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輕取海參崴(2)
夜幕降臨，槍聲漸漸稀疏起來，卻一直都沒有停止過。雙方都想著利用夜色的掩護，一邊休整，一邊通過交通塹壕進行滲透，黑夜裡的搏殺雖然不很激烈，但是更加血腥，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讓本來就被中國那層出不窮的新武器嚇得發抖的老毛子更加士氣低落。迫擊炮也在這裡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作為迫擊炮的發源地，俄羅斯部隊中配備的數量是較多的，平均每個連就有四門迫擊炮。不過，比起俄羅斯迫擊炮那鋼性結構來，中國的迫擊炮射速更快，火力更猛，操作更加簡單，在黑夜中所起的作用也顯然更大。寂靜的夜晚，時不是的傳來幾聲迫擊炮炮彈那獨特的出膛聲，更增加了這個夜晚的可怖。
打到清晨的時候，呆在塹壕裡的雙方士兵都筋疲力盡。不過，俄羅斯人沒有後援部隊，而中國大部分的部隊卻能夠睡個好覺，精神抖擻，就等著撕殺，戰役的結局也早就已經注定了。當中國部隊再次發起攻擊的時候，塹壕裡俄羅斯士兵的抵抗氣勢已經大大減弱，有些士兵乾脆鑽出塹壕，舉起了白旗。有人開頭，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老毛子紛紛把手舉在頭頂，一個接著一個地鑽出了塹壕。看他們的神情，竟然有著一股子如釋重負的樣子。也是，在列強中，俄羅斯陸軍的戰鬥力本來就排名不高，雖然比意大利和法國士兵的戰鬥意志要強上一些，但也好不到那裡去。在尼古拉二世的統治下，俄羅斯人本來就生活困苦，而且又被強征出來當兵，士氣能好到那裡去。
下午二點的時候，東郊塹壕全線被突破，剩下的四萬名俄羅斯人，除了一萬左右戰死外，其餘的全部走出了塹壕。如此輕易地突破德國人言之色變的塹壕，讓陳劍大將也有點兒意想不到。新式武器在這裡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包括坦克、突擊步槍、煙霧彈在內的武器相結合，使得塹壕戰不再成為陸軍的噩夢。不過，陳劍心裡很清楚，真正的成功在於，步坦聯合作戰和空地一體作戰戰術，在中國人手上得到了充分的發揮，武器上面差了整整一代以上的俄羅斯人，根本就沒有反擊的能力。
拍了拍站在一旁、滿臉興奮的日本僱傭軍第一集團軍群總司令森口次朗大將的肩膀，陳劍微微一笑，讚道：「不錯，日本部隊在這一次的戰鬥中表現得非常不錯，攻擊迅速，作風頑強，特別是在近戰中，你們日本人的戰鬥力是真正的世界一流水平。這一些，都是森口大將教導有方啊。」
被陳劍這麼一讚，森口次朗高興得魂都快飛到天上去了，身子一下子輕了幾十公斤：「那裡，那裡，這都是陳司令指揮有方，屬下只不過做了份內的事情而已。」
陳劍點了點頭：「有功就得賞，這是我們中國人的原則，就算你們是日本僱傭軍也是一樣。戰鬥結束後，我允許你們日本僱傭軍到海參崴去快活幾天，順便把海參崴附近地區的俄羅斯人全部抓了起來，一個都不能漏。壯年男女勞力全部去開礦，外興安嶺有大量的礦藏資源，需要大量的人力去開採，這些個不花錢的勞動力，我最喜歡了。至於那些老弱病殘，就送到難民營裡去得了，我們中華民族是一個仁慈的民族，民族滅絕的事情，我們幹不來。」
森口次朗大喜，對日本人來說，這可是一個極好的差事，這就意味著，那些俄羅斯人手裡的財富，就合法合理地成了日本人的了。他知道，這是陳劍對日本僱傭軍的一種賞賜，要不是手下作戰勇敢，這樣的好事，他連想也別想。不過，森口次朗心裡明白得很，事情是他們幹的，財富他們也有份，不過他們別想著獨吞，總得拿出一半左右上交給中國人，作為中國部隊的額外軍費。
看了看森口次朗那喜形於色的樣子，陳劍搖了搖頭，警告他說：「森口將軍，你們日本人想怎麼抓人，是你們的事情，我們中國人不會去管。不過，我得告訴你，在海參崴及其附近地區，起碼有五六萬的漢人和滿人，占平民總人數的一成左右。你們如果傷著了這些人的一根毫毛，後果怎麼樣，森口將軍應該是知道的。」
森口次朗連連哈腰，他現在的中國話雖然說得結結巴巴的，不過，已經能夠完整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了：「陳司令，請放心，真要是不小心傷害了漢人和滿人，我立刻親手把肇事者斃了。您放心好了，我的手下都經過認真的訓練，知道自己什麼事情是該做的，什麼事情是不該做的。」
陳劍和參謀長肖少華上將對視了一下，微微一笑，不再說話了。日本人的特性，這兩個人心知肚明，海參崴附近的五六十萬俄羅斯人日子肯定不會好過。不過，那是中國人恨之入骨的老毛子，又不是我們中國人，他們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命運，關我們中國人什麼事情。想了想，陳劍還是有點兒不放心，特別再叮囑森口次朗一下，盡可能多的留下那些青壯年男女，要是日本人一時興起，把老毛子都殺光了，我們中國人上那兒去找免費的勞動力？到那個時候，只能再去僱傭日本勞工了，錢雖然不多，但多少也是錢啊，咱中國人沒有必要與錢過不去的。
六月六日下午五點，天快暗下來的時候，南郊塹壕裡的俄羅斯士兵也堅起了白旗，剩下的約兩萬七千個老毛子走出了戰壕，自動自覺地走到中國人臨時設置的戰俘營裡面。至此，海參崴外圍戰全部結束，海參崴外圍的十六萬部隊，除兩萬逃回要塞外，其餘全部被殲，戰俘營裡面，一下子擠進去了約九萬個老毛子，其中有兩萬多受傷。中日兩國部隊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中國傷亡五千人，再加上四十五輛坦克、三十八輛裝甲車；日本僱傭軍傷亡約一萬人，損失兩百多輛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