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星與「框框」,永遠都不是那種「光說不做」的空想家。他倆都是不折不扣的行動派。
既然認定了要收走「時間神技機緣」,才能確保那個「生命樹世界」安安份份的。那好呀,梓星和「框框」都一致的決定了,就老實不客氣的收取罷。
對於一直採取著不合作的「頑抗」態度的「生命樹世界」,真的無須客氣的。有什麼更好的削弱那傢伙的招數,能夠令那傢伙安份下來,老實上更長一段時間……儘管有招兒就用到它的身上去吧。跟那傢伙客氣,完全犯不著。
那樣決定之後,梓星還真就跟「框框」一道,聯合向「金磚之靈」下達了搶奪機緣的最高指示。
選中那個「金磚之靈」作為具體行動的執行者,梓星和「框框」當然也有自己的考慮,而且考慮得還相當全面。也就是說,可以歸入自己陣營的這些傢伙中,那群器靈女孩們表現得太張揚,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太惹眼了。讓她們去執行「搶奪」任務,還不等女孩有所行動,估計作為生命樹世界的代理人的「龍躉」,就有所戒備了吧?無邊無際的阻力,想想要越過那是何等艱難!!!
而梓星本尊親自出手,那又是一種牽扯出的「動靜」無比巨大的事情。也就是說,只要梓星採取行動,勢必要受全部的「神兵」一致關注——它們如今已認定了「入聖機緣」就藏在了梓星身上,它們的目標就為了奪取「入聖機緣」而來。它們不打點起一萬分的精神關注梓星,還會關注哪個?
因此梓星本尊也不宜親自出手去執行「搶奪」時間神技機緣呀。
另外,除了擔心他的出手會引發一群「神兵」圍攻之後,梓星也擔憂驚動了「生命樹世界」,讓這傢伙早早的有了防備,搶奪「入聖機緣」就沒有了出奇不意效果,成功率肯定要大大的降低。
——如此這般的反覆權衡之下。梓星認為還是由「金磚之靈」這傢伙出手,最為合適。
說干,就幹吧。
那頭自命「土豪」的「龍躉」,很是隨意的將不大不小的一段「時間神技機緣」,懸浮在自己的面前。它周不時地瞅上幾眼那個「時間神技機緣」,像是在研究什麼抽像的東東……
就在這個時候,「金磚之靈」出手了。
當然,「金磚之靈」還是借助「金獸」的軀體行動。它這傢伙的力量已經進入到了「金獸」之軀。那頭「金獸」儘管在之前狂噬一界河流時,實力獲得了大幅躍升,但它始終保持著那種「憨頭憨腦」的傻樣。極具欺騙性。它那模樣兒,總不會令修真強者感受到威脅性的。感受不到威脅,當然就不會對它產生強烈的防備心理。這就是「金獸」的一大優勢。(「框框」與梓星一致的選定了「金磚之靈」作為搶奪「時間神技機緣」的最佳人選,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看中了這傢伙的「金獸」之軀。「框框」和梓星都屬於眼光「很毒」的傢伙呢。)
不管如何,最終還是「金獸」高高的躍起,隨即,惡狠狠朝著那個「龍躉」撲了過去。
「龍躉」的戰鬥經驗確實欠缺呀。一見到有個醜陋的傢伙蠻橫的朝著它直撲了過來,它一下子就整個人都「炸」了起來了,鬥志昂揚。
那一刻。「龍躉」的鬥志讓整個空間的「溫度」都幾乎要沸騰起來了。這傢伙可是自命為「土豪」的呀,心態無限膨脹之際,哪裡容得有傢伙來挑釁它的權威?而且還是像「金獸」這種貌不起眼、毫無威懾力的九流貨色?!在「龍躉」眼裡,那傢伙就更資格來向它動手動腳的了。居然如此的不自量力,必須要好好的給予它一個深刻教訓!!!
擁有了超級土豪心態的「龍躉」,可不認為那只「金獸」是別有居心。它太自負+自傲,完全就沒想過「金獸」是衝著那「時間神技機緣」而來。
就因為它的這一點大意疏忽。那「金獸」便宛如游魚似的,輕輕巧巧就從它頭頂正方一躥而過,整個過程快捷之極。根本不曾作絲毫的停頓。
「龍躉」那一臉的高傲表情,霎時間就凝固到了臉上了。尼瑪!那傢伙是要玩它嗎?「龍躉」心中像是有無數個「草泥.馬」神獸在翻來滾去的肆虐著,反反覆覆的踐踏……一時間,「龍躉」感覺自己的心很受傷。
「金獸」卻哪裡有時間去理會「龍躉」怎麼一種想法?更不可能去照顧它這傢伙的心情。「金獸」在「金磚之靈」的操縱下,目標明確的直奔那「時間神技機緣」,儼然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其奪取到手的狠勁兒。當然,那也僅僅是擺出來的一種勢頭。「金磚之靈」要成功奪取「時間神技機緣」,靠的還是「出奇不遇」。這跡近於一次「偷襲」行動。
若要問它這行動跟「偷襲」還存在哪些區別,那就在於——梓星這個「幕後策劃者」,其實一直都不曾閒著。梓星沒有出手,但他一直在全神貫注的「防備」著體內的那「生命樹世界」。梓星可不願意讓這傢伙有機會源源不斷的向「龍躉」輸送生命能量。
只要「掐斷」了「龍躉」的「生命能量」的補給線,「金獸」就算跟「龍躉」短兵相接,仍有很大很大的成功希望,奪得那寶貴的「時間神技機緣」。而如果「金獸」運氣更好,行動更順利的話,它根本無須與「龍躉」正面的交鋒,即可出奇不意的搶奪「時間神技機緣」到手。
唔唔,事實又一次證明:梓星的運氣也不會一直都壞到家去的。
那頭「金獸」的盜竊行動相當的順利啊。趁著「龍躉」反應不及時,趁著「龍躉」反應過來後,又因震驚暴怒而喪失了「作出反應」的最佳時機——一個毫不起眼的「金獸」,就那麼輕輕鬆鬆的將「時間神技機組」搶到了。「金獸」用它那張大嘴將「機緣」牢牢的叼在了嘴裡(反正也不愁會將這東東給咬壞了吧,這玩意兒結實得很)。「金獸」成功得手後,毫不「戀戰」,扭頭就跑回了梓星那邊去了。
它這是向梓星「交貨」呢。只要把「戰利品」存放到梓星的身邊,才是最最安全的呢。
梓星看到任務完成得如此順利。也有些「又驚又喜」。
當然也不會客氣的。就算不是為了防備那個「生命樹世界」造反,這樣的一段「時間神技機緣」本身,也是好東東呀。梓星覺得完全可以拿它去結交修真界的「諸多善緣」啊(不得不承認,梓星這傢伙的見識也不比「生命樹世界」高明多少哩!同樣的,他也是想到了一樣的招數。他跟「生命樹世界」,有點五十步笑一百步的感覺呢。)
梓星本尊的軀體既然可以「囚禁」著生命樹世界,當然也可以將「時間神技機緣」藏起來,藏到某個「生命樹世界」難以觸及的角落去——比如,就藏到「遊戲空間」之中。那「遊戲空間」絕對屬於梓星的地盤,退一萬步。就算「生命樹世界」知道了機緣藏在了哪兒?想要從「遊戲空間」中把東東給掏出來,那也是難以完成的一件任務。
梓星就那樣的小心謹慎的做了。把「時間神技機緣」藏得妥妥的了。他可不會讓對手有一丁點的機會,又從他手裡將機緣奪回去。到嘴了的「肥鴨」都要飛走,那才是最悲哀的一件事兒。
整個收藏「機緣」的過程,梓星就像防賊似的,小心翼翼的防著那個「生命樹世界」。而「金磚之靈」呢?也秉持了梓星的風格,小心謹慎的防備著「龍躉」。
「框框」及器靈女孩們也未閒著。她們在密切的關注著剩下的十餘件「神兵」的反應?畢竟,這才剛剛的將它們的同伴「光陰之輪」給收了——按照正常情況,它們總會有所反應的吧?
……
梓星這一回卻是有些太小覷「生命樹世界」了。那傢伙都一點不在乎「時間神技機緣」是否被奪呢?它之前之所以全力以赴的將「光陰之輪」煉化成一段機緣。意圖也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耐,為了掌握一種煉化「機緣」的手段——掌握了那樣的一種逆天手段之後,「生命樹世界」只要遇上了重傷的修真強者,都可以「故計重施」。將該強者最為得意的武技「煉化」為機緣。
因此,掌握了一門超牛叉的「技術活」,「生命樹世界」也不算白費了工夫。這門「技術活兒」如果運用得當,可以預測。將會有多少的修真強者將要「慕名」的上門求助,而且是將一些擁有強大對手打成了重傷之後,拿來。請「生命樹世界」將之煉化成有用的「神技機緣」。
「生命樹世界」也算是有了獨門手藝,可以預見到,日後的生意必定盈門。前景非常之看好的。這,同樣也是一種「結交善緣」的大好模式喲。所以說,「生命樹世界」表現得非常這淡定。就算它剛剛花費了大力氣弄好的「時間神技機緣」,被梓星這傢伙派遣的「金獸」給順走了,「生命樹世界」依然表現得非常之淡定。
哼哼,梓星單單的認為「機緣」的「成品」可以拿去「結交善緣」,在它看來實在是一種「眼皮子淺」的表現吶。要知道,煉化「機緣」的「獨門手段」,才更具備價值哩。它在日後所能「換取」的修真強者的「善緣」,才是一個擁有無限上升空間的「數字」哩。
梓星眼界不夠開闊,「生命樹世界」都有些鄙視他了。「生命樹世界」身為階下囚,為了展現其「雲淡風清」的氣度,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梓星藏好了「機緣」,它一點都沒有過激行為。甚至,那頭腦簡單的「偽土豪」龍躉怒火上來了,想要撲過來跟「金獸」狠狠的進行一番廝殺,也被「生命樹世界」給強行的制止了。「生命樹世界」對於「龍躉」還是擁有絕對的影響力的呢。而為了維護它的面子,「龍躉」再怎樣的不甘心,也照樣只能服從「生命樹世界」的意志。
一切,都顯得風平浪靜的樣子。
至少從梓星的「內部」來講,是那樣的。「生命樹世界」都不鬧騰,他就沒有「內憂」。
至於外部的環境,卻又發生了劇變了。
前面說過的。器靈女孩們一直都在嚴密的「監控」著那些「神技」的一舉一動。她們最不放心的就是它們呢。身為「靈體」,器靈女孩們當然也不認為那十多件「神兵」真會跟「光陰之輪」有著如何深厚的感情。「靈體」本身就是一種特殊的存在,感情方面不會太過於熾熱的,畢竟存在了無數個年頭,甚至不出意外的話,還可以無上限一般存在下去,它們的感情冷淡那也是有自己的道理及規律。(器靈女孩們如果不是遇上了她們的梓星哥哥,也不會體驗到人類的種種情緒。)
但那n件「神兵」不會替隕落的「光陰之輪」出頭打抱不平,並不意味著那些傢伙不會出手了呀。只不過,它們出手對付梓星的理由。不是「光陰之輪」,而單純是為了奪取它們認定了存在於梓星身上的「入聖機緣」。它們跟梓星之間,終將一戰。
因此,器靈女孩們密切關注著十幾件「神兵」的一舉一動,完全正確的。一點都不是多餘的行徑。
那十件「神兵」通過同伴「光陰之輪」的英勇犧牲,終於對梓星的實力來了一個比較清晰而準確的「摸底」。按照它們的判斷:梓星最為強大的一種能力,就是釋放那種「生命能量」的技能。幾次三番的見識了梓星利用那樣的一些「生命能量」破解「光陰之輪」的「時間技能」,也沒有其它的手段使將出來,這些「神兵」就理所當然的認定了梓星「技止於此」。只要能成功的克制住他的「生命能量」。梓星就「黔驢技窮」了。再也沒轍了。
不得不說,「神兵」的確不算是「智慧型」的角色啊。它們再怎麼的運用它們那點少得可憐的智商,也照樣的觸摸不到事情的真相呀。它們哪裡能想像得到:梓星這個超級逆天的怪胎,居然一點都不曾動用到它真正的實力哩。那些「生命能量」。完成就是他囚禁在體內的一個「囚犯」的「傑作」,算是「生命樹世界」苦悶的被囚生涯中的一次遊戲。誰曾想到,結果居然如此之理想,「光陰之輪」就被它輕而易舉的玩沒了呢。
當然。「神兵」認定了的事實,就不會再去改變。
一直持「觀望」態度的神兵們,終於開始採取行動了。為了它們認定就在梓星身上的「入聖機緣」。
當然。十幾件「神兵」也不是毫無身份、不講體面的小嘍囉。它們也沒打算一窩蜂的衝上來「群毆」梓星,手忙腳亂的搶奪「入聖機緣」。
哪怕為了確何安全起見,它們陣營中,也僅僅是有了兩件「神兵」出列了。
估計,梓星接下來要面對的對手,就是它倆了。
整個現場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了。隨著「光陰之輪」徹徹底底的隕落,「時間領域」宣告破滅。現場好一陣扭曲變化之後,重歸於平靜。觀眾們也能夠更清晰無比的看清了現象的每一點動靜。
那兩件已經確定要「上陣」的神兵,之前,早就給梓星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了。
其中一件「神兵」,宛如一張「上古魔琴」,卻是無弦。在琴面上本來應該是安裝琴弦之處,嵌入了n道血慘慘的「血刃」。從那些刃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就知道這是一件「主攻主殺伐」的「神兵」。
從這一點,就大大的顛覆掉了正常人對於「琴」這一種兵器的認知了,正常的琴應該是主防禦類兵器,它的攻擊手段僅限於「音波攻擊」——從某種意義來說,那應該已經不是琴了。
「框框」搜集到的關於此「神兵」的簡單訊息,就知道此物名為「血刃琴」。
另外「出陣」的一件「神兵」,乍一看像一件雪白如霜的長劍;一眨眼,它可就又變成了一柄幽黑如墨的短刃了;再一眨眼,又變成了一枝「狼牙棍」?
那件「神兵」名為「三生共體」。顧名思義,那就是一件能同時擁有著三種形貌的「神兵」。
「雪劍」、「黑刃」及「狼牙棒」這三者,都是真實的存在,都是那件「神兵」的廬山真面目。
「三生共體」,肯定是可以同時擁有三種攻擊形態。換言之,等於一件「神兵」同時的擁有了三件「神兵」的特徵及殺傷力。
按照修真界的常識,單一形態的神兵,在戰鬥時如有需要,也可以改變自身的形貌,以配合攻擊的力度——但無論如何改變,在一個時間點,也只能擁有一種「形態」呀!!!
但這樣一個規則,居然被那樣的一種古怪的「三生共體」神兵給打破了。那三種形態,赫然就是同時存在著的。只不過三者之間的力量對比並非完全的「平衡」。當你感覺到其中哪一件的氣息更強時,它就能更佔據你的視野。
「雪劍」、「黑刃」及「狼牙棒」這三種形態,也可以同時的呈現在觀眾的視野之中。當三種形態差別巨大,卻又完美和諧的統一生長在一塊,形成一個「整體」時,就是那樣「神兵」威力提升至「巔峰」的時刻。
……
要如何應付那兩件「神兵」的聯手夾擊呢?
梓星和他的同伴們,無不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