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我與女媧跨越時空之緣
前世如煙的往事記憶,永遠在梓星的靈魂深處佔據著一席之地。
即使不刻意去回憶,不經意間,也總會有一些或讓他喜,或讓他憂……的片斷,浮現於腦海中。
更何況,那是一段特殊的記憶。
是的,梓星至今未曾遺忘。
——————————————————————————————————————————
「人祖山」,位於黃河中游。據不完全統計,此山中有歷朝歷代的廟宇約200處,其中最負盛名的,便是建有「媧皇宮」和「伏羲皇帝正廟」的人祖廟。作為一處頗有名氣的景點,「人祖山」每年都為當地帶來不扉的收入。
早在1984年,媧皇宮遭破壞時,考古工作者就在女媧塑像下發現了遺骨,遺骨包以黃綾,盛於木函。函中墨書寫道:「大明正德十五年(1520),天火燒了金山寺,皇帝遺骨流在此,十六年上梁立木……皇帝遺骨先人流下。」
也就是說:明代的墨書記載中,把該人骨稱為「皇帝遺骨」。既然是「媧皇宮」祭奉的皇帝遺骨,那自然就應該是媧皇的遺骨囉——至少立墨書的明代人是這樣認為的。
嗯,梓星生得「太晚」,沒有趕上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那次「考古活動」。但梓星在2011年前往山西旅遊時,卻有了與「女媧遺骨」間接接觸的機會。
那一年,在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研究員的指導下,考古隊對「人祖廟」進行了搶救.性.整理,發現戰國、漢唐、宋元、明清、民國時代遺物291件(套),並在「媧皇宮」積土中找到人頭骨、木函殘片和距今2100年至900年曾作祭品的動物骨頭。
就「人祖山」的發現來看,除一例距今6200年的人頭骨外,其餘遺物最早為戰國時期。
毫無疑問,那次考古最重大的一項發現,就是找到了那個六千多年前遺留下來的「人頭骨」!!!
採用了「同位素測年」等實證考古辦法,並有明代墨書記載「皇帝遺骨」及考古、歷史、民俗專家考察形成的「共識」,傾向於認定那「頭骨」便是女媧頭骨的人們,不在少數。
但是,梓星一開始卻覺得「發掘出一個神話人物的頭骨」,是一件相當滑稽,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至少對當時的梓星來說)。
許多的磚家叫.獸,也認為:對待「女媧遺骨」問題要慎重。歷史學界傳統的看法仍偏向於認為女媧僅是一個傳說人物。
問題就來了。既然是傳說人物,怎麼能挖出她的頭骨?
「女媧是個虛構的人物,找出6200年前的成.人.頭骨鑒定為女媧的話,必須要有科學的鑒定,而對女媧我們瞭解多少?對這個頭蓋骨我們又瞭解多少?僅是鑒定出頭骨的年代,更多的信息我們還不清楚。假如6200年前女媧就在此生活,也不應只是她一個人,還應有其他的人。怎麼就能肯定這個頭骨是女媧的呢?應科學地看待這些問題。」華南師範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教授這樣認為。
煙台大學副校長則認為:這個頭骨是否是女媧的遺骨,是無法確定的。遺骨的發現只是說明很早以前就有人類在此地生活,而且這個位置也是中原文化核心區,是中華文明起源的重要板塊,所以後來在這裡出現有關女媧的傳說很自然,但並不能說這個遺骨就是女媧的。
女媧的傳說,在一些早期文獻,如《山海經》、《楚辭?天問》、《淮南子》等就有記載。考古學方面提供了有關女媧傳說的文字資料,如上世紀40年代湖南長沙子彈庫楚墓出土的帛書裡,就有伏羲和女媧的名號。古文學界最早將「女媧」一詞釋讀為「女皇」,直到2006年,學者根據新出簡帛資料,才確認這個詞應該讀「女媧」。
歷史和文化、民俗要分開,它們既有聯繫又有區別,一些民俗現象、文化現象可以一定的歷史作為依據,但不能認定這種現象就是歷史。
至於「媧皇宮」內的那塊明代「墨書」,其實也不能作為有力的證據。畢竟,明代距離女媧誕生的年代,也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了……而且,「墨書」也並未直接點出那個「6200年前的頭骨」,就是女媧的啊。
所以,關於「媧皇宮遺骨」的爭論,將一直持續下去……
——————————————————————————————————————————
然而,不管外界如何眾說紛芸,梓星卻有著自己的獨到見解——他最終還是確信了新石器時代發現的人骨,就是「媧皇」遺骨!毫不含糊地認定了那個「6200年前的頭骨」就是女媧的!(當然,梓星並不認為堂堂的「聖人女媧」只活了那區區6200年,他估計應該是「女媧」的某個分身的頭骨。此「女媧分身」倒霉的只活了6200年,就把遺骨留在了人祖山中。
之所以比任何人都堅信這一點,那要歸結於梓星在山西的一段神奇詭異的經歷。
就在「女媧顱骨」出土的當天晚上,梓星經過長途飛行,入住了山西某星級賓館。
那一晚,梓星失眠了。
本來舒舒服服地浸泡在「浴.缸」中的他,陡然感覺自己的身上好像是萬針穿刺一般,接著是無邊的痛楚有如浪潮一般湧過來。這世上,還真有這種「禍從天降」的倒霉事兒啊,而且,湊巧就給他遇上了。
當時的梓星壓根就不是一個「修真者」,無法運功抵抗一陣陣襲來的痛苦浪潮,他只能毫不顧及風度的大嚷大叫起來。他的調門之高,能令少林絕學「獅子吼」相形失色。活脫脫就像是一個人類臨死前發出的可以歸為「返祖現象」的嘶吼。
似乎要專門折磨他似的:梓星越是叫得淒慘大聲,肉.體的痛苦就越發清楚。似乎全身每條經脈都在被狠狠的拉長,然後再猛然縮短,在這一漲一縮之間,氣血翻騰,每一個毛孔都在冒出火焰。
梓星也被激起了血性,怪叫慘叫不斷,但他自始至終沒有喊出過一個「求饒」的字眼。即使猜測冥冥中有一隻黑手在針對他,梓星也誓死不屈服。
苦苦的支撐了半個時辰,痛楚稍稍減輕,梓星剛剛鬆了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打電話請酒店幫找醫生看病,第二波的痛楚君臨了。
體內的氣息彷彿亂.流似的,以「經脈」為通道到處亂躥;臍下的丹田部位,好似要炸開;胃部要往外翻,而五臟六腑卻痛得陡然收縮……梓星眼冒金星,汗如雨下——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流了一身的瀑布汗」。普通人假若看到他此刻的模樣,肯定很費解:他小子的身上怎麼能流出如此數量的汗水呢?換作其它的正常人,只要流出梓星萬分之一的汗液,恐怕就得變成一具脫水的「干.屍」。
雙睛怒突,額頭的冷汗有如泉湧,臉部的肌肉扭曲,整個人好像是變成了厲鬼一般……可怖的形相,梓星無意中從「鏡子」中看到了,這更加深了他心中的疑慮及擔憂。
梓星的求生意志還是無比頑強的。他現在所有的心神,都在和體內翻騰的劇痛鬥爭。
他拚命的支撐著,支撐到痛楚隨著時間流逝而減輕;然後「痛苦」再一次君臨時,卻又會更增加一倍,直痛得梓星神魂離體,痛得他發出可怕的厲號。痛得他把認識及不認識的許多人的十八代.祖宗都問侯遍了……
到後來,除了痛楚之外,梓星已沒有其它感覺和意識。套用那句名言「戰爭是永恆的,和平,只是上一場戰爭到下一場戰爭的間隔時間」,「痛苦是永恆的,無痛,只是上一波痛苦到下一波痛苦的間隔時間」——這就是當時梓星的真實感受。
好漫長的一晚啊!梓星身上每一條筋肉、每一個細胞,都在做令人刻骨難忘的痛苦脈動;全身的衣服,全被他身上排出的,近似血漿的濃腥液體所浸泡。他完全成了一個「血人」似的。
幸好他入住的那間「客房」隔音效果良好,還不至於招來別人怪異的眼神。否則,極有可能被當成垂危病人送進「醫院急救室」的命運。而以醫院現有的醫學水平,實在難以解釋發生在梓星身上的怪異現象;自然,也無從減輕他承受的苦楚。
……
梓星最終還是抵擋不住巨大痛苦暈厥過去。
翌日,他從渾沌中醒來,再看自己,居然是躺在地上,全身都已經濕透了。身上的衣物統統沾在他的身上,煞是難受。尤其誇張的是那些「血色的汗漿」,覆在梓星身上已然結枷,硬硬的,敲一敲還會發出聲響,很像披了一副輕型鎧甲。
還好,痛苦消失了。而且,最值得慶幸的,是那種「非人折磨」僅限於一晚,僅僅是在那個晚上出現過罷了。
令人「度日如年」的一晚!教人莫名其妙的一晚!對梓星的命運發生重大影響的一晚!甚至可以說是對「六界」日後上演的空前劇變的直接源頭……
之後,梓星也對那晚的怪異情況,進行過種種的猜測及分析。最後,他感覺最靠譜的一種解釋,就是「他是受到了出土的『女媧頭骨』的影響」。
冥冥中,或許梓星與女媧氏就存在著某種神秘的聯繫。正因如此,才會在「女媧頭骨」一出土,其他人誰都沒有察覺到能量波動之際,單單就是梓星一個有了「感應」,並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正因為有過這段離奇經歷,梓星才堅信了一部分「磚.家.叫.獸」的觀點:那出土的「頭骨」就是女媧氏的。
前世,梓星這廝相當的怕死。他還擔心那一晚的身體劇痛,會給他留下「隱疾」。
怎麼辦?梓星從此十分關心起古代的名醫及醫學典籍來的。可惜,臨時抱佛腳,也沒能學到多少的醫學知識。
就是那時候,他知道了針灸之祖——黃帝。脈學介導者——扁鵲。外科之祖——華佗。醫聖——張仲景。預防醫學的介導者——葛洪。藥王——孫思邈。兒科之祖——錢乙。法醫之祖——宋慈。藥聖——李時珍。《醫宗金鑒》總修官——吳謙。
……
可問題是:知道那些知識並沒有什麼顯著的用處。梓星依舊無法判斷自己的身體是否留下了「隱疾」?
總而言之,梓星和女媧真稱得上是一對「冤家」啊。梓星還沒有穿越到「修真世界」去,就先因為她受了一番痛苦煎熬。
用女性寫手的浪漫筆觸,或許要認定梓星穿越來到了修真世界,就是要「續寫」他與女媧的那段「未了的情緣」哩!
——————————————————————————————————————————
梓星腦裡瞬間湧現出的信息,相當驚人。
與信息的數量相比較,梓星更關注信息的內容。梓星沮喪的發現:就連女媧都無法在那股神秘勢力的「古陣計劃」中全身而退(何況那「遠古大陣」還吸收了「失敗經驗」,變成更精密),他賈梓星面臨的局面越發的不容樂觀。
梓星臉色難看的問「輪迴」:「說說吧,你有什麼好法子能幫助我逃過這一劫?千萬別跟我說你沒辦法啊?你果真沒招的話,也用不著這麼積極的來找我,甚至把我弄到這樣一個空間中來密談……」
「器靈女孩」也覺得梓星哥哥說得很有道理。她們更是直言不晦地對「輪迴」說:「大傢伙,你肯定是想撈到足夠多的利益,才答應幫助梓星哥哥吧?你老老實實開口吧。哼,這次算咱們倒霉,橫豎要挨你這傢伙宰上一刀——咱們認命了。只請你乾脆些,別拖泥帶水的。」
「輪迴」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慷慨陳詞的女孩們:你們把我也想得太功利了吧?你們忘了嗎?我可是跟你們打賭輸了。按照『賭約』,要當你和你那位梓星哥哥的小跟班。所以啊,我力量雖然有限,但也會盡全力幫助你們的……」
它不提醒一聲的話,女孩們還真的忘記了「要它當小跟班」的賭約。大概,在潛意識裡她們都沒想過「輪迴」會信守那樣的一個「賭約」吧?畢竟,沒有強制約束力的「賭約」,執行效果永遠都要遠低於預期的。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但如今是「輪迴」主動提起「賭約」之事,女孩們頓時精神一振,紛紛說道:「對啊對啊。你全心全意的幫助梓星哥哥就對了。」
梓星冷眼旁觀,卻認為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輪迴」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助人為樂」的傢伙啊?如今這世道,「好人」的標準在不斷的縮水——不在你落難的時候捅你刀子,就算是「好人」囉。梓星也不能對「人心」寄予太高的期望。
梓星維持著平和冷靜的心態,又一次鎮定的問「輪迴」:「請告訴我,你計劃怎樣幫助我渡過危機?」
「輪迴」的表情也嚴肅起來了。「器靈女孩」則一齊屏息斂氣,關注的目光同時鎖定了「輪迴」的臉部。
關於這樣一個問題,顯然事先「輪迴」也曾經想過,思之已久。所以很快就給出了答案:「如果信任我的話,首先,你必須要做到一點:千萬不要去碰觸那顆『雷電珠』。種種跡像已經顯示,那『雷電珠』有高達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一個陷阱!一個由那伙神秘勢力佈置的陷阱!它們佈置這樣一個陷阱的最終目的,就是想要進一步推動計劃,把你變成『古陣引子』……」
梓星想了又想,實在想不通那些幕後的勢力如何單憑一顆「雷電珠」,就能把他變成所謂的「古陣引子」?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想像力的貧乏。
然而,事情到了如今這個份上了,梓星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當兒還充大瓣蒜非要去將「雷電珠」收為己有不可,那簡單就是有病。(儘管,多疑的梓星也曾想到過一種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那就是「輪迴」想撇開他獨佔「雷電珠」,所以編出那樣一種借口恐嚇他……)
嗯,那群「器靈女孩」們比梓星還要貪心啊。
一聽到「輪迴」積極主張她們的梓星哥哥放棄收取近在眼前、仿若觸手可得的「雷電珠」,她們無不從感情上覺得難以接受。
多好的玩意啊,而且,現在只有她們和梓星哥哥發現了它(女孩們自以為是的想法),不趁機收了它,簡直就是一種「暴殄天物」的行為啊。
可是,真要讓梓星哥哥冒這一次的風險嗎?
想到這,「器靈女孩」們不覺又猶豫了,舉棋不定。
她們乾脆都保持沉默了,就讓梓星哥哥自己來拿主意好了……於是女孩們都眼巴巴的望著梓星哥哥,靜待他宣佈自己的決定。
知道現在不是優遊寡斷的時候,梓星清清嗓子,正準備開口說話。
陡然,他的臉色大變。哦,不僅是他,就連女孩們和「輪迴」的臉色,也瞬間變了顏色。
他們同時看到了一種詭異的畫面……
驀然發生了劇變的畫面,恰恰便來自於那顆近在咫尺的「雷電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