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燈火闌珊處4
刻意讓那些隱衛瞞著四哥,他要不動聲色的回來,然後立在他面前。
腿腳還是不利落,但是走路到不成問題,他如今來去都借助拄拐,前些日子他四哥聽說他的腿大有起色,便吩咐雪疆的木匠們轉用上好的榆木為他打了一副拐,納蘭韺每日便執著那木拐在皇陵來回練習走路。
畢竟也隔了有小半年了,再相見,他早已經脫了往日的稚氣,眉眼間愈發的英挺,也愈發的同納蘭禛相似。
內堂傳來噪雜,他手一緊,執起拐來,便起了身子——
本想喚著四哥,但是話到嘴邊,卻還是怔了一下。
傾冷月。
他瞧見從內堂中先走出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依舊氣勢滿堂,沉穩平靜,但是他沒料到他的身後,赫然跟著另一個身影。
雖說是個女子,臉上的面容也不同了,但是她的那份氣質,讓他一瞬間便認出了她——
半年多不見,她脫去了曾經少女的芳姿,有了份由內向外發出的嫵媚。
身子圓潤了不少,但也依然夠瘦的,柳眉向上微挑,眼眸明亮,女子唇角輕勾起笑容,那種英姿讓他還是緊張了一下。
「四哥……四……嫂。」
那句稱呼脫出口的時候,他明顯感到胸膛悶了下,眼眸飛速的垂下,單手緊緊的抓了下拐。
「韺!」納蘭禛疾步上前,瞬間便抱住了他,多久不見,如今見到他已經立在他面前,讓他心中的柔軟一陷,語氣有了緩和。
「四哥……你勒的我好疼。」他一笑,也單手抱住了他,但是眼眸還是不經意的朝著冷月射去,然後微微點了下頭。
冷月回應下,坐到了一旁的椅上瞧著他倆。
兩人分開了陣,納蘭禛心情大好,拍著韺的身子,朝著立在一旁的隱衛吩咐道:「去準備幾罈好酒來,我要同七弟好好敘舊。」
隱衛面帶笑容退下,冷月站起,稍有責怪的瞧著他:「韺剛回來,你便拉著他喝酒,酒多傷身,還是讓他好好的休息吧。」
「無妨,若是四哥喜歡,韺奉陪到底,在皇陵裡每日有巫醫管著,我也饞了,四哥,今晚,我們不醉不休!」
方及至夜幕,納蘭禛便同納蘭韺對坐在清涼的院中舉杯望月,酒樽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冷月立在跟前,瞧著兩人微醉的面容。
她知道,納蘭禛平日裡滴酒不沾,更不會像今日般大肆的喝,而現在夜幕降下去,兩人身邊早已堆放了一壇的酒了,冷月笑著,今兒這兩個兄弟是槓上了。
眼眸有些花,在她眼前突然浮現了九夜的身影……她心中一澀,若是今日有他在,那麼他們兄弟三人,便是齊了。
遂走過去,一把奪過納蘭禛的酒樽,不看他一眼,便欲朝著自己灌去——
男子驟然站起,單手擒住她的腕子,眼眸犀利的瞧了一眼:「你過來湊什麼熱鬧!」
「我想陪你們喝一杯。」
「胡鬧!」納蘭禛驀然氣了,手拳砸了石桌一下,納蘭韺瞧著有些奇怪,張了張口,勸道:「四哥……不過一杯酒……」
「她什麼身子,我清楚的很,傾冷月,回屋去!」
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生氣的樣子,眼底含著火,彷彿有驚濤駭浪襲來,冷月站直了身子,並沒有走。
她知道他擔心她,但是她心裡憋的難受。
一想到九夜如今的面容,一想到那三根刺進他腦中的銀針,她便覺得,她欠他的太多。
「納蘭,我只喝一些。」
探手過去,欲從他的身邊搶過那杯子,然而他一側身,面色鐵青,只聽卡的一聲,完好的杯子從中碎掉,一杯的酒灑了他袖襟,男子捏住她的手腕,當即朝著一旁一拉,他不在看納蘭韺,而是匆匆的把她打橫抱起——
「七弟,恕我失陪。」
留下這一句話,納蘭韺便怔怔的瞧著他的背影,四哥變了,他猶記起曾經,四哥在他面前從來沒有這般不沉穩過,他現在的情緒都跟著她走,眼中的柔情也越來越多,納蘭韺想起當日他曾同他說,他要去喜歡她,那時候的四哥,坐在輪椅上什麼都沒說。
而今,他知道,他不能再說這句話了。
艱難的站起身,手中的木拐緊握,納蘭禛帶著怒氣而走,冷月被他抱在懷中,有些掙扎,但是還是順了他。
他將酒樽放在唇邊,使勁的仰了頭猛喝了一口,望著明月,一杯杯的獨飲……
一路被他抱著,她也不反抗,只是垮垮的待在他的懷中。
及至房門,納蘭禛粗魯的踹了它,順手一關,他抬袖揮去了書桌上的所有東西,刷拉拉的一陣亂音,筆墨紙硯掉了一地,他無暇顧忌,放在桌上的奏折掉下來,污了字跡……
重重的將她放到那桌上,扣住了她的單肩。
冷月頓感不適,他橫亙在她腿間,平視著她,臉色陰仄。
「傾冷月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
呼吸靠近,他低沉的聲音不容抗拒,眉心也因方纔的事情而緊緊擰著。
冷月偏過頭,有些不快:「你終究是在心疼你的孩子。」她幾乎賭氣的說,雖然聲音比較輕,但是依然叫他聽個清晰,男子更加急躁,猛地一下將她拉近,啞聲:「你在說一遍。」
「……納蘭禛,你不用嚇唬我,你知道,我從來不會怕你。」
「所以你便挑釁我?」
「你別靠近我!我煩。」
她不禁推開他,心底的煩悶無從發洩,眼底又一再的現出九夜那晚的神情,現在想來,他那種篤定去做一件事的神情讓她突然覺得身體發涼,心中一想,他到底要去做什麼!
而只是那一晚,他便走了,如今,又不知所蹤。
看見她垂眸低首,似乎並沒有將心思放在他身上,心底的火不由的上升,他雖然甦醒的日子不長,卻聽到了隱衛同他說了她這段日子的所有,她自己既然已經懷有身孕卻還做著各種事情,長長同那些將士們長談一夜,甚至為了馴好那些野狼而親自下到軍營,他當日聽著,額間的青筋便暴了出來,她竟這般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於是,他接管了所有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將她禁了足。
派了三個丫鬟,五個隱衛,終日守著她,不准她離開一步,萬事都不許做,甚至就連要吃個水果這點小事,也是有人代勞。
冷月氣的要殺人,而他,越來越加強對她的保護。
他本以為她定會理解他,定會知曉,他是不願在讓她受到一點的傷害,卻沒想到,他竟然對他說出那句話……
因為孩子!原來在她心裡,他便是這樣的人!
「傾冷月——」
納蘭禛驀然將她推倒,寬大的手掌猛地覆上了她的腰身,然後手指一扯,腰間的帶子便鬆了!
冷月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不曉得他要做什麼,本能的去阻止……
「在乎誰?你說本王在乎誰?既然你這麼不愛惜身體,這個孩子多要了也無用,你若不想生,我也不勉強你,但我要你知道,本王到底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你!」
身形一動,他本就橫在她兩腿間,撕扯了她的衣衫,然後將之扔到地上——
冷月猛然躬起身子,遮住身前,這才緊張了:「納蘭禛!你要做什麼!」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捉住她的雙手反剪到頭頂,低下頭去一探,便覆上了她的柔軟……
「唔——」
因為孩子!原來在她心裡,他便是這樣的人!
「傾冷月——」
納蘭禛驀然將她推倒,寬大的手掌猛地覆上了她的腰身,然後手指一扯,腰間的帶子便鬆了!
冷月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不曉得他要做什麼,本能的去阻止……
「在乎誰?你說本王在乎誰?既然你這麼不愛惜身體,這個孩子多要了也無用,你若不想生,我也不勉強你,但我要你知道,本王到底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你!」
身形一動,他本就橫在她兩腿間,撕扯了她的衣衫,然後將之扔到地上——
冷月猛然躬起身子,遮住身前,這才緊張了:「納蘭禛!你要做什麼!」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捉住她的雙手反剪到頭頂,低下頭去一探,便覆上了她的柔軟……
「唔——」
她強烈的顫抖,只感到他的身子隔著褻衣摩挲著,手掌從後面向上一提,使她弓了身子,緊貼著他的胸膛。
「納蘭禛……你快停下……」
緊咬著牙,稍側身子,本想從他身下脫出,卻讓他逮住了機會,大掌一抓,唯一裹身用的褻衣便落了下來。
乍時春光無限,男子原本黑沉的眼眸一縮,蒙上一層**。
他的喉結在晃動,不由自主的靠近她,扳過她的臉頰便將吻落上——
「不想要它,本王便幫你弄掉它!」威脅的話語襲來,讓她打了一個寒戰,側臉閃躲開他的吻,胡亂的說著:「它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
「捨得嗎?本王捨得!你傾冷月都不愛惜自己,還要它做什麼!我納蘭禛寧肯一輩子都沒有子嗣,也要你傾冷月完好無損!」
嘶吼的話終於從胸腔中吐出,讓他洩了口氣,隱掉眼中的心疼,極盡的掠奪著她的吻,他彷彿要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到她唇上,撕咬輾轉,使得冷月滿臉的痛苦。
褪掉身上的衣衫,身下脹痛的厲害,雖然極力隱忍,但是每吻她一下,每聽她一下的嚶嚀他的身體便充了血,不過是隔了三個月,卻好像隔了半輩子,望著她的身子,直直逼著他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