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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石門風雲 第一章 午夜遇襲 文 / 風中的呆鳥

    第一章午夜遇襲()

    上班後挨了曹長信的批評,超假一天,真言好語相求最後又給曹長信補了下腎氣,曹長信才戀戀不捨的放過了真言,臨走時竟然還規定真言以後經常性的補,真言只好抱以苦笑,實在拿他沒辦法!看著曹長信得意洋洋的背影,真言若吞黃蓮,鬱悶之極。

    走未多遠,曹長信一個轉身,真言忙換上恭敬的笑臉,心裡卻忐忑不安,心想這老漢不會再想出什麼花樣吧!

    曹長信想起什麼道:「這幾天你不在,雅芳給你打了幾個電話,想是有什麼事,臭小子!我可警告你,你小子可別胡來啊!還有我丫頭說你若有空叫你到我家吃魚,便宜你小子了!」說完嘀咕著走人。

    見曹長信消失真言才安心坐下,心裡暗想,雅芳會有什麼事呢?

    無月,無星,無風,但有霓虹燈光,引水橋宛如頭插鮮花的姑娘,撩動著夜沉沉的睡意。

    「其實,我不是一個中國人!」

    雅芳幾天不見,人變的似乎憔悴了很多。此時,溫柔的燈光影著她略消瘦的側臉,一個活生生的我見猶憐的玉雕美人呼之欲出,再配上幽谷蘭花般的幽幽話語聲,真言一時迷失在美妙心醉的心境中,根本沒有聽清雅芳在說些什麼!

    雅芳半天聽不到真言回話,詫異的轉頭正見真言一臉癡樣,不禁羞紅了雙臉。伸手推了真言一把嗔道:「發什麼呆呢你!討厭!別人在和你說話呢!」

    真言被猛然推醒,見雅芳羞態滿面,眉目嬌怨,煞是動人,怔了怔忙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雅芳剛要說話,卻又猶豫起來,片響油然道:「小真,不如你陪我到河邊走走吧?這裡太吵了。」

    真言點頭答應。

    引水河因上下落差交大故水勢急促,嘩嘩的奔流水聲落在堤壩上兩人耳裡,不由生出沛然浩蕩人力不可阻擋的感覺。

    另側是一排樹林,沉默不語。

    走了一會兒,真言忍不住問道:「你剛才好像是說了什麼,拜託!能不能再說一遍給我這呆子將功贖罪的機會!」

    雅芳噗嗤一聲笑道:「你就會耍貧嘴,哼!反正話已說過,聽沒聽見由你,我決不說二遍!」

    真言賠笑道:「不要這麼絕情好不好,好歹陪你走了半天了,若沒功勞還有苦勞,就再說一遍給我聽嘛!」

    雅芳笑道:「賴也沒用!」

    真言聞之氣結。

    尚在鬱悶時,雅芳神色一黯搖搖頭幽幽道:「算了!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我想這樣也挺好的,彼此之間保持一份神秘,」

    說完雅芳振作一下精神又笑道:「我們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對了!我說過還要請你吃頓飯呢!說吧!那天?」

    真言見雅芳刻意避實就虛,再聯繫上次的見面也是如此,明顯是拿他當外人,念及於此內心生出陣陣失望,又想到李蓉的移心他人,一時間意味蕭索,只覺得毫無意思,便懶得再追問,雙手揣入口袋淡淡道:「無所謂!隨你便好了!」

    雅芳察覺到了真言話語中的生硬味道,心裡歉意萌生,伸手緊緊挽住真言的臂膀柔聲道:「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只因我太珍惜你我之間的這份交往了。小真並非氣量狹窄之人,為何不能體諒我的苦心呢!」

    真言一面強烈感受著雅芳那豐腴且彈性十足的乳房緊緊擠壓的刺激中,一面聆聽著雅芳在耳邊的軟語相求,立時心軟下來,再也無法以冷漠的心態對待眼前這小鳥依人柔情似水般的嬌柔女人,不由得拔出手臂用力環住雅芳渾圓的肩膀,一時心田柔情氾濫,只想讓時間停止永遠這樣擁住懷裡的玉人,霎時間李蓉的影子已在心中淡去無痕。

    夜風倏起,卻無涼意……

    車停在酒樓階梯前,雅芳獨自下車,按住正欲出來的真言溫柔的說:「謝謝你小真!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這一點我永遠都不會欺騙你的!」

    說完深深凝視了真言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上台階進入燈火通明的酒樓。

    坐在車內,望著雅芳離去的背影,那以酒樓五彩流離的燈光作襯托的背影,竟顯得異常的蕭瑟和淒婉。真言搖搖頭再看,雅芳已消失在門廳處,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生出。

    「先生!你要去那兒?」

    司機不耐煩的問。

    真言也不想再坐車了,遂推門下車,掏錢打發走司機,一個人慢慢的步行回家。

    已是夜深之時,街上聊無人跡,白天的熱鬧盡掩藏到黑暗之中,只有街燈冷冷的目光在夜幕中無聲的訴說著冷清於寂靜。

    眼前就是通往家的小街,困意湧上真言加快腳步。

    街燈倏滅,整個城市立刻陷入黑暗,「停電?」真言念頭剛起,一股強大的陰寒殺氣從背後襲來。打了個冷戰,暗叫不妙強攝心神,全身毛孔緊縮,默捏光明驅魔手印,精氣神驟然提升,陰寒之感大減。

    真言停身肅立,暗含真言咒語,沉聲喝道:「什麼人!」

    聲音在空間中瞬時形成奇異的震動,一陣靜默,空氣中的殺意越來越濃,對方似乎不為所動,在等待出擊的最佳時機。

    手環突然發出嗡嗡的輕微聲響,彷彿就要脫手而出宛如充滿思維,躍躍欲試的感覺驟然傳遍全身。

    真言心有靈犀般的將意念連通手環,心情大震,背後的一切竟清晰的出現在腦海中歷歷在目。只見一個黑衣蒙面人,雙手持把彎形長刀以怪異的姿勢遙指真言,殺氣正是從刀尖中源源而出。整個人和黑夜融為一體,鬼魅一般。

    真言見狀立從光明驅魔印轉不動根本,印冷哼道:「鬼鬼祟祟!莫非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聲音頓時如銅鐘巨響般的落在黑衣人的耳邊,一聲悶哼身形微顫,黑衣人再也無法保持冷酷無情的殺意,立刻萌生退意。

    真言就在對方心亂的瞬間,忽地轉身面對仍持刀遙指的黑衣人怒道:「我到要看看你見不得人的真面目!」

    「去!」咒語在腦中一閃,手快速一揮,一道火焰靈蛇般的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刀背一轉,以側面當住火焰,相擊之下頓時吃了大虧。

    真言揮出的火焰並非是普通火焰,而是修道人的三味真火,能溶金化玉。

    黑衣人不明底細,只以為真言是習武之人最多也不過是內功深厚,那只惹上的竟是地道的修真人。以為盡可當開,隨知一觸之下竟生異狀,火焰碰到刀面卻毫無聲息,也不散飛,瞬間刀面被灼出小洞,幾息之後整個刀身盡數化掉。

    黑衣人慌忙仍掉手中的刀柄,如白日見鬼眼神中露出駭然之色,再不遲疑展開身形轉身就跑,其逃跑速度令人驚歎,恐怕是他平生施展輕功的最高記錄。

    街燈忽又重放光明。

    見黑衣人倉皇逃走,真言並未追趕,他想不明白這個似乎很陌生的黑衣人為何對他動殺機?仔細想想自己應該從未得罪過什麼人。這人雖被退去,但從他發出的凜冽陰寒的殺氣來看應該是個難得一見的武功高手,他是誰?又為何這殺氣似曾相識?懷揣著滿腹疑問,真言回到家裡。

    家裡燈火全無,看似父母早已入睡,真言正待悄悄潛入自己屋裡,「啪」客廳燈亮起,母親端坐在沙發上,一臉溫色看著真言,似乎已等候多時了。

    自從真言從惟陽回來後,母親就一直追問情況,真言覺得這是件頗沒面子的事,所以不願說出實情,一直含糊其詞的應付著母親,看來今晚母親的架勢是不問清楚決不罷休。

    真言小心翼翼的賠笑道:「媽!您老還沒睡哪!我——我明天單位還有事兒,我就先睡去了。」說完就要快速溜走。

    「站住!」母親難得一聽的威嚴聲調重重響起。

    「媽!您還有什麼事兒?拜託!能不能明天再說,我真的困極了!求您了媽!」

    真言又使出慣用的無賴招數,期望能逃此一劫。

    「你先過來,媽問你幾句話!」母親是打定主意毫不讓步。

    真言眼見逃不過,只好無奈回來坐下,且擺出一副虛心受教的謙虛姿態,恭敬的目視母親。

    母親見兒子還算聽話,神色緩和下來耐心的問:「言兒!你給媽好好說說,你去看小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先前問你,你總是吞吞吐吐似有難言之隱,今晚你要給媽說個明白!」說到這兒,母親又放柔聲音道:「小蓉那麼好的姑娘,媽是打心眼兒裡喜歡呀!媽可把話說到前面,你也別說媽是老封建,媽心裡還就想讓小蓉當我家媳婦兒呢!」

    真言頓時狂暈,心想再不說出實情恐怕老媽的誤會越來越深了,心念至此雙手一攤苦笑道:「媽!以後不要再提這事兒了,人家已另有男朋友了,您就再別亂想了,傳出去讓別人笑話!」

    「散了!」母親大吃一驚道:「怎麼可能呢?上次來我還見你們倆親親熱熱的,怎麼跟個天氣似的說變就變?不可能!莫非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小蓉的事吧!是不是因為上次打電話的女人?」母親開始懷疑自己兒子對愛情的忠誠度,故毫不留情。

    真言忍無可忍的叫道:「還要怎麼樣!我滿懷喜悅的去見她,可看到的卻是移情別戀的場面,難道還要我厚著臉皮去求她與我重歸於好嗎?」

    臥室內傳來輕微的翻動聲,似乎父親已被吵醒。

    真言壓住不滿,低聲道:「我說媽!您就少操點兒心吧!我去睡了,此事到此為止以後不要再提了!」扔下尚在發呆的母親,真言竟自回房睡覺。

    心事一旦說出,自是輕鬆無比,躺在床上放鬆四肢,頃刻間進入夢鄉,不一會兒,鼾聲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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