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輪法王狠狠的瞪著圍攻中的我,殘忍的微笑出現在他的臉上。在他心中我已是一個死人了,他心中對眼前這個把他兩次弄得異常狼狽的人恨到了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他現在最大的願望也許就是把我活剝了煮湯喝。看見士兵們的彎刀已經要落到我的頭上,他心中狂喜的念著:「死吧,死吧!小賊你也有今天啊!」
可是馬上他就由狂喜變成了驚訝,蒙古兵手中的刀並沒有像想像中樣把我砍成無數片。我竟然在那種情況下,把圍在我身邊的眾人都給殺了。金輪法王眼睛瞪得無比的大,他看著我手中那把吐著一丈長的劍氣的短劍。他第一次懷疑自己為什麼惹上這麼一個敵人。眼前這人的可怕已經超呼了他能理解的範圍。看著我躍到空中的身影,他感到是那麼的耀眼。聽到我使出的這招他本能的運起了全身功力防禦。
蒙古兵並沒有因為我的招式所恐懼,他們還是那樣奮不顧身的向我撲來。以我為中心突然暴出一層彷彿光圈樣的東西向四面八方擴散。我彷彿散發了一個光球一般。整個光球直徑到了五丈就不再擴散了。然後漸漸的消失,圍攻我的眾人突然間都停了下來,就像時間都靜止了一樣。在光圈外面的蒙古兵並不理解的看著他們前面的人,明明是一直在往前衝怎麼都停了下來。他們試著推了一下前面的人。但讓他們緊記終生的事情發生了,就是一直到他們死時,還記得這件事。
眼前他們的同伴竟然在一推之下,在他們眼前迅速的化成了一灘血水,手中的武器一點都不剩。他們的手就這樣縮不回來了。前面的同伴們彷彿出現了連鎖反應,一個個從頭到腳的漸漸消失然後變成血水,一直落到地上散開。當眼前一切都停止時,他們只看到中間一動不動半跪著一個人,他正用手中的短劍鋤在地上。
金輪法王現在正在慶幸自己在對方發招的時候就往後逃跑。要不是這樣他不敢說會不會和那些蒙古兵有一個下場。他像所有在場的人樣,把眼前的這個人和妖怪看成了同等。一陣乾嘔聲,金輪法王看見到這些忽必烈精銳中的精銳竟然因為受不了眼前的一切正在嘔吐。他心中悲哀,他明白這是為什麼雖然眼前的眾人見慣了死亡,可是也受不了這麼多人在他們面前一點點變成了血水。就是他自己功力深厚,到這時也要強自運功來壓制自己的翻心。
最不可能出現逃兵的忽必烈護衛軍竟然出現了逃兵,一個人大叫的往回跑去。金輪法王並沒有阻攔他因為他自己也沒有辦法阻攔。他眼前這人還在用有如野獸的眼神看著他們。這讓他很是寒心。從剛開始圍攻到加上死在這一招的三百來人。他們現在已經死了差不多一千人了。一個人對兩千人竟然讓對方殺了一千來人,這可以說是蒙古軍有史以來最大的慘敗。
人的行動是有傳染性的,當出現了第一個逃兵,第二個逃兵接著就出現了。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沒有人願意再留在這裡了。沒有人想繼續戰鬥下去了。這裡對於他們簡直就是最可怕的回憶。他們不願意再踏上這裡的土地,哪怕是一步。
人群湧動,如潮水般的到來有如潮水般的退去。金輪法王並沒有留在這裡,他和眾人樣急急的退去,因為他看到我已經站了起來。一陣驚呼的叫喊聲和混亂的奔跑聲後,山中漸漸的安靜下來。只剩下還在燃燒的烈火聲。我站在那裡,眼睛瞪著蒙古人退去的放向,可是眼中卻是沒有一點焦距,我實際上再使完那招時就已經神智不清了,但我心中卻是知道必須站起來,所以在費盡最後一絲力氣站起來時,我就昏了過去。
一陣山風吹過,我被吹倒在地上。這時突然從瀑布後面出現五個人,所有人都是一身青色衣服。帶頭那人手拿一把鋼杖,鬍子留得老長,看他那鬍鬚到是有點關公的風範。身後數人踏著整齊的步法,看樣子是經過長久的訓練而成。眾人出來後,前面那人吩咐道:「前面弟子急報有人放火,你們一會去察察火勢。」後面那幾個人點頭明白後,都從他身後竄進林子裡。那長鬍子並沒有隨他們去,而是在這裡檢查到底因為什麼出的火。
當他看見樹上插著的火箭和地上死的蒙古兵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突然他發現前面有一塊空地,而空地中我正靜靜的躺在那兒。他疾走兩步到我身邊,探了探我的鼻息。發現我並沒有死。看那四個人都回來了,吩咐他們把我抬著往瀑布中走去。轉眼就沒入了瀑布。
當我回醒過來時,才發現已經不在原處了。不過現在的情況我還是比較滿意,沒有死就可以說是我的成功。我高興之餘,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不大的屋子裡,屋子裡的東西可以說是一目瞭然。除了我躺的這個草床外,剩下木木桌子,木椅子,然後就剩桌子上一盞油燈。我心道:「看來是讓山上的農民救了。」我觀察四周時,順便感覺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後背的刀傷已經好了多時了,身體也不那麼疲倦了,只不過內力因為當時使那招耗費甚巨,現在只恢復了七成,還有三成不知為什麼恢復很是緩慢。看來當真是傷了元氣,要自我恢復得等他十天半個月才行。
這時小屋的房門被推開了,我向門前看去,發現一位身著綠袍的人走了進來,看他手持鋼杖,鬍鬚到腰,兩手青筋外露,一看就知道武功不弱。他進來後把手中的鋼杖靠牆放好,然後向我走來。我趕忙下床,站起來對他一揖道:「在下郭英,先謝過閣下搭救之恩。」那人回禮道:「不敢當,實際上閣下並沒有什麼傷,只不過是勞累過度,我只是把閣下抬到這裡休息而已。」我知道他說的並不是謙虛之詞,畢竟我的「掛機**」不是尋常的武功。
我道:「雖然這樣閣下實際還是對我有恩,如果閣下沒有把我救到這裡,我可能會在不知不覺中被野獸叼走了。」那人見我這麼說也就不再辯解了,我問道:「不知閣下高姓大名,以後有機會我好報答閣下相救之恩。」那人抱拳道:「免貴,在下絕情谷主門下大弟子樊一翁。」我聽到這名子並沒有十分驚訝,在他說之前我已經猜到了一二,主要是他的特徵太明顯了,如果不是他我才覺得奇怪呢。
我笑道:「看年紀就知道閣下比我大,我稱閣下樊大哥,不知可否?」那人也很是豪爽道:「閣下客氣了,那我就稱你為郭兄了。」我笑著道了聲好,要知道我對這位還是很有好感的,這人耿直,忠心,為人也很是豪氣,有一定的領導能力可以說是個人才。可惜的就是他竟然是絕情谷主公孫止的徒弟。對於他那個師父我可是不敢恭維,*狡詐,我看都能形容到他身上。我敢說這次把我救到這裡應該是眼前這位樊一翁的主意而不是那個公孫止。
樊一翁道:「我想郭兄長睡了一天也餓了吧,來我領郭兄去吃點東西。」我點頭同意,就和他走出了屋子,出了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這小屋建在一座小山上,山下才是有幾排房子,看來那才是絕情谷居住的地方。我跟著那樊一翁下山,樊一翁邊走邊給我說谷中的規矩。我到是細心的聽著,我心知這絕情谷不是什麼善地,我還不太想來惹那個什麼公孫止,雖說我不怕他,但麻煩畢竟是麻煩。我還想早點養好身體趕緊回去和小龍女她們逍遙自在呢。
我們到了一間石屋,自有弟子為我們上了些食物。雖然這些都是清淡無味的青菜,不過我還可以湊合吃,就當是改善伙食了。不過讓我感歎的是他們炒菜連油都不用,連少林寺都沒有他們吃的素。
吃完飯後,樊一翁吩咐我不要亂走,然後他就去辦理公務去了。我到是對這谷沒什麼興趣,看這裡的人都是冰冰冷冷,規規矩矩我就渾身上下不是滋味。就算是樊一翁天性豪爽,也總是按規矩辦事。所以我到是對和他們聊天興趣缺缺,自顧自的在谷中溜躂,看看谷中的風景。這裡的人雖然不合我的心意,但這裡的景色到是讓我流連忘返。
樹葉嫩綠,花朵嬌艷,青草吐芽,溪水徹底,白鹿成群走山間,呆兔只顧食野草。白鶴幾時戲杜魚,彩蝶雙fei落杜鵑。轉過一個彎路,眼前竟然出現一大片花叢。這花到是讓人看著甚喜,比起我以前在桃花島看到的奇花異草也不遜多讓。我心中一動,暗道:「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情花吧。走到花前,順手想採朵嘗嘗分辨一下。在書中說這東西先甜後苦,如果是這味道那就是情花了。
就在我的手要碰到情花時,突然聽到一聲,嬌喝:「不要動。」我一聽停了下來,隨聲看去,見到一綠衫女子正站在花叢中焦急的望著我這裡。看來剛才是她在喊我了。我對她拱了拱手道:「是姑娘在喊我嗎?」那女子從花叢中走了出來道:「正是在下。閣下看著眼生,可是大師兄帶回來的那人?」
我點頭道:「在下郭英,正是樊大哥所救回。不知姑娘怎麼稱呼?」我這有點明知故問,按我想她多半是公孫綠萼了,因為以我見到的女子中論靈秀之氣以此女最甚。在神雕中除去她外,應該再沒有別人了。」公孫綠萼道:「我姓公孫,客人稱我為公孫就可以了。」我心道:「不出所料。」但是臉上不動聲色,笑道:「那在下稱你為公孫姑娘了。」她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她給我的感覺到是有點像第一次見到小龍女,都是那麼冰冰冷冷。
我尋找話題道:「不知這是什麼花,如此可愛?」我說完這話,心裡都有點打鼓,用可愛來形容情花的我可以說是第一位,這花要是可愛的話,那罌粟花就應該叫做可親了。公孫綠萼沒有反對我的話,道:「這花叫做情花。看似美麗可是它花下小刺卻是有毒的。」說著她掀開一朵花指給我看。
我卻很是心驚,我當然知道這花厲害,可是沒想到它的刺那麼多,除了花朵剩下差不多每一處都有小刺。要是像我剛才樣去摘花,大概就要被刺刺中了。我對她抱拳道:「多謝姑娘提醒之情。沒想到姑娘不僅美麗的緊,連心腸都如此的好。」人家怎麼都是幫了我,我說兩句恭維之詞也是應該的。
公孫綠萼驚奇問道:「我美麗嗎?」我有點好笑,女孩子還有不知道自己漂亮不漂亮的?不過看她認真的樣子,我回答道:「公孫姑娘當真美麗,我怎麼會騙你呢?」公孫綠萼奇道:「那為什麼谷中的人沒有跟我說過?」我不加思索就答道:「因為他們練得根本就是和尚功。」公孫綠萼問道:「和尚功?」我笑道:「對,和尚功。你看他們天天一個個規規矩矩,冰冰冷冷的,連你這種美女當前都不知道讚美和和尚有什麼區別。說不准再練幾年都天天嘴裡念『阿彌陀佛』然後剃度出家了。」我邊說邊學著和尚唸經的樣子。
公孫綠萼看得有趣不覺笑了出來,頓時百花黯淡,再沒有剛才的光景。我看得心神恍惚,心中暗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知我這算是什麼?」——
&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