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受辱2
「傾雲初……你放了她……放了她……」
哭著喊著,身體沿著鐵欄滑下,聽著那動人心魄的聲音,男子熾熱的喘息聲,她無法瞧見到底是什麼狀況,但是,只一閉眼,那情景便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啊——!啊——!」
整個地牢是女子悲憤的嘶喊,無人理會,只有一**的『淫』笑聲蓋住它們,白芷的聲音由之前的嘶喊變成了嗚咽,彷彿一具已經壞掉的人偶,心中早已灰白一片,冷月蜷縮著身子,神經有些錯亂。
「不要喊了……求求你……」
放下了所有的堅強同倔強,她也無力的靠在牆角,將頭埋進雙腿間,指節抓著滲出血來,緊捂著雙耳,她甚至不想聽到一絲一毫,然後女子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她的耳中,雲初坐在外面瞧見她崩潰的樣子,笑聲揚滿了整個地牢……
時間一點點的過,但是卻絲毫沒有收場的意思,不曉得換下了多少男人,他們都發出滿足的呻吟……
漸漸的,冷月聽不到白芷的聲音,她好像,死去一般。
眼中驚慌不已,撲身到鐵欄前,使勁的拍打著:「白芷,白芷!」
依舊無人回應她,此時外面響起了脫動的聲音,那是將人放到地板上拖著行走的摩擦聲,冷月盯著那一片黑暗,急迫的尋找著人的身影……
天邊的月已經隱去了,仿若為了黎明的一剎那,外面黑的厲害,宮燈中的白蠟也將燃燒殆盡,一個死寂的身子被三兩個男人拖著,慢慢的拉回到了牢門前。
鐵鏈打開,他們便像丟棄廢物般將那個滿身是污穢的女子丟了進去,身上早已沒有衣物,滿身是青紫的掐痕,她的身子若一攤爛泥,軟軟的沒有任何力氣砸到冷月身邊,冷月慌忙將她攬過來,抱於膝間……
鼻息中,是微弱的氣息,雙眼空洞無神大睜著,滿臉的淚痕卻無一滴淚水,冷月瞧見她這番樣子,心間一酸,當即哭了出來——
拍打著她的臉,喚著她的名字,她甚至不敢將眼眸投到她的下體……
鼻間充斥著難聞的氣味,白芷的下體滲著血水,腿間污穢的無法凝目,青紫的掐痕遍佈全身,像一個個印記般,她半張著唇,直愣愣的瞧著房頂。
「……完了麼……?」
輕細的嗓音透著水氣,問著冷月。
「是……不會再有了……不會再有了……」
冷月顫抖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將她更深的抱近自己的懷中,「對不起……對不起……」
「還好不是你……」
白芷唇邊含著一絲笑,手掌覆上她的腹部,「否則,我就要對不起他了……」
「白芷你真傻……真傻……」
「呵呵……姐姐,我是傻呀……但是我不會後悔。」
輕輕的閉上眼睛,她安心的靠在冷月懷中,「他留我在身邊,就是為了保護你的……而現在,我終於可以同他交代了……」
「傻瓜……你這個傻瓜……」
胸口中悶著的那堵氣,此時卻全部湧上了嗓間,她開始劇烈的乾嘔,捂著雙唇,直覺胃部猶如翻江倒海般,欲將所有的悲慼都吐出——
似乎是許久未進糧水的原因,無論她怎麼吐都無法吐出什麼,眼中開始恍惚,冷月站起扶著牆角,痛苦萬分。
狹小的地牢中,除了白芷崩潰的喃喃外,便是四周讓人無法承受的話語,那些男人湊在一起討論著方才美妙的滋味,他們說著白芷的身體,說著她的緊致……甚至,說著她的尖叫……
雲初側坐在旁細細修剪著妖艷的指甲,那副毫不關己的樣子看在冷月眼中,直像一柄尖刀刺入她的心間,這些魔鬼,這些骯髒的人,她滿心充滿了恨!
白芷毫無神色的大眼呆呆的望近黑暗中,她時而哭時而笑,時而又側過頭來望著冷月溫柔的說:「幸好不是你。」
攥緊了拳頭,胃裡的翻江倒海都化為了漫天的仇恨,告誡自己不要哭,但是眼淚仍然不斷的流下來,直起身子,化身為死神的她,開始朝著大敞的牢門走去——
「呀——」
地牢中,驟然響起了雲初的驚嚇聲,她從椅上慌然站起,朝著後面退去,似乎對於突然朝著她走來的冷月有絲懼怕。
緋紅色的衣衫包裹住她的身子,漫長的長髮服帖住她的臉頰,她便像從地獄來的死亡少女,眼眸中閃耀著吞噬一切的恨意……
「你們這些人渣……」
冷月緊緊咬出這幾個字,手腳都縛著鐵鎖,但是並不影響她的行動,鏈條拖地發出刷拉拉的聲響,迴盪在整個地牢中就像激盪人心的鼓聲。
所有放鬆的男人都站在那裡,彷彿忘記了反抗,他們便瞧著這樣一個女子瘋狂的走到他們身邊,然後抬起了仇恨的眸子。
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因為那雙眼眸中,看不到一絲的光明,一切,都充斥在黑暗中。
「殺了你們——」
冷月瞧著他們,她只要一想起白芷方才為她在這些男人身下承歡,一想起她流血不止的下體,她便覺得血液直灌大腦,此時那牆上掛著一柄懲罰犯人用的剔骨刀,冷月上前便將之扯下來,毫不猶豫的對著那些人砍去——!
她閉上眼,在刀落下的一剎那,她撫上了自己的腹部,輕輕的摩挲著,喃喃的說:「綻兒乖,娘帶你回家……」
極大的廝殺聲瞬間在地牢中響起,彷彿地獄的召喚,雲初扶著自己的肚子,驚慌的朝地牢階梯上走去——
「傾雲初!」
冷月一個箭步便趕上了她,瞬間手臂扣住她的肩背,將她刺啦一下便摔到了一旁的牆壁上!
「呀——」
女子尖銳的喊聲響徹天空,冷月用刀抵上她的身體,撲的一聲,刀尖便沒入了她的肩胛中——!
「你明白這樣的痛苦嗎?」
冷月衝著她喊道,刀尖生硬了幾分,直叫身下的女子喊出聲,再也沒有方纔的傲慢,她哭哭啼啼的開始乞求她……
兀自冷笑幾分,她絲毫不在乎,雲初的肩胛帶出潑濺的血,染在緋紅的衣衫上更顯妖艷,仿若一大朵一大朵曼珠沙華開放,青絲飛揚間,她驀然拔出了尖刀!
噗的又一聲!
剛拔出的尖刀再次戳進她身體的另一個部位——
「傾雲初,你永遠不會懂得什麼是痛!」
刀尖更深,帶出一灘血,隨即,刀尖拔出——
再次沒入,又帶著她的一句問:「在你心裡,人的生命到底是什麼?是踐踏?是玩弄?是取悅?還是,任你侮辱?」
鮮血順著流下,染紅了地牢中的地板。
四周,原本還欲上前來的男人,在瞧見這般的情景後都嚇得癱軟在那裡。
在他們眼中,冷月早已不是一個女人了,而是一個魔。
她一刀刀的朝著雲初身上刺去,絲毫不管她的死活。
每一刀,好像都刺中要害而又偏離要害,冷月的殘忍在這時表現的淋漓盡致,漸漸的,雲初只有嗚咽的份了,身子被冷月摁在牆壁上,身後一牆的血……
「你們這些所謂的皇族,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任你們踐踏,也並不是所有人不會反抗,告訴你,你們想要我死,我偏要好好的活著,我要笑著看著你們都從我腳下化為灰燼,我要讓你們都記住我的名字,都記住我的容顏,傾冷月的生命,不是上天能決定的,而是我!只有我自己,才能決定我自己的生命!」
就在所有人都震驚的同時,那地牢的上面,也陡然響起了眾多人的腳步聲——
重重的鐵門猛然被打開,帶著外面的寒氣風霜,本來就狹小的地牢中多出了許多人,他們都拿著刀,瞬間將冷月他們包圍,夜清幽方踏進牢中,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心間大震,他站在高高的階梯上,朝下睨著下面的情景。
該怎麼形容呢,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感覺到了後背的寒冷。
那就像有個人在三九的寒冬中卻執意拿著大大的蒲扇朝著他扇著,他的容顏剎那間怔住,不可思議的瞧著下面。
本意是想將她關押在這裡然後靜靜的等待著納蘭禛他們來,卻不想就在方才有人稟報,傾雲初早在兩個時辰前便帶著一些人進入了地牢中。
他從那時候開始便有一種不安,隨即帶著人匆匆趕到這裡……
但看來,還是晚了一步。
此時的冷月,像極了從血中歸來的死神,一雙寒冷的眸子直直的射向他。
死寂同黑暗,便是她眼中的神色。
夜清幽緩緩朝下走去,眼眸瞥見了那個躺在牢中半死的白芷。
少女白皙的身子,仿若蓮花般綻開在黑暗中。
只有滿眼的空洞同雙頰的淚水,打破了這般的美好。
夜清幽走到了冷月身邊站定,將眼眸射向早已被冷月刺了千瘡百孔的雲初……
她大著肚子,嗚嗚的站定在那裡。
「夜……救我……夜……救我……」
雲初虛弱的聲音喊著他,男子蹙眉,似有厭惡的將臉瞥開。
冷月倏然將刀尖從雲初身上拔出,然後輕睨著他。
「我要殺死她。」
她說的乾脆利落,仿若不是在徵求他的意見,而是在說一個肯定句。
夜清幽的眼眸瞬間閃過很多東西,但是都在剎那間消寂了,他慵懶的笑了笑,聳了聳肩:「隨你。」
兩個字,便打亂了雲初的心性。
睜大了雙眼,雖然身體上已經帶著數個血洞,但是她仍然能喊出來:「夜清幽!你個王八蛋!我懷著你的孩子!」
「孩子?傾雲初,我至始至終都沒有碰過你,何來的孩子?」
「……你說……什麼?」
雲初的身子頓時軟下來,彷彿有一絲失望,她極力想掙脫冷月,但是身體一動,便有千刀萬剮的疼痛。
「傾雲初,你做的事情以為本王不知道嗎?說道『淫』蕩,你這個女人才是無法企及的,你院中養著的那些個伶人,你以為,若是沒有本王的允許,誰能活到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