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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七章 文 / 風中的呆鳥

    第七章

    伍子胥一襲白衣疾步而至,後面依然跟著裝束不變的燭百。

    人未到便哈哈大笑道:「老夫不忍打攪兩位長夢,所以沒有叫醒你們,早飯早已備好,請倆位一起去用膳,說實話,老夫的肚子是真的餓了呢!哈哈……」

    真言汗顏道:「我兄妹讓大人受累了,實在不好意思再打擾大人。」

    伍子胥打斷真言的話上前抓住他的手道:「真言兄弟且莫這麼說,見你們神清氣爽,老夫比什麼都開心,肚子受點委屈實在不算什麼,倆位一定是餓了,快快隨老夫一道進膳去吧!吃完老夫還想和你們好好聊聊呢!」

    輕鬆氣氛中,吃完早飯移至客廂就坐。

    客氣了幾句,真言心想該是試探一下專儀能否被收留的事情了,想了想能用上的措辭,咬文嚼字道:「大人熱情好客,真言與妹妹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了,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只是在下無才無德,甚是慚愧中……」

    伍子胥一揮手笑道:「真言兄弟太客氣了!老夫一向敬重有才之人,若是老夫沒有猜錯,兄弟也並非尋常之人。況且這點招待對老夫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只是老夫有一點疑問冒昧一問,不知是否方便說?」

    真言暗想要是問自己從那裡來怎麼回答,看來只好亂編了,隨口道:「大人但問無妨!」

    伍子胥淡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老夫見真言兄弟面貌奇特,不似你妹一看便知是我吳女,故生好奇之心,若是兄弟有為難之處,就當老夫從未問過,呵呵……」

    真言暗叫,終於來了,鎮定一下道:「大人果然厲害,眼力老道不容半點沙子,我與妹妹其實是義結兄妹!」

    「哦?願聞其詳!」

    「這事說來話長」真言想到滅村情景,自然流露出悲痛神色,緩聲道:「我這妹妹的身世比較可憐,剛遭喪親之痛,不知大人可聞吳國邊境一村一夜間被滅之事?」

    伍子胥愕然問燭百:「有這等慘事嗎?老夫怎麼沒有聽說?也沒有見朝中有人提起,燭百你速去查一查,要快!」

    燭百忙應諾,急速下堂而去。

    伍子胥神情凝重道:「若是真言兄弟說的是事實,此等駭人慘案必使我朝大事,你能否詳細說來,是何原因導致?會不會是別國入侵?還是強盜所為?」

    真言當然不好說是蛇妖所至,否則定會被視作怪言亂語之輩,只有編上一些半真半假的故事,希望聰明的專儀不要露出破綻才好。故作茫然不解又帶發自內心悲痛語氣搖頭道:「這事極為怪異,我也是路過專家村,蒙老村長熱情招待。」當真言提到村長的時候,專儀兩眼發紅起來,伍子胥看在眼裡似乎有點明白了專儀的身份。

    真言繼續道:「夜裡熟睡之間突然狂風大作,異嘯聲不斷,我從夢中驚醒時,見房屋正在塌陷,幸好我及時躲到床下才得逃生天,等天明風息,鑽出倒塌的房屋才發現全村一蕩為平地,其中慘狀實在不願再想起。還好我這妹妹蒙上天憐憫因木樑卡住得以保全性命,遂一路相依為命逃難到此,結為兄妹也是為了方便,不想遇見大人這等好心人,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真言所述雖是破綻百出,但因故事神秘怪異,倒也能使人不起疑心,只有專儀悲傷之餘心裡卻也奇怪真言為何這般解釋,雖然對真言解釋為什麼結為兄妹的原因頗不舒服,但她相信真言這樣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伍子胥本是心思縝密之人,但因真言所述過蹊蹺怪異,一時也沒有了頭緒,不過稍稍清理了一下思路依然發現一些疑點甚是難解,又問道:「不知倆位是否去附近的官府報案呢?要是報了案老夫不可能不知道呀?」

    真言歎息道:「唉——!說來慚愧,我兄妹二人被嚇的魂不守懾,從沒有見過如此不可思議的悲慘景象,都想是不是有什麼妖怪作法,當時只想逃的越遠越好,倒也忘記了通知別的什麼地方,說實在的,到現在我們也不敢回憶那可怕的往事。」

    伍子胥半信半疑,又見真言流露出貪生怕死的模樣,不由得對真言的良好感覺大打折扣,此時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燭百滿頭大汗衝進來到伍子胥耳邊急切私語一番,伍子胥神色數變,等燭百說完對真言一拱手道:「真言兄弟果然說的是實話,現在老夫要進朝一趟,將此事奏明聖上,請倆位待在老夫府中,得罪之處尚請諒解。」說完獨自匆忙而出,留下的燭百叫來僕人道:「請帶這倆位客人回去休息,老爺沒有回來之前還請倆位不要出去。」

    真言情知這是一種軟禁,但也並不怎麼擔心,因為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人能解釋的清楚,自己和專儀本來就是受害者,估計不會有什麼大事,再說就算不願意也沒有辦法,只是看來再讓伍子胥收留專儀有點渺茫了。只好無奈的乖乖順從回房。

    一路上也沒有機會和專儀說私話,只好遞給她幾個眼色希望她能心領神會,分開時真言故意大聲說:「沒事妹妹,伍大人也是為了弄清真相,沒有什麼惡意,只是看來這幾天恐怕又要白吃白喝了!」燭百冷冷道:「這個倆位不用擔心,伍大人還不至於管不起幾頓飯吃。」

    真言弄了個自討沒趣,對著專儀強笑一下進屋。

    專儀在經歷這些事情後變的成熟起來,她知道現在真言最需要信任和支持,她充滿信心的深深看了真言一眼,似要傳達讓真言放心的心聲。

    房門關上後,隨即門外出現倆個高大身影,真言搖搖頭,一屁股坐在床邊鬱悶起來。

    坐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頓時跳了起來張著大嘴用力喘了幾口粗氣,狂跳的心臟還是不爭氣的崩崩著。一個人的名字瞬間從腦裡跳出來——孫武!

    對呀!怎麼把這回事給忘了呢?伍子胥就是孫武的好友也是將他引見給吳王的人呀!真言想到這裡一拍大腦險些大叫起來,興奮的他來回度著急步,腦袋瓜子裡不停搜著孫武和伍子胥之間的有限的歷史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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