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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話 征子(下) 文 / sogland

    第四十話征子(下)

    大陸公歷345年7月14日,瑪斯塔爾。

    羅西侯爵克裡斯蒂安率領著隸屬於南方軍序列的26軍團和自己最為依仗的親衛騎士團返回那布魯斯,目前他們已經登陸,正在全速向著那布魯斯挺進。頂著盛夏的酷熱,整整41000餘人的隊伍正在輕裝前進。

    羅西侯爵帶著自己的親衛騎士團趕在最前面,他們已經把26軍團甩開大約有1加路(合2公里),因為都是輕裝的騎士,所以他們的速度大大地快於後面的大部隊。

    「侯爵大人,傳令官!」隊伍最前面的人回頭大聲通知道。

    「把他帶過來。」

    1分鐘後,傳令官來到了侯爵面前,從外表來看,是個長得相當清秀的年輕人。

    「侯爵大人,下官是貝爾特朗大人派來的傳令官。」傳令官敬禮後說道。

    「那麼,貝爾特朗大人派您來給我們捎來了什麼消息?」

    「貝爾特朗大人要您加快速度返回,因為他派去遲滯11軍團的部隊已經都失敗了,如今如果您不盡快回城的話,恐怕市民的恐慌情緒將會爆發。到時候情況就一發而不可收拾了,現在需要您盡快趕回去安穩人心。」傳令官認真地說道。

    「那麼您先走一步,告訴貝爾特朗閣下,皇帝陛下和我都感謝他做出的努力。請他放心,現在局勢已經可以完全扭轉過來了。」侯爵吩咐道。

    「是,下官明白。」傳令官調轉馬頭,向那布魯斯方向飛馳而去。

    「全軍聽令,加速行軍。」這樣的命令聲很快追進了傳令官的耳朵。

    這個時候,侯爵離開那布魯斯只有區區10加路(20公里)多一點而已,而據說東方軍的先鋒離開那布魯斯還有將近一天的路程。

    完成任務的傳令官策馬飛奔在那布魯斯背面的大道上,這條道路和大陸上的許多其他官道一樣,都是在亞爾提卡特帝國時期修建的。道路上的基石都有著相當長遠的歷史,這點從石塊上留下的幾道車轍就可以瞭解一二。道路兩邊那些年齡參差不齊的樹木飛快地向後退去,原有的行道樹中有不少在戰亂的年代被人砍伐去製造攻城武器或者是去變賣換取錢財,如今的多數都是後來補種上去的。

    很快,傳令官看見了那布魯斯郊區的農莊,這個時節可以看見不少滿載著水果和蔬菜的丘牛大車挺在路邊裝卸貨物,以便拉到城裡去賣個好價錢。從這情形看來,那布魯斯絲毫沒有即將迎接大戰的氣氛,往常的生活照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傳令官高聲宣告著自己的身份後迅速通過了城門,即使是到了大街上也沒有減速的意思,不過時值今日那布魯斯的街道上並沒有太多的行人。這樣看上去還能感覺到一點戰爭的氛圍。傳令官來到一棟華麗的建築物前,這正是羅西侯爵的府邸,也兼做是那布魯斯的市政大廈。他跳下馬將馬交給迎上來的衛兵,自己登登地踏上台階,跑進了大廈。

    在大廈的某個房間裡,一個我們許久未見的人正窗口觀望著侯爵府邸中的景色,這時後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吧。」

    「貝爾特朗閣下,我已經見過羅西侯爵了。」

    「他怎麼說?」當然這位貝爾特朗閣下就是西澤爾。

    「他答應會加快速度趕來,估計1個小時後他們就會到了。」

    「是嗎?辛苦您了,那麼我們要快點準備一下歡迎侯爵大人的儀式了,您也快去準備吧。」西澤爾一邊打發走傳令官,一邊整理了下自己的儀表。

    傳令官恭敬地退了出去,在經過幾個拐彎後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進入房間,傳令官將頭盔脫下,一頭美麗的銀白色秀髮從笨重的頭盔中解脫了出來。但就是這個外貌特點,我們的讀者就很容易知道此人的真實身份,不錯正是阿蕾克托。她受了希格拉妮的委派,來到那布魯斯,準確地說來這是她主動請纓的任務。離開她的姐妹,獨自一個人來到南方。

    1個半小時後,那布魯斯的實際統治者歸來了,和侯爵想像得一樣,街道上非常得冷清,當然這是和平時相比而言。畢竟這也算是非常時期,如果大家表現得太無所謂,那估計侯爵也不會高興的起來。

    侯爵帶著親衛騎士們直奔自己的府邸,貝魯斯科尼並不在他的身邊,這位親衛隊長被安切洛蒂伯爵派去出重要任務了,應該在一兩天後趕回來。

    侯爵在大門口勒住馬,迎接他的人群已經在那裡恭候著了。西澤爾站在階梯的另一頭,微笑著向侯爵欠了欠身。羅西侯爵非常高興,替自己當初決定將這個年輕的貴族留為己用而感到自傲。

    「侯爵大人,我們可把您等回來了,這下那布魯斯的問題就算是徹底地解決了。」

    「西澤爾,」侯爵親切地稱呼起對方的名字來,「這次多虧了你的努力,至少我們現在還能有個地方回來,我們進去慢慢說吧。」

    「那麼請跟我來吧,我們在宴會廳裡已經替您佈置了一個小小的宴會,我還有一位重要人物要介紹給您。」西澤爾慇勤地將侯爵引進去,只有幾個身份比較高的騎士跟著侯爵一起進去,而其他的普通騎士怎麼被安排到別處去休息。

    在西澤爾的帶領下,眾人穿過了佈滿夏日陽光的走廊,拐了一個彎後就來到了宴會廳。宴會廳裡已經滿是人了,羅西侯爵一看,有不少是那布魯斯的社會名流。大家都和他微笑著打招呼,這讓侯爵的心情更加愉快了,這裡可是他的地盤,他是這裡國王。

    「西澤爾,這都是些老面孔啊,你不是說要向我介紹一位重要人物嗎?」侯爵拉住西澤爾問道。

    「哦,來,閣下,這位就是我要向您介紹的重要人物——尤文圖斯男爵菲特烈菲爾德斯,現任東方軍的司令官。」西澤爾依舊恭敬地說道。

    菲特烈很配合地轉過身來,笑著面對羅西侯爵,這是一種勝利者的微笑。

    侯爵驚叫著向後退去,「西澤爾,這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總不會是你用那些雜牌警備隊給俘虜回來的吧?!」

    「在下當然沒有這樣的本事咯。」西澤爾笑道。這樣的笑容在羅西侯爵看來,世上大概沒有比這更可惡的了。

    「難道是?!」侯爵很快想到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但卻很合理的答案。

    「正如您所想到的那樣,侯爵大人,這座城市已經是女皇陛下的領地了。」

    「西澤爾,你居然背叛我,即使你無法抵擋他們的軍隊,也不該站到那一邊去!」

    「侯爵大人,顯然你搞錯了,在下重來也沒有背叛過任何人,因為在下自始至終都是效忠於女皇陛下的。」

    「給我將這個叛逆者給殺了,殺了!」侯爵不自覺地向自己的騎士們一邊退去。

    跟著侯爵進來的幾位騎士倒是很忠誠,立刻將各自的配劍抽了出來,不過下一秒鐘,隨著幾聲慘呼,劍就伴隨著丁零噹啷的聲響落到了地上。侯爵回頭一看,幾個人的手腕上都被扎上了一把飛刀。

    「來人!把他們都抓起來,當然,別忘了該有的禮數。」菲特烈對外面埋伏著的士兵下達了命令。

    「你們等著,不會就這麼結束的,不會的!」侯爵在被士兵架下去的時候這般威脅道。

    「那麼我們拭目以待。」西澤爾回應道。

    當侯爵和他的部下被清理出去後,西澤爾向眾人說道:「諸位,接下來,為了感謝大家對女皇陛下的忠誠,今天就好好地樂上一樂吧。」那麼宴會的節目就繼續上演了。

    「阿蕾克托小姐,剛才您的出手真漂亮!」西澤爾高興地向阿蕾克托說道。

    「沒什麼,我只是盡自己的職責而已。」阿蕾克托低著頭說道,似乎不敢正視對方的眼睛,對於這樣的情況,西澤爾也許是太高興了,居然沒有在意。

    「這套衣服很適合您,真漂亮。」

    「真的嗎?我第一次穿這麼正式,太好了。」

    「接下來,能陪我跳一曲嗎?」

    「我不太擅長這個……」

    「沒關係,我可以教您。如果想報答我的舞蹈課,下次教我怎麼用飛刀吧,今天您那幾手可真是太神了,我都沒怎麼看清楚,就……」西澤爾的滔滔不絕很快就淹沒在了舞曲的奏樂聲中。

    7月19日。

    安切洛蒂伯爵成功地將軍隊重新帶回到了熱那亞——維蘇威一線,這些天對於這位老將來說實在是太累了。中央軍在他們後面緊追不捨,就是丁點的紕漏,整個部隊就會被對方狠狠地扯下一大塊肉來。不過,雖然利昂和海斯等人窮凶極惡地追殺著自己的同胞,但是安切洛蒂伯爵依舊從容老到地應付著他們的攻擊。在整個撤退過程中,南方人付出了超過1萬人的代價,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已經是個相當不錯的成績了。而對於利昂來說,即使他們創造了敵我傷亡比將近一比十二的比例,但南方人的戰力依然完整,對方損失的絕大多數並不是原來的正規軍團。

    這天,當中央軍重新回到他們曾經的營地時,對方和幾個月前一樣,已經在對面擺好了防禦的陣勢。

    「伯爵大人,我們又回到起點了。」在陣前觀察時,一位軍官這樣說道。

    「沒什麼好抱怨的,至少我們還沒有輸掉整盤棋。」老人如此安慰道。

    「安切洛蒂伯爵,那布魯斯方面的急信!」傳令官上前通報道。

    「念。」

    「茲與南方軍依舊在堅持作戰的各位:此次叛亂的主首——那布魯斯侯爵克裡斯蒂安羅西目前已經按罪被捕入獄,而南方各地人民也重新回到了帝國中央的統治之下。現在是應該屏棄前嫌的時刻了,對於你部在戰場的英勇頑強女皇陛下及其他諸公業已目睹,甚感欽佩。望各位以帝國基業為重,早日放棄繼續與叛亂者為伍的念頭,重新回歸到女皇的旗幟下來。對於能夠積極採取措施避免不必要的撕殺的諸位,理當被奉為帝國功臣,以往的失誤概不論處。東方軍司令官,菲特烈菲爾德斯男爵;帝國海軍總司令官,羅伯特喬姆亞內巴喬伯爵,大陸公歷345年7月15日。」

    「拿過來,」安切洛蒂伯爵捂著腦袋說道,「把信拿過來!!」後面一句已經是低沉著的咆哮了。傳令官自己也不敢相信信的內容,顫顫巍巍地把信紙遞了過去。老人一把奪過信紙,又把內容瀏覽了一遍。隨後仰起頭,閉著眼睛喃喃地叨念了幾句,優質的羊皮紙被他捏成了一團皺巴巴的東西。

    「26軍團對此是如何處理的?」安切洛蒂伯爵沒有看傳令官一眼,問道。

    「26軍團接到此信後,認為事關重大,他們無法做出決定,所以立刻將此信傳送過來。」

    「那麼,現在我下命令,傳令官,記好了。」老人回過頭來。

    「是!」

    「第一,傳令26軍團,放棄與東方軍以及一切瑪斯塔爾軍隊的敵對行動,就地待命,日後接受修拉薩方面的安排。同樣的命令傳達給本地的各個單位。第二,非原南方軍成員,立刻將分配給個人的武器和其他裝備交回軍械庫,不得有誤。第三,各個新編聯隊即刻開始統計各自的真實的征招、陣亡、傷病人數等一系列人事數據,以備日後政府檢查。第四,派傳令官聯絡中央軍方面的負責人,請他們盡快派人來接收指揮權。第五,即刻起,第23軍團92聯隊為憲兵部隊,軍營的一切秩序由憲兵隊維持。第六,即刻起,所有聯隊長以上(含聯隊長)的軍官,返回各自的營帳不許離開,包括我在內,違令者,憲兵隊有權將其就地正法。好,都記下了嗎?」

    「都記下來。」

    「立刻傳達下去,不得遺漏,如果對面派人來了,就把他們帶去我的帳篷。」安切洛蒂回過頭去對軍官們說道:「好了先生們,我們該執行命令了,都回去自己的帳篷吧。」

    「伯爵大人,我們不投降,我們還可以一戰啊!」

    「是啊,伯爵大人,我們還有超過20萬的大軍,和20多天的糧草,我們還有機會的。」

    「先生們,這是命令,你們什麼時候從軍隊裡學會了違抗命令了!」老人厲聲道。

    「伯爵大人……」

    「都回去吧,」老人的聲音軟了下來,「再也不該有人為了這場該死的戰爭而送命了,你們不該死,士兵們更不該死,大家都應該活下去……」除了我這個老傢伙。

    軍官們雖然有不甘,但他們還有著遵守命令的意識和習慣,眾人慢慢地、慢慢地散去了。

    三刻鐘後,接到了對方通訊的利昂帶著幾名親衛騎士來到了南方人的營地,直奔南方人的中軍大營。在維持軍營秩序的憲兵隊指揮官的引領下,來到了安切洛蒂伯爵的營帳,利昂剛一掀開帳簾,立刻嗅到一股令他感到不安的氣味。

    「是苦杏仁味,快去叫軍醫!」利昂飛快地跑到伏在案桌上的安切洛蒂伯爵身邊。

    利昂扶起老者,試探著他的鼻息,已經非常地微弱了。幾分鐘後,隨軍醫師來到的營帳,詢問了一下情況後,試著給伯爵灌下去些牛奶和水,但是完全沒有效果。又過了幾分鐘,醫生摸了摸伯爵的頸動脈,遺憾地宣佈安切洛蒂伯爵已經去世了。

    「真是個頑固的老人啊。」利昂對自己的親衛騎士說道。

    「這是伯爵的遺書,有兩份,這份是指明給女皇陛下或大公殿下的,另外一份註明了希望能交到自己的兒子手上。」一名親衛騎士仔細搜查了一下伯爵的桌子後說道。

    利昂接過了該給自己的那份,遺書寫的頗為簡單,內容如下:

    尊敬的希格拉妮陛下:

    茲此陛下已經完全取得了對我們的勝利,負罪老臣在此甘拜下風。

    陛下的英明國人眾所皆知,所以本該寫在此信的閒言碎語已無必要,想來陛下定能地無分南北,而善待廣大民眾和士卒。罪臣此次出山實乃為好勝之心驅使,亦有受陳腐之念所困。本以為能與陛下於沙場圍獵而盡興,平罪臣生平所憾。卻在棋局之外輸得一塌糊塗,想來以陛下的為人定是無法安下如此這般的暗招,估計為他人所謀,陛下得到如此良輔以彌補陛下之疏漏實乃大幸。罪臣人後亦無憂於帝國之未來……

    利昂合上信紙,除了對最後幾句他只能苦笑外,其他的內容也都在能夠使人產生敬佩的範圍之內。

    「你們找個可靠的人,務必把另一封遺書完整地送到伯爵的家人手中。另外,立刻為伯爵置辦棺木等一切身後事物,帝國的將軍不能死得寒酸。」利昂吩咐道。

    大陸公歷345年7月25日,瑪斯塔爾,那不魯斯。

    今天那布魯斯的中心廣場上是人山人海,因為今天將要在這裡處決一個非常重要的犯人——羅西侯爵。這樣一個顯赫一時的人物,落到如今的田地真地勾起了許多人的好奇心,所以在前一天的晚上,廣場外圍能夠擺攤做買賣的地方就已經被佔光了。而在前日,廣場周圍能夠看清楚行刑過程的陽台也早就被租給了一些喜歡湊熱鬧的達官貴人。

    「阿塔蘭忒,開始了嗎?」一個悅耳的女聲從一輛裝飾普通的馬車裡傳出。

    「已經把人壓上來了,陛下。」阿塔蘭忒站在車伕的位置上,憑藉著她那銳利的眼光,能夠把斷頭台上的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陛下,這是您最後可以赦免他的機會了,您不考慮一下嗎?」和希格拉妮一起坐在馬車裡的還有西澤爾,他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封地了,而他父親的地位和財產都會交給他的弟弟,因為他的爵位比他父親的還要高,他的封地也可以和原先家族的封地相媲美。

    「您是想報答他的知遇之恩咯?」希格拉妮微笑道。

    「有一點,不過,主要還是替陛下考慮的,畢竟羅西家也有功於皇室,不是嗎?」

    「背叛故主的功勞,如果羅西家剩下的人真地好意思開這個口的話!」希格拉妮的眼神瞬間變得異常地冷酷,這讓嬉皮笑臉慣了的西澤爾也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這樣的眼神讓西澤爾想起一件事來,希格拉妮到達那布魯斯的當晚就去看了她的異母弟弟——馬克西米利安,據說隨後去嬰兒室見妻子的利昂在那裡看見了女皇把自己的弟弟抱到了陽台上,而帶著大公殿下去的皇子的乳母驚恐地發現女皇有鬆開自己懷抱的企圖。害怕到極點的乳母一聲都不敢吭,僵硬地站在那裡,發現氣氛不對的大公立刻喊住了女皇。而回應他的是一張帶無辜表情的天使般的笑臉。西澤爾回味這個傳聞,當時希格拉妮真的一點殺機都沒有嗎?她真的一絲一毫想斬草除根的念頭都沒有嗎?西澤爾結合剛才的情景,他深刻地認識到了,坐在他對面的首先是皇帝,然後才是一個美女。

    隨著人群中傳來的一陣驚呼,希格拉妮知道事情已經結束了,「阿塔蘭忒,我們走吧。」

    當載著瑪斯塔爾女皇的馬車回到那布魯斯市政廳時,馬上有人向希格拉妮報告了一件壞消息:皇子馬克西米利安不知去向了,懷疑是有人潛入侯爵府邸將他抱走的。

    希格拉妮似乎並不吃驚於這樣的事,本來她就對弟弟的安全不甚安排,只是淡淡地作了如下安排:給皇子的乳母一杯毒酒,立刻全國通緝還沒有落網的貝魯斯科尼。顯然侯爵府邸必然有著鮮為人知的密道,在擔心女皇哪天會起殺機的乳母的幫助下,潛回那布魯斯的羅西侯爵的忠實走狗——貝魯斯科尼將小皇子給帶走了。

    是年7月底,幾乎在前一年法倫西內戰結束的同一時間,瑪斯塔爾也重新回復到了一個主人的狀態。此次消滅了南方最大貴族的好處有不少,最明顯的一點是:南方大都市那布魯斯和大片土地歸到皇室名下,瑪斯塔爾的皇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鞏固。菲特烈的封地南遷,日後為了區別,出自菲特烈這一脈的被稱為南菲爾德斯,原先的都靈侯爵則被稱為北菲爾德斯。

    不過對於希格拉妮來說還有一件事令她非常地失望,她沒有找到法倫西和羅西家訂下盟約的文書,這樣只能以叛亂罪將羅西侯爵送上斷頭台,卻告不了他通敵罪來徹底抹掉羅西家。而且也失去了撕毀和法倫西剛簽定的和約的最好借口。看來大陸上可以享受一小段珍貴的和平時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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