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宋朝的某一天。地點絕情谷外的一個小鎮的野外。人物當然就是英俊瀟灑的我和兩頭猩猩,長得像猩猩的人。事件,這個值得探討,不過想來應該算是打架吧。
我對他們倆鄙視道:「你們動手吧,我接著就是了。你們把我打趴下,我就告訴你們那經在哪兒。」不過說來能把我打趴下的,根本不需要那《九陽真經》了。兩頭猩猩對望一眼道:「那就把你打趴下吧。」兩人同時「哈」的大喝一聲,肌肉都不由又鼓出了一塊。兩人凶睛圓睜,狠狠地盯著我,有點猛獸吃人時的架式。
我連忙往後跳了一步,埋怨道:「呀,你們亂叫什麼,嚇唬人啊!不知道本人膽子小嗎?」邊說邊拍拍胸,我很怕你的樣子。旁邊圍住我們的眾人臉上流露出古怪的表情,一副想笑又不敢笑,而公孫綠萼卻沒有那種顧及,直接笑了出來。清脆的笑聲,頓時把剛才那兩頭猩猩在場中所營造出的氣勢給破壞個精光。
場中的兩頭猩猩理智如同他們的氣勢,瞬間被摧毀。不顧一切的向我衝了過來,而在我眼中,衝動的同意詞就是死亡。迎著他們,腳下使力,速度突然提升,眼神由戲謔變成了冷酷,不管什麼人,只要敢正面和我為敵的,我的職責就是讓他倒下。清風吹過,我從他們中間吹過,風過無痕,人過豈能無痕。
一身橫練的功夫不代表絕對的防禦,不過這兩人大概是第一次這麼直接的受到傷害,兩人等著胸前的兩道半米長的傷痕,眼中出現了我經常看到的不可思意,不過看起來這兩位有點昏血,我只不過把他們的傷口弄得深不到一寸,流出「一點點」血而已這兩人就暈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廢物終歸是廢物。
圍著我們的眾人不覺退後了兩步,看來我這一下震撼性還是有的。這時候當頭的不能不出面了,他站出來,臉上散發著微笑道:「好身手,但是就憑你們兩人想從我們十幾人中突圍也不是容易的事吧。如果你不想和我們弄得魚死網破的話,最好乖乖的把經書給我們交出來。反正書擱在你那裡時間也夠長的了。你大概也研究的很徹底了吧。」
看著那虛偽到極點的微笑,我的胃正在暴動,起義有點壓不下去的感覺。雖說他的理由不錯,可惜我沒有必要和他在無聊,對他也懶得說話,回頭對公孫綠萼道:「一會你最好不要動手,到我身邊來。」公孫綠萼趕忙來到我身邊,她緊張的看著圍著我們的眾人,心中有點害怕。又有點擔心。
這下我後顧無憂了,對著那人勾勾手指,把頭抬得很高,用鼻子來看對方。而眼睛這時就是對著天空。實足的蔑視,我敢說這副樣子一定能把對方的火給勾起來。眼前向我衝過來的人們就是我如此肯定的證明。手中無劍,不代表心中無劍,我的劍氣決不是吃素的。腳下踏起「大羅周天步」,只圍著那群人轉了一圈,手指在眾人身上都點了一下。所有人除了那個根本沒動手的老大之外,全都躺在地上偷懶了。不過看樣子讓他們起來,還當真是個問題。
這位老大已經沒有剛才那副威武的樣子了。現在到是和小弟的感覺差不多。我邊拍拍手,邊向他走去。只是奇怪他的臉怎麼白得這麼快,我敢說把他放到現代,美白霜一類的廣告一定會找他來拍。我笑道:「葛周霸,葛大俠客,您還要借我的經書嗎?」那人大概隱疾來了,說話有點口吃道:「不……不用了。我……我,不需要了。」
我搖搖頭道:「那怎麼好意思,我不給您點東西怎麼對得起您千里迢迢來找我呢?要不這樣我給您留幾個記號,下次您一看就能想起我怎麼樣?」葛周霸連連搖頭,這回連話都說不了了。就在這時,一聲「阿彌陀佛」傳了過來。從不遠處走來一位老僧,他身邊帶著五個年輕人,最大歲數也只有二十六七。
我對那幾個年輕人不感興趣,那幾個也就是和公孫綠萼差不多,至於這老和尚到是有趣,已經到「煉氣」的級別了。功力和丘處機有的一拼。這到是不長見的高手,當然這高手只是在普通江湖上來講。我笑著對走進的老僧道:「不知大師有什麼事嗎?」
那老和尚合十又道了聲佛號,然後道:「貧僧法號天藏,在少林寺出家,此來遇到此事想施主能手下留情。」少林寺的?我記得上次在少林寺好像沒見過此人。看來少林寺當真是藏龍臥虎,隨便就能找出個高手來。不過我不好意思的說一句,這種高手對於我這種級別的根本沒用。
我還沒開口,旁邊那位患了隱疾的突然間好像病全好了。趕忙跑到那位天藏大師身邊道:「大師救命,您來得正好,這人就是天劍郭英。他擅自闖入少林寺藏經閣盜走了部奇功寶典,今天讓我們圍在這裡,就是想替少林寺逼問出來這部寶典,好還會少林寺。可是此賊竟然動手傷人,我找來的朋友都給他傷在地上了。您看。」聽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當真是感人。他到是有點當宣傳部部長的天分。
旁邊的公孫綠萼湊到我旁邊悄悄問道:「你真偷了他們少林寺的經書?」我的抓了抓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的道:「這經是我拿的,當時我是十三歲,年少輕狂獨身闖進了少林寺,在藏經閣看經的和尚手裡搶了本書。然後闖過了十八羅漢陣,又受到少林幾位有數的高手圍攻才出的少林寺。那次到是驚險,不過挺好玩的。」
公孫綠萼翻了翻白眼,道:「這回債主找上門來了。你怎麼辦?」我聳聳肩道:「那經書到是本絕學,不過我送人了。現在就是把我給剝了,我也沒處給他弄經書去。」公孫綠萼倒霉的搖搖頭,心知這事不用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了。天藏先安慰了一下那位激動的葛周霸,然後走到我面前兩丈處一鞠道:「施主有禮了。不知剛才那位施主說得可是實話?」
我有點好奇,這位老和尚竟然問起我來了,雖然那事我是在兩年前干的,可是這對於少林寺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不記個十來年都是怪事,這老和尚既然是少林弟子怎麼能不知道呢?我奇問道:「大師難道不知此事嗎?」無形中承認了我有盜那經書,本人對少林寺一點都不怕,只要那七個變態的老和尚不聯手和我拼功力,我可以說對少林寺是無所畏懼。
天藏道:「貧僧這幾年在五台山授徒,對外界的事都不太清楚。」我一聽明白了,難怪上次去少林沒見到他,我笑道:「到是有這麼一回事,當時我也是覺得好玩,就到少林寺要了本經書,不過後來我看經書中的武功不錯,我就給送人了。大師現在找我要我也沒有。」天藏想了想道:「那可否請施主和貧僧到少林寺走一趟,這樣貧僧對少林寺也有個交代。」
讓我去少林寺?開什麼玩笑?我可沒功夫,我的親親老婆還在等我回去呢。再說這事本來就是我錯,跟你去少林寺豈不是又要受到全寺的圍攻,雖然看起來很爽,可是我的感覺卻不是很爽,這麼麻煩的事,我絕對要把這種麻煩的事排出的遠遠的。會累死人的。我道:「大師開玩笑嗎?我去少林寺可是很麻煩的,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去少林寺還是放到以後吧。至於時間嘛,什麼時候我高興了再說。」
天藏身後邊那幾個人可沒有天藏的涵養,他們一聽我這麼說都不覺滿面怒容,其中一個還大罵道:「惡賊,你最好乖乖的聽話,不然我把你打殘了帶回少林寺也一樣。」我直接忽略他,像他這種人我不作評價,又一個初出江湖的菜鳥。江湖上不缺這種人,這種剛出江湖的只認為老天爺第一,他師父第二,他行老三,幹什麼就知道拿拳頭說話。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一切只憑腦袋上那點火就行了。這種人很傻嗎?當然;這種人可愛嗎?也許;這種人可敬嗎?大概;但是這種人組成了江湖,當他們碰壁碰得頭破血流時才能明白江湖險惡。
不用我多說什麼,天藏先訓斥道:「覺靜回來,不得無禮。」那叫覺靜的人一聽不得不退了回來,嘴裡嘟囔,不服的看著我。天藏道:「施主見笑了,貧僧教徒無方。」我笑道:「哪裡,哪裡,老和尚徒弟到是傻得可愛。不過我想你還是不用再勸了,眼下我還當真沒有這經。你就是把我給打殘了帶回少林寺也是一般沒有。」
天藏不覺皺起了眉頭,看我說的這麼坦然,他知道我絕對不會交出那經書來了。可是這麼把我放走,他又覺得不好。看他猶豫的樣子真的不像江湖人,迂腐,太迂腐了。我笑道:「不過所謂江湖人好名,反正那《九陽真經》也已經看完了,我回來還給他們也不是不可以。跟他們結仇太深了也沒什麼必要。先給他開個空頭支票吧。
我微笑道:「老和尚,看你為難的樣子,我也不安,你看如果我把這經還給你們怎麼樣?」天藏不覺抬頭,問道:「施主此話當真?」我道:「當真,不過不是現在。」天藏眉頭又皺了起來道:「施主戲耍貧僧嗎?」我連連搖手道:「那我哪敢?你聽我說清楚了,我的意思是等我把那經給要回來再還給少林,你看這主意怎麼樣?」
老和尚身後那位覺靜又鬧起來了,道:「誰知道你什麼時候要回經書,難道你一輩子不要回來,就一輩子不來還經嗎?」這人的法號真有意思,「覺靜」還真是「絕靜」,沒有一點靜的時候。他旁邊那位以為找到避風港的葛周霸,又恢復了神采,在一邊煽風點火道:「就是,大師千萬不要信他。這賊人根本不可能守信。」看他的樣子,真恨不得讓天藏和我趕緊打起來才好。
老和尚喝了聲佛號,那葛周霸一下就不敢出聲了,至於覺靜已經躲到另外幾個師兄後面去了。看來他還真是怕他師父。老和尚對我道:「雖然小徒胡鬧,但他說的也有一點道理,不知施主怎麼讓老衲相信施主說的是實話呢?」我翻了個白眼道:「大師可以隨便到江湖上打聽,我天劍郭英雖然不以俠客為終身目標,但江湖人基本的守信還是遵守的。可以這麼跟您說,江湖上現在只知道經是天劍偷的,但天劍到底是誰沒有人知道。我現在既然承認了,就會准照約定把經還回去,說實話就算我不還,少林寺也乃我不得。就憑我郭英這名字,就必須得守信。」
那葛周霸這時才注意我的名字,他默默念了兩遍,突然冷汗又下來了。他終於想起來我的身份了。看來他到是不傻,剛才看來是被經書給激紅了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可惜這老和尚卻全沒聽說過我的名字。這也讓我很無奈,畢竟我成名才在這一年中,我成名時人家還在五台山唸經呢。
老和尚道:「請施主贖罪,老衲當真沒有聽說過施主的名號。不過如施主所說,施主武功一定不錯,不知老衲可否試上一試。」說來說去還是說到武功上面,我鬱悶到了極點。早知道直接解決他就完了。我不愉道:「大師這樣說的話,我也沒一劍。那我們不如現在動手吧。」說完跨上一步,離他一丈就伸手拍出一掌,看這掌慢慢悠悠,實際上卻是外公的絕學,五行掌,掌中包含了五行之道。在原來書中楊過「黯然**掌」中的「拖泥帶水」就是由這招改成的。
老和尚不愧是少林出身,眼力不一般,知道我這看似慢慢騰騰的一掌異常凶險,跨前一步,面色莊嚴的打出一拳,也是慢慢悠悠,可是這一拳就是正宗的少林百步神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