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陰陽之書
此言一出,本是面露得意之色的青青陡然一沉,伍子胥卻是神色一震,頻頻點頭。
專儀、軒軒二女眼放異彩,不住的盯在真言消瘦的臉上。專儀不用說,更覺真言哥哥的動人魅力。軒軒卻是被真言不俗的談吐打動,少女情思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系到了真言的身上。
燭百深以為是道:「孫先生一語切中要害,這和拳腳功夫道理是一樣的,最高明的拳法都是在生死搏鬥中得以完善,師父再高明,教的也只不過是一些空架勢和現成的經驗。」
青青不甘示弱道:「未戰先謀,這不正是哥哥常說的嗎?又怎麼能說是紙上談兵呢?妹以為就算是紙上談兵也未嘗不可,燭先生所舉的例子似乎也不大正確,沒有師父先前打好的基礎和經驗的傳授,你又有何資格去和強手生死搏鬥?這不過是一前一後缺一不可的兩個部分罷了!」
燭百頓時愕然,無言以對,悶哼一聲低頭飲酒。
真言洒然一笑道:「未戰先謀倒是不錯,但僅供籌劃參考,卻不能拘泥不變,要知不管天下大勢還是戰場事態均是瞬息萬變,如同湍急的水流,無時無刻不是在變化的。這種變化豈是在這裡坐著侃侃而談所能料到?俗話說計劃不如變化快,這機變的本事必須是身臨其境才能練就,妹妹功課倒是做的純熟,只是歷練還差不少,呵呵!妹妹休要生氣,哥哥這也是為了你好。」其實這番話說的甚是牽強,只是真言借用千百年精練的理論,倒也說的頭頭是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若非有現成的歷史知識和模糊的大概的軍事理論,他又怎有資格開口說話。
青青奇怪的沒有反駁,自言自語了一句「計劃不如變化快」便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語。
氣氛頓時變的有些古怪,不知情的人誰也沒有料到這個「孫武」會當眾讓自己的妹妹下不了台。
伍子胥適時揚聲笑道:「兩位說的都極有道理,唉!其實孫先生這番話也是在提醒老夫呀!戰爭的確不是高談闊論所能左右的,由此可見,先生對於戰爭有著深刻的理解,計劃不如變化快,一語道盡戰爭的本質,為將者更要切記這一點。」
真言聽罷有些臉紅,忙言謙不敢,青青面如沉水,不拘一笑。
溪澗悶哼一聲道:「只怕紙上談兵的人另有其人吧!這倒令我有所發現。」
真言心知肚明這話就是在諷刺他,但他知道溪澗是忠義之人,心裡也沒有什麼壞腸子,所以只是暗笑著低頭吃東西。
燭百深深看了溪澗一眼,以為是在指自己,含笑道:「溪澗兄一招未發便使府中好手王成、司空烈吃了大虧,真不愧是縱橫諸侯各國而未遇敵手的高手,兄弟我自不量力,若溪澗兄有閒暇時間,還望不惜賜教!」
溪澗尚未答話,伍子胥哈哈一笑,把話岔開道:「兩位都是身具絕技的高人,今後都是為國君效力的人了,這過去的事情休要再提,來來!老夫敬各位一杯!」
溪澗一飲而盡,平淡道:「伍大人休要誤會,我溪澗來這裡是為了保護我的小妹,並不是要為什麼國君效力,所以……」
下面的話被他夫人暗暗拉了回去。
燭百悶哼一聲,剛要起身。
「哈哈!」真言長身而起,道:「我大哥是喝醉了!還請伍大人多多原諒!我看今日大家都已盡興,多謝伍大人盛情款待,不如就此散宴,早些休息吧!反正我等今後就賴到這裡不走了,只是伍大人莫要嫌棄才好!」
伍子胥亦是分得輕重的老辣非凡之人,在他眼中只要孫武肯答應站在自己一邊就是最大的收穫,至於溪澗之人還不是跟著孫武走,自然是喜色滿面,給足真言面子。
宴散後,軒軒拉著專儀過來,一反常態的羞言約真言明日一起出去踏青,真言看到專儀點頭自是爽快答應,青青過來裝做若無其事的也要一起去,真言當然也不好拒絕,裝做沒有看到軒軒甚不情願的表情,乾脆連溪澗一家也都邀請,只有伍子胥因明日上朝不能一同前去。
等眾人離去,真言悄悄叫住伍子胥,有些難為情的說出他和專儀的關係,想請伍子胥行個方便,並說出有和專儀成親請伍子胥主婚的打算,本以為伍子胥會爽快答應,雖知伍子胥卻另有打算,只是理解般的答應明日安排專儀搬過來與真言同住,卻隻字不提主婚一事,真言也只好稱謝作罷。伍子胥又言引薦吳王之事,真言自然是感謝不盡。
告辭後,回到屋裡,惡補了一陣孫子兵法,憑借自己還算不錯的理解能力,對戰爭的藝術有了更深的體會。
剛吹了油燈,欲睡時突然想起厭天交給自己的陰陽修煉**,按耐不住恢復道力的渴望,拿出書來想看看裡面什麼內容。
一掏出書,真言眼前一亮,只見白天看上去毫無希奇的絹書竟然在黑暗中漸漸散發出粉紅色的毫光,一時帳內如春,暖意涓涓。
真言暗呼一聲,急忙要打開這初現神奇的寶貝,誰知絹書渾然一體,竟無從打開。
「暈!這什麼怪玩意兒,怎麼打開!」「開」字出口,異變頓起。
絹書突然「蓬」的射出一道光芒懸浮在暖帳內,還沒等真言反應過來,光芒內現出一幅活動的旖艷無比令人噴血的春宮圖。
圖中一男一女,均是薄沙裹身,面含欲仙欲死神態,纏綿中肢體纏繞,種種妙態實在難以言表。
真言頓時內心狂跳不止,條件反射的將手中絹書塞入被內,隨即帳內又恢復黑暗的本色,掀簾看看,微弱的燈火從窗外絲絲而入,除此之外再無聲息,只有自己砰砰跳動的心在黑暗中張皇著。
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難道……不會是什麼讓人有些不屑的雙修之類的法子吧?厭天給他這個莫非是想將他引入邪途?若是如此……不看也罷,可若是真的對自己大有益處,不看豈不是可惜了,不過……裡面的東西還真三極的厲害,呵呵,還好自己不是少兒,即便是學上點房中之術,不拿去害人就是,想必不會有什麼不妥的,再說就算是雙修,不是還有專儀嘛,夫妻兩個雙修該不會有什麼有違倫理道德的。
真言很快就搞定心中拒絕的念頭,他掩飾不住心中的好奇,掏出恢復常態的絹書,輕輕吐出一個「開」,瞬間,無法抗拒的誘惑一幕又開始在真言眼睜睜的注視下緩緩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