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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袁曹爭雄王者現 167 許昌之戰(三) 文 / 風靈子夜

    167許昌之戰(三)

    大帳之內,袁紹臉色陰晴不定的聽著報告,田豐和沮授雖然說話已經很小心,但怎麼都想不到離他們不遠的陰影裡有人在偷聽,他們離開後就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回報給了他們寄予厚望的主公。

    揮手示意這名心腹離去,袁紹獨自坐在大帳裡思考,卻沒留意到那人離去時臉上閃過的得意微笑,過了良久,袁紹咬牙切齒的說道:「既然你們不把我這個主公放在眼裡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別讓我抓住機會。」

    鼓聲震天響起,張郃死命催促著士兵向許昌城牆攻去,主公下達的死命令讓他不得不拼上一切,精銳袁軍老兵排出整齊的盾陣掩護雲梯靠近城牆,習慣之後連弩對他們的傷害已經不大,但今天注定是他們的倒霉日,盾牌舉得老高卻沒注意腳下,腳底傳來的強烈刺痛讓他們不由一陣混亂,老兵還好知道強忍痛楚繼續邁步前進,後面抬著雲梯的新兵可沒他們的忍耐性,慘叫連連之下拋下雲梯抱著腳無法繼續走路。

    新兵和老兵前後脫節帶來的後果就是被曹軍箭雨連續洗禮,連續戰鬥獲得豐富經驗的曹軍小校看到袁軍陣形混亂立即就讓弩兵們將箭矢向失去保護的袁軍新兵傾瀉,連續五波箭雨讓張郃無奈的發出收兵號令,鳴金聲讓老兵們鬆了一口氣,保持盾陣向後退卻,一邊清理地上的鐵刺一邊拖著受傷不斷呻吟的人退向後陣,看到這個情況曹軍的箭矢停止了發射,不再浪費箭矢,任由袁軍將傷兵救走。

    張郃再也忍受不下去,袁紹只給了自己三萬精銳,前段時間的進攻就死傷折損了一半,眼下這局面反倒證明他的無能,狠狠把士兵遞上來的帶刺鐵球摔在地上,怒聲喝道:「給我擊鼓!將旗向前!」袁軍也被曹軍的無恥激怒,竟然下流到用這種手段,整齊發出吶喊緊緊跟隨自己的將軍向前。

    曹仁頗為意外的看著張字大旗向城牆靠近,張郃這樣冷靜的智將也會有火暴一面,不過也正中自己下懷,低聲囑咐親衛幾句,讓他跑去通知馬鈞準備,同時命令盾牌兵無論如何要保證他的安全,自從連弩發明後這傢伙的地位上升到幾乎和郭嘉平齊的位置,要是被袁軍流矢射中,就算不死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一支支巨大的箭頭探出城垛,馬鈞滿眼狂熱的看著這些大傢伙們,這東西是他最近才想出來的床弩,那些長弓威力巨大是不錯,但對人的要求太高,臂力稍差一點都無法自如運用,他就想如果安裝到支架上會怎麼樣,幾天功夫就做了出來,加上以往用在強弩上的棘輪機構,這種武器前幾天一面世就讓人為他的巨大威力所傾倒,比起霹靂車來,它運送簡便使用也簡單,有棘輪機構,三名普通士兵都能單獨完成上箭發射任務。

    張郃沒注意城頭的變化,跟在盾牌兵後面向城牆急速接近,手裡長槍連續揮動將曹兵射來的箭矢撥開,掩護著身後的雲梯,只要登上城牆他就有把握站穩腳跟乃至破城,對於曹軍鐵甲倒沒在意,他不信同樣出自曹軍的長槍會奈何不了。

    曹仁殘忍一笑下令床弩開始發射,曹兵斬斷繩索後「彭彭」巨大的聲音連續響起,長達數尺的箭矢撲出城垛,無法掩飾的聲音讓袁軍愕然,出於對盾牌的信心沒有在意繼續埋頭前進,連弩都不能拿他們怎麼樣,很快他們就知道自己的錯誤,巨大的箭矢將他們手裡的盾牌擊得粉碎後餘勢不消深深穿入袁軍。

    張郃正在為順利前進而高興,注意到腳下的袁兵沒有再受什麼傷害,忽然映入眼簾的慘狀讓他心跳漏了一拍,一根巨大的箭矢紮在地上,箭身上掛著四具己方士兵的屍體前方一路的血跡表明這支箭矢帶來多麼可怕的傷害,密實的盾陣被破開一個個缺口,那些巨箭經過的地方形成一條條狹窄的通路,面對如此恐怖武器,饒是袁軍再精銳也無法保持鎮定,不知是誰先大叫一聲扔下盾牌就逃,連鎖反應下進攻陣勢崩潰下去,整個戰場都是逃跑的袁軍士兵。

    想要阻止潰逃士兵的張郃格外顯眼,波武眼睛一亮,搭箭上弦,波士針對長弓設計的巧勁讓他輕鬆拉成滿月,看準轉身呼喝的時機發射出箭矢,精鋼箭矢劃破空氣帶著淒厲的破空聲音撲向張郃,心裡不停的叫著「中!一定要中!」可惜張郃親兵有看到這支箭矢軌跡的人,用身體擋了下來,遺憾的咋下嘴暫時沒有再打他的主意,有了警惕的大將可不是他現在能夠對付的,眼睛卻一直盯著不放。

    心有餘悸的張郃忽然發現不對,袁軍陣勢崩潰後他和親衛們都直接暴露在曹軍面前,難怪剛才有長弓招呼自己,看到城頭那些閃爍著寒光的巨大箭矢向自己瞄準,想也不想就立即向後逃去,「彭」的巨響就像催命符,呼嘯而至的箭矢將三名親衛殺死,張郃一咬牙停下腳步和親兵們轉身面對城牆緩緩退後,把背後交給這些箭矢還毫無防備簡直就是找死。

    再度發射的巨箭撲向這些可憐的羔羊們,張郃不敢用去挑,他可沒有信心把這麼大的箭矢給挑飛,他選擇的是攔,槍身橫在身前,繃得緊緊的肌肉瞬間爆發力量覷準來勢矮身舉槍向上攔,一記沉悶的聲音響起,張郃的身軀整個拋飛,手麻木到不像長在自己身上,但他的目的還是實現了,巨箭被架上半空遠遠落向後方,就在這時,波武的箭矢到達他的面前,死亡的感覺籠罩著他。

    難道就要死了?張郃心裡發出不甘的怒吼:該死的手,給我動啊!艱難舉起的雙手讓他失去所有希望,長槍竟然已經斷成兩截,這才明白文醜的死不是偶然,曹軍的武器已經和以往大不一樣,自己愛若性命的長槍在他們那裡已經不算什麼,心灰意冷的看著長箭鑽進自己的身體。

    張郃的慘叫讓親衛們頭頂一炸,主將身死自己也得陪葬,連忙圍上去連看都來不及看拖了就跑,張郃被地面震得連連發出呻吟的表現也讓親衛們放下心來,看來那支箭矢沒有命中要害,好歹自己的腦袋保住了。

    波武惱火的敲打著自己腦袋,剛才一激動,叔叔教導的冷靜心態不翼而飛,明明瞄準的是胸口,姿勢走樣只射到大腿,結果讓張郃逃出生天,只好眼睜睜到手的功勞就這麼跑出自己的視線。

    曹仁看到他的動作,哈哈一笑,說道:「小子,別垂頭喪氣的,剛剛才大獲全勝,要是因為你影響到軍心士氣可別怪我。」轉身高喊道:「今天大家辛苦了,呆會肉送上來全都有份,一個都別走開!」

    曹兵哄笑起來,紛紛回應:「有這好事誰會跑,將軍一會別心疼的不讓我們吃就成。」

    曹仁怒了,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們這幫兔崽子給我死命的吃,誰要是少於五斤老子扒了他的鐵甲踢出軍營,都給我聽清楚嘍,少一兩都給我滾蛋,老子手下不要沒用的傢伙,以後不滿足打得和吃得的統統不要。」

    送飯上來的火頭軍不幹了,大聲叫苦:「將軍,您這是要累死我們啊,幾千號人每人五斤,這得弄多久才能做好,要不然您來一起搬。」

    曹仁看看累趴在城頭的士兵,還真脫下甲冑捲起袖子就要去搬,嚇壞的火頭軍連連勸了好一會都不聽,還說道:「攔著我幹什麼,他們都在為主公拚命,老子給他們幹這麼點小事算個屁。」

    感動的曹兵們悶頭猛吃將軍親手送來的肉,眼淚一個勁向下流,卻不知道曹仁在心裡狂笑:正世教的這招還真是管用,以後找機會再多敲詐幾招回來使使,這些戰火中成長起來的大頭兵們全都歸心自己,嘿嘿,看誰還能和自己搶兵權。伸出舌頭舔舔嘴角,要是徐州之戰那些兵還在就好了,可惜

    可憐的小兵要是知道自家將軍心裡的想法居然這麼齷齪的話,估計早就老拳相向了。

    曹仁對馬鈞抱拳施禮,說道:「多謝馬大人及時設計出床弩這樣的利器,不然守城要艱難許多,此戰當記您一大功,主公也會非常高興。」

    馬鈞頭都不抬,拿著張紙寫寫畫畫,在一張床弩上爬來爬去,嘴裡說的卻是其它東西:「棘輪機構的位置安排不合理還要向後挪三寸,弓弦力度不夠需要另外特製,箭矢重心不對需要重新設計,弩臂強度不夠要更換精鋼鑲嵌。」

    等事情都忙完才想起曹仁似乎對自己說了什麼,馬鈞轉頭問道:「曹將軍說的什麼?我剛才沒聽清,麻煩你再重複一遍。」

    被一堆古怪詞語噎得連翻白眼的曹仁早就逃之夭夭,不敢再呆在這些瘋子身邊,難怪正世說這些工匠都不是他能理解的人,就憑剛才那種行為就足以讓任何人抓狂,抬眼四望沒看到曹仁的影子,馬鈞迷惑不解的搖搖頭,繼續忙活床弩的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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