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憋屈的地獄狂龍
「地獄狂龍」認輸了，「器靈少女」更得意了。
她們七嘴八舌的自誇起來。彷彿這比「談判」更重要。或者說，她們心中並不是很願意跟「地獄狂龍」談判的，所以不怕冷落它。
她們表現得實在太明顯了。就連梓星見了，都有些替她們不好意思。嗯，一點都不講究方式方法呃……
「地獄狂龍」頓時有些急了。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提出要求：能不能出一道正常些的題目？
「地獄狂龍」要求再重新考一遍。
「器靈女孩」一聽，這傢伙居然還不死心啊？
女孩們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異口同聲道：「那好，就問你一個簡單些的：在『雙色.球』博.彩遊戲中，像061012141622+06這樣的全偶數中獎號碼，嘉峪關有人居然只用42塊錢買了21注500萬，中了。你認為這人有沒有作弊？如果你認為他作弊了，你能列舉出什麼證據？」
這還叫簡單的題目？
「地獄狂龍」一頭霧水。半晌，才很是慚愧的弱弱的問：「啥叫『雙色球』博.彩遊戲？」
「器靈女孩」們一齊給予「地獄狂龍」鄙視的眼神。在這些異樣的眼光中，「地獄狂龍」感覺到自己的自信心宛如陽光下的雪山。
「器靈女孩」抖足了威風，才由「赤女孩」主講，把「雙色球」的遊戲規則對「地獄狂龍」講述了一遍。
「地獄狂龍」好不容易聽懂「雙色球」遊戲規則了。期間，像「福彩的搖獎機」之類的名詞，它要「器靈女孩」們解釋了老半天才勉強的一知半解……脾氣不好的「赤女孩」像個「嚴師」似的至少罵了它八十遍「蠢材」……
對於中獎的人是否作弊的問題，「地獄狂龍」搞不清楚。它心裡暗暗想：如果我說「嘉峪關那人」作了弊，還要我列舉出證據。我哪裡有什麼「證據」？乾脆就說他沒作弊吧。
於是它便道：「那是人家運氣好，中了大獎。不存在作弊問題。」
遭到了「器靈女孩」們一致的駁斥：「怎麼不存在做弊？你說不出作弊的方法，證明這一局你又輸了。」
「你們說，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人是作弊的？」地獄狂龍仍不服氣。
「你連這麼顯爾易見的簡單問題都想不明白？」器靈女孩們嘲笑著：「那就由我們替你揭開雙色球重重的黑.幕吧——我們來做一個簡單的組合與排列的數學題，雙色球的組合精確數字為：c33（6）x16＝（33x32x31x30x29x28）/（6x5x4x3x2）x16＝17721088種
雙色球有6個數字，那麼6個數字的排列方式組數為：1x2x3x4x5x6=720種那麼，要得到和出獎號碼順序一致的畫面。那麼這個機率為：組合組數x排列組數=17721088x720=127億嘿嘿，問題這就可以水落石出了，如果不是能控制出球和出球順序的話，福彩要完成這樣一種中獎的畫面，拍出和大畫面一樣的出獎號和順序的話，得搖獎127億次。按每次搖獎出球，再裝球只需要5分鐘計算，福彩的搖獎機，得日夜不停的搖12萬年才能完成這個中獎畫面！
這個問題，如果在『證據學』上叫做無法推翻的邏輯推理，是可以作為證據使用的。那麼可以非常肯定的說明：那一次的所謂福彩中獎，在邏輯上是行不通的。但是卻真的出現了，而且也有一個人中了獎，那麼可以反向證明：『福彩的搖獎機』不但可以控制出號，而且可以精確到出號的順序。因此得出的結論是：『雙色球』福彩是可以作弊的！……」
「………………………………………………………………」
「………………………………………………………………」
「地獄狂龍」聽得腦子裡暈乎乎的，對方的話似乎有那麼一些道理，可是，卻不是他能完全聽明白的。
聽不明白，自然也就說不說反駁的理論。
「地獄狂龍」只能硬著頭皮，要求「再出一題」。對方出的這些「問題」還是太深奧了嘛。
「器靈女孩」們心裡都在偷笑，有一種「痛虐對手」的快.感。她們於是很愉快的齊聲說：「就憑你的智商，咱們認為簡單到了姥姥家的問題，你還是答不上來啊。」
「地獄狂龍」想了想，也覺得必須給「出題者」一些限制方可。否則，它本尊真是太吃虧了。
於是「地獄狂龍」甕聲甕氣的說道：「我出身『獸族』，對『人族的題目』自然有些陌生。你們出題，要出一些『關於獸族』的問題。」
在「地獄狂龍」看來，只有「人族」才會弄出如此繁複的亂七八糟的莫名其妙……（省略數萬個諸如此類的形容詞）的問題。換成關於生活「單純」的獸族的問題，再複雜，也複雜不到哪裡去啊。
「好，就如你所願。今天非讓你輸個口服心服不可。」
「器靈女孩」異口同聲道：「聽好了：有一個奇怪的現象：窮戶到錢莊存錢，富戶到錢莊貸款。結果窮戶越來越窮，富戶越來越富！因此，有人總結：『窮戶把錢存入錢莊，實際上是補貼富戶』。這樣一個觀點對不對？如果你認為對的話，請你詮釋一下。」
這樣一個「經濟學」領域的問題，「地獄狂龍」聽明白都有些困難，哪裡還能替對方詮釋觀點？
它於是只能拿先前的「出題目要是關於獸族」這話，來充當「擋箭牌」。它嚷嚷著：都說好了題目要限制在「關於獸族」的大範圍。你們違規了，你們違規了……
「器靈女孩」一口咬定：「這就是一個關於『獸族』的問題啊。你無法詮釋觀點，就證明你又輸了。讓我們來詮釋一遍給你聽吧。聽好了——」
「兔子月薪5千，打算用20萬建一個窩。狼不允許，說私自建就是違章建築，只允許向『王八』買。王八是搞房地產的，先用20萬賄賂狼取得開發權，再用50萬元向狼買這塊地，投資10萬元把兔子窩蓋好，向兔子要價200萬元。兔子拿不出這麼多錢於是向狐狸借200萬元，連本帶利300萬，20年還清，兔子全家二十年給狐狸打工。狼、狐狸、王八都掙了錢，只有兔子虧，連孩子也不敢生了。兔子越來越少，狼覺得這樣下去大家沒肉吃，於是調控。狼顯得非常重視『兔窩』價格太貴的問題，研究部署了遏制兔窩價格過快上漲的政策措施。最後認定兔窩價格賣得太高的原因是因為有的兔子買了兔窩後自己不住而進行倒賣所致。於是狼規定：兔子買了兔窩5年內賣了的，要向狼交納營業稅。結果兔窩價格沒降下來，狼卻發了大財。狼又對狐狸說：只借錢給首先交了更多錢的兔子，並提高高利貸的利息，多買兔子窩的不借，全交現錢。這樣狐狸在兔子的購窩過程中也發了財。王八藉著兔窩價格上漲的行情，以更高的價格向狼買地，並轉嫁到兔窩價格上，再加價後賣給兔子。看到狼辛苦地為自己操勞，兔子很感謝狼，但還是發現兔窩價格越來越貴。狼說：這事挺複雜，還真不太好辦，不過兔子們放心，我們將繼續調控，可以向已經有兔窩的兔子徵收兔窩稅…
所以嘛，很明顯的，『窮戶把錢存入錢莊，實際上是補貼富戶』這樣一個觀點，是客觀存在的，能夠站得住腳……」
「地獄狂龍」聽得暈頭轉向，天眩地轉，心中卻依舊是稀里糊塗。
「地獄狂龍」又一次完敗在「器靈女孩」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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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狂龍」最終還是跟它的對手進入了實質談判階段。
它的談判對象，正是梓星。
雙方都有談判意願，不想再把「消耗戰」進行下去，因此才有了談判的基礎及意願。
這樣的結果，早就在梓星的意料之中。梓星之所以不阻止「器靈女孩」們對「地獄狂龍」的發難，主要是想讓她們先去殺滅一番「地獄狂龍」的威風，以便在接下來的實質談判中，佔據更有力的位置，替己方爭取到更大的利益。
只有把「地獄狂龍」弄得沒脾氣了，它才是一個「理想的談判對像」。而「馴化」地獄狂龍的重任，眼下也只有「器靈女孩」們才勝任咧。
在梓星看來，「器靈女孩」們，就宛如前世一批情緒激昂的「網友」。網友們熱衷於訐擊時事，諸如——[總說中國用世界7%的耕地養活了22%的人口，可是它沒有告訴我們，這22%的人口養了世界60%的公務員；這22%的人口的教育經費只佔世界的3%；這22%的人口的財富97%集中在其中1%的人手裡；這22%的人口中的90%吃著全世界最毒的食物，繳納著最高的稅，幹著最髒最累的活……]
還比如：[中央決心拿出一億，安排四萬名局級幹部重走長征路。消息一經披露，引起網民熱議，人民群眾紛紛表示不要任何報酬，自願扮演***、地方軍閥進行圍追堵截。保證讓他們一個都活不到陝北……]
梓星感覺上，「器靈女孩」就像上述的那樣一批「網友」。她們的存在，未必能使事情變得更好，但總不至於讓事情變壞。
梓星如今就靠著「器靈女孩」們，獲得了跟「地獄狂龍」談判的「制高點」。他倒要看看：「地獄狂龍」能拿出怎樣的跟他談判的籌碼來？
還真別說。「地獄狂龍」真能拿出令人心動的「籌碼」來。
這個傢伙，很不簡單哪。
……
「地獄狂龍」一本正經的對梓星說：「你是不是準備進入『十八地獄』，伺機將『十八地獄』收為你的一件護身神器？哼哼，我可以告訴你一句實話：沒有我的幫助，你成功收服『十八地獄』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梓星有些奇怪對方竟然知道他要前往「十八地獄」，不過轉念一想：他應該是讀取了金洋兒殘存的記憶，這才知道的。梓星於是也直截了當的提出質疑：「你這是在『危言聳聽』吧？你好大的口氣啊。沒有你，難道那『十八地獄』就會變成一個無法攻克的堡壘？」
「你掌握的信息還是不全啊。」
被貼上「危言聳聽」的標籤，「地獄狂龍」沒有生氣，淡淡的說道：「你，或許還不知道，『十八地獄』中藏著怎樣恐怖的一個存在。那個恐怖的存在，置身於『十八地獄』數萬載，目的跟你差不多，也是渴望能把『十八地獄』弄成一件為其所用的『神器』……你想獲得『十八地獄』，就必須先降服那個強大的存在。而這個，恰好是我能夠幫助你的……」
說到那個「強大的存在」時，「地獄狂龍」的表情很複雜：既有對對方強大實力的恐懼；同時也夾雜著因曾跟那般大人物交往而產生出來的「虛榮感」。
梓星沉思片刻，問道：「你如何能證明你沒有說謊？」
「地獄狂龍」敏銳的察覺到對方有些心動了。
它趕緊嚴肅的說道：「其實，我就是從『十八地獄』跑出來的……一個很偶然的機會，金洋兒收留了我，但她並不清楚我的來歷。你問我要證據，我沒有什麼證據，只能告訴你：我剛才使用的『鎮魂塔』，就是來自於『十八地獄』——最底層。我還能告訴你一個秘密：『十八地獄』真正恐怖的，只是十八層地獄之下的世界，我把它稱之為『地獄的最底層』。」
十八層地獄之下，還有另外一個世界。
這樣一個秘密，是朱爺爺親口告訴梓星的，就連朱爺爺也把它列為頂級機密；相信知道的人，絕對屈指可數。梓星聽「地獄狂龍」能一口道出這個秘密，並聲稱它是出身自「十八地獄」最底層……嗯，這話有幾分可信度。
梓星心裡已經有幾分傾向於跟「地獄狂龍」合作。不過，這事兒涉及面頗廣，梓星還想再看看「框框」及朱爺爺它們的意見如何？再最終拍板下決定。
於是乎，梓星採取了折衷方案。他建議「地獄狂龍」，雙方先「暫時停火」。他需要一些時間認真的考慮考慮，再決定是否跟它合作。
「地獄狂龍」答應了下來。
暫時停火，對它也沒有什麼損失。越快「停火」，就能越快的從「消耗戰」中脫身出來。哪怕梓星最終選擇不跟它合作，它其實也達到一半目的了。
在各自「召回」「鎮魂塔」及「冰蟾魂獸」之際，梓星還捉緊時間問了「地獄狂龍」一句：「你難道一直就這樣佔據金洋兒的『能量體』？這我可不答應。金洋兒是我的好朋友。」
「放心吧。」
沒想到「地獄狂龍」對此，也早就想好了解決的兩全辦法：「你如果決定跟我合作闖一闖『十八地獄』，僥倖成功之日，『十八地獄』這件神器就歸你了，我也不跟你搶。我呢，當然也不是思想境界高願意作白工，我就要那個被困於『地獄最底層』的那個強大存在的『軀體』。我只要有了新的『軀體』來寄魂，自然就可以把這具『能量體』交還給金洋兒了……」
這傢伙，倒打得很精的算盤啊。
不過，從它言語間透露.出來的信息，梓星可以想像到被困於「地獄最底層」的那個「強大存在」，具有何等恐怖的實力，就連「地獄狂龍」也對它的「軀體」為之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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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梓星悄悄跟「框框」分析「合作」的利弊得失之際，百無聊賴的「器靈女孩」們，開始跟「地獄狂龍」天南地北的閒聊起來。
主要還是女孩們說得多，「地獄狂龍」聽得多。
「器靈女孩」上個月可是曾對梓星進行過「極限壓迫」，幾乎把梓星儲備的故事都搬空了。她們現在滿肚子都是高質量的故事及笑話。比如——
「……有個皇帝很倒霉的被心理變.態的太監聽了床。皇上便不悅的問道：『好你個奴才,在朕的床底下待了幾個時辰？』太監跪倒在地答道：『回皇上的話,奴才在床下過了五更天。』皇上：『你都聽到了什麼？』太監：『一更天,您和娘娘在賞畫。』皇上：『此話怎講？』太監：『聽您和娘娘說,來讓我看看秀美雙峰。』皇上：『二更天呢？』太監：『二更天,您好像掉地下了。』皇上：『此話怎講？』太監：『聽娘娘說，你快上來呀！』皇上：『三更天呢？』太監：『你們好像在吃螃蟹。』皇上：『此話怎講？』太監：『聽您在說，把腿掰開!』皇上：『四更天呢？』太監：『四更天好像您的岳母大人來了。』皇上：『此話怎講？』太監：『奴才聽見娘娘高聲喊道，哎呀我的媽呀，哎呀我的媽呀!!!』皇上：『五更天呢？』太監：『您跟娘娘在下象棋。』皇上：『此話怎講？』太監：『奴才聽娘娘說:再來一炮，再來一炮!!!!』……」
「…………………………………………」
那群小女孩總能夠輕而易舉讓「地獄狂龍」陷入無語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