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晏單千正忙著最後的兵力布排各部落王的攻由牲滯,忽然聽說楚使又來了,不免有些吃驚。他連忙讓部落王們都躲避一下,然後換了一副笑臉,把委敬迎了進來。
「貴使,匆匆而來,有什麼好消息嗎?。頭曼一臉的假笑,熱情的問道。
毒敬是個精明的人,他一進草原就現了異常,匈奴人的斥候來往飛馳,他一路上遇到了至少遠遠的看到了三次,顯然有重大軍事行動,如果不是想進一步得到確切的消息,委敬當時就準備回頭了。現在頭曼笑得這麼假,大帳裡還散著濃烈的腥騷味,地上還扔著不少羊骨頭。一看就知道剛才有好多人在這裡議事,妾敬如果還看不出問題,那只能說共尉真是看錯他了。
但是他不動聲色,也很熱情的拉著頭曼說:「單于,我回去之後,把單于的美意跟我家大王說了,我家大王十分高興,所以讓我再來和單于商洽此事。」
「什麼事?」頭曼一時有些搞不清委敬說的什麼事,他當時說的話多了,誰還記得清那麼多。難道是共尉答應他的條件了?
「和親啊妾敬提醒道:「單于不是希望和我西楚和親,永結秦晉之好嗎?」
「秦晉之好?」頭曼不太明白這個詞的意思。
「就是雙方通婚,變成互相幫助的姻親。」委敬耐心的解釋道,說話之間,他看到大帳動了一下,似乎有人站在後面。他眼珠一轉,立刻明白了是誰,接著又大聲說道:「我家大王對單于的美意十分感謝。願意和大王通婚,正在物色美貌的女子。」
「真的?」頭曼也心動了,眼睛亮的看著委敬。
「是啊。不過,很可惜,我家大王家族人丁不旺,沒有找到合適的年青女子,而兩個小公主還出生沒幾個月,顯然也不合適。」委敬看著有些失望的頭曼,又側耳傾聽了後面若有若無的吁氣聲,暗自一笑,又接著說道:「但是我家大王還是希望盡快能和單于結成婚姻,向不斷請戰的將軍們表示他願意與單于和平共處的誠意。」
頭曼的眉頭一跳:「你們西楚的將軍請戰?」
「是啊,我西楚重戰功,平定山東,一下子封了三個十萬戶,平定南越,又封了一個十萬戶,萬戶侯就更多了,誰不想著加官進爵啊。現在我中原太平了,要建戰功,只能到草原上來了。
頭曼的臉色頓時變了。
「不過呢,我家大王憐惜百姓。他說,匈奴人和我西楚的百姓都是希望和平的,雙方和平共處不好嗎?為什麼要打打殺殺的,死那麼多人呢?這有干天和啊
「對,對,對!」頭曼長出一口氣,連聲說道:「還是你家大王英明。」
「所以,我家大王一聽說單于希望和親,他很感興趣,讓我再次趕來見大王,如果新年之前,我能帶著匈奴的美人回到咸陽,趕得上新年的大饗,到時候這些將軍們見單于和大王都有意和談,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匈奴的美人?」頭曼更糊塗了。他是想娶西楚的美人的,怎麼現在卻要把匈奴的美人送出去?
「正是。」委敬重重的點點頭。「我西楚暫時沒有合適的女子,可是匈奴有啊,單于把美女嫁到我西楚去。這也是和親嘛
「啊?」頭曼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妾敬。
「怎麼?單于反悔了?,小毒敬故意沉下了臉,一副馬上就要作的樣子:「上次我們可是說得好好的,單于怎麼能言而無信呢?這樣一點誠意也沒有,雙方還怎麼和平共處?」
頭曼張了張嘴,網準備解釋,帳後一聲輕笑,閼氏笑容滿面的走了出來,還沒說話,先是一陣輕笑:「聽說貴使來了,妾身沒來得及梳洗。就來拜見貴使,還請貴使不要見怪。」說完,以中原的禮節對婁敬款款一拜,趁著彎腰的時候,衝著頭曼使了個眼色。頭曼連忙把嘴閉上了。
委敬客氣的還禮,裝作一副不知道閼氏剛才躲在後面偷聽的樣子,把來意再說了一遍。閼氏連連點頭贊同:「貴使說得對,這是好事啊。請貴使稍作休息,妾身和單于商量一下,看看如何安排。」
委敬點頭,跟著烏丹出去休息。烏丹不想讓委敬著到太多的事情,很快把他安排進了一個就近的帳篷。雖然只有幾十步的距離,但是委敬依然感覺到了匈奴王庭的濃重殺氣。不禁暗自心驚。
大帳裡,閼氏苦口婆心的勸頭曼答應西楚的要求。她開始聽妾敬說西楚王願意和親的時候,差點嚇出心臟病來,和親本來是個幌子,可是要真的成了,那她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西楚的美女來了,哪裡還會有她的位置?更別提她的兒子繼承單于之位了。後來一聽說西楚沒有合適的女子,是來向匈奴求美女的。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又喜上眉梢,她正愁頭曼身邊那些年輕貌美的狐狸精以後會跟她爭寵呢,西楚想求,正中下懷。她威逼利誘,對頭曼說,你也聽到了,西楚王這是為了安撫手下的大將的,如果你不答應。共尉丟了面子,只能同意手下人的要求,和匈奴開戰,到時候你的計劃不是全落空了嗎?不僅偷襲不成,還要防備西楚的進攻,要付出的代價又豈是幾個女人的事?再說了,你現在送幾個給他,到時候再搶幾十個回來就是了,反正你也不吃虧。
頭曼經不過閼氏的勸說,也生怕委敬呆的時間太長看出破綻,當下就答應了閼氏的要求,讓她挑幾個讓委敬帶走。閼氏一朝權在手,就把令來行,趁著單于忙著安排戰事。沒有時間過問,把各部落獻來的女人。凡是可能對她產生威脅的,全部送給了毒敬,等單于反應過來的時候。木已成舟,無法反悔了。
心疼得要死的單于無可奈何,只的再送上一大份厚厚的嫁妝,派一隊人馬送委敬上了路。妾敬雖然恨不得一步飛回西楚的境內,可是他還是假模假式的向頭曼表示,他非常日o8姍旬書曬譏芥傘叩,泛觀摩下匈奴人的龍城大曼哪裡敢讓他多呆。「賽既說。總算把這個瘟神送上了路。
一出王庭,妾敬借口要趕回去參加大饗,給護送的匈奴士兵懸了重賞。他們日夜兼程,以最快的度趕回了九原。一進九原城,妾敬顧不得休息,立方求見呂釋之小把自己看到了情報原原本本的告訴呂釋之:匈奴人很快就要進攻了,應該就在新年前後。
昌釋之大喜,再次謝過妾敬。
不出委敬所料,想娶西楚美人沒娶著,反被西楚要走了美人的頭曼氣急敗壞,沒等到新年,他就下達了全面進攻西楚邊境的消息一時之間,東到遼東,西到九原,上萬里的邊境線上,烽煙滾滾,匈奴人大舉入侵,如餓急的狼群一般向西楚撲來。
呂釋之和韓信早有準備,一入冬,他們就把百姓用各種借口內遷的內遷,進城的進城,幾介。重要的城池儲備了足夠的糧食和武器,嚴陣以待。匈奴人開始沒有遇到任何抵抗。長驅直入,等他們現西楚是堅壁清野。根本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時,他們不甘心空手而回。只得回過頭來猛攻幾座要塞,按呂釋之和韓信的計戈開始了攻堅戰。臨河、九原、雲中、馬邑,十幾座大城同時開始了血腥的攻城戰。
匈奴人很快現了自己的困境,他們輕兵而來,是希望到西楚境內搶劫的,並沒有準備攻城,可是現在不攻城就意味著空手而歸,他們又只得按下心思攻城,而攻城顯然不是擄掠那麼簡單的事情,西楚人準備充足,把城池守得鐵桶也似的,根本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攻得下來的。等頭曼接到各部落王傳來的消息時。他也傻了,一個不祥的感覺慢慢的籠罩了他的全身,自己精心準備的計策好像沒有一點作用,他的偷襲計劃西楚人早就知道了,他在和西楚玩虛的,同樣西楚人也騙了他,把他引到了坑裡。
撤吧,打劫落空了,趁著西楚的援軍還沒有到,現在撤回來,先保住人馬再說。匈奴人不善於攻城。夜長夢多,不要被西楚人反咬一口。那就不是損失點糧草的問題了。
頭曼向各部落王下達了撤兵的命令。可是這個命令執行起來遠不如下令攻擊那麼簡卓,各部落王眼饞城裡的糧食、財富和女人,他們不願意就這麼空手而回,找了各種借口,拒絕單于的命令。
戰局進入了膠著狀態。
休屠澤。
岸邊的一個高坡匕,被北風吹得嘩嘩作響的蘆葦叢中,翼侯章邯、膘騎將軍傅寬舉著干裡眼,極目遠眺,他們都穿著月氏人的戰袍,戴著月氏人的氈帽,打扮得和月氏人並無二樣,如果不是看到他們和月氏人不一樣的臉,誰也看不出他們是中原人。左大將昆莫裹著羊皮大氅。手裡扔著一隻羊皮酒囊,不時的往嘴裡灌一口章邯送給他的西楚美酒。不時的膘一眼和黑點差不多的休屠王大營,嘴角咧得快到耳根了。斥候送來了消息,休屠王那裡有三萬大軍。其中包括裝備了西楚戰甲和戰刀的兩千親衛營,這曾經是昆莫最頭疼的兩千人,可是現在,他已經把這兩千人的裝備看成了自己的。章邯允諾他,一旦襲擊成功,這兩千人的裝備西楚一個也不要,全歸昆莫所有,一想到自己能擁有兩千人的西楚裝備,昆莫就忍不住想笑。
休屠王太大意了,他以為留下三萬大軍,再加上這兩千親衛營的強大衝擊力,兵力和他相差無已的昆莫就無可奈何,但是他沒有想到,現在昆莫可不是單干,他有兩萬五千全部裝備了西楚裝備的西楚人做幫手。有足夠的實力把休屠王打得滿地找牙。
所以章邯和傅寬在研究戰術的時候。昆莫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在他看來,有這樣的實力,還要什麼戰術,純屬多此一舉,直接衝上去把休屠王給朵了就是。
「左大將,你也看看?」章邯笑了笑,將手裡的千里眼遞給昆莫。昆莫本來不想看的,但是他對章邯和傅寬舉著這個銅管子看了半天有些好奇,就接過來隨便看了一眼。一看之下,頓時驚叫來來,翻來覆去的看著千里眼:「唉呀,好東西啊,好東西啊,有了這個東西,敵人遠在五十里之外就能看到了,還怕什麼偷襲啊。」
「哈哈哈章邯從昆莫的手上接過千里眼,小心的揣進懷裡,帶著三分得意的笑道:「這叫千里眼。我西楚的十萬戶大匠陳逍遙的傑作。」
昆莫的眼珠子差點跟著千里眼被章邯揣進懷裡,他戀戀不捨的砸著嘴巴,羨慕的說道:「你們西楚的軍械真是利害,這樣的神器,居然每個將軍都有,要是我有一咋」那可被…哈哈…」
章邯的眉毛直顫,他拍拍昆莫的肩:「左大將,本來呢,你這麼喜歡這個千里眼,我應該把它送給你。可是,我西楚有規定。所有配的千里眼,與將軍共存亡,人在眼在,眼亡人亡,所以呢,我不能送給你。」
「嘿嘿嘿,我雖然不是什麼君子,可是也知道君子不奪人所好的道理。」昆莫尷尬的笑笑說,可是眼睛還是禁不住的向章邯懷裡膘。章邯將他的眼神全看在眼裡,又安慰道:「不過呢,要是左大將這次立了功。章邯願意代左大將向我家大王請功,我家大王說不定會賞你一隻。」
「真的?」昆莫眼睛亮了。
「當然。」卓邯鄭重的點點頭。
「那行,這頭功是我的了。」昆莫眉開眼笑,轉身就要下坡。
章邯一把拉住他,蹲在地上,然後拔出腰間的拍牌,在地上劃了咋。草圖:「左大將,你看,這是休屠澤,這是休屠王的大營,如果我們從這裡出擊,想要隱匿行蹤的可能性太小了。依我看,不如繞一個圈。從西北方向起衝鋒。」
昆莫摸了摸鬍子,想了想,點點頭道:「君侯說得對,從西北方向進攻,不僅可以出奇不意,還可以佔據上風,到時候射箭也射得遠些,也不會被風迷了眼,確實是個
「左大將經驗豐富,舉一反三啊。」章邯讚了一聲。
「嘿嘿。」昆真有些自得的笑了笑。
「到時候,左大將的戰旗在前,傅將軍帶膘騎營跟在你後面衝鋒,一共四萬五千騎兵,應該可以攻其不備,擊破休屠王的大營。不出意外的話,休屠王會向東逃竄,我帶一萬步騎,藏在這裡截住休屠王的退路,等左大將來一起擊殺他。」
昆莫見西楚真心誠意的幫他打其。連擊殺休屠王這樣的大功都一起讓給他,開心的不知說什麼好,他搓著大手,連聲說道:「二位將軍真是太客氣了,我怎麼敢這麼掠人之美?」
「應該的。」傅寬笑了笑:「我們本來就是來幫朋友忙的,君子成*人之美,只希望左大將將來做了月氏王,多給我們一點好處就是了。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昆莫頭點得像撥浪鼓,他抬頭看了看天。將一隻手指伸進嘴裡舔了一下。然後豎在空中,過了片匆說道:「風正在降低,還有一些暖意,看樣子今天下半夜可能會下雪,要突襲,就是上半夜,那個時候風會停一陣子,正是我們列陣的好時機。現在還有四個多時辰,我們再休息一陣子再走,走得太早了,被休屠王順風聞到了味道,他會警覺的。」
章邯由衷的讚了一聲:「都說左大將久經沙場,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昆莫笑了笑:「我們是刀頭上舔血的人,沒有點保命的招數,豈不是早就被人朵了?」
章邯又讚了幾句,然後和昆莫和件寬告辭,他要提前去準備阻擊陣地。
休屠王站在大帳外,抬起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又縮回了溫暖的大帳。大帳中央攏著火堆,火燒得旺旺的。兩個年輕的女奴一個在煮茶。一個在烤羊。一隻整羊架在火上烤得嗤嗤作響,肉香四溢,那個女奴不時的將青鹽撒到上面,鹽化開了,沿著油亮的皮肉流倘,女奴用手裡的小刀,細心的將鹽液抹開。這是休屠王的新烤法,比起以往烤好了再蘸鹽的吃法,這樣更容易入味,吃起來更有味。
休屏王聞著滿帳的肉香,愜意的躺在厚厚的羊皮褥子上,脫掉了身上的熊皮外套,露出裡面的絲綢小衣。小衣上繡著幾個西楚字,休屠王不認識,但是他聽賣給他這件衣服的西楚商人說,這幾個字是「益壽延年宜子孫」是很吉利的話。休屠王很喜歡,他的兩個最大的願意全包括在這句話裡了,一要自己活得長,二要自己兒孫多,最好以後能夠統治整個草原才好。
西楚的絲綢就是好啊,跟女人的皮膚一樣嫩滑。休屠王敞著懷,看著被煙黃得有些黑的帳頂,有些失落。這次匈奴人大舉出擊,是和西楚和談之後難得的一次大行動。收穫一定不會可惜,他要看著月氏人,不能留開休屠澤,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其他部落王去財了。雖然頭曼說了,到時候一定會分他一部分,可是從別人那兒施捨來的,又哪裡有自己搶來的暢快?
一想到要看左黎計王、姑夕王他們的臉色,休屠王就不痛快。
「休屠王。」門外一聲叫喊。打斷了休屠王的思路。
「進來。」休屠王坐起身來,看著走進來的萬夫長胡圖:「什麼事?」
「大王,要下雪了,是不是把撒在外面的兄弟都收回來?」胡圖吸了一下鼻子,搓了搓問道。
休屠王想了想:「百要之內都查過了嗎?」
胡圖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其實他知道,天氣太冷,斥候們都偷懶,未必就會到百里之外去打探,大部分都在五十里以內轉一轉。不過附近除了月氏的左大將,也沒有其他要防範的人了,他專門安排了人去左大將的營地查看,想來不會出事。
「那就把他們都招回來吧,把馬料準備足了,千成不能凍著,牛羊什麼的,也查看一下,瘦的都給宰了凍起來,省得掉膘。」休屠王一件件的吩咐了,胡圖連聲答應。休屠王最後讓女奴割下一大塊肉賞給胡圖:「你辛苦了,賞你肉吃,去吧。」
胡圖感激涕零,喜滋滋的捧著羊腿出去了。休屠王看著胡圖的饞樣。咧了咧嘴,十分有優越感的笑了。就是這種感覺好,掌握著無數人的生死和榮華富貴,享受著別人想都不敢想的財富和女人,這樣的日子才有意思,當然要延年益壽了。胡圖三口兩口啃完了肉,用袖子擦了擦嘴,讓人把命令傳到各個萬夫長、千夫長那裡去。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風慢慢的住了,雲層越壓越低,眼看著就要下雪了。大營裡點起了火堆,士兵們開始準備晚飯。他們圍著火堆,大聲的說笑著,有的還跳起了舞。大人們見沒有危險,也樂得躲進帳篷裡喝酒吃肉。對外面士兵的放縱也不加以約束。他們也知道,士兵們清苦,新年將近也不能回家團聚,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這個時候,誰也不會去強調軍紀。
天空黑漆漆的,沒有月亮,星星又被厚厚的烏雲遮擋住了,天地之間黑得嚇人,只在延綿數里的休屠王大營裡無數的火堆散著熱氣和光亮,士兵們唱得累了,有的坐在火堆旁想起了家人,有的躲進了帳篷。沉入了夢鄉,大營裡漸漸安靜下來。
一片雪花從空中搖搖擺擺的落了下來,落在胡圖的臉上,一陣冰涼。胡圖抬起頭,看了看天,用大手抹了抹臉上的雪水,網要歎息,卻皺起了眉頭,將眼睛看向遠處。
遠處,一騎衝出了黑暗,飛快的向大營馳來。一個騎士翻身下馬。跌跌撞撞的衝到胡圖面前。胡圖一看,見是自己安排去查探月氏左大將的斥候,連忙迎了上去。
「大人,大事不好,左大將的營地是空的。」
胡圖的腦子一嗡,頓時一股涼氣從脊柱升起,直衝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