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出征前夕
諸葛亮的行為許昌知之甚詳,不過也沒有阻止的意圖,他們要關注的重點在西方,荊州和江東目前事實上已經進入最後的輝煌,無論他們怎麼掙扎都逃脫不了滅亡的命運,擁有天下最強武力的魏王結束亂世是眾望所歸,楊風看待諸葛亮這個供奉在歷史神壇的智者如同挑戰風車的唐吉柯德,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估計這個時空的歷史只會記錄下他不自量力阻擋歷史車輪的行為。
時值炎炎夏季,許昌城裡一片歡騰,蹴鞠這項運動正火熱的進行,鑒於平時軍隊訓練太過嚴格,怎麼不讓他們神經崩的太緊乃至崩潰,經過楊風的手,未來才會出現的足球運動正式走入百姓視線,十一人的對抗完備的規則讓瞭解到這事的人覺得異常驚訝,這個楊風對於玩樂的在行實在是超乎預料,軍隊的反應非常熱烈,各大將紛紛從自己麾下士兵中挑人並組織起來參與,幾年下來已經形成二十支隊伍參加的大型比賽,除了大將外許昌學院的學子也在校內開展,不比以往,更關注身體不願意當病號的士子玩起來同樣有聲有色,只是對於出身軍中的隊伍那粗野的動作頗有微詞。
球場看台上,曹操正對場中的比賽指指點點,還不時為某個發揮出色的隊員大聲叫好,那是一名強壯的漢子撞翻攔路的三名防守人員連人帶球衝進球門,旁邊的幾名謀士紛紛翻起了白眼,難怪許昌學院的士子不願意加入這樣的比賽,這不是欺負別人身體不夠他強嘛,士子們再怎麼鍛煉也比不了這些天天苦練武藝的傢伙。
郭嘉忍不住發牢騷說道:「正世,這規矩不大對,士兵出身的人很容易就利用身體優勢獲得勝利,你趕緊想想辦法解決,這樣下去文武之間要出問題。」其他人如司馬懿和龐統都在點頭,聽到剛才那連連響起讓人牙疼的巨大撞擊聲就知道力量多麼恐怖,換成一個士子估計早就骨頭斷掉十來根了。
楊風苦惱的抓抓頭皮,無意識的彈彈手指,或許當初的出發點是好的但事實證明好心未必能辦好事,可這項運動已經深入人心停止掉也不是辦法,人們已經習慣每個月都看一場這樣的比賽,事實上對激發嚮往軍人的幫助也非常大,搜索一下日漸枯竭的腦水還真想到了辦法,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橄欖球橫空出世,前所未有的激烈對抗模式讓人心驚肉跳之餘又覺得熱血沸騰,果然是個好主意,身披高強度的護甲更直接的身體對抗要比相對軟弱的足球更吸引人,而且也能將目前不公平的現象得以解決。
辦法提出來自然有人去解決,只是鄭渾早已發誓不搞這些古怪又不實用的東西,上次為了足球這個充氣問題抓狂半天,得到的結果卻是表演性質的結果,讓他大為惱火,叫囂這種東西是浪費他的時間今後不許再將這種事情交給他,被眾人送來頂缸的楊風只好苦笑的摸著鼻頭寫下保證書,製作出移動床弩這個近似坦克的馬均也同樣不樂意耗費時間在這些東西上,要知道沒辦法保證密封的情況下製作一個合格的足球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何況這東西在蠻力面前通常能夠支撐一場比賽就已經可以酬神,最終出現在場上的是以各種填充物製成外面包裹一層皮的怪東西,好在橄欖球要求低許多,製作也不難。
欣賞完比賽回到魏王府的人都聚集在書房,曹操,郭嘉,賈詡和楊風已經屬於老一輩人物,新加入的則是司馬懿,龐統,陸遜以及剛卸任徐州來到許昌陳登,老少兩代聚在一起自然不是為了喝酒取樂,而是為了討論西涼問題,曹昂列席在後,他還沒資格參與討論,重點在於瞭解四名新人的能力,將來可都是他的臂助。
曹操拿著馬超進軍長安的消息笑罵起來:「這個馬兒還真的來勁了,想要在漸漸平靜的天下逐鹿中分一杯羹,是不是被打敗韓遂的勝利沖昏了頭腦,孤可不是那個所謂黃河九曲的傢伙,十萬騎兵聽起來可怕,但實際作戰上羌人能夠發揮多大的威力還不可知,何況與外族交戰多年,這些人還真不夠看。」
郭嘉頷首贊同:「確實如此,馬家軍在西涼稱霸多年,不服氣主公也屬正常,習慣了以力壓人看不到自身的短處,年輕人有活力是好不過還是缺乏理智,元龍,把你的想法說說。」
在郭嘉鼓勵的眼神裡,陳登說道:「臣始終以為馬家軍不可小覷,仔細看看,馬超,龐德武藝均可算是一流武將,馬岱,馬休,馬鐵雖然名聲不著但是經過這麼些年的洗禮也不愧馬家稱號,其中馬岱和龐德的存在應該說才是最為重要,這其中龐德最明顯,武藝與馬超相差無幾難得的是他戰陣上臨機應變能力出眾,馬家軍數次面臨危機都是他力挽狂瀾,如果輕敵必然會吃上大虧。」
曹操催促道:「元龍想必有什麼想法,不妨直說。」
陳登還是猶豫一下才說道:「臣以為主公應當親征西涼。」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若有所思,不過很快就明白到這個建議的內涵,是的,曹操沉寂太久,北疆有征北將軍府不需要他出手,荊州方面有鐵壁將軍郝昭在宛城牢牢把住進攻咽喉,江東方面在豫州曹仁和徐州車胄的夾擊下也毫無作為,關鍵問題在於曹操一直都在征戰,威名才達到一個高峰,但如今久不出手影響漸漸降低,西川吳家遲疑不定也有這方面的原因,畢竟劉備方面在荊州表現不錯,抵禦江東的戰鬥打的有聲有色,最近入主荊州以及名聲極高的臥龍入仕都使得他聲望大漲,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曹操一方麾下各勢力已經把權力分的差不多,他再加入也顯現不出重要,而劉備一方則不同,就憑獻出西川這個功勞當個封疆大員不成問題,此外西川劉璋與劉備好歹還有漢室宗親這個關係存在,平時不算什麼,可在逐鹿天下與恢復漢統之間就情況微妙。
陸遜自從和曹操二女兒成婚後一直在為水軍努力,這時才脫身出來,想了想說道:「主公出征應當可以給心懷異志的人以震懾,同時收復馬家軍也好處多多,這意味著對他們的重視與尊敬,就算戰敗也不會覺得大失面子,新投靠的漢中應當派出合適人選接任,雖然主公一向聲譽良好,但怎麼說也是新主人,不適當安撫一下怕是會出亂子,西川地形圖起到的作用只是在攻打的時候減少因為不熟地形帶來損失,如果有人趁機攻入漢中失去這個進軍西川的前陣就不妙。」
曹操看看在座數名重要智囊,滿意的說道:「那麼進駐西川的人選你們有沒有建議?」
六人互相看看,郭嘉出來解答,賈詡這個老狐狸再次不肯說話,其他的年輕人也不敢對這個問題指手畫腳,關鍵時候還是要他來說話:「臣屬意徐晃徐公明,主公麾下大將在北方長期戰鬥都慣於馬戰,而漢中西川以多山著名,其他人進去恐怕會不適應,而徐將軍則不然,他精擅使用弓箭兵,是最適合的人選,以主公的弓箭之利無論進攻還是防守都可發揮最大威力,狹窄的山道也使得騎兵毫無用武之地,除非是在西川的平原地區,但要到達那裡還需先打通各個關口方能保證騎兵的安全,因此在能夠進入平原前注定那裡只是步兵的天下。」
曹操思索一下很快就做出決定:「好,就以徐晃為漢中太守,通知他準備一下,孤給他配置五萬步兵其中弓箭兵三萬,進駐後整合漢中本地士卒盡快挑選精壯重組大軍,至於多少先不做限制,此外對於楊家則不要去動,讓楊松來許昌任職,其他例如楊昂,楊任仍然留用軍中,有他們在能夠很快掌握大軍並做出針對西川的佈置。對了,奉孝你立即派人通知元常去漢中安撫張魯和楊家,不要對孤的安排心生疑慮,留下隱患對於下面的征戰極為不利。」
郭嘉點頭應諾下來,負責記錄的司馬懿開始草擬命令書。
曹操隨後又做出決定:「讓掃蕩樊城的曹純他們回師,虎豹騎在西征中必不可少,何況那裡幾乎毫無人煙,佔據下來也毫無意義空耗軍力,放棄那些地方也沒多大關係,不過給郝昭留下五千輕騎,要是荊州膽敢來犯就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那五千騎兵就由高覽統帥。江東方面也不能讓他們太閒,命令曹仁動員大軍做出攻擊壽春的姿態,徐州方面配合他行動,成與不成沒關係,這是避免南方聯盟成功就騰出手來騷擾我軍,豫州一旦有事兗州震動,事情就難辦了,至於會不會激怒孫策促進和談則不用考慮,解決完西涼問題漢中在手,西川就注定跑不掉,長江也就變成空架子,無所謂他們聯合不聯合。」
司馬懿連忙補充進去,幾名年輕人都佩服起曹操的戰略觀來,對付西涼仍然不忘給未來對手下絆子,自己需要學習的還很多。
命令書飛傳各地,徐晃的任命讓眾將眼紅的發狂,可自己不擅長步兵與弓箭兵,只好眼睜睜看著得意的徐晃點齊兵馬向漢中開拔,長安的鍾繇接書後立即先一步進入漢中傳達曹操的善意,隨後曹操大軍迅速集中起來,總計達二十萬人規模的大軍向長安開拔,夏侯淵作為曹軍中公認的突襲將軍率領五萬輕騎首先出發,他的任務是充實長安張遼的實力,曹操率領的後軍十五萬人裡包含一萬輕騎,三千虎豹和三千陷陣,蟄伏多日的曹軍獠牙再度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