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不怕吵醒結菜嗎?」
「她睡著了。嘻……」
少婦陡然之間和少女一般地笑了起來,然後昆哥腦袋探出走廊外,四下看了看,迅速地關上,合上門之後,才笑著說道:「怎麼了?睡不著嗎?」
「哈依,睡不著了。」
她只是笑著,然後坐在沙發上,將髮絲撩撥了一下,呆呆地看著他,陳昆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羊絨衫和外套都脫到了一旁,空調開始,房間內還是很暖和的。
「我就猜到你沒睡。」
「why?怎麼猜到的?」
陳昆有點意外。
「結菜以前和我說過,你在公司經常熬夜,不怕身體吃不消嗎?」
「辛苦過一陣子,等平穩下來,就沒事了。」
他笑了笑,走過去將筆記本合上,待機後轉身給靜子倒了一杯清水。
捧著水杯的靜子抿了一口,一小口,有淡淡的唇印在紙杯上,放在茶几上後,一時無話,兩人都是默不作聲。
過兒一會兒,陳昆頭一歪,使了個眼神,朝著臥室。
齋籐靜子微笑起來,於是陳昆將她抱了起來,很順利的公主抱,倒是讓這個女人整個人都掛在了身上。
房間內的微弱燈光倒也不錯,氣氛竟然一瞬間就旖旎起來。
「酒店的**,要用嗎?」
陳昆問道。
齋籐靜子一邊拖著他的上衣,一邊回答:「要什麼**,不要了!」
「你真是越來越瘋狂了。」
他如是說話的時候,一隻手卻已經繞到了靜子的背後,將胸罩的扣子單手一搓,輕鬆解開。
口嫌體正的,未必只有女人。
嘴上說著不要不要,行動上卻比任何人都要堅決。
都是一樣的生物啊。
於是發情期的成年動物都會不斷地交配……
前奏、**、有點激動……竟然比之前要愉悅的多,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偷情的快感還是說一種怕被人發現的緊張刺激。
帶著一份忐忑一份激動,兩個人直到合二為一的時候,才把那些要擔心的事情忘記的乾乾淨淨。
乾柴和烈火的關係啊,尤其是……還如此的匹配。
他喜歡這個女人身上的好聞味道,很舒服,沒有風騷入骨的那種刺激撩人,但也沒有清單到讓人一點慾念都沒有,一切都恰到好處。
正如陳昆對她來說是一種恩賜,對陳昆而言,同樣如此。
凌晨的兩點鐘,rou體上的快感,猛烈撞擊使得女人體內劇烈的收縮,也不知道瘋狂之後,會不會又有些患得患失。
良久,躺在船上的兩個人都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鐘。
散發出成熟的味道,雖然沒有一晚上的瘋狂,多少已經很讓齋籐靜子滿足,整個人慵懶了起來,越發地不想再去工作什麼的……那真是令人頭疼的事情啊。
「會不會懷孕?」
靜子突然手指頭在陳昆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懷孕了,就生下來好了。」
毫無猶豫的回答。
但這樣的回答,卻是讓齋籐靜子很舒服,很高興。
「陳君。」
她又喚了他一聲。
「嗯?」
「我們一起洗澡吧。」
「好。」
並非是和式的浴室,京都多有和式的酒店,但現在洋式的大行其道,以前的和式廁所也基本上開始退出日本社會的歷史舞台。
這不是很大的魚缸,兩人進去的話,很快水就漫溢起來,在冬日的早晨泡澡,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啊。
「陳君。」
「嗯。在的。」
「真希望什麼都不要做啊。就這樣,真好。」
每個女人都有美好的幻想,在現實帶給她挫折之前。
當然,挫折之後的幻想,就多少是一種憧憬,而不會說是真的去認為會和想的一樣。
他給她擦著背,只是認真地聽著她說話,很多時候,女人需要的不僅僅是男人,還是一個聆聽者,他要做的,就是安靜地等她說著她內心的事情。
敏感是每個女人都有的屬性,無一例外,只在於是否觸及。
「陳君的國家很大吧。」
「嗯,很大,如果旅行的話,或許要huā上幾十年。我讀書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遠足,一千一百公里的路程。」
「啊,那真是很長的距離啊。真厲害。」
她感慨著,卻沒發現一隻大手從她腋下穿了過去,然後揉捏著胸部,**著她的敏感點。
感覺到後,只是笑了一下,然後整個人靠在了陳昆的懷裡,仰著頭,看著這個異國風情的男子,問道:「陳君有害怕的事情嗎?」
「比如說呢?」
「鬼神啊什麼的。」
「嗯……怎麼說呢,像我這樣的人,鬼神碰到了,應該也是會逃走的吧。」他如是笑著說道。
「說的也是呢,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真是覺得你……哇,還有殺氣的感覺。不過笑起來倒是挺好看的。」
「於是那個時侯就看上我了嗎?」
「哈……陳君你真的。」
兩人同時笑了。
突然齋籐靜子站了起來。
「嗯?怎麼了?」
靜子突然笑起來,然後趴在浴缸的外延,整個人頭扭著看過來,挑著眉毛風情萬種地說道:「我突然想試試看這個姿勢……」
「現在已經七點鐘了喲。」
「快一點嘛,十分鐘,十分鐘我們就結束,好不好?我真的很想試試看,我聽我的一個同事,她說她和她的老公試過一次浴室……」
嘩啦!
強壯的男性身軀從水中同樣起來,昂揚的鬥志,雙手扶住了靜子的細腰,因為沐浴露的緣故,兩人身上都很滑膩,摩挲之後,淡淡的泡沫揮之不去,竟然是有令人意外的舒服質感。
「要進去了。」
「哈依。」
……
「媽媽,你起的好早啊。」
八點鐘,齋籐結菜才從床上起來,手裡還抱著她的水晶獎盃。
十二歲的少女……竟然還這樣的孩子氣。
「結菜快點刷牙,馬上要去吃早餐了。」
「是,知道了媽媽。」
「獎盃放好再去。」
「是,明白了。」
睡醒之後的半朦朧,人才是最真實的啊。
什麼傲嬌,什麼不講道理,此時的齋籐結菜,不是和任何一個小女生一樣溫柔可愛嗎?於是那些偽裝和外殼,都收了起來,直到整個人清醒之後,才突然從衛生間衝出來驚愕地瞪大了眼珠子:「大叔怎麼也這麼早!」
「喂喂,我的存在感有這麼弱嗎?」
昆哥翻著報紙,無奈地看著她。
「哼!」
一甩頭,偽裝和外殼,再度拿了起來。
和那些真正的刁蠻野蠻比起來,真實的齋籐結菜……還真是有點可愛。
「待會兒的話,先去中華街吃早點。之後我約了八田英明,跟他談論了具體事宜後,再去找你們。」
「陳君只管先忙。」
「媽媽,我的外套有點髒了。」
「是,知道了,我馬上幫你找一件乾淨的。」
靜子趕緊站了起來,嘴裡念叨著:「幸虧出來的時候,帶了一件乾淨的替換。」
黑色的外套,有點像制服,不過應當是英倫風格改的,胸前有個個人標誌,應當是齋籐結菜自己做的。
「怎麼樣?我的標誌。」
她得意地炫耀著每一樣東西。
陳昆笑著說道:「我記得我在大學的時候,也有一個個人標誌,不過後來送人了。給了我的一個摯友。」
「自己的標誌,怎麼可以送人呢?」
結菜很嚴肅地看著陳昆:「真是太不珍惜了。」
「因為他喜歡啊。」
昆哥理所當然地說道。
「歐桑不會是一個gay吧。」
她的眼神斜著,女人天性都是如此麼?
問你媽不就知道我是不是gay?
當然嘴上是不可能這麼說的。
無奈地搖搖頭,帶著兩人離開了酒店。
輕車熟路,中華街早上要熱鬧一些,華人和國內來的旅遊團也多喜歡在這裡吃早點,油條、包子、湯麵、腸粉、米粉、豆腐腦兒……甚至連江西的油條包麻子,鎮江的鍋蓋面,黃橋的燒餅都能弄個三分樣出來。
這世界上,似乎就沒有華人做不出來的食物吧。
「啊,陳總,這麼早就來了啊!」
老闆姓李,祖籍東北黑龍江,三代移民,屬於很年輕的一輩兒,比陳昆年長一些,不過嘴裡還是東北的味兒,淡了點,不過沒差多少。
鄉音難改。
「李老闆,三個人,要三碗豆huā,兩碗鹹的一碗甜的。再隨意nong幾個吃的,要一罐牛奶,幫我加熱一下。」
「行,陳總你先坐,馬上就好。」
昨天誆騙說是要來這裡選個地方做推廣拍廣告,讓李老闆很是激動,其實李老闆也算是做大生意的人,但備不住沒見過來日本創業的牛人,心說應當是國內哪家老總的衙內,前後慇勤,也是正常。
「陳君還真是……」
靜子笑了起來。
「媽媽,怎麼了?」
結菜問道。
「沒什麼,今天幫你談合約。」
陳昆同樣笑著說道。
「大人就是喜歡打啞謎。」
十二歲的少女於是又生氣了。
拿出手機,撥通了八田英明的電話,私人的。
「陳君,這麼早?」
「八天社長,我已經到了中華街,您現在有空嗎?」
「啊,稍等,三十分鐘後,怎麼樣?」
「沒問題,本來想請你吃早點的。」
陳昆笑著說道。
「十分鐘後到。」
陳昆愣在那裡。
掛斷電話後的八田英明很爽快地笑了起來,一種終於勝了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