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兄妹爭鋒
清早一起出門時,專儀見真言臉色委靡,悄悄問他是不是沒有睡好,真言那能說是看「色情片」的原因,含糊說沒什麼就是晚上有些失眠。專儀關心之下要真言回去休息,乾脆不要去遊玩,真言呵呵一笑做了幾個伸展運動已示無礙,逗的專儀捂嘴只笑。
軒軒見狀跑來問有什麼好笑的事情,真言嘿嘿道:「專儀說我身體弱,我給她演示一下強壯的身體。」軒軒不知為何俏臉一紅,啐了一聲「壞蛋!」低頭跑開。
望著軒軒散發青春魅力的背影,真言愕然一怔,專儀抿嘴笑道:「軒軒這丫頭動了春情了,哥哥要不要我幫忙呢?」
真言汗顏道:「妹妹是不是損我呢?我可是沒有什麼興趣,有你就夠了!」
專儀感動道:「哥哥的心意讓妹妹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幸福呢!能這樣妹妹已經知足了,哥哥是富貴的命,妹妹身份低下……」
真言伸手摀住專儀的朱唇,深深看著專儀一字一字道:「我不在乎這些,我在乎的是妹妹的心,那是一顆水晶一般的心。」一股暖流自真言手掌遞入,專儀一時情義蕩漾,眼波流轉。
遊玩的內容是狩獵,在郊區的東面有一處不大高的青山,山上山下樹木蔥蔥,內中出沒一些小動物。
青青一身雪白的短裝絨衣,手持一把鶯弓,胯黑馬左馳右奔甚是輕鬆自如。
相比之下真言卻顯得笨拙無比,他本來就不會騎馬,耐不住燭百的盛情,趕鴨子上轎般的挪到馬上,還好馬兒比較溫順,沒有丟多大的醜,只是策馬揚鞭的技術拍馬也趕不上青青,所謂獻醜不如藏拙,故只做閒庭信步悠閒的在沒有去圍獵的專儀和軒軒周圍晃悠。
王成和司空烈本來要陪著,結果讓真言拒絕,兩人只好去圍獵。
專儀非是養尊處優的女孩,也曾隨著爹爹和村裡的獵戶進山打獵過,騎馬更是不在話下,只是為了陪軒軒才按耐住自己奔馳的**,看見真言騎馬的架勢就知道哥哥是在裝樣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軒軒卻是小孩子脾氣,看到青青的英姿颯爽,實在羨慕的不得了,大呼小叫的加油打氣,只恨自己不會騎馬,不然早就出去痛快了。在看到真言對圍獵視而不見時不由的著急呼道:「先生!先生!你怎麼老在這裡晃悠,快去幫幫青青姐姐呀!」
真言苦笑擺擺手,也不吭氣,低頭繼續熟悉馬性。
軒軒性子上來,對專儀道了聲:「我去讓先生打獵去!」起身朝真言跑去,專儀喊了幾下沒有喊住,不放心也跟了過去。
一身大紅色的短裳,使軒軒看上去更像是一朵在草地上飄浮的紅雲,真言抬頭看到兩人跑來,心想別再丟人了,還是下來安全點。誰知還沒有下馬,軒軒已經到了跟前,紅色的身影令本是溫順的馬兒猝然受驚,前蹄猛然高高抬起,嘶鳴一聲,撒開四蹄狂奔起來。
其他人都進了樹林裡,自然看不到這裡的情景。
軒軒驚呼一聲癱倒在地,專儀急忙大叫道:「勒緊韁繩!快!」一顆心已跳到嗓子眼裡。見真言似乎沒有聽到,只顧著死死抱著馬頸,箭射一般朝樹林內竄去,情急之下,專儀也不管軒軒了,撒腿跑回來,解下拉車的座騎,撩裙翻身而上,兩腿一夾急馳追去。
此時真言出了緊張無比的驚恐外,還覺得一種異樣的快感,風從耳邊呼嘯而過,零亂急促的馬蹄點子象鼓點般敲的心顫巍巍,若不是顛的難受,還真想這般過過風馳電掣的癮。
受驚的馬並沒有跑多久,繞了一圈後回到原地,四蹄亂蹦,鐵了心要把真言從馬背上掀下。頓時顛的真言天昏地暗,在專儀拍馬趕到時「撲通!」一聲,重重的滾落在地。
專儀飛身下馬,扶起真言急問道:「怎麼樣哥哥?」
真言閉著眼不吭聲,專儀頓時心慌起來,她也顧不上什麼了,用力拍拍真言的臉,帶著哭腔叫著:「哥哥!哥哥!」
軒軒亦上前來,神色慾哭道:「先生是不是摔壞了,我去叫其他人來,來人哪!快來人……」
「呵呵!喊什麼呀!我好著呢,嘿,臉都被打腫了!」真言猛地坐起,一臉壞笑道。
專儀被嚇了一跳,按住胸口嗔道:「你可嚇死我了,到底有沒有事情呀?」
軒軒愕然一怔,隨即被看破心思般的不好意思起來,一雙粉拳直往真言身上招呼,口中猶道著:「先生好壞呀!姐姐快幫我懲罰先生!」
真言左躲右閃的告饒道:「停停!再這樣打下去,沒事也讓你打出事情了!」
這時,從樹林裡衝出一群人來,青青一馬當先急馳而來,瞬間停在三人身前,詫異道:「剛才聽到有人喊,出了什麼事情了?」後面溪澗燭百一干人紛紛趕到下馬。
專儀支吾著不知怎麼說,軒軒紅著臉捂嘴偷偷笑,真言站起來吭吭了兩聲,尷尬道:「沒什麼,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腳。」
青青看看地上掉落的馬鞍似乎有些明白,頓時忍俊不已,呵呵調笑道:「原來是哥哥不會騎馬呀!早知道給妹妹說呀,妹妹是可以教你的。」
真言瞅見溪澗等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時覺得很沒面子,心中惱火,冷冷道:「為兄不會騎馬你是知道的,還什麼原來不原來的,再說你來教我騎術,這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嗎?不要以為會騎馬就有什麼了不起,諸葛亮還做輪椅呢,不是照樣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嗎?」
眾人頓時愕然,燭百詫異道:「請問先生,諸葛亮是何高人?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真言一時圖個痛快,這時才發現不小心說出了一個還沒有出現的人物,腦筋急轉著道:「這個……」
青青有些不屑道:「莫非是哥哥杜撰出來的」
真言電光一閃道:「呵呵!其實我是想說興周八百年的姜子牙呢,唉!腦袋都被摔糊塗了!」
燭百釋然道:「原來如此,那姜太公倒是能配的上先生如此讚美之詞,呵呵!先生誇起人來果然是精妙呀!」
青青猶在不服氣道:「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姜太公不會騎馬呀?」
真言不耐煩道:「你沒聽說的事情多著呢?難道你親眼見到他騎馬了?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妹妹要是無法忍受,乾脆我哪天好好和你學學騎術就是,也好滿足一下你想當師傅的癮!」
溪澗見氣氛不對,怕他人懷疑這實在有點不像的兄妹,呵呵一笑,和著稀泥道:「二弟!你還是喜歡逗小妹生氣,不是大哥說你,你這個當哥哥的經常不在家裡,小妹其實很想你的,你應該多疼疼她!」
真言也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分,倒不是覺得做錯了,只是不應該和一個小女人鬥氣,再說自己還扮演著她死去的哥哥,當下歉意道:「都是為兄我的不是,妹妹千萬不要生我的氣。」
青青眼圈一紅,眼淚欲出,強忍了忍,突然摔掉馬鞭擰身上馬,丟下一干人朝來的路奔去,任憑這裡的人呼喚也不回頭,似乎她是真的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