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我同他之間,哪個好?
氣息灑在他的臉上,像薄薄的輕紗,冷月的唇邊帶著抹微笑,輕輕回應著他的吻……
半晌之後,名弈風有些失控了……
只見他便被動為主動,直接勾住她的腰身,將所有淺吻變成惡劣的深吻。
被他咬的痛了,冷月睜開眼眸……
名弈風向前一靠,直直的將她抵上了後面的牆壁上。
致使她痛叫了一聲。
他的吻開始從唇瓣上,轉移到了她的眉眼、鼻尖、耳垂……
「喂——」
冷月突然開始動手推他……
然而,他們之間根本沒有空隙,雙手無從下,更何況她的身子,幾乎是踮著腳站在那裡。
該死。
男子輕輕的笑,絲毫不懼的繼續自己的掠奪。
空氣中,響起了一絲輕微的聲響。
像白羽落地,只揚起了千粒塵,輕輕飄飄的。
兩人不遠處的正對面,此刻,正立著一個傲然的身姿。
他一眼不眨的瞧著兩人,從方才開始,也不出聲,也沒有表情。
「名弈風……你鬆手……」
冷月喘息的喚他,身子太奇怪了,果然像他說的一般,那個毒,會將所有的感情,都放大一千倍。
她如今只要被名弈風一碰,便覺得全身如火。
男子似是知道了她的變化,於是便更加的,靠近她,碰觸她。
他的一隻手,漸漸隔著紗衣,觸上她的胸尖……
「名——」
冷月咬牙忍耐,卻聽見埋首的男子說,「月兒,你知道嗎,這個蠱,一旦遇到自己的主人,便是烈性的……春藥……」
女子當場一凜。
太可怕了……
然而,卻在這個當口,她一側頭,便瞧見了那抹身影……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為何,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全身繃的厲害,只是在見到他淡漠的眼眸中,包含著一抹暗自的嘲笑。
名弈風似是感覺到懷中的女子身體突然的緊繃,於是便也側著頭瞧去——
四目相對。
兩個男人各自露出一抹笑。
納蘭禛斂眸瞧了眼地下,輕聲問:「王妃同殿下的事情,可辦完了?」
「還差一點點……」
名弈風揚唇一笑,遂鬆開她,輕舉的雙?」
「無妨。」
男子淡淡吐出的這兩個字,卻讓冷月整個身體,都充滿了憤怒。
「殿下來,所為何事?」納蘭禛岔開話題,問他。
名弈風此刻像是突然想起般,逕自朝著他走去。
「是了,本王將正事忘了。」
他站在納蘭禛身邊,說道:「四王爺,借一步說話吧。」
「好。」
兩人像無視空氣般,將她漠視掉。
傾冷月盯著他倆的背影,只把手捏的錚錚的做響……
現在的她,要忍耐……
一路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本想今日便將名弈風約出去看看他所說的兵器,不想,全讓那個納蘭禛搞砸了。
她一回房,便蹬掉了鞋子,自己爬進了被子裡。
小桃嚇了一跳,不明白她為何要這樣。
也不敢去戳她,冷月蒙上被子,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樣子。
小桃只得下去,她輕輕的關上了門,自己則在外面守著。
突然一想,從早晨開始,公主便沒吃過飯。
小侍女立刻去了膳房,預備在她醒來之際,給她弄些吃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便一直睡。
反正也沒有事情做,睡覺好了。
直到房屋的門,被人推開了。
小桃手中端著清粥,將它放到桌上。
見她還沒醒,便又退了出來。
卻是一回頭,便瞧見一個人站在她面前——
「呀!」忙捂了唇,她看清了來人。
「王爺?」
「你主子呢?」面前的男人帶著絲絲怒氣。
「在。裡面……」
小桃一指,便見到納蘭禛彭的一聲,將門踹開!
侍女嚇壞了!她琢磨了半晌,忙怯怯的退下。
冷月被聲響吵醒了,側翻著身,將被子蒙的更高!
男子冷眸瞧了半晌,終大步走到她身邊——
卻見他一探手,當下握住她的手腕,將之猛地提起!
「傾冷月!本王有事要談!」
「你做什麼!」
她一睜開眼,便瞧見震怒的他,果然是性情不定。
「本王還要問你,做過了什麼!」男子衝著她怒吼,雙眸霎時盯上她脖間的一抹吻痕!
他瞬間扼住了她的脖頸!
「納蘭禛!你放開我!」冷月捏著拳頭說,手指去扳他的手。
「在我的王府裡,你卻同他接吻?怎樣?那種滋味,很爽嗎?」
「我不想同你說!」
「好!」男子猛地將她摁到床上,手腳皆控,他凜著眉,細盯著她的眼眉:「我問你,我同他,哪個好?」
「你瘋了!我誰都不喜歡!」
「不喜歡?不喜歡你便可以讓他親吻你?傾冷月,還是說,你的身體,果真是同心分開的?」
男子說完,便探手觸上了她的內衣……
冷月氣急,忙拔下頭上的簪子朝著他刺去!
手腕被緊緊的擒住!
他突然勾出一抹凜冽的笑,盯著那細簪,盯著她的臉,「你要殺我?呵……方纔,你可是很高興的,在他的懷中……」
冷月朝下使勁的將簪子對著他。
納蘭禛抬手,將簪子對準了自己,只聽彭的一聲,他竟單手將它掰斷!
「你永遠不可能殺了我!」男子低吼著,壓著她,全身無法動彈。
「納蘭禛,放了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她再次警告他,手掌聚集了力氣……
「我的王妃,你我之間,可是正式的夫妻關係,便是對你做什麼,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納蘭禛說著,便將她的臉擒過來,扳正之後,狠狠的覆上了去!
又是強吻!
那一次被他強吻,這一次,卻依然,這般霸道的,對她掠奪!
冷月咬了牙,她這次可不會那麼乖乖就範!
於是,當她咬破他的唇舌之後,她的手腕用力,掙脫了他的禁錮!
隨即單膝朝著他的胯下踢去,男子一躲閃,翻身坐起!
兩人瞬間拉開了!
男子靠在床邊笑,睨著她。
冷月忙拉好自己的衣襟,喘著氣。
「納蘭禛,你是嫉妒嗎?」她這樣問,瞧見對面的男子冰冽的眉眼驟然蒙上一層霜。
「嫉妒?呵……」他自嘲的笑了笑,問道:「你說,本王會嗎?」
「那麼就少惹我!若是想發洩,便去找你的小妾去!父皇不是送了你很多?就算一天換一個,也夠你發洩的……」
「傾冷月,你不讓我碰……莫非有什麼隱疾?」他的眉眼綻開,神情曖昧的望著她。
「納蘭禛,注意你的用詞。」
冷月說著,便下了床。
她走到房門邊,指著外面:「出去!」
納蘭禛不動。
「我叫你出去!」再次揚了聲。
他走到了她的身邊,凝視她半晌,依然不動。
「出去!出去!你給我滾出去!」她對著他喊,手指捏著他的衣袖,便朝外拽。
納蘭禛冷冷的笑,只是用手輕觸了下她的脖頸。
摩挲到那抹吻痕,他低垂著頭:「月兒,這個世間,你誰都可以跟,惟獨不能跟了他……」
捏衣袖的手突然一緊。
男子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轉了身。
他走了。
獨留下那句話,在她的心間縈繞,這話裡,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很奇怪。
冷月絞著手,轉了身。
怎麼可能,她同名弈風之間,早已經綁到一起了……
不足一天,她便收到了名弈風的信箋。
上書了時間地點,約她見面。
冷月依靠著小桃的掩護,自己出了府。
她騎著馬,朝著那個地方走去——
香榭居。
名弈風約她見面的地方。
她一身男裝,出現在那酒館時,便瞧見周圍人投射出的目光。
哪裡見過如此白淨的男子,偏又生了一雙凌厲的眼睛,更叫人多看幾眼。
冷月上了樓,根據名弈風信中所說,她推開了一扇門——
觸眼的便是一面發著光澤的銀面。
男子長卿微轉了身,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有一雙眼眸,分外精神。
他微怔,立刻回頭瞧了眼那躺在榻上的人……
一件金縷衣,一張魅惑顏,輕紗後面的男子正倚在軟枕上睡的香甜。
他的睡顏,彷彿玉雕般精緻,深陷的眼角,籠罩著一層暈染。
紗簾微微動,男子發出著細微的呼吸,那半裸的衣衫,正悠閒的,掛在他的肩上……
冷月忙抿了唇,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叫她來,卻睡著了,在等著她!
長卿一直候在一旁,他本欲叫名弈風,不想冷月已經先他一步到了他的榻前——
猛地掀開了軟軟輕紗,她正想上手將之打醒,一隻手已經先她一步,順著腰間一帶,便扯住了她的腰帶……
只一扯,繩帶脫落……
「名弈風!你裝睡!」女子氣急的裹著欲掉落的長褲,臉微有紅暈。
躺在床上的男子撿起那腰帶,執於手中細瞧,笑著:「王妃一身男兒打扮,本王自當以為是外人闖入……」
去你的外人吧!冷月在心中想著,他的侍衛明明就在他面前,哪裡會有外人!
伸出了手,冷著聲:「把腰帶還我!」
他晃到她眼前,遂起了身,那半披在他身上的金縷衣順勢落下,露出他半截的肩……
「想要?」
男子睨著她,眼眸卻在轉,半晌之後,他慢慢伸開了手臂:「先給爺穿衣。」
tmd!
她窩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洩,然而若是不要回自己的腰帶,那下身的衣服……
咬著牙,傾身過去——
手指觸上他的衣扣,又發現他的衣服卻不似西凜國的這般好穿,繞來繞去的,哪裡是個頭?她細心研究了半晌,終是不解……
真是丟人!想她現代的王牌特工,面對任何高端武器沒有難倒,竟被這衣衫難倒了!
「呵……丫頭,你想笑死我嗎?」名弈風側眉淺笑,盯著她,「你給納蘭禛,便是如此穿衣的?依他的性子,八成會瘋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