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之輪」哀鳴之聲不斷。:
從一開始的仍然想要強撐,到最後不得不放棄了頑抗,「光陰之輪」開始把目光投向了它的「神兵」同伴們。它奈的希望它們可以向它伸出援手了。儘管「光陰之輪」心知肚明,此番求援,同伴只要出手之後,它就等於沒有機會優先「享用」入聖機緣帶來的好處了。但「光陰之輪」強撐不下去了,它又不願就此隕落,除了向對手求援,它還能如何?
很可惜,「光陰之輪」求援之後,才悲哀的發現到一個情事實:它太高估了「袍澤情誼」了。其它那十多件「神兵」,明明對於它的悲劇處境看得一清二楚的,但它們卻完全「視若睹」。沒有哪個有上前幫它一把的意思。
「光陰之輪」也不是笨到姥姥家呀。看到了那些「神兵」同伴的反應,它再不反應過來,那才是不可救藥哩。其實呀,那些傢伙分明就是把它推到了第一線去了——企圖以它充當「試驗品」,去測試「梓星陣營」究竟強大到何程度?還有多少的秘密手段未曾使出?
正因為「光陰之輪」還有上述的那樣一種用處,「神兵」同夥都希望它臨死前發揮「餘熱」,好好替它們掂一掂梓星陣營的底細。
真是用心險惡的一群呀。
那些「神兵」這一回做事算是很不地道了。但它們也一個個都不當一回事……「光陰之輪」意識到了它們是這樣的一種態度之後,有種「萬念俱灰」之感。
感覺上,自己論如何激烈的反抗,最終仍逃不過慘敗的命運(敗局已經難以挽回。既然如此,它再怎麼樣的拚命「頑抗」,非也就是替那些情的「同伴」累積經驗教訓罷了——為它人作嫁衣裳呀。真是「何苦來哉」!!!
「光陰之輪」頓悟了那樣一層真理之後,再也沒有猶豫,歎息一聲。放棄了用的反抗。
暴發的大「土豪」龍躉,其實根本就不在意「光陰之輪」反抗的強弱。它跟玩兒似的,一波接一波發動著專門針對「光陰之輪」的猛攻。從來沒考慮過對手還能在暴風驟雨般的強攻下支撐太久。
因此,不管是「光陰之輪」放棄頑抗或者是其它什麼原因,「龍躉」只認定是自己的強攻湊了效了。
兵敗如山倒。
「光陰之輪」看似堅硬的「外殼」,在龍躉面前卻顯得那樣的不堪一擊。「光陰之輪」的本體,原來是泛著耀眼金屬光澤的,一看就知道堅硬之極。但遭遇到了「龍躉」好一通的猛攻之後,居然就不斷的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龜裂」。那些裂紋,在不斷擴大之中。整個「光陰之輪」看上去隨時可能爆碎的樣子。
就在「龍躉」準備進一步的享受暴虐對手的.感之際。「生命樹世界」卻陡然「接管」了那條「龍躉」的行動能力了。接管一個純能量體的行動能力,對於其它修真者來說,或許千難萬難,根本就難以達到這樣的一種目標,但對「生命樹世界」來說,卻僅僅屬於小事一樁罷了。
畢竟,「龍躉」本身就是由「生命能量」組成的,而那些生命能量還是「生命樹世界」直接提供給它的呢——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生命樹世界」想要接管它的「行動能力」。就跟接管自己的「行動能量」差不多罷。只消一個念頭轉動,即可完成。
獲取了「龍躉」的使用權限,對付「光陰之輪」的策略,就開始發生了逆轉了。
之前由那個「土豪」來弄。還單單是想要將對手徹底摧毀,彰顯自己的絕強實力。現在是「生命樹世界」直接出手,眼界自然大大的開闊,再不會像之前那樣的狹窄了。
「光陰之輪」跟梓星(尤其是那群器靈女孩之間的「恩恩怨怨」。在「生命樹世界」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事,不足掛齒。它認為重要的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將那「光陰之輪」練化。
它理想中的「練化」。可不像太上老君以「八卦爐」煉製金丹。那是一種截然不同的練化。那個「光陰之輪」及它的「神兵」同伴們,不是一直都希望從梓星身奪取那傳說中的「入聖機緣」。那好,完全可以對這些「貪婪的神兵」採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招數嘛。你這個「光陰之輪」想要奪取梓星魂體的「入聖機緣」,那你這傢伙也要做好準備——被對手強行練化成為「時間神技機緣」的準備了。必須要有這樣的覺悟。因為,「生命樹世界」為了施展自己的手段,正打算強行將「光陰之輪」變成那樣的一個東東。
嗯,就叫「時間神技機緣」。「光陰之輪」最大的能耐,不正是操縱時間嗎?
有了主意之後,那頭已經擁有了全的戰略思維的「龍躉」,也不再跟「光陰之輪」客氣什麼了。已經是徹底的放棄了抵抗,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傢伙了,還不是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嗎?
數量為浩瀚驚人的「生命能量」,從「龍躉」的體內狂湧而出。但這一回「生命能量」卻不必肩負去摧毀強敵的重任了。那些宛如江河之水充沛之極,滔滔不絕的狂湧向那個已經瀕臨破碎邊緣的「光陰之輪」。幾乎就在「光陰之輪」破碎的一霎那,「生命能量」就像一股股強力的黏合劑,將數的「准碎片」一古腦兒的兜在了一塊。
「生命能量」當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黏合劑」,也完全沒有計劃要將一件破碎的「神兵」重黏合起來的意思!那是很難辦到的。並且,那樣做也毫意義!!!
縱使那件「神兵」之前有多麼的強大,但破碎之後,它就不可能再「復原如初」了。就算外觀上弄得跟原來差不多的樣子,但它真正具備的威力,其實已經天差地別了,根本就不剩下最初的三成的威力了。
耗費那麼多的時間與精神,就為重修補一件破敗的「神兵」?要那樣一件毫實用價值的「神兵」幹嘛呢?
因此。「龍躉」不打算幹那種吃力不討好的蠢事。它的意圖很簡單,就是要將「光陰之輪」的精粹予以保留。若要問「光陰之輪」的精粹是什麼?毫疑問,就是操縱時間的能力了。
「龍躉」現在要練化的,就是這種能力。所以嘛,才把它即將練化的東東,稱之為「時間神技機緣」。
在設計中,這種東東跟「入聖機緣」的原理差不多。
既然「入聖機緣」有望讓「靈體」收穫到晉入全境界的機緣,那麼,「時間神技機緣」就有望幫助修真者掌握那種神秘恐怖的「時間之技」。
……
「生命樹世界」陡然大大活躍了起來。在一開始,還令梓星及「框框」很是緊張了一把哩。
因為那傢伙算是梓星採取不光彩的手段。將之「擄」走,然後強行霸佔了。有過這樣的一種往事經歷,那「生命樹世界」覺得眼下時機成熟了,決定要趁著梓星陷入某種危機之際,造反,企圖擺脫梓星的控制,那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啊。因此,梓星與「框框」對於「生命樹世界」的動向嚴重的關注,這也不是不可理解的。
還好。那傢伙鬧騰得是真夠歡的,但這傢伙最終沒有做出逃亡的舉動。梓星和「框框」在對它的行徑表示很不理解的同時,也暗暗鬆一口氣。畢竟,不是拖他們的後腿就好。
再接下來。「生命樹世界」帶給梓星及「框框」的「意外之喜」,就越發的多了。它這傢伙居然輕鬆的收拾掉了「光陰之輪」——開始時梓星與「框框」繼續以最大的惡意惴忖「生命樹世界」的意圖:這傢伙是想坐收「漁翁」之利啊。肯定是那樣的。
但隨著事情繼續演變下去,大伙才發現,「生命樹世界」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要收取或吞噬「光陰之輪」的意思呀……而梓星與「框框」這兩個疑心病超重的傢伙。繼續對「生命樹世界」保持著高度的懷疑與警戒之心。他倆又想到了一種全種的解讀:會不會那傢伙直接將「光陰之輪」練化成了一段「機緣」,以後就好利用這樣的一段機緣,當然拉攏各種修真勢力的籌碼呀?(估計「生命樹世界」自己是用不到那樣一段「時間神技機緣」了。但它很可以把這機緣當作可居之「奇貨」咧。畢竟。它這傢伙是有過「有科」的。就因為它掌握著六界中最為龐大的「生命能量」資源,包括「聖人」在內的多少的修真大能,都跟它結下了善緣。
梓星與「框框」幾次三番的以最大的「小人之心」,去忖「生命樹世界」之腹,結果都未猜中對方的真實意圖啊。因為那個傢伙,也沒有流露出要將「時間神技機緣」敝帚自珍的意思哩。
「生命樹世界」通過「龍躉」,將自己掌握的浩瀚的「生命能量」,一遍又一遍的狂湧向那些已經破碎了的「光陰之輪」。「光陰之輪」徹底消散於虛空之中的進程,「嚘」然中斷。不計其數的生命能量包裹著每一塊「碎片」,將它們朝著一個中心點「擠壓」著。
前面也一再的強調過了:這些生命能量並非「黏合劑」。它們的目的也不為將那些「碎片」重黏合到一起。數的「碎片」被它們包裹,從四面八方將它們朝著某個「中心點」擠壓,目標明確之極,就為了將它們重的融為一個嶄的東東。
那樣一個全的東西,不是「光陰之輪」縮小體、袖珍版;也不會是簡單的將某些東東擠成一團即可——它是一種相當複雜的重塑。是一種「去蕪存jing」的重塑工作。
「生命樹世界」需要予以保留的,正是「光陰之輪」最本質的、威力最大的操縱「時間」之能。前面強調過,只有那些東東,才是「光陰之輪」的精粹所在。
然而隨著「光陰之輪」的徹底崩潰瓦解,它最為擅長的那些「操縱時間之能」,也開始潰散。「光陰之輪」乃是「靈體」,靈體的潰散導致其掌握的「神技」消失,那也屬於非常普通的現象。
事情發展到了上述那一步,就連見多識廣的「框框」。也忍不住為之感歎。真是糟糕透頂了呀。似乎就差那簡單的一步,就可以保存「光陰之輪」的靈體,也就等於保存了「三種時間法則」之秘技。(「框框」受器靈女孩們的影響頗深,也開始相信了通過「歷朝歷代酷刑」伺候,必然可以從「光陰之輪」嘴裡掏出秘技。但這一切都必須遵從一個原則,或者說要有個前提,那就是,「光陰之輪」仍需保留著關於「三種時間法則」的思維。一旦它的思維泯然,一切的獵取時間秘術的希望,都從談起。歸於寂然……
「框框」與梓星因此惋惜。因為他倆已經非常非常清楚的確認了:那個「光陰之輪」已經徹底的靈識潰散了。再一絲一毫恢復「靈體」意識的可能。
偏偏就在梓星與「框框」都悲觀了,認為沒有希望保留一種遠古的神技了,而「生命樹世界」在這時候開始了它驚人的計劃。
它這傢伙,居然通過自己的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將「光陰之輪」潰散的數「碎片」,強行的凝結成一團小小的東東。那一團東東,體現了「生命樹世界」自己的審美觀,居然重塑成了一個小小的「枝繁葉翠」的一顆小樹。
如果知道內情的話,這也完全說得過去的。畢竟。那個「時間神技機緣」,是通過「生命樹世界」的大神通塑造成功,使之誕生的。它按照「生命樹世界」鍾意的模樣,變成一株小樹。那也不奇怪。(反正「光陰之輪」的靈識都不復存在了,它也不可能來抗議自己「機緣」不像自己的模樣!!!
別看「時間神技機緣」跟「生命樹世界」是一個模樣,它保留的卻是最地地道道的「時間神技機緣」。那些壓縮重塑的「時間神技機緣」,可不簡單。稱得上是「生命樹世界」嘔心瀝血的一件「傑作」了。
畢竟,它這傢伙也是頭一回弄那樣的一件東東,可謂沒有一丁點現成的經驗可循。但它擁有最大的一樣可倚恃的獨門手段。就是限的「生命能量」。不錯,「光陰之輪」的許多思維已經「死亡」,但神奇的「生命樹世界」就可以在這種情況下,強行的給它「灌注」生命——儘管最終仍法挽回「靈體」的徹底潰散,但靈體關於「時間法則」的部分記憶,竟生生的被「生命樹世界」給「復活」了,並且還在生命能量的強力「護航」下,聚焦到了一塊,重塑了一段「時間神技機緣」。
梓星及「框框」都沒有料到:「生命樹世界」這傢伙,居然還能把「生命能量」如此這般的玩弄、操縱,應用到「光陰之輪」身上。
但不管怎麼來說,那傢伙最終還是相當圓滿的獲得了成功了呢。「生命樹世界」突發奇想,要將「光陰之輪」的殘存記憶,以及它破碎軀體,重凝結成一段「機緣」——還誤打誤撞似的讓它大獲成功。
這樣的一個成功,可謂意義非凡。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將是修真界數的修真強者的「福音」呀。
就像那些「神兵」認定了有「入聖機緣」存在,就一個個為之瘋狂、傾巢而出。同樣的道理,如果六界的修真大能們知道了有「神兵之技機緣」存在,也肯定坐不住的。他們都要難以淡定。
從某種意義來說,梓星和「框框」也預見到了「生命樹世界」弄出一些各式各樣的神奇「機緣」,可以替它這傢伙在修真界結下多少的「善緣」啊。每一分的「善緣」,都可以視為不折不扣的一條「人脈」……「生命樹世界」擁有的人脈一旦多起來,多到了令「聖人」們都為之忌憚的地步,那一直莫名其妙「囚禁」著生命樹世界的梓星,豈不危險?
不說別的,「生命樹世界」就發動它能夠影響到的那些「人脈」資源,專門針對梓星發動一場師出有名的「劫獄」,那就真夠梓星好好的「喝上一壺」了。那可是看不到「盡頭」的搔擾及煩心事呀。另外,還得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戒,嚴防被偷襲——這種生活,這樣的日子,想想都夠令梓星頭痛的。
正因為對於「嚴重後果」有著最充分的估計,梓星和「框框」對於「生命樹世界」的每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都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一次,就算看到了「時間神技機緣」出現,等於保存了一樣神技不至於失傳——但梓星和「框框」仍然持之以恆的,以最大的惡意去解讀「生命樹世界」的行為。
然而,再怎樣的擔憂,現在也拿「生命樹世界」沒辦法啊!那傢伙現在仍老老實實的呆在梓星的體內。它只不過是借助了「龍躉」作為一個傀儡,通過釋放龐大至極的「生命能量」,就硬生生的把「光陰之輪」給煉化成了一段「時間神技機緣」。(還是變成了它最喜愛的「綠樹」造型,像是打上一個商標認證似的。
……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梓星與「框框」會是坐以待斃的傢伙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這兩個傢伙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居然就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同樣的一個遏制「生命樹世界」廣結「善緣」的好辦法。
嘿嘿,可以採取「釜底抽薪」之策嘛。「生命樹世界」弄出多少個機緣來,那就將多少個機緣給一古腦兒都霸佔掉呀。比如眼下就有一個「時間神技機緣」成型了,完全可以將其收之嘛……
收走了機緣,看它還怎麼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