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com|bsp;趁著手下重臣都在,織田信長在清州同盟之後召開了今年首個大型的評議。雖然剛剛經過河野島慘敗,但同盟的結果讓信長的精氣神很好,底氣十足的宣佈了一系列任命。
佐久間信盛被正式任命為三河方面旗頭,水野家成為其與力,負責尾張北部一系列事務,偵查,防禦及調略;尤其強調要處理好和松平家的關係;佐久間家雖然還沒有恢復桶狹間所造成的傷害,但很明顯成為織田家第一重臣。
瀧川一益在去年和松平家的談判中,立下大功,再次加封五千石,提拔為家老,伊勢方面旗頭,池田家成為其與力,負責尾張南部一系列事務;著重命令其加大對伊勢的調略,尤其是加大對伊勢桑名郡和長島城的滲透力度;一舉成為織田家二號重臣。
村井貞勝繼續負責津島,伊勢灣,熱田神宮的管理及尾張下四郡土地分配糧食收取。掌管織田家的錢袋子和糧袋子。上四郡則由松井有閒和祖父江秀重共同負責。也就是說織田家的奉行眾主要就是這三個人。
林家和柴田家例舊沒有分派到任何任務,看著柴田勝家強忍失意苦笑的臉,青山長虎也不由暗生同情,一次失誤造成的惡劣印象就要付出千百倍的付出才能挽回。
對於上次合戰受到巨大戰損的青山家,信長再次當著重臣的面宣佈免除今年軍役。並在席上指示村井貞勝分給青山長虎的千石土地一定要是上地。給重臣一個明確的信號,青山長虎並沒有失寵。讓源七郎和青山甚又衛門感激不已。
等把森家,阪本家,丹羽家,河廄家等一系列重臣的事情辦完,已經過去兩個多時辰。「好了,事情都說完了,除丹羽長秀和青山長虎所有人都散去吧。」說完,轉身進了裡間,留下眾人面面相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各自散去。
在眾人羨慕嫉妒的眼神裡,長秀和長虎跟隨信長殿進入裡間。信長毫無形象的躺在榻榻米上問兩人,「剛才我在堂中的評議你倆都有什麼想法。」兩人互相瞅一眼,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殿下想要問什麼。不知說什麼的長虎找了一句應急的話,「多謝殿下體諒青山家的困難,免去今年軍役,不然我怕父親真要把農兵當武者來使了。」
信長伸了一下懶腰,擰擰身子擺出一個舒適的姿勢,不耐煩的說:「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你倆想好應該怎麼打美濃了嗎?」二人恍然大悟,原來是說這個,本以為這次評議沒談美濃是因為殿下早有定策,原來卻是不想在那麼多的人面前談這麼隱秘的事。
「我覺得打美濃,首先要解決犬山信清,不然有這麼一個傢伙在背後處壞,無法使出全力,總要擔心後路被劫。其次,墨俁城太小,造成我們每次都無法領太多的兵過河。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清須離美濃太遠,我們稍微有什麼動作想法,剛有所行動稻葉山城就會反應。」最近一段時間全面負責美濃方面事物的丹羽長秀洋洋灑灑的講了一二三點。聽得織田信長連連點頭,眼睛也瞇了起來,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他認為說的有道理,在揣摩其中利弊。沉思了半天後,信長連連點頭,「長秀,你說的很好,動腦筋了。長虎你呢?你是怎麼考慮的。我聽說你在大青山仿造稻葉山城建了一個小城,花掉不少錢,一定是為攻打濃州想了很多辦法吧。臣子們如果都像你和長秀這樣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源七郎心中暗暗叫苦,真想告訴信長殿您真的是誤會了。該說的讓丹羽長秀全說了,輪到自己的時候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這兩人又對美濃事物異常熟悉,與其瞎說還不如不說。急切之下,靈機一動,「殿下,我覺得我們的格局太小了。」
「奧,這是怎麼說?」信長一下坐了起來。
「我是這麼想的,」青山長虎清清嗓子,整理一下思路,「我們打美濃並不是跟美濃所有人作對,當年信秀公從西美濃進攻是因為大垣城在我們織田家手裡,現在西美濃只有墨俁城一個據點並不足以支撐我們進攻。但是,何不從另一個角度來想,何必把眼睛只是緊緊盯在西美濃,齋籐家只是對西美濃擁有強有力的控制權,比我們有優勢。可東美濃呢?因為齋籐道三殿的關係東美濃有很多土豪對齋籐家不滿,這些人心裡到底向著誰還不一定呢。再說,殿下手裡有國讓書,又有在東美濃很有影響力的森,阪井,金森等人,齋籐家的影響力恐怕還沒有我家大。當齋籐家只剩下半個美濃時,西美濃還會鐵板一塊嗎?」
織田信長和丹羽長秀都震驚的看著青山長虎,「源七郎,你今年才多大,剛剛十六吧。真是孺子可畏,孺子可畏,你是吾織田家的插翅虎呀。」信長殿興奮地拍著長虎。
看到織田信長興奮地樣子,怕自己把前景描繪的過於美好,事後出了問題遷怒於己,長虎趕快打預防針,「但這個辦法有一點不好,就是太費時間,沒有個四五年怕是完不成。」信長點點頭,「這倒是個問題,我再考慮一下,你倆先退下吧。有事再招你們。另外,七郎,雖然是句老話,還是有道理的,勝敗乃兵家常事,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再怎麼想也不會改變。重要的是把將來的事想好了,現在的事做好了。記得唐國有這麼首詩送給你吧,??ゾ兵家パ事期オォ羞メ包ノ恥メ忍ヅゾ是ホ男?江?ソ子弟才俊多ウ土メ?ゆサ重ゼサ來ギヘタ未ク知ペトろヘォ。」「哈哈」,長虎含淚退下。
「田三,不要哭了。我知道你很傷心,可是傷心不會解決任何問題,只會讓三郎四郎那個傢伙瞧不起,我還需要你的幫忙呢。」
「要我幫什麼忙,你現在從毛受小隊調過來成為隊長,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我哪裡哭了,是剛才颳風迷了眼睛,半左衛門,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知道,知道,武士可以流血不可流淚。不過讓你幫我可是真心話,現在莊介身邊是那幫莊頭和農戶之子;三郎四郎身邊是譜代重臣之後;長瀨大哥誰都不幫,那個竹丸明著跟長瀨一樣,暗裡可幫著三郎四郎好幾回了,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像我們這些外來戶,如果不團結起來,那可真沒有出頭機會了。」
「哼,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沒關係嗎?我聽說大殿已經下了命令,為彌補主公的損失,伊東長久大叔從今年開始正式成為主公的直參,並且你父親和我父親留下的土地也歸主公管理。你我如果表現不出色,神子田家和尾籐家就沒有出頭之日;尾籐大叔拚死作戰難道就是為了得到這個結果嗎?」
「你說我可以,但不要侮辱我父親。你可不是我的對手。」被稱作田三的少年漲紅了臉龐,握緊雙拳生氣的說。
「我說的不對嗎,我承認現在我不是你的對手。可你能打過莊介嗎?能打過竹丸嗎?能打過三郎四郎嗎?論軍學你是我和長瀨大哥的對手嗎?主公教的那些數理學問,你排第幾心裡沒數?你把哪件事做好了。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父輩交好又一同戰死,我是不會找你的。你在神子田小隊很有威信嗎?我找鶴丸好不好。」叫半左衛門的少年,幾句責問說的田三啞口無言。
田三沉默一會後,開口說,「你口才好,我說不過你,你就說你想讓我做什麼吧。」
半左衛門心中一喜,知道田三這個倔強的傢伙心中已經服軟,「我是這麼想的,你感沒感覺到,莊介那幾個經過戰陣的人,這次考校的時候不一樣了。」
「確實跟以前不一樣,陣型比以前要穩,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怎麼說呢,像是被狼盯上,讓人直豎汗毛。被你送走的那個隊長都嚇傻了,如果不是鶴丸抽冷子先幹掉兩個,就要吃零蛋,那可真是沒臉見人了。這次你來當隊長有什麼好想法?」
「我是這麼想的,你來當我的副將,人你比我熟,你幫我把小隊分成三部分,你我分帶一部分,再讓鶴丸埋伏起來,我們在石灣這個地方…………,」聲音變得越來越低沉。
從清須城回到毛受莊本?的青山長虎突發奇想,沒有走以前一直走的正門,而是從側偏門回到家裡,恰巧聽到了兩個少年的『作戰計劃』,默默地沒有說什麼,心裡卻在感歎。真是家外有家,家內有派,家內無派,千奇百怪。只要不影響家內事物的正常運行,這種小型內耗說不定還是種有益的競爭。
神子田正治(?~1587)半左衛門,道清。肥前守的兒子。很早就成為秀吉的臣下,羽柴四天王之一。1570年參加了佐合山城的圍攻。1573年的上洛軍。1575年安土城築城的時候,執行了道路的警備任務。上月成救援時是先鋒。是秀吉黃晃眾一員。1580年鳥取戰圍攻時單領一軍。後來因作戰失利而承受秀吉的怒氣被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