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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十六章 以殺治軍 文 / 風中的呆鳥

    第十六章以殺治軍

    目送四人下去綁人,真言冷冷一笑,扭頭對青青道:「你就看我的雷霆手段吧!」

    青青驚愕看著真言,吶吶吐道:「你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只是眨眼之間卻讓我感到了你的脫胎換骨,說實話,你現在讓我感覺很害怕。」

    真言習慣的聳聳肩,心裡過癮這良好的習慣,盡力做出平淡的語氣道:「我只是突然想通了,我們來到這個世上怎麼能窩窩囊囊的活著呢!你的仇不僅要報,而且我還會滿足你馳騁戰場的心願。啊!沒想到未來的世界竟然如此奇妙。」

    這兩句話龍頭虎尾,前後根本不搭邊,弄的青青莫名其妙。剛想問個清楚,高台上跑下來一個人,到了跟前大汗淋漓的急促道:「先生萬萬不可!先生萬萬不可!」。

    真言顧做不解道:「有什麼不可的?你又是何人?難道不知點將台上不得隨便闖入嗎?要知軍法無情,還是請立即離開。」最後一句,話聲轉厲,散發著濃濃殺氣。

    來者慌忙道:「我乃大夫伯夷,奉吳王旨意,請先生手下留情,千萬不要斬了倆位娘娘。吳王若沒了這倆位娘娘,定食不甘味,還請先生赦之。吳王已知先生之才能,今日操演可到此為止。」

    真言「哼!」了一聲,沉臉道:「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操演乃軍中大事,豈可兒戲之!若是出爾反爾,何以服眾。大夫當速速回稟大王,將令既出,絕無更改之理!」說完不再理會伯夷,面對台下斷然喝道:「速斬之!」聲音自帶一種不可抗拒的氣勢。

    執法力士已縛住花容失色的倆位寵妃,嚴令催促之下,雖有心拖延,但真言聲音似帶一種魔力,鬼使神差的按下動人螓首,在一片驚呼聲中手起刀落,霎時間短促兩聲淒叫,鮮血標出,花謝香盡,魂斷魄散。

    青青畢竟是女孩子,雖然強裝鎮定,臉色卻是雪色煞白。

    高台之上,闔閭悶叫一聲,一時腦中空白心痛如絞。

    真言不動聲色,沉聲對青青道:「另選兩人做隊長,傳令繼續操練。」

    青青依然在震驚中,似乎沒有聽清真言的話,真言提高語氣,不耐煩的重複一遍,青青這才回過神來,提提膽,倉皇發令。

    真言不由得暗暗搖頭,還好場下宮女都被這血淋淋的場面嚇破了膽子,有大王最寵愛的娘娘做前車之鑒,此時就算是一個三歲小孩發令,也不敢不從。

    鼓聲重新敲響,在青青的號令下,隊伍整齊畫一,個個屏息靜氣,全神貫注,隨著鼓聲前後左右,旋轉跪起,自始至終,寂然無聲。不一會兒,便練的步法漸熟,動作有模有樣。

    見此效果,真言示意停止,扭身步上高台去見闔閭。

    在一片複雜目光中,真言隨便拱了拱手,刺刺喇喇道:「女兵已訓練完畢,請大王前去觀之。本人可以肯定,現在即便是讓她們去赴湯蹈火,亦不敢不從。」

    不知為何,在場大多數人卻都沒有覺得真言傲慢的態度有什麼不對,彷彿理所當然如此。少數人雖然意識到,但懾真言剛才的雷霆手段,不敢發聲。惟有闔閭身後轉出一個,喝道:「大膽!還不跪下請罪!」真言凝目之,原來是成衛將軍。此人身經百戰,膽量過人,自然受真言氣勢影響稍弱。

    真言不為所動,冷道:「本人有什麼罪嗎?將軍請說清楚!」

    闔閭也不知道被真言做了什麼手腳,或是因失去愛妃心情不爽,擺手止住成衛將軍欲發的呵斥,臉色沮喪道:「先生先回去休息吧,寡人身體不適,不想再下去看了。伍大人,送孫先生回府。」

    伍子胥與燭百一路無語的隨著真言離開王宮,上車時真言突然悶哼一聲,癱倒在地。頓時在場所有人居然心頭一鬆,宛如身上多出的無形枷鎖被忽然打開,舒暢心情實難言表。

    大家這才發現倒地的真言,急忙抬上車子,一路急馳回府。

    王宮後殿,沉香暗浮。闔閭陰著臉半靠在塌上,下面站著幾位大臣,看著餘怒未消的闔閭大氣不敢出一聲,半響兒,伯夷提膽道:「大王息怒,所謂有失必有得,以臣之見,那孫武的確有非常之才……」「大夫口中的有非常之才莫非就是指殺婦人的才能?」成衛將軍毫不客氣的打斷伯夷的話,忿忿道。

    「將軍此言差矣!臣也痛心倆位娘娘的不幸,但將軍身為軍中要職,熟悉軍務,自會明白軍紀之嚴明,將帥之嚴明之道。我雖不識軍務,但觀操演結果卻是大為驚訝,柔弱女人居然也能被訓練的有模有樣,真讓臣大開眼界。臣聞昔日文王得太公而得天下,再後來,齊恆公有管仲輔佐而成就霸業,晉文公、秦穆王、楚莊王無不是重用賢能之士,虛心納諫,廣納賢才,方才國力大盛登頂盟主之位。如今天下各國,無不求賢若渴,若是大王因愛妃而棄能者,恐怕會令天下人寒心,吳國強盛亦是遙遙無期。臣今日冒死進言,還請大王息怒,三思而行。」伯夷說的有些激動,沫星飛濺在鬍鬚上也渾然不知。

    成衛冷笑道:「若是真的賢能之才也罷,但我觀此人戾濃烈,若是心術不正,豈不是會有給吳國帶來災難的危險,以我之見,萬萬不能留下此人,應逐出吳國,永身不能入境,大王還應降罪於伍大夫,責問舉薦之錯。」

    「將軍此言差矣,若真如將軍所言而行,恐怕才是吳國的災難。誰人不知伍子胥對大王的忠心……」

    「都給寡人住口!」闔閭厲聲打斷兩人辯論,煩躁的揮揮手道:「爾等先退下,寡人要一個人好好待待。傳令內府,厚葬兩妃,寡人要親自祭奠,都下去吧!」

    伯夷欲言又止,輕歎口氣與眾無言而出。

    空間一時顯得空曠起來,斜斜的光線中,香煙繚繞變化萬千。「我該怎麼辦?為什麼我突然感覺不到半點力量的存在?」闔閭吶吶道,像是在和影子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馬車內真言睜開雙眼,驀地坐了起來。青青猛然一驚,失聲呼道:「娘呀!」

    真言茫然似顧,茫然道:「我怎麼又在這裡了?」

    青青回過神來嗔道:「操演完了,回來時你突然昏倒,還好你現在醒來了,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真言搖搖頭:「大概沒有事,奇怪!你說操演完了?那結果怎麼樣?」

    青青奇怪道:「你不是都在場嗎?開始還叫我不要殺人,結果自己出頭殺了闔閭那兩個女人,看不出你平時弱弱斯文的樣子,原來都是裝的呀!」

    真言訝呼道:「我真的殺了那兩個隊長?」

    青青肯定的點點頭道:「那時你就像凶神惡煞般,我都嚇壞了!對了,你說決定要全力幫我,我替哥哥謝謝你了!」

    「天!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真言越聽越糊塗,低頭苦苦思索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回去找大夫看看吧!」青青看到真言痛苦的表情,以為發病,關心問道。

    真言擺擺手道:「我沒有事情,你先別說話,我要好好想想。」

    青青不知道真言怎麼回事,但看到他眼中流露的煩躁,識趣的閉口不語。當真言在王宮中鄭重對她許諾的時候,她突然發現這個男人還是很有男人味的,而且還是她喜歡的那種。不過總是有些東西在腦海中像絲一樣模糊飄著,趕也趕不走,也許是想的事情太多的原因吧!青青自己安慰一下自己,撩起車簾,目光投向車外美麗的景色。

    真言則回憶著昨夜修煉雙修**情景,這一切身體奇怪的狀態都是昨夜修煉雙修後開始的,從心滿意足的進入夢鄉到醒來出現在王宮喧嘩的廣場,操演中內息奇怪的反應導致再次空白到現在甦醒在車裡,一切事情都匪夷所思的發生著。

    更令他不安的是,每次醒來都能從他人口中聽出自己似乎並沒有喪失知覺,而是在扮演著一個與自己風格截然不同的角色。開始是青青奇怪的說自己臉皮厚,現在又說操演時自己是完全清醒的,而且還冷酷的與歷史吻合的殺掉了那兩個女人,難道……雙修之術能控制自己的心智?不行,得好好問問青青,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真言猛然睜開眼睛,剛要問問青青,車停了,青青縮回探出車窗的螓首,居然伸伸懶腰,露出從未見過的顰笑道:「啊!終於到家了,累死我了!」

    隨即,青青立刻從真言發呆的表情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凝脂一般的臉上頓時羞紅起來,慌忙之中開門下車,頭也不回的跑了進去,正巧門內專儀出來迎接,一頭紮了正著。

    專儀險些被撞倒,趕忙扶住青青詫異道:「青青妹妹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嗎?」青青卻神秘的嘻嘻一笑,逕自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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