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一戰，衝突（1）
「既然能夠賣到這麼高的價格，當然就有其原因所在。」凌易海意味深長的瞥了莫言一眼，給你也無妨，現在這也不算秘密了，如果你能在社會上闖蕩的時間長一點，應該很輕易就會知道這些，現在說給你，也只不過是提前讓你知道罷了。」
「早在43年，美利堅國科學家喬吉·雷恩第一次發現能夠進行遠程通話和自主進行錄影播放的變異生物，世界各國便已經展開了極力的研究。但是到現在為止，已經整整過去了二十多年，流傳到市面上的生物產品，竟然就只有那麼一個科諾，在你看來，這是正常的嗎？」
「這……」
莫言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其實他也早就已經有些猜測了，只是這種事情，很明顯涉及到國家層面，所以他不太好發表言論。
好在凌易海也並不是真的要他回答，只是略微頓了一下，便又接著道，「其實現在各國已經研究出了不少的生物產品，但因為對其他的國家還有些戒備，才沒有將這些產品全都投入到民用當中，畢竟說不上哪天，可能各國就又打在一起了，能有一點保留的秘密科技，或許會在未來的戰鬥中起到很大作用，這就是各國的共同想法了。」
「不過，所謂紙包不住火，想要永遠的保證秘密也並不可能，間諜活動，黑市利益，都在拚命的挖掘這些東西，有些大的商業聯盟也自主動手研究起這些產品來，所以在黑市上，你還是能見到一些特別的東西，而且這些東西的價格非常高，正是因為這樣，變異生物的價格才被漸漸的炒了起來，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
莫言點了點頭，其實說到底，就是簡單的成品價格帶動原材料而已，只是這其中還參雜了很多複雜的因素，凌易海並沒有說的太詳細，莫言也不願意去琢磨這些，畢竟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瞭解那麼多也沒什麼用，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最要緊。
「好了，你回去準備一下吧，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不要透露給別人，等明天下午你再過來找我，我安排你去進行指揮系的考核。」
「是！」
莫言應了一聲，恭敬點頭，隨後便是轉身向外走去。
「哎？對了，小言，我去看了一下你獵殺的那只變異獸，發現那斷成兩截的身體似乎是被硬生生撕裂的，以你現在的實力，好像還無法做到這些吧，能說說你是怎麼殺死那變異獸的嗎？」
當莫言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凌易海似乎是忽然想起了這些，臉上帶著點點好奇，狀似隨意的問道。
「呵呵，沒什麼好說的，只是運氣好而已，那變異森蚺因為被我激怒，自己把自己纏住，我這才想辦法弄斷了它的身體。」
莫言輕笑了一聲，含糊其辭的說道。
「哦，是嗎。」
凌易海點了點頭，卻也沒有細問，揮了揮手便讓莫言退了下去。
回到宿舍，莫言並沒有說起自己和凌易海的談話，只是說因為自己獵殺了那條變異森蚺，得到獎勵而已。
聽莫言說獵殺變異獸還能獲得獎勵，這下，眾人顯得更加興奮了，一眼望去，竟然個個都充滿了幹勁，摩拳擦掌，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莫言搖頭輕笑了一聲，心想，「還別說，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聽說殺變異獸還有錢拿，這些傢伙的眼珠子都快綠了，哪裡還管什麼變異獸厲害與否？」
心中一聲輕歎，沒再繼續跟大家打鬧，莫言盤坐到床上，安心的修煉起來。
第二天，剛剛才到下午，莫言便已經早早的跑到指揮室，按照凌易海的交代，他就在指揮室旁邊的房間進行了考核。
這次考核完全是隱秘的，只有他一個應答，而坐在他面前的，也只有一名考官而已。
說實話，指揮系的考核題還是很難的，涉及到極深的軍事素養，其中涵蓋面非常廣泛，對於某一次重大戰役的個人見解，在指定的環境下，如何進行小組作戰，特種戰，營團戰，甚至連大規模的軍旅戰都有，這讓莫言著實費了一番腦筋。
直到兩個多小時後，他才交上了考卷。
不過，題目雖然困難，但莫言考核的結果卻是非常不錯的，89分，對於沒有進行過正式戰爭，只學習了理論的軍官來說，這已經是一個極高的分數了，就連凌易海都對他大大褒揚了一番。
考核完畢，莫言也就沒有什麼事了，剩下的幾天時間，全部投入到了修煉當中，為最後的實戰訓練做準備。
越接近實戰的日期，宿舍中的氣氛就越發嚴肅，這幾天，大家也逐漸投入到了調整當中，務必要讓自己在進行實戰時，能保持在峰狀態。
另一邊，等待的同時，凌易海也將莫言的畢業資格證悄悄辦了下來，並且和警備處聯繫，成功的去掉了他通緝犯的身份。
得到這一消息，莫言當然是大為欣喜，心中對凌志的感激就更增加了幾分。他明白，凌易海肯如此做，還是看在了自己兒子的份上，不然誰會認識他莫言是誰呢？
又過了兩天時間，今天，就是實戰訓練開始的日子了。
早早的，眾人便已經整理完畢，全副武裝，趕到了訓練場當中。
此時訓練場還是空無一人，眾人誰都沒有說話，列隊站好之後，便開始了安靜的等待。
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鐘，方鵬趕來，同時跟隨在他身後的，還有一隊在役軍人。
這一隊軍人每個人的氣息都凝練無比，目光沉穩，很顯然，是有過多次實戰經歷的老兵，不像莫言他們，雖說表面看起來還像那麼回事，但實際上心裡卻都隱隱的有些緊張。
來到訓練場，那些老兵也是快速的列隊站好，方鵬站到兩隊的前方，看了看表，卻是並沒有開口說話，似乎還在等待著什麼。
直到又經過了幾分鐘，基地外，三輛軍車緩緩開了進來。
見到那三輛軍車，方鵬眼睛頓時一亮，跨步走過去，熱情和從車上下來的三名中年人低聲交談了幾句，隨後，才是回到場中，大聲喝道，「好了，實戰訓練馬上就要開始，先告訴你們一個消息，這一次的實戰訓練，是我們和其他軍區的三支實戰系新兵共同展開的。」
「你們分別都會由一隊老兵帶著，潛入三百公里外的無人區，進行變異獸獵殺，本來，你們只要能擊殺一隻變異獸，就算是通過了訓練，但是這次，我卻希望你們在安全的情況下，盡可能多獵殺一些變異獸，因為聯合訓練嘛，我們可不能被別人比了下去，這裡是咱們的主場，當然在獵殺變異獸方面，也要爭個第一了，你們說，有沒有信心？」
「有！」
莫言等人大聲怒喝，氣勢十足。
「呵呵，兄弟們，你們都聽到老方說的話了吧，人家現在可是說了，獵殺的變異獸要比你們多，爭個第一出來，你們怎麼想啊……」
另一邊，從其他軍區趕來的教官聽完方鵬的話，也開始蠱惑起自己的兵來。
「告訴我，這第一，你們能讓給人家嗎？」
「不能。」
一票新兵大聲的喊道，不過那氣勢，卻是比莫言這邊弱了許多。
「都大點聲，早上沒吃飽飯嗎？」
「不能！」
新兵又大聲怒喝了一遍，這回倒是變的稍強了一些。
聽著那邊大同小異的戰前鼓勵，還有新兵底氣不足的回答，莫言等人的信心卻是越發增長起來。
「切，看來這些傢伙也不怎麼樣嘛，跟我們比差遠了。」
唐洪志在一旁小聲的嘀咕起來。
「不要大意！」
聽到唐洪志的話，方鵬猛然一聲怒吼，頓時嚇得唐洪志一哆嗦。
卻見方鵬又是滿臉嚴肅的道，「告訴你們，無人區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隨時可能出現意外與傷亡，所以，你們在獵殺變異獸的時候，一定要量力而為，切不可好大喜功，如果隊伍出現什麼意外，哼，就是拿回了第一名，我也會狠狠收拾你們的，明白了嗎？」
「明白！」
莫言等人連忙大聲回道，看著方鵬嚴肅的表情，大家心裡也是湧出了一絲暖流，自己的這個教官也不算太不近人情嘛，起碼還是會關心自己安危的。
「莫言，你們的小隊和老兵混成一個隊伍，暫時交由蔣雨成隊長指揮，等這次訓練結束之後再恢復兩隊。」
方鵬開始沉聲下達命令。
「是！」
莫言打了一個立正，大聲領命。
「好了，都上車吧，準備出發！」
「是！」
眾人又是齊齊一聲大喝，當即，轉身向不遠處停放的悍馬車跑去。
很快，眾人分別坐上12輛悍馬車，在馬達的轟鳴聲中，緩緩駛出訓練基地，向無人區方向趕去。
無人區是一個統稱，全世界沒有人類居住，被變異獸所佔領的區域都叫做無人區，而在這之下，為了能更精準的確定方位，還分別有詳細的區域劃分，各國領土都是如此，只是在名字上略微有些差異罷了。
在華夏國境內的無人區，一概都由h開頭，共分大大小小近千個單位，莫言等人這次要去的地方，就是距離訓練基地最近，原華夏國境內通遼的遺址，現在的h79區。
h79區，是整個華夏境內無人區的邊緣地帶，盤踞在這裡的變異獸數量並不多，而且實力也都不怎麼強，很適合新兵的實戰訓練。
三支新兵實戰小隊，每支都有一隊老兵跟隨，加起來，一共有五十八人。
莫言他們的這支隊伍，是三支小隊中人數最多的一支，新兵8人，老兵十人，一共有二十人。而其他的兩支隊伍，則都是新兵七人，老兵十人，十九名。
這樣一來，莫言他們的整體實力，在無形中就要比其他兩隊了多了一些。可別小看一個人數的差距，像這種小隊形式的獵殺特種作戰，有時候，一個人數的差距，便可以決定勝敗。
一路疾行，在過了四個多小時後，三支隊伍便逐漸分散了開來，這樣分開到並不是因為什麼比賽，而是為了能更好的鍛煉新兵實戰心裡，必須要分散開，不能太多人聚集在一起，不然的話，那種緊張感就會無形中減少很多。
事實上，這次實戰訓練，真正要進行戰鬥的都是新兵，老兵只是在一旁負責掩護，避免出現什麼意外而已，只有當新兵無法抵擋，或是出現生命危險時，老兵才會施以援手，其他情況，則是概不過問。
隨著悍馬車的行進，莫言發現，公路兩旁漸漸變的有些荒涼起來，植物已經越來越少，露出一大片一大片貧瘠的土地，甚至就連水泥鋪建的公路，都出現了一條條的裂紋。
「快要到輻射區了，大家都帶上頭盔，注意做好防護。」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傳來，眾人連忙都從座位下取出防輻射頭盔，扣在了腦袋上。
無人區的另一大特點，就是擁有著致命的核輻射，雖說莫言等人此次的目的地只是無人區的最外圍，受到的核輻射污染並不嚴重，而且也經過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其輻射的影響程度已經降到很低了，但大家還都是顯得非常小心，畢竟這不是鬧著玩的，一旦出現問題，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好在，這次實戰訓練，基地配給的裝備都很不錯，特製的全封閉式防輻射戰鬥服，不僅能夠屏蔽輻射污染，更是比普通的作戰服更加結識，耐磨，再戴上防輻射頭盔，眾人就完全不必擔心核輻射問題了。
要說這戰鬥服唯一的缺點，那就是透氣性不太好，穿上之後很容易就會發熱出汗，而且帶上頭盔後，一時之間也會感覺呼吸有些不順，總不如平常時那樣的輕鬆。
「蔣隊長，我們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啊？」
莫言帶好頭盔，適應了一陣之後，感覺已經可以接受這樣的呼吸了，便抬頭掃視了一眼前方，隨口問道。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問那麼多幹什麼？」
蔣雨成冷冷的瞥了莫言一眼，沉聲喝道。
莫言沒想到蔣雨成會是這樣的態度，聞言不由微微一愣，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對方了，當即有些疑惑的道，「蔣隊長，我……」
「閉嘴，你怎麼那麼多問題？」
這一次，還不等莫言說完，蔣雨成就已經怒吼起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又輕聲嘀咕道，「新兵蛋子，真他娘的麻煩……」
「喂，你這是什麼口氣？隊長只是問問你還有多遠而已，又沒有得罪你，你憑什麼開口罵人？」
莫言身邊，唐洪志見到蔣雨成態度惡劣，頓時生起一股怒火，當下就忍不住開口大喝起來。
「罵人？我罵人了嗎？你們兩個難道不是新兵蛋子？我知道你們已經訓練了大半年的時間，但在老子眼裡就是新兵蛋子，怎麼了？還有，你給我記住了，我才是這次作戰小隊的隊長，跟我說話注意點口氣。」
「你……」
聽到蔣雨成如此說，唐洪志心下更是大怒，頓時就想要起身動手，可是，他才剛剛要站起來，便被莫言用手給按住了。
「隊長，你……」
見莫言按住自己，唐洪志心裡有些疑惑，他這可是在替莫言找場子，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阻止自己。在他看來，莫言的脾氣可是比他更爆的，那是一個受不了半點委屈的主，但這次為什麼卻是忍下來了呢，難道是怕了對方？這絕對不可能。唐洪志還從來沒見莫言怕過誰，就算是負責他們訓練的方鵬中校都是如此，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傢伙了。
唐洪志疑惑的看著莫言。
但莫言卻並沒有說話，只是陰著臉，緩緩搖了搖頭。
「哎……」
沉默片刻，最終，唐洪志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慢慢的靠回了座位，雖然不明白莫言為何如此，但是看到莫言那堅定的眼神，他就明白，莫言是絕對不會讓他動手的。
「哼！」
冷眼瞧著兩人的動作，直到莫言和唐洪志都安靜下來，不在說話之後，蔣雨成才是冷哼了一聲，一臉輕蔑的轉過頭，再次看向了前方。
另一邊，莫言一臉平靜的靠在座位上，目光微微下垂，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但實際上，此刻他的心裡也很是惱怒，甚至他要比唐洪志的怒氣更大，畢竟對方一開始是給他甩的臉色，並不是唐洪志，以他那冷傲的性子，不怒就奇怪了。只不過，考慮到現在雙方是在合作，如果這個時候鬧矛盾，可能會影響接下來的實戰訓練，他這才強自忍耐了下來。
還有另外的一點原因，就是他心裡也有些疑惑，莫言不相信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對別人冷眼相待，他可以肯定，自己在之前是從來沒有見過蔣雨成的，更不可能得罪他，但對方為什麼會如此對待自己呢？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隱情？
心裡暗暗的猜測著，莫言就這樣陷入了沉思當中。
接下來的時間，雙方都沒有再開口說話，時間在沉悶的氣氛中緩緩流過，終於，又過了近五個小時左右，悍馬車前行的速度緩緩降了下來。
「隊長，前面就是h79區了。」
車前的一名老兵低聲說道。
「嗯！」
蔣雨成微微頷首，隨後冷聲吩咐道，「先找一處安全的地方把車藏起來，然後建立據點，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不適宜進行獵殺，今晚大家就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明早正式展開行動。」
「是！」
老兵大聲回了一句。
聽著兩人的對話，莫言和唐洪志的目光也向前面看了過去。
此刻，眾人已經正式進入了h79區範圍，就在前方大概一公里位置，已經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些城市輪廓，想來那應該就是華夏國原來的通遼市，只不過現在的通遼已經變成了無人區，早就沒有了人類居住，而是被各種變異獸所佔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