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齊研的怒氣李默到沒有什麼反應,彷彿這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李默淡然一笑,道:「先別生氣,我知道這個要求是過了點,但卻不是你想想中的那樣。」
李默是個色狼,但卻不願乘人之危,這齊研顯然是有什麼事情要他幫忙,李默提出要求是很正常的事情,奈何這要求實在有點調戲的成分,只要一個比較安分的女人,就不會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
「那你是什麼意思?」齊研強忍著怒氣,問道。
「你和他很像!」李默猶豫片刻,還是說出了原因:「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是一摸一樣。」李默有點貪婪的望著齊研的那雙媚眼,眼中滿是癡迷,眼中也不由的遺漏出淡淡的傷感。
齊研雖然不知道李默所說的她是誰,但從李默的舉止表情來說,這個「她」在他的生命中可能很重要,至於重要成什麼樣子齊研都能猜測出一點,李默可以為她而失態,為了能吻一下一個和她長得相似的女孩都能出賣自己的地步,這樣的男人算不算一個好男人呢?齊研自問一聲,但隨即搖了搖頭,將腦海中出現的荒唐想法拋開。
文強四兄弟見二人雖然談的不甚愉快,卻並沒有再爭吵,將驚起的心放回肚中,李默身手了得,動起手來四人是沾不得便宜,最主要的這裡並不是洪門的地盤,天狼幫雖然沒有站出來參與洪門和三合會的鬥爭,但若自己等人在對方場子中鬧事,那後果就不敢想像了。
自己四人是大老粗,從軍隊上下來為了生活四處奔波,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可齊研身份不同,本來這次舉動就相當冒險,若齊研再出個意外,那麼自己等人死上十回都難謝其罪。
齊研思量一會,見李默眼中滿是渴望,心中不忍拒絕,只是自己清清白白,從來沒有和男子近距離接觸過,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一個男子親熱多少心中不自在。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卻不能在這裡!」齊研心中爭鬥半響,還是答應了下來,看著李默發亮的眼睛,連自己都說不清這到底是對是錯!
齊研帶著李默向後堂走去,而文強四兄弟卻沒有起身,他們相信李默的身手,如果連李默都無法保護齊研,那麼他們就更不行了。
門外的走廊燈光灰暗,雖然依舊能聽見從裡面傳來整耳欲聾的音樂,但李默的天地中彷彿只剩下了齊研,此刻的他心中極其複雜,有些單薄的身體都在發抖,連自己都說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若論容貌,齊研比起王亞珊差了一截,單論眼睛,卻又比藍淋玉少上一些美感。可是齊研身上有一種曾經熟悉的影子,而這個影子就是他這生的虧欠。
面對著依牆而站的齊研李默表現的很激動,伸出那只滿是老繭的右手,輕輕的撫摸著齊研嬌媚的臉龐,喃喃自語一聲「真像!」其實現在的李默分不清眼前這個女孩到底是誰,他渴望齊研就是她,可事實卻不是,說白了就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想法。
「我真的和她很像嗎?」齊研心中有些委屈,在社會上打拼多年,見過的帥哥美男無數哪一個不是找機會的和她套近乎?今日見李默此人,套近乎是套了,可是人家卻看的是自己長得像一個女人而已,說的難聽點就是一個替代品。
李默一愣,隨即微微一笑,眼中充滿了迷惑和傷感,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像,像極了!」說著摸著齊研的頭髮,臉上那種溫柔的笑讓齊研感覺有點嫉妒。
這李默平時看起來只不過是個長得稍微能看的男人,但近距離觀察,齊研發現李默長的很耐看,尤其眼中被深藏的那抹憂傷,看上去有和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就像剛剛成熟的蜜*桃,誘人的同時,具有一定的品味,第一一個男人讓齊研心中感覺不討厭,第一次為一個男人感覺到痛苦,也是第一次讓她感覺感到氣憤,竟然成了她人的替代品。
李默摸了良久,慢慢將頭靠了過去,眼中的癡迷變成了迷醉,齊研看著李默的嘴越來越近,心跳不由的加快,心中泛起了一絲害羞,也許自己保持了二十年的初吻就此沒了,而更可笑的是用自己的初吻做了交易。
眉間傳來濕潤的感覺,那薄薄的嘴唇傳來的溫度讓齊研不由閉上了眼睛,李默已經吻了過來,但吻的不是她的小嘴,而是那雙誘人狐媚的眼睛。
良久,齊研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她感覺眉心處出來一陣滾燙,隨著那抹滾燙下移,慢慢的變得冰冷,劃過了她那秀氣的小臉,從腮頰邊滑落,齊研伸出白皙的小手,接住了讓她感覺不舒服的東西,手中傳來滑膩的液體感。
「原來他哭了!」齊研心中自語。她的眼睛雖然沒有睜開,但她彷彿看見了李默的表情,那張稚氣剛脫,臉上帶著深深的悲傷,有些絕望的看著這個世界,他倒地為什麼如此悲傷?又經歷過什麼,讓這個少年看上去有那種和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李默依依不捨的收回了嘴唇,低下了頭,低低的在齊研的耳旁說了聲:「對不起!」之後才站直了身體。
齊研一愣,隨即眼前這個大男孩已經收回了自己的心思,暗暗佩服的同時,也為李默的癡情感到痛心。
二人什麼都沒有說,都低頭想著自己的心事,良久之後,還是李默先開口了,對齊研說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李默的眼睛中什麼表情都沒有,有的是一種清澈,是那種看不到底的清,再加上那陽光般的笑容,齊研懷疑剛才那個憂傷的人不是李默,剛才親吻自己眼睛的另有其人。
「齊研!」齊研感覺沒有必要撒謊,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齊研」李默抬起頭,喃喃重複了幾遍,最後李默對著齊研笑了笑,很有紳士分度的邀請道:「不知有沒有那個榮幸,請齊研小姐陪我走走。」
李默說的誠懇,在加上齊研還要和李默有事情要談,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點了點頭同意了,兩人肩並肩的向外走去。
深秋的天氣微微吹著風,淡淡的涼意夾雜著一兩片樹葉吹動著齊研飄逸的長髮,齊研來時穿著一身連衣裙,可這北方的天氣晝夜溫差太大,不自覺的得瑟了一下,下意識的抱住了雙臂,同時感覺身上一重,李默已將自己的衣服脫下為她披上,齊研感覺到了李默發自內心的關懷,臉微微一紅,低聲說了聲:「謝謝!」
李默依舊微笑著看了看她,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走著。
街道上的人很少,除過聳立的樓房和蠟黃的路燈,還有風吹著道路旁的廣告牌發出的「噠噠」聲外,很安靜。
「你很愛那個叫狐狸的女人嗎?」齊研冷不丁的一句,打斷了寧靜的氣氛。
李默停住了腳步,齊研疑惑的也停了下來,一眼不眨的看著他。李默點了點頭,道:「如果可以,我寧願那次死的是我。」
沉重的口氣,悲傷的表情,眼中充滿了一抹後悔和無助的驚慌,讓齊研不由感覺到了一陣揪心,心中暗暗自語:「如果有一個男人為了自己不顧性命,哪怕他是一個乞丐,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嫁給他。」同時也暗暗羨慕那個叫狐狸的女人,嫉妒的想著為什麼自己就遇不上這麼一個男人呢。
「我可以聽聽你們的故事嗎?」齊研有點矛盾,她有點害怕再次看到李默臉上的那種痛入心扉的悲傷,可是心中卻很好奇,他們到底發生過什麼,到底經歷過怎樣的轟轟烈烈的愛情。
李默有點疑惑的看著齊研,可齊研臉上寫滿了認真和好奇,一雙狐媚的眼睛一眨不眨,讓有點疑惑的他不忍心拒絕。
「我在十四歲的時候就認識了她,狐狸是她的代號,其實她的名字和你一樣美麗,叫齊芬,剛聽到你的名字時我還在疑惑,我還以為你們是姊妹呢,但狐狸給我說過她沒有親人,也沒有什麼兄弟姐妹了。」
「齊芬齊芬!」齊研心中不停的重複著這個名字,她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但不知為什麼卻總是想不起在那裡聽過,無奈之下繼續聽著李默的故事。
「我的童年過得很不好,上完初中之後就沒有機會再讀書了,為了生活不得已踏入了長白山,希望能走狗屎運挖點人參,買點錢討生活,可事與願違,我在長白山逛了一個多月,卻一無所獲,看著自己的乾糧已經吃完,但我卻迷路了,最後被他們的小隊所救。」李默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認識她的時候她也只有十六歲,可她已經很有本事,憑藉著自身的本事養活了自己,她和朋友見我可憐,收留了我,那時我年紀太小,做不了他們的活,只有打打雜,可我不想成為他們的拖累,在一年中我下足了苦工,終於他們認可了我,他們營生的生意很苦,每次都是吃了上參不知道有沒有下頓的,可我卻很高興,一年多來我和其他同事相處的很好,彼此間以兄弟相稱,不過實則他們都是我的師傅,我的一身本領都是他們所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