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你練的都是殘次品
陽光傾灑，透過樹木枝葉間的縫隙，悄然流露，讓人恍惚的產生一種錯覺，似乎這裡並不是位於市中的莊園，而是一處寧靜和諧的林間小路。
馬瘋子眼露精光，待到走遠之後，才是猛的轉頭，看向了莫言。
「在和我對戰的時候，你並沒有使用全力，對嗎？」
「哦？何以見得？」
莫言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能看得出來，對於自己剛才的那招，馬瘋子也很是在意，甚至現在他看向莫言的目光，都不再有任何瘋狂之意，反而是略帶一絲尊敬。
能夠贏得馬瘋子這樣的人尊敬，那可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
先前莫言也同樣擊敗了他，但馬瘋子心裡卻並沒有真的認輸，在他看來，自己也不過略輸半籌而已，只要多多努力，隨時都可以擊敗莫言。而現在，見到了剛剛那一招，馬瘋子自問，自己是絕對抵擋不下來的，如果莫言對自己使用，恐怕他和那六個人的下場沒什麼兩樣。
這已經是絕對的完敗，沒有任何一絲機會，所以，他才會露出這種神情。
「你明白我想要說什麼。」
馬瘋子搖了搖頭，仍然緊緊的盯著莫言，「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在剛剛是用出全力了嗎？還是依然沒有？」
「呵呵，或許吧。」
莫言笑笑，說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詞。
「或許？什麼意思，你……」
馬瘋子一愣，還要再問，但是話出口一半卻突然頓住了，於此同時，莫言耳中也鑽進了一個極細的，彷彿蚊子般的聲音。
「哈哈，小子，悟性不錯，和這兔崽子才打一場，就能領悟出這種招式，我老頭子的確沒看錯人，你不是要見我嗎，也不用休息了，直接讓兔崽子領你過來吧……」
細微的聲音說完之後，便悄然消失，找不到任何存在的痕跡。
莫言神情一震。
「這是……」
傳音入密。
他腦海中猛地蹦出了這個名詞。
在他還小的時候，最初修煉古武，就有看到過這個詞彙，據說傳音入密是當古武修煉到一定境界後，才能夠使用出來的。
和科諾的聲波傳達不同，這傳音入密，是利用極其深厚的內勁，以及一些技巧，將聲音逼成一條極細的絲線，然後傳到某個人的耳朵裡，除了那個人以外，其他人根本無法聽到，也是一種極為隱秘的交流方式，並且還不用知道聯絡代碼，顯得更為方便。
只不過，這種能力，只有古武修煉到巔峰才能擁有，並且距離不能太遠，不然也會失效，也算是一大缺點了。
莫言心中震撼，他本來還以為這個能力只是杜撰的，並不會真實存在，沒想到，今天卻讓他親自見識了。
回想馬家之中，有這個能力，並且還用那樣口氣跟他說話的，似乎就只有一個人，馬瘋子的爺爺，那個擁有武聖級別實力的老者。
「難道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我？」
莫言猛然又想起對方說破了自己的戰技，一針見血的指出，自己是通過和馬瘋子對戰領悟出來的招式，這只能說明，自己和馬瘋子打架，到後來和那六個人戰鬥，都被對方看在了眼裡，如此才能夠猜到。
想到自己身邊一直有個人在偷偷觀察，而自己又完全無法察覺，他的心裡就不由生出一陣寒意，對於老者深不可測的實力，認識的更加深刻了。
「你聽到老不死叫你了吧，我們現在過去？」
馬瘋子忽然又開口，打斷了莫言的思緒。
顯然，在剛剛他也得到了爺爺的指示。
莫言看了看馬瘋子，見他神色如常，也不知道馬老頭跟沒跟他說自己那招是剛剛領悟的，當下略一沉吟，便是點了點頭，跟在馬瘋子的身後，轉身向另一個位置走去。
又轉了幾個彎，最後，兩人來到了莊園的後堂位置。
這裡還有一個花園，不過面積就比前面小了許多，大概只有十分之一的樣子，居中一個小小的涼亭，此刻，莫言昨天見過的老者，就坐在那涼亭中，悠閒的喝茶。
仍然是一身普通的粗布長衫，白髮束於腦後，輕輕端起茶杯，平添了一股閒雲野鶴的意味，卻跟昨天的氣質又產生了不同。
「小子，我大概能猜到你找我的原因，怎麼？現在見到了我，也不說上來行個禮？不管是論年齡，還是論實力，我想我這老頭子，都當得你一禮吧。」
老者看到莫言，臉上露出個似笑非笑的神情，輕聲說道。
「老先生好。」
莫言也不矯情，上前抱拳行了一禮。
「哈哈，好。」
老者哈哈一笑，喝乾杯中的清茶，放下茶杯，隨後正視著莫言，開口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修煉遇到了瓶頸，從晉陞為武尊之後，就遲遲沒有進展，想要找我來詢問一些進取之道，對吧？」
「不錯。」
莫言點頭，目光緊緊的盯著老者。
「呵呵，進取之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不過嘛……」
老者聲音一頓，眼珠在莫言身上接連掃了幾次後，才是接著道，「我這個人沒有平白幫助人的習慣，要我指導你，你怎麼也得付出點條件才行。」
「你要我怎麼做？」
莫言眉頭微微皺起，開口問道。
「很簡單，加入我們馬家，做我們馬家的客卿，這樣我就指導你。」
「加入？如果我拒絕呢？」
莫言搖了搖頭，「我不喜歡被束縛，所以不會加入任何組織或勢力。」
「拒絕，哈哈，那當然就算談判破裂啦，你小子哪來的回哪去，我老人家還忙著呢，沒時間搭理你，你又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幹嗎教你？」
「你……」
莫言口氣一滯，看著老者強硬的態度，他心裡也微微有些動怒，但是奈何，對方的實力太強，理智告訴他，如果對方不願意的話，自己沒有絲毫辦法，這在昨天就已經見識過了。
看著莫言有些猶豫的神情，老者又是哈哈大笑起來，過了一會之後，才是開口說道，「小子，你也別忙著拒絕，先聽我把話說完了再做決定。」
「我讓你加入我們馬家，並不是說以後就歸我們馬家指揮，這和束縛你沒有絲毫關係，我已經說了，是讓你成為我們馬家的客卿。」
「想必剛剛你也瞭解到了一些，我們四大家族很快就要舉行十年一次的論武大會，這個大會關乎於我們各家族未來十年的地位，所以對於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這個論武大會，考驗的是各家族的綜合實力，除了家裡年輕一輩的弟子要參賽，各家的客卿也會參加，最後決定出實力最強的一家，作為未來的主導家族。」
「當然，這些東西暫時你也不用知道的太清楚，你只要明白，客卿得參加論武大會就行了，等大會結束，你隨便幹什麼我們都不管你，如果我們家族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會通知你，但你也可以拒絕，雙方可以說就是個合作的關係，這樣你懂了嗎？」
「只要參加論武大會就可以？」
「不錯。」
老者點了點頭，見莫言已經有些心動，他繼續開始誘惑，「小子，論武大會可是我們各大古武家族精英聚集的一場盛會，你如果參加，也可以對你有更大的磨練，而且我也不妨告訴你，如果沒有我的話，你別想再有任何寸進。你修煉的那殘次功法，能夠突破到武尊級別，就已經算是逆天了，再有突破根本就不可能，只有修煉了正宗的功法，才會繼續突破下去。」
「什麼？殘次功法？」
莫言一愣，抬頭看向老者。
卻見老者大咧咧的說道，「當然是殘次功法，小兔崽子也跟你說了，整個華夏發行的古武，都是我們四大家族出的，當時國家找到我們，說是為了抵抗越來越惡劣的生存環境，讓民眾強身健體，所以，我們幾家就把最簡單的入門功法拿了出來。」
「這入門功法，強身健體是綽綽有餘了，而且比較容易修煉，但是想要成為真正的高手，更上一層，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本來到武師就是極限，不過，你好像是有什麼奇遇，強行灌注了很多能量才會突破到武尊。」
「但是你也別得意，你突破到武尊就是因為能量巨大，勉強突破的，沒有我幫你，就算你有正宗功法，也別想寸進了，因為你體內的能量太過駁雜，根本不精純，就你這樣的實力，如果碰到個正宗的武尊，兩個你也打不過人家一個，怎麼樣？要不要好好考慮一下。」
「答應下來，就算你是幫我們馬家一個忙，而且回報也不錯，我會親自幫你梳理內勁，並且教給你真正的內勁功法。」
老頭子就好像是一個拿著糖果的怪大叔，在引誘小姑娘一樣，臉上滿是誘惑的微笑。
莫言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低頭沉思起來。
老者說的話給了他很大震撼，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修為沒有寸進，是因為功法問題，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恐怕他只有答應下來，才能繼續增長實力了，不然的話，將永遠止步於此，畢竟以他現在的能力，還遠遠沒有自創功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