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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話 魯巴塔的喧囂生活(下) 文 / sogland

    4月3日這天上午,索格蘭德先是去拜訪了僑居在魯巴塔的格蘭夫人。詢問他們在生活上的情況,索格蘭德通過「水晶森林」在魯巴塔的分號,定期向格蘭夫人送去生活費和日常用品。

    格蘭夫人對他的來訪很高興,熱情地招待了他。可是佩爾斯對索格蘭德並不友好,這個大男孩今年已經19歲了,到了成年獨立的年紀了。

    「佩爾斯,最近這麼樣?」索格蘭德很客氣地向他打招呼。

    佩爾斯向他瞥了一眼,並沒有搭理他,即便是母親在一旁催促責怪,這個年輕人還是用一種帶著怨恨的眼光盯著索格蘭德。

    「要不要和我對練幾個回合?」索格蘭德提議道。

    「可以。」佩爾斯冷冷地回答道,說罷,便提起牆邊的劍走了出去。

    「琉斯大人……」格蘭夫人看著兒子的背影,擔心地望著索格蘭德。

    「放心,夫人,不會有事的。」索格蘭德依然微笑著安慰道。

    兩個人來到院子裡,擺開了架勢。

    「那麼,讓我看看你都學會了些什麼?」

    「少在那裡擺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佩爾斯大吼著向索格蘭德撲過來。

    年輕人衝動的攻勢自然很輕易地被老手給化解了,索格蘭德只是閃過身子,順手輕輕地一推,佩爾斯就在泥地上打了好幾個滾。不過,佩爾斯並不氣餒,他再一次地爬起來,擺正姿勢後再一次地攻了過來。這次比起前一次來進步很大,索格蘭德不得不拔出劍來撥開他的攻擊。

    「你終於肯拔劍了,很好!」佩爾斯這麼吼道。

    劍鋒數度碰撞,雖然佩爾斯攻得很凶,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索格蘭德未盡全力便牢牢地控制住了對手。在經過了幾十個回合後,待到佩爾斯的體力耗盡,索格蘭德才將他的劍挑飛。佩爾斯有些茫然地僵在那裡喘著氣,雙腿一動也不動。

    「佩爾斯,你長大了,格蘭上將和琴娜知道了,都會很高興的。」索格蘭德歎了口氣,收回了牙月。

    「別在那裡裝了,你也只是個懦夫罷了。」佩爾斯喊道,「當初你是和我怎麼約定的,你說你會保護好琴娜的,可是結果呢?她在前線作戰,你卻躲在安全的王都;她在被敵人圍攻,你卻不在她身邊。世人都稱讚你英明神武,實際上你只不過是個連妻子都保護不了的孬種罷了。」

    「你說的很對,佩爾斯,我並不想對此辯解什麼。我也從沒有指望世人能夠真正理解我這樣的人,只要我知道琴娜她是理解我的,這就足夠了。如果大言不慚一些,所有準備為法倫西流血犧牲的人都會理解我的。佩爾斯,除非你走上同我和琴娜一樣的道路,不然你對我怨恨會一直持續下去,這點我將一直坦然面對。」索格蘭德轉過身去說道。

    「我會打垮你的,總有一天!」佩爾斯對索格蘭德喊道。

    「我期待有那麼一天,但是我的責任沒有結束之前,誰也別想擊敗我。」索格蘭德並沒有回過頭去看佩爾斯,「再見,佩爾斯,照顧好你的母親。」

    下午2點,索格蘭德很準時地出現在了塔山公爵夫人的沙龍裡。這讓公爵夫人笑逐顏開。塔山公爵夫人當然也不再能算年輕了,她實際上應該比索格蘭德還要長上兩三歲的樣子。不過,正如我們前面說過很多次的一樣。貴婦人們都精於保養容顏,所以從外觀上還看不出她們特別明顯的衰老跡象。所以,公爵夫人依然還是能被歸類到成熟美女的行列中去的。

    「您今天倒是沒有遲到啊。」公爵夫人第一句就是這個,顯然索格蘭德的某些事跡確實已經聲名遠播了。

    「因為現在還不是舞會的時候呀。」索格蘭德這樣回答道。

    「那麼說來,您會想方設法在晚餐後的舞會遲到麼?」

    「如果您這麼期望的話。」索格蘭德笑道。

    「我認為還是讓琉斯閣下一直在這裡比較好。」

    「那我會盡量如您所願的,我的好東主。」索格蘭德欠了欠身。

    就在索格蘭德陪著一群貴夫人東拉西扯時,公爵夫人的管家通報了卡秋莎小姐的到來。這才是今天的重頭戲,公爵夫人請來索格蘭德,就是為了要在這個雷諾斯克女人面前顯擺一回。好讓她明白,誰才是魯巴塔上流社交界的女王。

    在場的男士聽到這個消息,都把注意力轉向了門口,當然也包括索格蘭德。對於這樣一位風靡了整個帕米斯王都的女人,任誰都會感到好奇吧。

    進入索格蘭德視野的是一位穿著素色連衣裙的金髮女子,她的身材不是很高,配上小巧的腦袋,整體讓人感覺頗為嬌小。待到走近一些,她的容貌才可以清晰地展現出來。她的五官很秀氣,細長的眉毛下面是一雙湛藍的眼睛。眼眶稍顯細小,不過恰到好處地在末端上挑,因此反倒更顯得嫵媚。皮膚白皙乾淨,尤其讓人注意的是左側眼角下的一顆淚痣,這個特徵由於她總體上略顯憂鬱的氣質而更引人憐愛。

    如果是這個樣子的女性,那麼引起眾人男子的追捧愛慕,也是情由可緣的呢,索格蘭德如此想著。就在他思索的時候,一旁的公爵夫人卻用胳膊蹭了蹭他,提醒他該替自己掙面子了。索格蘭德連忙微笑著,讓公爵夫人勾上自己的手臂,走上前去。

    卡秋莎小姐早就被男士們團團圍住了,即使有索格蘭德幫忙,公爵夫人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對方面前。

    「啊,塔山公爵夫人。」卡秋莎看見公爵夫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慌忙先迎了上去。

    「卡秋莎小姐,真是稀客啊,我可請了你好幾次了。」公爵夫人冷笑著說道。

    「我最近老毛病又犯了,實在抱歉。」卡秋莎低下了頭。

    「魯巴塔的氣候看來不適合你呢。」語帶暗機。

    「是我自己身體不爭氣,和天氣無關。」卡秋莎並沒有跌進公爵夫人的話套裡。

    公爵夫人輕哼了一聲,隨後拽過索格蘭德,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向卡秋莎介紹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索格蘭德.琉斯閣下,這位是卡秋莎小姐。」

    「琉斯大人的威名,即便是在雷諾斯克也早有耳聞,想不到竟能在這樣的場合得以見到本人,真是幸會了。」卡秋莎並不是按著雷諾斯克,而是瑪斯塔爾的方式行了屈膝禮。

    「哈……哈,我也很榮幸見到您。」索格蘭德禮節性地欠身道。

    有教養,有智慧,但不露鋒芒。索格蘭德更加確信這位卡秋莎小姐的背景值得動用國家資源去調查一番。相比之下,塔山公爵夫人就顯得無知和膚淺了。如果雙方如此暗鬥下去,恐怕公爵夫人佔著表面的無限風光,而不得不忍受內裡的孤獨和挫敗吧。索格蘭德在思考他是不是該和這位卡秋莎小姐進一步接觸下去,或許直接拜訪應該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您會留下來參加舞會麼?」旁邊一位貴族男子突然向卡秋莎問道。

    「舞會?」卡秋莎頓了頓,隨後還是轉向索格蘭德,「琉斯大人您也會參加嗎?」

    「我也會參加,雖然跳舞不是我的嗜好,不過今天不能忤逆我的女東主的邀請。」索格蘭德說著,沖公爵夫人笑了笑,這讓女主人感到非常高興。

    「那麼,我也留下來跳前面的幾個曲子好了,太晚就不行了。」卡秋莎這樣回答了其他人期盼的目光。

    接下來的下午茶和晚餐時間裡,索格蘭德在這群帕米斯貴族之間談笑風生。期間有人問道,根據坊間傳言,這次索格蘭德在剛到魯巴塔時和三名萬騎長同時交手還未處下風。索格蘭德當場表示了這種傳言是不可信的,他個人再怎麼神勇又如何能抵擋三名萬騎長的同時進攻呢。帕米斯人的自信心得了極大滿足的同時,不忘恭維索格蘭德幾句,比如說,雖然如此,不過也只有琉斯大人才會讓這種傳言顯得真實之類的話。

    有這樣的男伴,塔山公爵夫人今天自然是倍感驕傲,不自覺地有些飄飄然起來。

    「琉斯大人,尊夫人事情我們也聽說過,實在是令人遺憾啊。」公爵夫人的語氣實在不能讓人感覺到「遺憾」的味道。

    一說到這個話題,索格蘭德原先的笑容便立刻消失了,雖然他並不願意和外人提這件事,不過出於禮節性的問題,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接受對方的慰問。

    「這麼多年了,您就沒有考慮過續絃的問題?」公爵夫人試探性地問道。

    「在下一直忙著東奔西跑,實在是沒有時間再顧及這件事。」索格蘭德淡淡地回答道,他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更何況,除了琴娜,還有誰願意嫁給我這樣一個連妻子都保護不好的男人呢?女人是需要愛情和呵護的,在下目前恐怕無法滿足她們的需求。」

    「即便這樣,我想還是有許多人願意成為您的妻子的。」

    「不,只有不瞭解我的人才會這麼想,我不想做這種注定結局不幸的事情。請您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我的好東主。」

    公爵夫人和眾人聽罷,吶吶了一陣後,僵硬地把話題轉移到了別的地方。這個時候,卡秋莎來到了眾人這邊。

    「我今晚實在太疲倦了,所以只跳前三支曲子,不過如果不能和琉斯閣下跳一曲,總覺得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卡秋莎委婉地表達了她的邀約。

    公爵夫人正欲回絕,索格蘭德卻主動站起來,擺出了邀舞的姿態,他想暫時離開這群貴婦人們一段時間。

    「我跳得不太好,卡秋莎小姐。」索格蘭德攙著對方的手說道,這是一隻冰涼柔軟的小手。

    「跳舞和吃飯一樣,重要的不是內容,而是同伴。」卡秋莎微笑了起來。

    「誠如斯言,那麼請吧。」索格蘭德說著和自己的舞伴跳了起來,「呃,也許現在說正合適,卡秋莎小姐。」

    「什麼?」卡秋莎閃動著晶瑩的眸子問道。

    「我能獲得拜訪您的允許麼?」

    「我那裡隨時歡迎您這樣的人到訪,不管什麼時候來,只要我在家,都會招待您的。」

    「那麼多謝了。」

    卡秋莎確實只跳了三曲便向眾人告辭了,索格蘭德卻不得不留下來陪伴塔山公爵夫人。雖然他也可以早點離開,不過既然答應了芙勞絲王妃,那麼這點信用還是要守的。

    到了第二天下午,索格蘭德前去拜訪卡秋莎的住所。這天上午,裁縫店給他送來了一件新外套,在外套裡藏著一張羊皮紙。索格蘭德看過羊皮紙上的內容後,就把它給刮掉了。

    當索格蘭德披上新外套來到卡秋莎的住所門前,正好看見一位矮個子的先生正在和守門人理論。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拜訪卡秋莎小姐,我聽說她是個好客的人。」那位先生激動地說道。

    「夫人沒有囑咐過你是可以允許進去的人,而且你也不能證明你是個正派人。」守門人冷靜地回復道。

    「正派人?你從哪裡看得出來我不是一個正派人了?」

    「正派人是不會像你這樣大吵大嚷的。」

    「呵,正派人難道不應該大聲申訴他應該獲得的權利麼?」那位先生如此反問道。

    守門人頓時語塞,不過他可以立刻轉進去把門關上不理會這位據理力爭的先生。那位先生自然不肯放過,上前抓住了守門人的肩膀。眼看雙方就要扭打到一塊了,一雙手把他們分開了。

    「您是?」守門人轉過頭來看見了索格蘭德的微笑,他意識到這恐怕是位貴族。

    「我是索格蘭德·琉斯,我應該被你的女主人允許拜訪她吧。」

    「是,是,像您這樣的大人物,夫人早就吩咐過了。」守門人連忙給索格蘭德讓路,一邊阻擋著另一位先生。

    「勢利眼!」那位先生憤憤地罵道。

    「對了,他是我的朋友,我想應該可以和我一起進去吧?」索格蘭德指著矮個子的男子說道。

    守門人望了那人一眼,連忙賠笑道,「那當然,那當然。」

    那位先生經過門房時,還不忘向守門人伸伸拳頭來示威。

    「索格蘭德·琉斯,請教閣下的尊姓大名?」索格蘭德微笑著向那位先生伸出了手。

    「裴恩斯。」對方和他握了握手。

    「嗯?」

    「啊,我的姓氏我已經捨棄掉了,哦,對了,您還不知道我是幹嘛的。我是個游吟詩人,為了避免繼承家業,我已經捨棄了原本的姓氏了。將來在文化史上,人們只要提到『裴恩斯』就會想到我,所以姓氏什麼的就不重要了。」裴恩斯自豪又自信地說道,頓了頓後,他卻又語氣一轉,「琉斯閣下,您不會是後悔說我是您的朋友了吧。您可以收回,畢竟如果我是一個貪鄙之徒,很可能拿您這一句話去四處招搖撞騙。」

    「不,怎麼會呢?我很榮幸結識一位詩人作朋友,就像帕米斯人常說的那樣……」

    「天空下可以沒有國王,但不能沒有詩人。」兩個人異口同聲地用帕米斯語說道,隨後都哈哈大笑起來。

    「那麼,我們就一起進去吧,對了,您怎麼想到來拜訪卡秋莎小姐呢?」索格蘭德問道。

    「希塔洛斯人不是也常那麼說麼……」

    「美景、美酒、美女是激發詩情的三大源泉,尤其以最後者為甚。」兩個人又再一次同時用希塔洛斯語說道。

    「能夠認識您真是太榮幸了,如果不是美人當前,我肯定要拖您一起去尋找另外兩個詩情的源泉。」裴恩斯由衷地說道。

    「我們還是快些進去吧。」

    兩個人並排著走進了卡秋莎的寓所,比起外面,屋子裡暖烘烘的。女僕接過兩人的外套後,將他們引到了客廳裡。客廳裡已經有好幾位先生坐在那裡了,他們正在欣賞女主人彈奏豎琴的優美姿態。

    「哇,真是眼見為實啊,看來坊間傳言非虛。」裴恩斯不由地讚歎起女主人的美貌來。雖然他自認為已經很小聲了,不過其實客廳裡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經被他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琉斯大人,您終於來光臨寒舍了。」卡秋莎停止了演奏,起身向他們走來。因為屋子裡仍舊燒著火,所以女主人的衣裙並不厚重。這樣展現出了她優美的曲線和細膩的皮膚。

    「初次到訪,也沒有什麼好禮物,我只帶了兩瓶酒,已經讓您的僕人收起來了。」索格蘭德欠了欠身,裴恩斯這才想到自己也沒帶禮物,不過索格蘭德似乎已經把自己的那份包含在內了,所以也連忙跟著行禮。

    「誰不知道琉斯大人和『水晶森林』有著不錯的交情,想必一定是那裡的好酒吧。」卡秋莎微笑著還禮,「對了,您邊上的這位先生我從沒見過,替我介紹一下吧。」

    「啊,這位是我的朋友裴恩斯先生,他是一位正在四處旅行的詩人。」索格蘭德熱情地向女主人介紹了起來,「裴恩斯,這位就是卡秋莎小姐了。」

    「在下……早就仰慕您的名聲了。」詩人有些緊張了起來。

    「很高興認識您,裴恩斯先生。」

    「好了,諸位,我們有了新的客人,琉斯閣下和他的朋友裴恩斯先生。」女主人向在座的其他人宣佈道。

    幾位帕米斯貴族一一上來和索格蘭德見禮,由於詩人是跟著索格蘭德一起來的,並且被稱為是索格蘭德的朋友,帕米斯人也不敢怠慢他。

    等到眾人寒暄完畢,作為女主人的卡秋莎招呼大家坐下玩牌或者聊天,她則去替他們準備下午茶去。一干男士服從了她的安排,開始了一些娛樂活動。幾位先生更是圍住了裴恩斯和他討論起詩歌和藝術來。只有索格蘭德在和旁人閒話了幾句後,便找了個借口,溜到了客廳後面的幾間房裡去參觀了。

    「夫人,茶點已經準備好了。」這時傳來了女僕的聲音。

    「你先端出去吧。」

    「是。」

    索格蘭德並沒有看見女主人和女僕一起出來,於是他徑直穿過小廳,來到了臥室門邊。他靜靜地佇立在那裡,就像一隻潛伏在草叢中的貓科動物一樣。隨後,傳進他耳朵裡的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當猛烈的咳嗽好不容易停息時——它似乎持續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房間裡又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當發出以上聲音的人好容易緩過勁來,才剛轉過頭,就看見了索格蘭德關切的面容。

    「您怎麼了,夫人?」索格蘭德在邊上蹲下問道。

    「沒什麼,只是一些老毛病了,挨過一陣就好了。」女人的臉色異常地蒼白,甚至帶上了一些病懨懨的灰色。

    「我只在埃菲尼學過一些醫術的皮毛,不過我也看得出來,您病得非常重。」

    「醫生們也常這麼說,可我不是照舊活得好好的嗎?」卡秋莎勉強地擠出一點笑容。

    「這不是可以開玩笑的事情,照我看,您應該閉門謝客,去某個風景優美、氣候宜人的地方去療養一段時間。去泡泡溫泉,或者去森林邊上吸點新鮮空氣,吃一點健康有益的食物。」

    「謝謝您的好意,但我有不能這樣休養的理由。」

    「那好吧,我希望您能健康。」

    「琉斯大人,請您先回客廳裡去吧,不然該有不好的傳言了,這對您與尊夫人的感情會是一種傷害。我不要緊的,請也別向其它人透露什麼。」

    「我明白了,您多多保重。」

    卡秋莎微笑著向索格蘭德點點頭,表示答應,不過索格蘭德知道她是一時被病痛折磨得說不出話來了而已。

    按著卡秋莎的吩咐,索格蘭德不露聲色地回到了客廳。很快,女主人便依舊神采奕奕地回到眾人中間。在用過下午茶後,索格蘭德找了個借口告辭了,裴恩斯留了下來,他看來是詩情大發。

    按照和芙勞絲王妃的約定,索格蘭德在魯巴塔停留了一周,隨後他便匆匆地趕回法倫西。因為他知道,家裡正有許多人日夜盼望著他能夠回去,和他們共聚天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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