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鬼子的反擊(4)
一九一四年十月二日早上,漢城,駐朝鮮日軍司令部裡。
身為一百二十萬大軍的總司令,森口大將心滿意足得很,在他之前,還沒有一個前線指揮官,能夠擁有如此之多的手下,在森口大將的心裡,自己簡直就跟西鄉平八朗大將平起平坐了。人一高興,就想著做平時最喜歡的事情,這不,牆角處正滾著十顆高麗棒子的腦袋,那是森口大將今天早上剛剛命令從街上抓來供自己練身用的。做這些事情來,森口大將從來就沒有感覺到愧疚過,不愧是牲口,與眾不同麼。
參謀長夏流上將走了進來,微笑著問道:「司令官閣下,起來練身啊?」
森口樂呵呵地說道:「是啊,你要不要也來幾個試一下,我立刻叫衛兵上街去抓?」
「不用了,我的衛兵昨天就抓了十幾個漂亮的高麗女人,關在屋子裡慢慢享用,我的練身方法與司令官不同,就不勞司令官的衛兵了。」
森口大將掏出潔白的手帕,輕輕擦掉了指揮刀上的血跡後,把指揮刀插入刀鞘中,對夏流說道:「可惜了,如此好的練身方法,參謀長竟然不喜歡。好吧,進屋說話吧。」
剛剛坐下,幾個高麗侍女就送上了清茶。看著兩眼發光、口水不住往下流的夏流上將,森口大將微微一笑:「參謀長,你還真是下流啊,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喜歡就送給你算了,我老了,用不了那麼多,用完之後送給手下的衛兵也可以,現在大日本帝國士兵的福利真是太差了,別說軍餉,有時候連糧食都不能保證,不讓士兵有些娛樂的東西,他們沒辦法發揮最大的戰鬥力。」
「如此多謝了,司令官閣下。」
「我們搭擋多年,這樣的客氣話就別說了,反正不就是一些殖民地的女人麼,想要的話,上街去抓,一大把的。好了,參謀長這麼早到我這裡來,有什麼事情?」
「司令官,按照你的計劃,前線的部隊已經全部準備完畢。在義州一帶,我們放上十個師團共十四萬人,再加上兩個炮兵旅,在圖們市對面,我們放上六個師團共八萬多人,再加一個炮兵旅,在松江一帶,我們放上二十個師團共二十八萬人,以及六個炮兵旅,作戰物質也全部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發動進攻。」
「中國人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不大清楚,我們派到朝鮮半島的飛機,早就被中國人打下來了,現在手頭上一架也沒有,就算有,也沒辦法飛到東北地區進行偵察。中國人對我們日本移民嚴密監控,潛入東北地區的間諜數量也不多,無法得到確切的情報。我們只知道,在義州對面的丹東一帶,出現了大量的兵營,據間諜報告,應該就是他們從北方調來的十六、十七兩個軍。九、十兩個軍這幾天戒備森嚴,調動頻繁,其部隊正在前移,應該是在準備應對我們可能的登陸。圖們江下游處,十一、十二兩個軍也是一樣,而且由於前幾天我們與俄羅斯人打了一仗,中國人已經確定俄羅斯不會跟我們一起進攻東北,原本是面對俄羅斯人的十二軍,好像在重新部署,主要目的應該是對付我們可能的登陸。至於惠山對面的長白山一帶,沒有發現中**隊有大規模調動的跡象。」
「這麼說來,中國人是上當了,他們真的以為我們把反擊地點選在丹東一帶?」
「看樣子是這樣,外交部也發來電報,駐美國大使梅川奈庫報告說,他已經與中國的陳一大使接觸過,並且打探了一下消息。中國人對我們派大軍前往丹東一帶大為緊張,卻隻字不提惠山一帶的士兵。」
「首相怎麼說?」
「首相也發來電報了,他說中國再次拒絕了和平解決爭端的提議,中國人準備跟我們打到底了,所以,首相說了,盡快發動反擊戰,登陸過後,一定要佔領長白山脈,做為我們吞併東北的基地。打下長白山後,估計冬天也要到了,鴨綠江就要冰封,我們可以從冰面上朝長白山運送補給,堅持到明年開春後,再想辦法佔領吉林和瀋陽。首相還說了,登陸後,要盡可能多地消滅掉中國陸軍的有生力量。我想了一下,我們出其不意地進攻,一定會打亂中國人的陣角,佔領長白山脈,擁有極其有利的防守地形,這樣的戰略目標,估計是可以實現的。」
「你錯了,參謀長,不是估計可以實現,是一定會實現的,愚蠢的中國人,怎麼可能想得到,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陸軍,竟然會選擇在山高水險的鴨綠江上游一帶登陸?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站穩了腳跟,英勇的大日本帝國陸軍,將把長白山變成中國陸軍的絞肉機。我現在最最擔心的是,如果我們盡全力發動進攻,那些高麗人在後面搗蛋,我們將很被動。」
「這一點,司令官放心好了,我們統治朝鮮半島近二十年,已經打下了紮實的根基。這二十年來,在司令官以及各位同仁的努力下,朝鮮半島的高麗人,從剛開始的一千多萬,變成了現在的六百多萬,而且其中的青壯年,大部分都呆在各個礦山裡面,正在為我們大日本帝國創造財富,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以及天天為我們提供特殊服務的高麗女人。而日本移民,則從剛開始的只有幾千人,發展到現在的兩百多萬人,在各個城市裡面,日本移民的數量已經佔了多數,而且已經組建了不少民間武裝力量,那些高麗人就算想反抗,單單日本移民都可以很輕鬆地鎮壓掉他們的。」
「如此我就放心了。」
「不過,有一件事情,為了這次戰役的成功,我們在朝鮮半島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搜捕行動,一共抓獲了三千多個中國移民,這些人該怎麼辦?是要送到礦山去當勞工,還是直接殺掉算了?」
「不行,現在的中國政府不是大清政府,他們的老百姓也不是高麗人,他們理應得到與高麗人不同的待遇。台灣戰役結束後,我們在台灣的三十多萬移民以及近一萬名士兵,都住進了中國的難民營和戰俘營,一旦我們對這三千多個中國人動手,我可以保證,心狠手辣的中國人一定會殺光那三十多萬難民,那個時候,我駐朝鮮半島士兵的士氣將受到嚴重打擊,我森口大將就得被送上軍事法庭了。我看,在我的司令部周圍設十幾個難民營,把三千個中國移民全部弄進去,好吃好喝招待,養得白白胖胖的,然後拍一些照片,送到國外媒體上去,以爭取國際上的支持,這樣一來,中國空軍也不敢轟炸我的指揮部,一舉兩得。同時,告訴那些士兵,就算火氣再大,也不可以去打中國女人的主意,一旦事情被捅出去,中國人說不定會把我們的女性難民賣到非洲去當妓女。我們日本女人可以侍候白種男人,可以侍候日本男人,也可以侍候中國男人,干妓女這一行,我們大和民族的女人有著先天的優勢,她們為我們大日本帝國提供了大量的軍費。但是,我們日本女人絕對不能去侍候黑種男人,那樣對我們大和民族來講是奇恥大辱。」
「司令高見,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真懷念以前的日子啊,那個時候,我們在大清帝國的領土上燒殺搶掠,大清政府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哎,現在不行了,不小心幹掉一個中國人,中國就敢殺掉成千上萬的日本人來進行報復,才十幾年的時間,這世道怎麼變了個樣?哎,不說了,現在亞洲的霸主是中國,不是我們大日本帝國,我感覺,我們大日本帝國怎麼有點兒江湖日下的樣子。」
「參謀長,這些話,就不用再說了,年紀大了,有時候發一下感慨是可以的,可是不能讓士兵聽見,要不然,對我們士兵的自信心,會造成很大的打擊。好了,不說了,這幾天中國空軍的動向如何?」
「老樣子,一天出動一千架次左右,對我們進行全方位的轟炸,幸好我們多少已經瞭解了一些防範飛機轟炸的辦法,一是把部隊分散,二是把部隊藏在深山老林當中,特別是藏在山洞當中,三是藏在堅固的地下工事中,這一段時間的傷亡已經少多了,不過,一天也有千兒八百左右的士兵喪失戰鬥力。從九月二十號開始,中國空軍不再轟炸漢城等幾個重要城市,而是把主要精力都放在鴨綠江下游和圖們江下游的各個軍事要塞,工事被炸了不少,我們辛辛苦苦弄來的,用來蒙騙中國人的船隻,也被炸掉了不少。幸運的是,中國人一直沒有轟炸惠山一帶的日本陣地,要不然,我們根本就無從談起進攻長白山。」
「長白山對面,山高路險,而且地質條件極其適合挖山洞,我們大量的進攻部隊和物質,都藏匿在山洞裡面,中國空軍可能根本就沒有發現,就算發現了,也沒辦法轟炸,選擇在那個地方發動進攻,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司令,你準備什麼時候發動進攻?要知道,再過十幾天,鴨綠江可能就要結冰了,不盡快進攻的話,只能等冬天了。」
「我早就跟首相商量好了,陸軍部也擬定了具體的計劃,我們將在十月四號晚上八點進攻,利用夜色,渡過鴨綠江。這是一個絕密情報,所以我到現在才告訴你,不要讓手下人知道。我們是在朝鮮半島,不是在日本本土,小心一點兒總沒有壞處。」
「是,司令,我會立刻回去準備的。只是,司令,我能不能問一句不該問的話。就算我們偷襲成功,拿下了長白山,並進而攻下了吉林、瀋陽,我們能夠拿下東北地區嗎?」
「不能,參謀長,雖然首相對此自信滿滿的,不過我認為,能夠拿下長白山,我們就算完成任務了,要是拿下吉林和瀋陽,那是意外之喜。中國是一個戰爭潛力比我們大日本帝國強十倍以上的大國,他們還沒有發佈總動員令,就已經把日本打得狼狽不堪,要是我們攻佔吉林,他們一定會全民總動員,到時候,集全中國之力壓上來,我們日本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首相的意思是,先佔領長白山,侍機佔領吉林、瀋陽,然後以此為條件與中國人談判,逼中國人與我們停戰。不過,我估計,台灣是要不回來了,也別想著從中國人那裡弄一些好處來,他們不向我們要好處,就已經不錯了。所以,參謀長,你去告訴士兵,攻入中國境內的時候,千萬不要把以前的傳統作風拿出來,燒殺搶掠,奸『淫』婦女。要不然,就算我們拿下了吉林和瀋陽,中國人也會跟我們拼到底,別說停戰了,本土能不能保住,還是一個問題。中國人有航母,有強大的空軍,他們真要進攻我們本土,我們還真的有點兒不好辦。記住了,對比我們弱小的國家和民族,我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做我們想幹的事情,對於那些可以讓我們陷入萬劫不復境地的國家和民族,我們就得夾緊尾巴做人,關鍵時候,就是做奴才,依付於強國,也比骨頭硬而慘遭滅國的強。這,就是我們大日本帝國在強國如林的世界中得於生存發展的根本。」
「知道了,司令,我會把這一點告訴士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