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艱難的談判之路
儘管「器靈」女孩們超乎想像的「難纏」，但那並不影響「地獄狂龍」求和的堅定意志。
這是客觀形勢使然。
經過三番五次的試探，「地獄狂龍」再狂妄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即使發狠了一定要拿下梓星，成功率僅在百分五十的上下幅度波動……
就算它運氣不壞，真的能擒下梓星，所需要耗費的時間也至少在十天半月。這段時間局面說不定又有什麼變化出現了。它冒不起這樣一個風險。
迅速打敗梓星收拾殘局，這當然是最理想的一種情況。但此刻的「地獄狂龍」一點信心都欠奉。之前，被它當成了「殺手鑭」的「鎮魂塔」，居然也無法奈何梓星，這對它的信心簡直可以算是一種「毀滅性」的打擊呃。
只能講和了。再硬拚下去，僅有的那點可憐的「家當」都要被敗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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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狂龍」做夢也沒有想到：它想「談判」首先遇到的阻礙，並不是來自於梓星。
是來自於「器靈女孩」們。
那些小姑娘，滿嘴說的都是一些它聽不懂的昏言昏語。而且，嘰哩呱啦的宛如江河奔流滔滔不絕……聽得它都頭昏腦脹，感覺上有跟高手火拚一場那麼累。
可憐啊，「地獄狂龍」為了求和，得委屈自己，還不敢跟她們吵嚷起來。
好不容易耐著性子，聽完了小姑娘們的長篇大論。「地獄狂龍」捉緊時機，先自我表揚一通：「其實，我也算得上一個成功的修真者，素來最講究義氣及承諾……相信如果咱們摒棄成見和仇怨，一定能合作愉快……」
「地獄狂龍」一番激.情四射的演講，梓星尚未正式表明態度，那群淘氣的「器靈女孩」聽了，先就各自毫無風度的按著肚子，笑了個東倒西歪。
「地獄狂龍」被她們笑得莫名其妙。它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好笑的。
它做夢也不會想到：「器靈女孩」們是聯想到了梓星曾經跟她們說過的一個《關於成功男子真相》的笑話故事。她們覺得「地獄狂龍」自詡為「成功的修真者」，挺像笑話裡的那個成功的主角。
故事是這樣的——
某男自述：[我是個成熟男人，但是我的長相顯年輕；體形魁梧，給人一種大哥的感覺；我事業成功，是個老闆，走到哪裡都拎著筆記本；我坐的車比林肯車還寬敞。
多年在北京大學的熏陶，成就了我的文化品位，我閒暇時研究中國古代史，尤其是清史；我也跟得上時代的潮流，經常看美國電影，特別是那種探討人生的社會倫理片，喜歡揣摩電影人物的心理活動；經常跟上流社會打交道，我很厭煩，所以也經常體察下情。我很關心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細節，關心老百姓的富裕水準，我注意調節貧富不均，引起社會的強烈反響。聽說有人想採訪我，這種採訪我以前做得太多了，就去外地躲清靜，正好修身養性。
大伙知道，我這個層次的人是肯定不會坐火車去的，不過因為我的名氣太大，全國都知道我，還是被請去做訪談，還管吃管住，免費健身。回來後我經常上網，我對理想伴侶的要求並不高，你來了以後我會給你吃很多冰淇淋，也要跟你一起建立家庭。我絕不會對你強硬，晚上要跟你一塊數星星，親愛的你來吧，你第一眼看到我，就會很滿足！]
看了這樣的介紹，很多正在擇偶的女人沒有人不心動的，但……內容的真相背後：
我是個成熟男人——57歲
但是我的長相顯年輕——滿臉粉刺
體形魁梧，給人一種大哥的感覺——武松的大哥
我事業成功，是個老闆——冷飲攤老闆
走到哪裡都拎著筆記本——是記錄冷飲進貨及銷售.量的筆記本
我坐的車比林肯車還寬敞——公共汽車
多年在北京大學的熏陶，成就了我的文化品位——曾在未名湖旁邊賣冷飲
我閒暇時研究中國古代史，尤其是清史——愛看《還珠格格》
我也跟得上時代的潮流——知道今年哪種冷飲好賣
經常看美國電影——美國
特別是那種探討人生的社會倫理片——a.片
喜歡揣摩電影人物的心理活動——經常幻想自己是主人公
經常跟上流社會打交道，我很厭煩——北大校長多次跟我講︰「湖邊禁止擺攤！」
所以也經常體察下情——只好去居民小區擺攤
我很關心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細節——看誰家門窗沒關好
關心老百姓的富裕水準——入室以後，看有哪些值錢的東西
我注意調節貧富不均——把值錢的東西拿回自己家
引起社會的強烈反響——小區居民對連環盜竊案既憤怒又恐懼
聽說有人想採訪我——員警要來抓我問話
這種採訪我以前做得太多了——被抓過很多次
就去外地躲清靜——逃竄
正好修身養性——修理跳窗時落下的傷口，養幾個性夥伴
你們知道，我這個層次的人是肯定不會坐火車去的——騎三輪車去天津
不過因為我的名氣太大，全國都知道我——上了***的「全國追逃」互聯網
還是被請去做訪談——終於被抓
還管吃管住——三年有期徒刑
免費健身——勞動改造
回來後我經常上網——繼續找419
對理想伴侶的要求並不高——只要比我高就可以
你來了以後我會給你吃很多冰淇淋——當天賣不掉，快融化的
也要跟你一起建立家庭——你要幫我蓋窩棚
我絕不會對你強硬——陽.萎多年
晚上要跟你數星星——窩棚沒有屋頂
親愛的你來吧，你第一眼看到我，就會很滿足！——不想再看第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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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狂龍」被「器靈女孩」們笑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它的思維再具有跳躍性，也不可能猜得到女孩們把它看成了一個「賣冷飲的二貨」啊。
不過呢，「地獄狂龍」真被這些女孩子弄得沒轍了——打不得；罵不得……只能選擇不去深究她們到底在「嘲笑」它什麼啦。
「地獄狂龍」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乾脆繞過「器靈女孩」們，直接的向梓星發出談判的要求：「喂，咱們再戰下去，最可能出現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你也不希望見到這樣的結果出現吧？咱們來好好的談一談，應該可以找到咱倆之間的共同利益，握手言和的……」
梓星見對手有些示弱了，嘀咕一句：「可不是咱們主動發起『挑釁』……」
「器靈女孩」一起嚷嚷：「就是！咱們還有金洋兒姐姐那筆賬沒算呢。趕快老實交待：你把金洋兒姐姐弄到哪裡去了？」
「地獄狂龍」有些耍無賴的說道：「我也不清楚『金洋兒』她跑到哪裡去了。」
眾「器靈女孩」氣呼呼的望了「地獄狂龍」好一陣兒。聰明的女孩們，意識到這傢伙肯定是把「金洋兒」也做為一個跟她們談判的籌碼。
「器靈女孩」們心中不忿。雖不至於立馬拳腳相向，但卻你一句，我一句的「刁難」起對方來：「……你要想跟咱們『談判和解』，咱們也不是不可以給你機會。你要好好把握，同時，你的腦袋也要夠靈活才行。咱們要先出一道題目考一考你……智商太低的傢伙，不配當咱們的談判對手哩……」
一旁的梓星有些看出門道來了：這群女孩曾在他出的「難題」前敗下陣來，記憶深刻。如今有了機會，也要「地獄狂龍」嘗一嘗相同的滋味。
這群刁蠻調皮的女孩啊，不過這回她們的耍蠻耍得正是時候。
「地獄狂龍」沒有其它選擇了，在「器靈女孩」的強烈要求下，只能接受被拷問的命運。
……
「器靈女孩」們七嘴八舌的，先給「地獄狂龍」講兩節小故事。當然，故事也是從梓星那裡聽來的——
故事一：有一對情侶，他們高中開始相識，彼此相愛，大學去了美國，那個城市有一個殺人狂，專殺戀人，他們成為了殺人狂的犧牲品，他們被裝在機器上，一分鐘腰部的刀會撕裂腹部，生還的辦法是一個剪刀石頭布的遊戲機，勝方生存，他們決定共同摁拳一起死，可是女孩死了，因為他出了剪刀，女孩出了布……
一樓女：那女的其實是為了男的死了，她太瞭解那男的了
二樓女：其實女孩早就知道男孩會出剪刀，她為了讓男孩活下去才出布，那男的太賤了
三樓女：支持樓上，那男的太賤了
四樓男：也許是那女的好，可是那男的也沒錯啊……
五樓女回復四樓：他明知道自己女朋友瞭解他會出剪刀，他為什麼不出石頭？男人就每一個好東西，不是賤是什麼？
六樓女：這女孩死的真不值，天底下男的就沒一個好東西
七樓男：我感覺女的是為了生存吧，如果真是為了讓男孩活下去的話未免太像童話了
八樓女回復七樓：呵呵，告訴你，天底下的女孩子都是這麼善良，童話？我看是你們這些男的太偏激了吧
九樓男：我想知道男的錯在哪裡了……
十樓女回復九樓男：錯在哪裡了你都不知道？女孩子都為他死了，天底下男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這個世界怎麼了
故事二：有一對情侶，他們高中開始相識，彼此相愛，大學去了美國，那個城市有一個殺人狂，專殺戀人，他們成為了殺人狂的犧牲品，他們被裝在機器上，一分鐘腰部的刀會撕裂腹部，生還的辦法是一個剪刀石頭布的遊戲機，勝方生存，他們決定共同摁拳一起死，可是男孩死了，因為她出了剪刀，男孩出了布……
一樓女：這男的就是賤，女孩看上他就是瞎了眼，男的就沒一個好東西
二樓女：m這些男的怎麼都不去死，要不是女孩太愛他就是自己死了，怎麼會有這種人渣
三樓男：有沒有這種可能，男孩知道女孩會出剪刀讓自己生存，所以自己出了布……
四樓女回復三樓男：呵呵，你以為這是童話呢
五樓女：這男的死得好，哎呀怎麼世界上就沒有好男人，哎，男的怎麼都不去死啊
……
這樣的兩節故事，「地獄狂龍」勉強還是聽懂了。
「器靈女孩」緊接著就向它提出要求：要它對那故事中的「男孩與女孩」的行為，作出合理的解釋。
而且，「解釋」必須在三種以上，才算達到「器靈女孩」們的要求。
「地獄狂龍」聽了不禁有些怫然。
它這傢伙，向來就不是喜歡用腦的主。要它替上述稀奇古怪的行為作出合理解釋，還要求解釋在三種以上，簡直太為難它了。
「地獄狂龍」很乾脆的承認自己做不到。它反過來「將器靈女孩」一軍：「我不相信你們能有三種合理解釋……」它這採取的應付策略，以前「器靈女孩」也曾對梓星用過。
「器靈女孩」一下子神氣了。
「赤女孩」搶先道：「我先來說第一種合理解釋：男孩為了救女孩決定自我犧牲，出了剪刀。女孩自私，使壞，一開始就謀劃出布，結果害人不成，自己死了，活該。如果你的第一反應是這種解釋，會把男孩的偉大和女孩的算計無限放大，最後變成女孩罪有應得。她已經死了，她失去了生命，連同她的名聲。而男孩卻收穫了這兩者。你會說，這是因為女孩的狹隘。但這何嘗不是自己現實生活觀念的投射？其實，很多男生都是這麼看女孩子吧。不同人眼裡這個故事的結局本就不同，如果你想到了這樣的結局，不妨問問自己原因，是否曾經錯過了什麼？」
「橙女孩」緊接著續道：「第二種合理解釋：男孩為了救女孩決定自我犧牲，出了剪刀。女孩憑著對男孩的瞭解，知道他一定會出剪刀，所以她出了布。這是一對相愛的戀人運用博弈論，想方設法要犧牲自己、讓愛人活下來的故事。聽起來，故事多美。但是，又多遺憾。男孩那麼愛女孩，對女孩的瞭解卻遠遠不夠。他沒有想到，他深愛的她竟然也這樣深深愛著自己，甚至，這個女孩對他的理解與愛比自己更甚。男孩自由了，但是他卻是悲傷的。女孩死了，但是她卻是寬慰的。於是，他們有的有失，讀者悵然若失。投射到現實生活，第一反應是這個解釋的人，都是善良的孩子啊。但是，這種善良是否會讓他們錯解很多現實呢？即使這種善良能夠真實地反映現實，大家有沒有覺得男孩懂女孩懂得還不夠呢？也許都愛，卻注定傷痛，永遠遺憾。」
「綠女孩」又道：「第三種合理解釋：女孩為了活命，出了布；男孩知道女孩一定會出布，所以男孩出了剪刀。多麼厚黑多麼經濟學的解釋。兩個人都在算計，最後女孩的死最多也只算是技不如人。沒什麼遺憾，帶著冷漠，男孩離開女孩，女孩離開這個世界。如果你想到的是這樣的解釋，你自然不會覺得遺憾，反正不管結果怎樣不過是算計，算計，再算計。然而，投射到現實生活中，也許給出這種回答的人他們已經對『理性人』的經濟學假設習以為常了吧。然而，這種理性是病態的理性，它只應該活在課本中，成為簡化分析的工具。人的複雜又怎能讓它來概括？」
……
面對趾高氣昂的「器靈女孩」凌厲的言語攻擊，「地獄狂龍」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