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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兩軍交戰 文 / 無相天劫

    第一百五十六章兩軍交戰

    卻說蘇護離開了朝歌,不過一日,就回到了冀州。蘇護的長子蘇全忠,帶著將領走了出來迎接,其時父子相會進城,帥府下馬,眾將到殿前見畢。

    蘇護對眾將領說道:「當今天子失政,天下諸侯朝覲,那奸臣暗奏吾女姿色,昏君宣吾進,殿,欲將吾女選立宮妃;彼時被吾當面諫諍,不意昏君大怒,將我拿問忤旨之罪。那費仲、尤渾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開始諷刺激鬥於我,後來紂王欲殺我之時,又保奏我,將我赦回,卻欲我送女進獻。」

    蘇護說完,緩了一口氣,看著有些憤怒的眾將領,接著恨聲說道:「彼時心甚不快,偶題詩句於午門而反商;此時昏君必點諸侯前來問罪。眾將官聽令,且將人馬訓練,城垣多用滾木炮石,用作諸侯攻來時需要。」

    諸將聽了,知道事情嚴重,日夜堤防,不敢稍有懈怠,以待昏君派人殺來。話說崇侯虎領十五萬人馬,即日出兵,離了朝歌,望冀州進發,兩軍不日即將交戰。

    崇侯虎大軍勢大,向冀州進發,也是威勢無窮,但見轟天炮響,震地鑼鳴。汪洋大海,波濤洶湧,震地步聲,萬仞山前丟霹靂。

    排排整齊的刀槍劍戟,在夕日的光輝下,冒出絲絲的寒光,殺氣騰騰的鎖在天台之上,天上彷彿也在預知戰爭將來一般,隱隱約約的,出現了暗紅色的血雲,顯得陰深無比。

    大兵正行,所過府道縣,非止一日。前哨馬來報:「人馬至冀州,請千歲軍令定奪。」侯虎傳令安營,怎見得?卻是:

    東擺蘆葉點鋼,南擺月樣宣花斧;

    西擺馬閘雁翎刀,北擺黃花硬弓弩。

    中央戊己按勾陳,殺氣離營四十五;

    轅門下按九宮星,大寨暗藏八卦譜。

    崇侯虎安營紮寨,早有報馬報到冀州。蘇護聽了,問道:「是哪路諸侯為將?」

    探視的回到:「前來的是北伯侯崇侯虎!」

    蘇護聽了,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思考了一會兒,對諸將說道:「如果是其他諸侯前來,我等還有回轉,但是崇侯虎為人蠻橫暴虐,又不講道理,若是讓他來了,則比戰矣。若是崇侯虎攻破我城,我城百姓定要遭殃,現我等除了死戰,就沒有其他之路可行了,各方將領聽令,乘此大破其兵,以振軍威,且為萬姓除害!」

    蘇護傳下令後,各將聽令,各整兵器出城,彙集在一起後,往崇侯虎營地趕去,到了那裡,發現對方人馬一字排開,看來也是做好了準備。

    蘇護對著對方喝道:「傳將進去,呼你等主將出來答話。」

    崇侯虎剛剛整理好行裝,就聽下屬說蘇護出來了,還叫他去答話,自忖自己人多,對方不是對手,出去答話又何妨?就穿上戎裝,騎馬而出。

    蘇護見崇侯虎出來後,頭帶鳳盔,金鎖甲,大紅袍,玉束帶,紫驊騮,斬將大刀,按於鞍口之上,也微微一驚,這傢伙雖然蠻橫,但在戰事上卻絲毫不不放鬆,看來也不全是廢材。

    凡是先禮後兵,蘇護即使明知要戰,也拱了拱手,對崇侯虎說道:「君侯別來無恙?在下甲冑在身,不能行全禮,請君侯勿怪。今天子無道,輕賢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定國,反而聽奸臣之言,欲強納臣子之女為妃,荒『淫』酒色,天下變亂。如今我等自各守邊疆,賢侯何故,要興此無名之師?」

    崇侯虎聽了,怒喝道:「你違了聖上的旨意,又在午門題詩說要反出商朝,就是亂臣賊子,罪當斬殺。現在還敢口出狂言,說起聖上的不是,我看你是巧言惑眾。看你還持兵甲在身,難道是要和我等一戰不成?」

    崇侯虎畢竟是主帥,主帥不可輕易出戰,罵完後,覺得有些不對,立馬收口,對身邊的人喝道:「有誰可為我擒下此叛賊?」

    崇侯虎一說完,一個將領就衝了出去,口中說道:「待末將將這叛賊拿下,獻於君侯。」

    崇侯虎出了一個人後,蘇護一方也跑出一個人來,卻是蘇護的兒子蘇全忠,蘇全忠認得這跑出來的將領,那將領就是梅武。梅武看了看蘇全忠,冷笑道:「蘇全忠,你們父子皆做了叛賊,得罪了聖上,現在還想用武力反抗,純粹是自取滅亡。」

    蘇全忠聽了,大怒,持戟往梅武的胸口刺去。梅武也不示弱,舞起雙斧,迎了上去。

    兩人水平相差不多,陣前交戰,有如斧鉞交響,兵器相撞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戰場。你來我往,兵器每每都貼到了要害才躲過去,也是鬥得旗鼓相當,驚險萬分。

    蘇全忠知道這樣下去,對自己危險更大,冷靜下來後,就冒險賣了一個破綻,讓腰部出現了一個大空擋,手裡的長戟卻做好了拚命一刺的準備。不想梅武立功心切,果然中計,一斧往蘇全忠腰間砍去。

    梅武斧頭未到蘇全忠的身體,那長戟已經刺到胸口,一瞬之差,便被刺於馬下,死於大意。蘇護見兒子蘇全忠勝了,自己一方士氣大漲,立馬下令全軍進攻,大將趙丙、陳季貞,縱馬輪刀殺將來,一聲喊起,只殺得愁雲蕩蕩,慘霧漫漫,屍橫遍野,血濺成渠。

    侯虎麾下金葵、黃元濟、崇應彪,且戰且走,退到了十里之外。蘇護見好就收,傳令鳴金收兵,同城到帥府,升殿坐下,再賞勞有功諸將。

    蘇護看著眾將領,說道:「今日打破崇侯虎之軍,卻也只是一場小勝,那崇侯虎暴躁,定會整兵復仇。或者,敵方請兵增將,待對方勢大,冀州必危,我等該如何才是正理?」

    蘇護說完,只見一個將領站了起來,說道:「君侯所慮,也是正理,末將認為,君侯今日雖然勝了,但卻是險勝,且不說其他,如果今日君侯敗了,那又是怎麼樣的景象?怕是滿城的百姓,盡遭屠戮。而且,商朝征戰無期,我等能夠成熬多久?

    君侯先前在午門題反詩,今日又殺軍斬將,拒敵王命,此皆不赦之罪。況且,天下諸侯,不只是崇侯虎一家,如果紂王再派幾路兵馬過來,我等又該拿什麼來抵抗?

    冀州不過彈丸之地,誠所謂:『以石擊卵,立見傾危。』若依末將愚見,一不做,二不休。侯虎新敗,不過十里遠近,我等乘其不備,人銜枚,馬摘轡,暗劫營寨,殺他片甲不存,方知我等利害。然後再尋那一路賢良諸侯,依附於彼,庶可進退,方可以保我宗社。只是不知君侯意下如何?」

    蘇護聞言大悅,對那將領說道:「公言甚善,正合吾意。」

    隨即,蘇護傳令,命自己的兒子蘇全忠,率領三千人馬,在出西門十里五岡鎮埋伏,全忠領命而去。

    陳季貞統左營,趙丙統右營,蘇護自己為中營,時值黃昏之際,大軍悄悄出發,為了不讓聲音驚動敵方,全軍將戰鼓捲了起來,將武器都收好了,又將馬鈴摘了下來,以炮為號,再一齊發動攻擊。

    崇侯虎為為人恃才妄作,提兵征伐,孰知今日損兵折將,心甚慚愧;只得將敗殘軍兵收聚,紮下行營,鬱鬱不樂。只聽帳前崇侯虎對自己的將領們說道:「吾自行軍,征伐多年,未嘗有過敗跡,今日一戰,先是折了梅武,後又損了三軍,今後我崇侯虎顏面何存?」

    崇侯虎一邊的大將黃元濟聽了,起身對崇侯虎說道:「君侯豈不知勝敗乃兵家常事,想西伯侯大兵不久即將到來,要破冀州,是易如反掌。君侯這麼愁苦,又是何必,當以保重身體才是正理。」

    崇侯虎聽了,微微放下心來,置酒軍中,眾將歡飲不題。有詩為證:

    侯虎提兵事遠征,

    冀州城外駐行旌;

    三千鐵騎摧殘後,

    始信當年浪得名。

    卻說蘇護暗中把人馬調了出來,埋伏一邊,只等劫營。待到了晚上,諸軍更是玩崇侯虎那裡靠去,等到一更的時候,一聲炮響,發出了總攻的暗號,上萬鐵騎,一齊出發,往崇侯虎的營地衝去。

    那崇侯虎被攻得措手不及,還沒反應過來,那鐵騎已經殺到了營地,常言:「鐵騎對上步兵是屠殺。」今日,鐵騎突襲,效果更是明顯,只見鐵騎在營地裡面橫衝直撞。無數的頭顱、殘肢斷臂隨之飛起,在黑色的夜裡形成一道道不大明顯的拋物線。

    鮮血不停的狂噴著,但在黑夜裡,大家誰也見不著,卻只只是將黑色的夜,更黑一些罷了,只有濃濃血腥味刺鼻而來,讓人知道,那是狂噴的鮮血。如果不是夜晚將這慘景給蓋了起來,不知道將是何等想血腥……

    只見蘇護三路雄兵,人人驍勇,個個爭先,一片喊殺之聲,衝開七層圍子,撞倒八面虎狼。就說蘇護一騎馬一條,直殺入陣來,想要捉拿崇侯虎。左右營門,喊聲振地。崇侯虎正在夢中,突然聽見喊聲,披衣而起,上馬提刀,衝出帳來。只見淡淡的燈光影裡,蘇護金盔金甲,大紅袍,玉束帶,青驄馬,火龍,大叫曰:「侯虎休走,速下馬受死。」

    說罷,就見蘇護手中劈心刺來,崇侯虎侯心裡不禁一陣驚慌,將手中刀對面來迎,兩馬交鋒在一起;這個時候,只見崇侯虎長子應彪帶領金葵、黃元濟兩名殺將跑過來來助戰。崇營左糧道門趙丙也殺了過來,右糧道門陳季貞也殺了來,蘇護見了,絲毫不懼,兩家開始混戰,寅夜交兵,又是一翻場慘烈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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