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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一劍西去梵蒂岡 第293章 一劍西去梵蒂岡(4) 文 / 洛水河圖

    第293章一劍西去梵蒂岡(4)

    葉河圖輕輕揩去嘴角的鮮血,臉色愈加陰沉,九個墮落天使,實在是太強橫了,就連如今的自己,對起來,依舊是極為的吃力,他終於知道當年父親被十二個墮落天使逼得敗走教廷,其實,是一件多麼榮耀,光榮的事跡!

    九個人,被葉河圖幹掉一個,另外還有兩個墮落天使被砍去了一條手臂。絕對算是戰績輝煌,而他自己,卻也受到了一些不輕的創傷,肩膀遭遇到了盾擊,背部被撕裂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原本潔白的素衫,也被沾染上了不少血跡。顯得極為詭異。正如葉河圖猜想的,這些墮落天使根本不是事實存在生機的生命體,而是類似於傀儡的東西,這些東西,不知道是教廷多少年的心血凝聚而成的。一劍刺入那個墮落天使的胸膛,流出的,只有於黑的令人不可抑制的膿水。

    就連教堂之中默默禱告的教皇,臉色也是極為的凝重,他已經知道有一個墮落天使毀在了葉河圖的手中。沒想到西西里一戰,他的實力竟然又有了質的蛻變,怪不得就連復出的太陽王萊茵休斯與黑暗左手都遠不是他的對手,看來,他是真的大意了。難道真的要動用那些東西嗎?絕對不行!就看墮落天使與葉河圖孰勝孰負了。

    「神啊!請保佑您的子民,以最神聖的主之光輝,驅逐野蠻的侵略者吧。」

    「嗤嗤——」

    葉河圖身形連轉,湛盧劍揮舞飛快如風,在剩餘的八個墮落天使之間不斷的遊走著,駭人的銀色巨劍不斷與湛盧發生了刺耳的金鐵聲,摩擦出絢爛的火花,給單調的黑夜增添了一份神秘色調。

    葉河圖目光不敢有一絲錯過,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劍出,竟然被對方的那柄沉重駭人的巨劍橫欄而下,氣勢凜然。葉河圖仗劍挑起,兩柄銀色巨劍瞬間被挑開,兩個墮落天使也被順勢擊退了數步。

    未等回頭,左右身後以及頭頂便是迎來了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巨劍襲擊,六柄寬刃重劍,幾乎將葉河圖除了前方的空擋完全鎖死,根本無從出手,葉河圖蹲身反刺,湛盧劍瞬間便是被捲入了六柄中間之中,脫手而去。

    葉河圖挑准一個斷臂的墮落天使,雙掌合十,夾在了對方的巨劍之上,身體前傾,側身而進,雙手完全將那名墮落天使的劍柄抓住,用力一甩,才將另外幾人的劍盪開了去,而與此同時,那柄銀色巨劍也是被掀飛了出去,葉河圖抓准機會,伸手一動,將原本被挑入半空之中的湛盧劍接在手中,一拳擊出,與墮落天使拳拳相對,後者竟然沒有後退半步,其力量之強悍不言而喻,但是葉河圖的攻擊並不止於此,而是另一手的湛盧。

    單手一刺,湛盧劍卻被墮落天使一腳踢開,葉河圖化拳為掌,死死的抓住墮落天使的拳頭,在他的腳還未落下的一瞬間,葉河圖身體一歪,從他的側面閃了過去,矯若靈猴,僅僅只是半刻之間,另外兩柄中間已經再度迎風而上,雖然葉河圖避開了攻擊,但是不代表眼前的斷臂墮落天使依舊能夠避開。兩柄寬刃無鋒重劍,卻在此刻如同切豆腐一般的穿入了那個多變墮落天使的胸膛之上,一灘灘黑漆漆的膿水從他的胸膛之中噴出。

    另一邊,葉河圖的後方已經被三個墮落天使***,重劍其上,另有一人從天而降,一腳踢向葉河圖的後背。收勢不及,葉河圖絲毫不顧後背的來勢,一口鮮血噴出,揮動湛盧,從天而降,將身前的斷臂墮落天使從中間劈開,身體一瞬間從兩柄重劍之中穿過。湛盧橫掃而動。

    「嘶——」

    一聲細弱蚊鳴的聲音爆出,那兩個重劍依舊沒有放下的墮落天使,已然成了無頭之人。葉河圖快步瞬移,躲開了身後的追擊,臉色也同樣不好看,身後的這一腳,絕對給他造成了不輕的傷勢,這些墮落天使的身體強度都不是一般的強悍,甚至比之當初在瑪雅的守護者布古拉丁,也有著幾分相似。

    「彭——」

    教皇臉色鐵青的將手中的聖經摔在了講台之上,目光之中森寒無比。緊緊的咬著牙。

    「葉河圖——」

    現在為止,九名墮落天使已經損失近半,剩下的還有一人已經被葉河圖廢掉了一條手臂,這樣下去,恐怕全部會成為他的煉金石。

    教皇緊緊的握住雙手,就連呼吸似乎都有些急促,他必須為教廷著想,確切的說他更要為了自己的地位著想,教廷一旦失去力量,失去信仰,那麼,也必將會淪為眾矢之的。教廷的信仰可以說即堅固卻也脆弱。他有七成以上的把我留下葉河圖,但是,他不敢賭,他更賭不起,就算是葉河圖真的被滅,那麼,他們也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況且葉河圖一死,修羅一出,他又拿什麼與之爭鋒呢?況且,這其中牽扯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牽一髮而動全身。

    「住手,墮落天使歸位!」

    教皇一聲冷喝,原本在前衝之勢的五個墮落天使在聽到教皇的聲音之後,迅速的退回了西斯教堂之中。整個聖彼得廣場之上再度恢復了寧靜,落針可聞。葉河圖的嘴角緩緩的勾出一絲笑意,緩緩的走在月光之下,向著那座無數虔誠的教徒心中的神殿走去。

    梵蒂岡教廷的大門緩緩打開,葉河圖一步一步走著,那道依舊硬朗的老者,背對著他,站在禱告台前,葉河圖知道,這個人就是教皇,站在梵蒂岡,乃至世界數以億計的信徒的精神信仰的巔峰,凌駕於任何國家政府之上的超權力機構的領導者。

    此刻的教皇,既憤怒,又無奈,這是整個教廷數百年來最大的恥辱之一!被一個弱冠之齡的青年隻身殺入梵蒂岡,卻束手無策。作為教皇的他,無疑是最為羞怒的。

    「數億人類信仰的巔峰?精神領域的至高者?預言未來的先知?還是坑蒙拐騙誤導世人的始作俑者?」

    葉河圖一步步極為緩慢的,冷笑著走過去,彷彿這一刻,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神說,世界,要有光;因為神要用光去顛覆黑暗。去創造一個沒有一絲邪惡,一絲怨念,一絲黑暗的神界。」

    「黑暗與光明從來都是並存的,若無黑暗,何來光明?若無邪惡,神又將如何主持正義?若人人生活幸福美滿,誰還需要神?誰還會去恭維他,崇敬他?」

    「我們每天的衣、食、住、行,都要感謝神的恩賜。若無神,便無我們。」

    「人的生活,都是自己爭取而來的,難民營那些孤苦孤兒怎麼沒見神去憐憫?天橋下那些斷臂殘肢的孤寡老人怎麼沒有神去體恤?因為他們沒有勞動,便無獲得;給他們的,不是神的恩賜,而是勞動者慈悲之後的產物。」

    葉河圖嘴角的冷笑愈加的濃厚,腳下的步伐依舊很慢,似乎被他控制的極為一致。

    「罪惡的施法者,終究會受到神的懲罰;沒有人可以例外。神的光芒,始終會有一天能夠照耀大地,每一個人,都是神的代言人。黑暗傾覆,光明依舊,神光普照,不是任何人能夠阻擋的了。」

    「光明依舊,神光普照?除了領導那些罪惡的施法者,你又做了些什麼呢?美其名曰引導精神領域的眾生,到頭來只不過披上了一層看似無比華麗的外衣,故作高雅的同時,冷笑著看待那些原罪與邪惡的交織,梵蒂岡,才是藏污納垢的骯髒的最頂點!」

    「神說,罪惡與正義的平衡點,是需要人心去衡量的。」

    教皇的聲音,此刻變得極為平靜,淡淡的說道。在這個世界,他就是神的代言人,他說的話,就是主神的傳導,沒有人會懷疑,沒有人會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卻都甘願相信這些似是無稽之談的荒謬,因為在他們飽受著煎熬的現實世界之中,有些東西只能是渴求,是奢求,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將來;所以,他們渴望,他們奢望,在精神世界之中的寄托,如桃花源般,主神耶穌,就是他們的一切,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何為正義?何為邪惡?就憑你那層虛偽到極點的外衣,就沒有資格談論著兩個字。神說?還是你說?你能夠否認一切的神說背後,不是你在極盡完美地演繹著人性的最邪惡?想要真正地獲得,不是禱告幾聲就足以完成收穫;神,是崇敬的!神更是只在每個人的心中,它是一種信仰,但卻不是你們這些虛假的老頑固施行自己罪惡的通行證!」

    葉河圖緩緩的走上禱告台,居高臨下的冷笑著教皇那種青紅泛白的蒼老面孔,字字珠璣,針鋒相對!

    「葉河圖!你欺人太甚,我教廷與你無冤無仇,反倒是你多次捏殺我教廷之人,到頭來卻逼得我教廷向你低頭!癡人說夢。」

    教皇臉色鐵青,怒不可遏。

    「這些,不是神說的嗎?」

    「你!」

    「你什麼你?剛才不是句句神說口口聲聲一副眾生的領導者,現在怎麼變成了我們私人恩怨的糾葛?我殺你幾個人就受不了了,看來我要是殺你,你更完蛋了。什麼時候你能做到老佛爺『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徹大悟,再談領導眾生吧。」

    「葉河圖——你滿嘴胡言——」

    教皇雙眼***似的看著葉河圖,這是他縱橫一生第一次收到如此的挑釁與侮辱。

    「莫生氣,生氣遭雷劈!」

    葉河圖一臉笑意的看著教皇,迷人的微笑,看在教皇的眼中,恨不得立刻將葉河圖殺之而快。試想這個站在整個世界所有主神信徒巔峰的信奉者與神職者,何曾受過這等屈辱?但是葉河圖的每句話卻都正中要害,讓他無言以對,不是他沒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定力,而是面對一個根本不鳥你的人,無異於『對牛彈琴』,就算是神也要跳腳的。

    「你……我……」

    教皇面色蒼白,有些口不擇言。

    「虛偽的面具,就算是欺騙的了眾生,對於我這個世人譭謗,世人冷眼也不會理會分毫的人來說,毫無半點的說教可言。收起你那份推崇神說的教義的說辭吧,因為你不配!打著神的幌子蒙騙眾生,就算是等你死了那一天,也只會下地獄。」

    「哦,對了,我忘記了,對於你這種只顧身前招搖撞騙的人來說,哪管得了身後罵名呢!不要在侮辱神,神是崇高的,你,真的不配!」

    葉河圖冷笑緩緩走下禱告台,目光最後甚至連看都不屑去看教皇。

    「我不殺你。殺了你,教廷大亂,受譴責的依舊是那些真正的虔誠信徒。殺了你,只會髒了我的手,只要有我葉河圖在一天,你就休想讓整個世界伏倒在你的陰謀之下,我即生,教廷當亂!」

    教皇一臉羞怒的看著葉河圖,指著葉河圖半天說不出話來,渾身顫抖。

    葉河圖臉上笑意依舊,步伐輕盈,臉色淡然,單手提劍,緩緩的向外走去……「若有一天,一劍殺入梵蒂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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