼?」馬克說著輕輕地吻了公主的手背。

    這算被男人正式追求麼?賽歐多拉心裡暗想道,嘴上卻是說:「我應允過您的,自然是要兌現的。」

    「那真是太好了,」馬克適可而止地放開了手,「希望這次不會有人來找我決鬥。」

    「這裡怎麼可能再有人找您決鬥呢?」

    「但對象是您,我可真是有些提心吊膽。」

    「您真是會恭維人。」

    這個時候,賽歐多拉首先聽見了妹妹呼喊自己的聲音,她便匆匆向馬克告了失陪,上馬離開了。馬克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看了看自己的手,皮膚上似乎仍舊殘留著佳人的體溫。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回頭去繼續處理他的獵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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