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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零三章 它比我的命還重要 文 / 哀水瑟

    第二百零三章它比我的命還重要

    「月兒……你不知道麼……這花的命,比我的命還要重……你不知道麼……」

    眼中認真的神色,那抹清澈讓她無法面對。

    曾經,九夜也有這樣一泓清澈的眼眸,可如今,他失去了。

    她害怕納蘭禛這樣的清澈,能維持多久。

    終究要失去的。

    納蘭禛眼中那抹癡,一霎不霎的凝視她。

    周圍圍觀的人看到他醒了,便散開了,冷月跪在地上,牽著他的手站起來——

    名弈風始終沒有來。

    從方纔他離去,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納蘭禛雖然受傷,卻都是皮外傷,或許是他有功底的原因,被這樣重的衝撞,反而沒事。

    「以後,不可在這樣……知道嗎?」叮囑著他,男子點點頭,從她手中將相思奪去,然後為她別在發間——

    「月兒,很好看。」他笑著,為她拭去諸多的塵土,「嗯,我知道了。」

    穿過長街,倆人站在方纔的牆角下,納蘭禛側首憐惜的望著散落一地的花,心生憐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落花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納蘭,它們會好的。」她站在他身邊,安慰著他,納蘭禛挑眉望著她,也點點頭。

    「風去了哪裡……?」在原地等候了許久,始終不見名弈風的影子,冷月四下張望,納蘭禛一聽她喊名弈風名字,生氣的將頭側到一邊……

    而此時,兩人所站的位置一側,一片隱藏的角落裡,名弈風負手而站。

    深望著冷月的背影,他緊握了衣袂。

    自從方纔,他便躲在暗處觀察著她,他看著納蘭禛跑到街面去買花,看著納蘭禛因為不慎而墜落於地。

    冷月抱著他的時候,名弈風就深深的握著自己的雙手。

    拇指撫摸著手腕上的紅線。

    深入骨髓的紅線,在那一刻變得十分明顯……他感到他的心間驟然的疼痛……

    沒有去找她,而是目視著一切,他想當一回旁觀者,想看看自己的心到底能有多堅硬……

    不過一試,卻全部暴露。

    拂袖而走,不想留在這個地方,方走了兩步,他抬頭時竟望見對面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落入俗塵的紅衣,男子不知在那個坐了多久,手中撫著酒杯,唇邊還帶著笑容——

    隋錦之依然是那般的出艷打扮,他心情甚好,一個人坐在酒館中靜望著他的方向,名弈風在風中劃開一抹笑,探步走過去——

    「先生。」恭敬的喚他一聲先生,隋錦之搖了搖頭,手中的酒杯碰在桌上,發出錚的響聲——

    「殿下一句先生折煞了我好多年的壽。」抬開眼簾,名弈風淡然地坐在他身邊,以手執起桌上的酒壺,什麼話也沒說便仰頭喝了起來……隋錦之含眉望著他,也不阻止,只輕問了一句:「找到心中的答案了?」

    「嗯。」名弈風點點頭,兀自笑了幾分:「早有答案的事情,只是一直是我在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也沒有什麼不好。」男子答道,以酒杯碰觸他的酒壺,「今日,錦之願意陪殿下……不醉不歸。」

    「那倒好。」

    名弈風同他碰杯,兩人便坐在小酒館的一角,不停的喝著,他深望了酒壺一眼,上面突然幻覺的出現許多的事情。

    兀自搖搖頭,他是真的醉了……醉到……長睡不醒——

    「錦之,我答應你那個事情……待到我辦完所有事情……我便會同你一起……了卻世間凡塵……斷絕七情六慾……」

    街心。

    她站在那裡不肯走,望著來往的人,尋找著名弈風的身影……手指絞著帕子,鬆開又緊捏,始終不見他的人影,唇瓣輕咬,心間升起了著急。

    「月兒……」納蘭禛碰碰她,冷月側眸,瞧見他一副懨懨的神情,牽起他的手,「你……若是累了,先靠在那裡歇息會。」

    「我不累……我怕你累了。」他說著,朝著四周望去,瞧見對面正好有個酒樓,便指著那個地方說:「月兒……我們去那裡等。」

    冷月深望了眼,點點頭,隨著他走去,倆人穿越了街道,走進了對面的酒樓中——

    「兩位客官……想吃點什麼。」店小二出來招呼,冷月搖搖頭,從自己腰間掏出一錠銀子放於那人手中,「我們來等一個人。」

    「好咧……那這位夫人請……這個位子如何?」他說著,領著兩人走到靠門前的一個位子,冷月點點頭,納蘭禛將她摁下。

    他突然蹲在她身邊,對她說:「月兒在裡面等,想吃點什麼就要……我來為你在外面等……」

    「納蘭——!」冷月見他要走,慌忙拉住他,納蘭禛回身,冷月搖搖頭:「你不要出去了……就在我身邊……」

    「月兒你坐著……我沒事。」他對她笑了笑,將她的手捧在懷中使勁搓了搓,「你瞧,手這麼冰……還不好好坐著?」

    為她暖了手,他慢慢走出去。

    冷月深眸望去,瞧著他穿越街道,走到對面的街尾,站在一角等候著名弈風,此時,店小二上來了茶水,放在一旁。

    時間慢慢而過,她始終沒有瞧見名弈風的身影,而她的眼中,全是納蘭禛一個站在牆角為她等候的樣子。

    他面前不遠處,便是九巍的城樓,幾面虎旗翻飛,冷月唇邊扯過一絲笑,突然想起這裡是他的天下。

    來往可見到雪疆的生意人,他們穿著特色的衣服帶著馬匹、馱著貨物,行走在九巍都城中。

    九巍雖窮,但若是有合理的管理,假以時日,定能繁華一片。

    深瞇著眼眸,納蘭禛的背影在她眼前擴大,漸漸變成唯一,她隨意的從桌旁拿起白水放到唇邊輕抿……

    無色無味,無根無源。

    方喝下,不多時,卻覺得手心沁出一層汗……

    「納蘭……」口中虛弱的喚他,可相隔太遠,他無法聽見,手腳一陣麻,她站起身來,欲走……

    身體搖晃,一邊護著孩子,一邊扶住了桌子……

    納蘭禛還在那裡等,可是她……

    陡然垮到桌前,意識中感到有人碰她,冷月掙扎了下,卻發現自己早已是徒勞……

    最後睜開的眼,停留在納蘭禛的背影上……

    夕陽西下。

    落日拖著餘輝順著獨特的軌跡落下。

    納蘭禛為她,在那裡等了一天。

    沒有名弈風的身影,他默然轉過身,朝回走去。

    身邊是來往的人,他低頭捂著胸口突然舉得心間一陣煩悶……終於,走到那個酒樓。

    然而,讓他出乎意料。

    「來人——」他的聲音陡然冷冽,瞧見店小二走來時,指著那張桌子問道:「這張桌子的夫人呢?」

    「……額……剛才還在呀,怎麼不在了?」店小二閃爍其詞,納蘭禛驀然抓住他的衣襟:「她……去了哪裡?」

    「這位公子,我真的不知道呀……我真的不知道呀……」那人揮著手,納蘭禛唇邊一笑,挑眉:「不知道麼……」

    話語還未說完,那拉長的長音,他的手間陡然多出一柄極快的匕首,瞬間,便劃破了那人的脖子——

    鮮血濺到他的臉上,此時,整個酒樓亂成一片,周圍的人像看怪物般瞧著他,一哄而散……

    他站在原地,陰仄的望著逃走的人。

    走出酒樓,掏出一隻木哨,對著空中吹去——

    不多時,他的身邊出現了眾多的隱衛……

    「主子。」那些隱衛喚著,納蘭禛完全不似之前的模樣,負手而說:「王妃失蹤,尋她的下落。」

    「是。」

    所有的隱衛都出動,他目送著他們遠去,自己則站立在酒樓前,深望了眼帝都的位置……

    已出的九巍的馬車行在崎嶇的路上,她靠在一角,身上縛著繩索,雙眼緊閉。

    身邊,是兩個分不清性別的人,緊挨著她坐,身子隨著搖晃的馬車而搖晃,其中一人掀開簾子,深望了眼外面的路程。

    他們順利出了九巍,幸沒被納蘭禛發現。

    此時,那車上之人突然嚶嚀一聲,睫羽顫了顫,他們下意識的轉頭,手中的匕首皆已出鞘。

    冷月睜開了雙眼,突然發現她在一個特殊的環境中,不禁顫慄。

    側目望去,是兩個,面露殺氣,手中的匕首皆抵著她,倘若她有微動,他們便會當初殺了她。

    冷月晃了晃頭,驚訝的望著他們。

    口中被塞了一塊布,她猛地搖晃幾下,將口中的布子吐出,望著他們——

    「你們是誰?」

    「公主殿下吉祥。」那兩個人突然很客氣的同她說,並對她行禮。

    冷月一動,「你們……是皇宮裡的?」

    「是。」兩人聲音陰柔,卻又不像男人,「公主殿下不必恐慌,我們是奉了皇帝的命前來迎接公主殿下……」

    「皇帝?我父皇?」她緊眸望著他們:「我父皇喚我做什麼……?」

    倆個人一笑,面上蒙著紗巾,「公主可以不必問這麼多,只要將你帶到皇帝身邊,我們的任務便完成了……」兩人說完之後,又用刀子逼近了她,暗示她,不可耍任何的花樣……

    冷月沉默半晌,心中不能硬碰。

    她的目光朝了掀開的簾子外望了一眼,心下,頓時有了主意……

    臉上突然浮現痛苦的表情,雙手撫著腹部,疼痛的喊道:「不行了……我這裡突然疼……你們……過來扶我。」她說著,眼眸瞧著那兩人目光變化。

    彎起身子,靠在坐上,「我好疼……你們快過來扶我一把……孩子……我的孩子……」

    倆人互相看了一眼,探手扶住冷月的手臂。

    冷月順著那手臂,將身體坐直,喘著氣,「你們放心,既然是父皇叫我回去,我不會跑的,只是……你們看,我雙手上的繩索,能不能……」

    「公主……為你解開了,我們便難對付了。」

    「我如今只是一個孕婦,哪裡還有什麼縛雞之力,孩子是無辜的,你們不能如此綁著我……更何況,若是讓父皇知道了……」她動聲動情的說,說到父皇,眼眶紅腫。

    「好久沒見父皇了……想到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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