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冤家聚頭()
絹布上記載的是一篇很短的經文,叫伏魔心經。其內容歸納後若用一句話來概括正是伏魔法輪上所刻的銘文「心器合一,其力自開」。
伏魔法輪乃佛門聖器,極有靈性自行能認主,若是無緣之人得到縱是法力高深也休想發揮法輪半點兒威力,這與廢鐵無二樣。若是有緣人得之,只須將精氣神注入法輪內,就可人輪合一,以心御輪,隨心所欲,妙用無窮。使用者精神力越強,佛性越深,威力越大,伏魔法輪在遇到魔、怪、鬼此三類時威力會增加數倍,故稱為佛門伏魔降妖第一法器。
真言收起絹布,窗外天色將白,他卻毫無倦意,翻弄著手中的伏魔法輪心潮澎湃,這發生的一切對他而言已無真假之分,因為,他覺得在經歷這麼多從前無法想像的奇聞怪事後,他已失去了正常的判斷力,似乎是假的可偏又是真的,明明是不可能的卻又真實的讓你無法質疑,如幻夢般的感覺欲發的強烈,懵懵之中他又覺得這其中似乎孕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這個秘密看似近在眼前,伸手去觸卻倏又遙不可及,一張張幻覺般的面孔依依劃過他的腦海,老子、釋迦牟尼、無名大師、入塵道長……,他突然感覺這一切就像是他們合起來編造的一場延續幾千年的天大的騙局。隨後,他又為自己膽大怪異的想法嚇了一跳,他不由自主的單掌打了個揖,口裡順口念道:「阿彌陀佛!無量壽尊!罪過!罪過!」念完他才發現自己的異常,一陣好笑將困惑拋在腦後。
「真言!快準備準備!郝董事長快要到了!」曹長信急匆匆走了進來吩咐道。
真言起身訝道:「誒!這麼快呀!」
曹長信神色凝重道:「我也沒想到,本來還想的過兩天呢!怎麼說到就到?」
真言笑道:「不會是地宮被挖開了吧?」
曹長信搖搖頭道:「沒有的事兒!我打聽到的新消息說是由於禪隱寺方面的強烈反對,考察工作暫時緩停,現在省文物局正在和禪隱寺方面協調,在作他們的工作,只是禪隱寺態度堅決,看來此事困難重重!」
真言心知肚明知道怎麼回事兒卻不說破,他順著曹長信的話題道:「就是,勞民傷財的萬一打開了什麼都沒有,豈不是笑話一場,本來石門因此還有點兒神秘感,到那時恐怕就一文不值了!你說是嗎曹館長?」
曹長信楞了楞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眼看著十有**的寶庫就在眼前,換上誰也壓不下心中的那份好奇,當然,也有人心存貪念,意圖不軌。哎!其實,我也挺不贊成開挖的!」
真言故作吃驚狀叫道:「哇塞!沒想到館長大人也有如此覺悟呀!嘖嘖!不愧是小子心中的第一智者!佩服佩服!」
曹長信瞪了真言一眼沒好氣道:「你小子別亂拍馬屁了!留著精神待會兒多拍拍郝董事長的馬屁吧!把他哄高興了再贊助一把進批新書,這裡的書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是不愛看的!」
真言擺出冤極的模樣佯裝憤怒道:「館長!我可沒得罪您呀!您怎麼老是和我過不去?好歹也救過您的駕,怎麼說也算是您小小的恩人吧!不給面子給點兒裡子好不好!」
曹長信一拍真言的頭笑罵道:「恩人個頭!順手貪污了我老漢的超級古董,也不好好謝我,卻來拿老頭子開玩笑!你行呀你長進不小嘛!」
真言悻悻道:「有沒有搞錯!明明是你死皮賴臉的硬要給人家,怎麼現在變成我了!算你狠!我認栽!」
曹長信剛要再逗逗真言,紛亂的言語聲從外面傳來,二人對視異口同聲道:「來了!」
郝董事長一行人不少,大多數是相陪的市政府官員,身邊有一男一女都很年輕,那女孩兒衣著華貴一臉趾高氣揚的樣子,郝董事長則一派儒雅風範,一看到曹長信就遠遠的伸出手大笑道:「老朋友!你好呀!」
曹長信趕緊迎上前握住郝董事長的手臉上堆滿的喜悅之色連聲道:「歡迎歡迎!郝董事長風采依舊不見老呀!」
郝董事長仰頭笑道:「哈哈!老朋友就是會說話!不滿你說我是早就想到你這兒來清淨清淨了,只是不知道老朋友歡迎不歡迎呀!」
曹長信也笑道:「郝董事長這是那裡話,我這兒還不是和你家一樣嘛!向來就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看看你多年不見還把自己當外人了!」
郝董事長聽了更是高興道:「好!好!好!」周圍其他人也都笑聲一片。
曹長信這才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又對郝董事長小聲說:「怎樣?還是去我家喝兩杯小酒,咱哥倆好好嘮嘮?」
郝董事長輕拍了一下曹長信手轉身對一個一臉富態中年人笑道:「周秘書長!我來臨川還勞動你們的大駕真是不好意思!我看你們政府工作恨忙就不要再陪我這個老頭子了!我們各辦各的事,我就在我的老朋友這裡,就不在麻煩你們了!」
周秘書長也是識趣的人,見郝董事長這麼說也不再勉強客氣了幾句就告辭了!
他們走後,曹長信一把拉過站在後邊的真言向郝董事長介紹道:「這是真言,現在的管理員,小伙子人不錯!」
郝董事長伸出手感興趣的道:「哦?真言?這個名字很特別呀!你好小伙子!」
真言趕忙握住郝董事長道:「歡迎您的光臨!」
郝董事長細看了真言一眼點頭道:「不錯!不錯!」
真言剛要說話,旁邊插出不耐煩的聲音:「爸!你有完沒完!人家都累死了!」
真言一瞧,正是那位年輕華貴的小姐。
真言和曹長信見狀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只聽見郝董事長厲聲呵斥道:「住口!你這丫頭怎麼越來越不懂事了!叫你不要來你偏要來!來了又這個樣子!當著爸爸老朋友的面這不是打爸爸的臉嗎!」
郝董事長的女兒當著眾人面冷不丁挨了一頓罵,委屈的頓時眼圈發紅,快要哭了出來。曹長信趕緊圓場道:「好了!好了!你看看你!好不容易來一次,發那麼大火氣幹什麼!這麼老大遠的小倩也可能真的累了,我看,要不你們先休息休息,下午我親自接你們到我家吃頓便飯,到那時咱哥倆再好好嘮嘮!你看怎樣?」
真言本來也有點不快,但看到郝董事長的女兒楚楚可憐樣,一時心軟也勸道:「是呀郝伯伯!你們到臨川恐怕還沒休息吧!您老別累壞了身子,您女兒也說的對,就不要再說她了!」
那個年輕男子也跟著勸說,郝董事長的女兒在這種氛圍感染下更覺得自己委屈,終於忍不住抽泣起來。
郝董事長見女兒落淚,也再繃不住臉了,緩聲道:「好了小倩!就算爸爸誤解你了!當著這麼多人面不要再哭了!你看人家真言多懂事,你就是改不了大小姐的臭脾氣!」
曹長信哈哈笑道:「小倩!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家哭鼻子可是不好意思呀!」
小倩忍住抽泣厥著嘴不理眾人。
郝董事長充滿歉意的對曹長信解釋:「我這丫頭被我慣的沒個樣子,到讓你們笑話了!既然如此,我先回酒店等你電話如何?」
曹長信道:「一言為定!」
郝董事長默契道:「不見不散!我就住在臨川酒店。」
曹長信拖長聲音笑道:「知道了!你郝董事長還能住其它地方!那不是委屈你了!」
郝董事長打了聲哈哈道:「就你老小子鬼精鬼精的!待住機會取笑我。好了!小伙子!晚上再見!」
送走郝董事長回來,真言問曹長信:「郝董事長這人挺沒什麼架子呀!怎麼他女兒那樣兒?」
曹長信得意道:「你也不看看他是和誰說話!也就是我!換上別人你再看看,絕對不一樣!」
真言笑道:「得了吧!盡吹牛吧你!」
曹長信急道:「怎麼?你還不信?你小子懂個屁!告訴你!我曾救過他的命知道嗎!」
真言一下來了興趣追問道:「哎!怎麼一回事兒?說來聽聽?」
曹長信瞄了真言一眼不屑道:「想聽?」
真言頓如雞叨谷般的拚命點頭。
曹長信斬釘截鐵道:「沒門!」
真言氣苦道:「老爺子!用不著這麼折磨我吧!」
曹長信得意洋洋道:「嘿!這是給你小子一個警告!免得你目無尊長!哈哈!蔫了吧!等那天你把我老漢孝順高興了自然就告訴你了!」
真言此時真想用佛門勾魂**整整眼前這可惡的老頭,左思右想後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無奈之下無精打采的說:「那你等著吧!」
曹長信看著真言哭喪的臉笑著囑咐道:「哎!下午別忘了早點兒到我家幫著小草一起準備準備,小草給我說了幾次讓你去呢!嘿嘿!就這麼定了,我先走了!」說完也不管真言心情如何答不答應,哼著小曲晃晃悠悠的離去,只留下欲哭無淚且憤怒無比真言……。
過一會兒,曹長信又阪著臉走了進來,真言急忙作好迎戰準備,全心戒備不讓老頭子有一絲可乘之機。只見曹長信走過來硬棒棒的撂下一句話:「你的電話!」轉身就走。
真言乖乖的跟在老頭後面,心裡已暗暗決定一定要買個手機,早日脫離這無邊的苦海。
是雅芳打來的電話,約他晚上九點在老地方見面。真言竊視了一下老頭陰沉的臉對著話筒小聲為難道:「我——今天晚上有事,能不能改在明天?」
電話那頭雅芳的聲音略帶焦急道:「不行!我有急事要告訴你!電話裡說不方便!你一定要來!一定!」
真言還待要說,嘟嘟嘟聲傳來,那裡電話已掛斷。
真言擱下電話想了想對曹長信陪著小心說:「抱歉館長!我有個朋友說有點急事找我!您看——我晚上是不是就——不去您那兒了!」
曹長信哼道:「什麼急事!恐怕是打著好聽的招牌去約會吧!本來我也無權干涉你的私生活,但是你答應我在先,做人總該講一點點的信譽吧!我老漢說話直,你看著辦吧!」
真言被說的啞口無言半天說不出話來,心想這老漢惹不起,乾脆到時我抽空溜出來得了,心念定下便對曹長信說:「好吧!我就不去朋友那兒了,去您家這總行了吧!」
曹長信這才給了個好臉道:「這還差不多!別忘了早點兒去!」
真言出了門暗自懊悔,這算什麼事呀!他又不是你爹,幹嗎委曲求全的!難道真是上輩子欠他的?真言仰天長歎鬱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