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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七章 鬥毆 文 / 血紅

    第二十七章鬥毆

    一路驅車朝八達嶺而去,菲麗靠易塵身上,很有興趣的問法塔迪奧:「我也聽說過長城多麼多麼了不起,難道真的很龐大的建築麼?有多高?一百米?兩百米?」

    法塔迪奧故意賣關子:「哈哈,你們看到了就知道了。易,你們中國有個很偉大的人說過:『不到長城非好漢。』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人這一輩子沒有到過長城的話,那麼也就不能算是真正的中國人中的好漢了。」法塔迪奧奸猾的加上了一個註腳『中國人中的』,易塵微笑不語。

    一行人開的是掛著特殊牌照的四輛奧迪款車型,法塔迪奧害怕再遇上龍飛那樣的事情,乾脆的多帶了五個西伯利亞狗熊一樣的保鏢身邊。陪同他們前往的,是外經委的一個小秘書,看起來也是剛剛參加工作不久的,沒有什麼經驗,但是和傑斯特卻是對上了脾氣,兩人後面的車裡狂扯一通什麼重金屬樂隊的話題。

    連易塵都有點看不透的莎莉還是默默的跟著傑斯特,兩隻無神的眼睛看著窗外閃過的快樂的,渾身洋溢著自豪和自信的人群。

    一路無話,四輛車的司機不願意上去,把車停靠後,自己消遣去了。法塔迪奧、易塵帶了一行十幾人緩緩朝入口走去。

    易塵突然停了下來,剛才一直沒有注意,他一直以為所謂的長城就是一個類似歐洲中世紀古堡那樣的東西,多就是邊長大一點而已,可是看到山嶺之間,穿雲破霧而去的那條金色的巨龍,不知道為何的,易塵差點跪倒哭了出來。

    傑斯特站原地,嘴裡低聲咕噥:「該死的上帝,這是什麼東西?這可能是人修建出來的建築麼?」他一手抓住了身邊的小秘書問他:「這城牆,長度是多少?天啊,這太壯觀了。」

    小秘書姓趙,自豪的說:「萬里長城,號稱萬里,自然有萬里長,也就是六千多公里。」

    傑斯特翻起了白眼,菲麗驚呼問趙秘書:「什麼時候修建的?」

    趙秘書加得意了,笑嘻嘻的說:「古老的我是不知道了,但是起碼也有兩千多年了。」

    易塵早就懶得和他們多說什麼了,拉著法塔迪奧衝上了城牆,累得身體虛弱的法塔迪奧差點喘死。易塵輕輕的摩挲著巨大的磚石,低聲說:「這就是長城了吧?」

    長風吹過,易塵的長髮翻飛,遙望北邊的廣袤土地,一股悲壯古樸的蒼涼感覺油然而生。

    法塔迪奧也是一臉迷醉,低聲說到:「爸爸說,中國人是世界上偉大的民族,這是不會錯的,爸爸從來就沒有錯過……綿延萬里的長城,上帝啊,崇山峻嶺中拖拽這樣的巨大石塊去修築這樣宏偉的城牆,可怕的民族啊。」

    易塵的真元力微微的向外散發了出去,他的額頭處一涼,一股浩浩然比他自身的星力強大萬倍的力量衝了進去。一些模糊的畫面電影一般閃過,一些模糊的聲音電光石火般掠過,但是那一種豪壯的氣勢,那種早已隨著時間流逝而淡化,但是依然深深的烙這個空間的,為了國家民族而奮死拚殺的雄壯,深深的打動了易塵的心靈。

    被驅逐出師門時那徹骨的委屈和疼痛,英國於絕境中苦苦掙扎求生的勞苦,重逢師弟師伯們時的感動,幾年來對於自己的民族沒有任何認同感的浮萍一般的淒涼,交織了一起,易塵靜靜的領略著長城上下所殘留的這些悲壯的氣息。

    兩顆眼淚靜靜的滑落,然後不動聲色的被易塵的真元力蒸發掉,長城彷彿是一條真正的龍,而這些它附近奮戰過的戰士所留下的氣息就是它的魂。易塵和長城的魂無聲無息的交流著,彷彿和自己的父兄交流著心地深處,血脈底層那神聖,不可褻瀆的感情一般。

    易塵低聲的,喃喃自語:「自豪麼?有一點,剩下的是什麼呢?也許我可以明白,黃老頭他們,為什麼倫敦城生活了這麼久,依然念念不忘自己的祖國吧……原來,取得了英國國籍的我,骨子裡,還是不是英國人啊,我有另外的稱呼……」

    趙秘書帶著菲麗、傑斯特他們四處拍照留念,易塵、法塔迪奧兩人則閒閒的順著城牆朝上走去,菲爾、戈爾以及法塔迪奧的幾個保鏢保持了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恰好能夠照顧到易塵他們,又能看顧到菲麗那邊,同時還不會打攪了雙方的興致。菲爾等四人很明智的沒有此刻去緊緊的跟著易塵。

    法塔迪奧誇張的迎風攤開了手說:「易,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剛才看到你哭了,啊哈,很多海外的中國人,回國後看到這個大傢伙的時候,都和你差不多呢。」

    易塵微笑著說:「我現心裡很輕鬆,一直以來,我搞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我到底要作些什麼,對於過去和未來,我都很迷茫……現,我雖然還是不能搞清楚自己到底想作些什麼,但是起碼的,我知道了自己是什麼人,起碼我知道,我的靈魂的深處,早就已經決定了,我一直是個中國人。雖然我並不瞭解中國的歷史,但是這是可以補習的,不是嗎?」

    解開了和師門的心結,又如此明媚的陽光下,看到了氣勢如此雄渾的偉大的建築,易塵心胸異常開闊,很多以前沒有想清楚的問題,彷彿熱刀子割黃油一般迎刃而解。

    法塔迪奧連連點頭:「是啊,易,你真的應該多多瞭解一下你的先輩的事跡,起碼,你要知道中國曾經有些什麼樣的英雄人物……就好像我們俄羅斯,啊哈,彼得大帝,葉卡琳娜女王,還有偉大的列寧,他們都是我們的驕傲。」

    易塵故意捉弄他:「啊哈,親愛的法塔迪奧,那麼,要是要您選擇一下偉大的中國和親愛的俄羅斯,您會選擇哪一邊呢?」

    法塔迪奧稍微想了一下,點點頭說:「中國和俄羅斯都是偉大的國度,也許歷史上以及現,我們俄羅斯並不如中國,但是,就好像中國是您的祖國一樣,俄羅斯是我的祖國,無論她是如何的不好,如何的殘破,我依然愛我自己的國家……我仰慕中國的文化,但是,我加熱愛我自己的祖國。難道不是麼?」

    易塵笑起來,開心的笑起來,狠狠的拍了一下法塔迪奧的肩膀說:「是啊,俄羅斯是您的祖國,中國是我的祖國……中國……嗯,炎黃子孫?我開始喜歡這個名字了。」

    兩人嘻笑著,心懷大暢的順著城牆前行,法塔迪奧興致勃勃的說:「易,看我們能不能登上前面那個高高的烽火台吧,從上面看風景,再想像一下,上百萬的雄壯大軍騎著駿馬來回砍殺的情景,那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我一直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出生戰爭年代,現,只能想像中自我安慰了。」

    易塵微笑,後面傳來一陣的喧鬧聲,夾雜著法塔迪奧聽得懂,易塵並不陌生的『哇啦哇啦』的鬼子話。

    一個身穿鵝黃套裙,容貌秀麗的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手裡拿著一面小小的黃色旗幟走了過來,後面跟著十多個西裝革履的中年或者老年日本人,一個個指指點點的說個不停。看來是一個旅行團的人,前面的小妞是導遊。

    法塔迪奧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輕聲說:「我們走吧,這些日本人,該死的。」看來,日俄戰爭法塔迪奧心裡留下的印象很深。

    易塵點點頭,招呼了一下十幾米外的菲爾他們,準備繼續攀登。

    嘩然聲大起,周圍的各國遊客全部輕輕的叫了一聲。一個日本老人罩外面的黑色風衣一脫,接過一頂後面飄著兩片布的黃色帽子一戴,加上他身上穿著的軍服,赫然就是一個二戰時期的日本老皇軍的打扮,一群日本人鼓掌跺腳的大聲叫嚷著,那個導遊笑嘻嘻的舉起了相機,對著那個老頭子就是一陣猛拍。

    法塔迪奧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有點擔心了看了易塵一眼,唯恐易塵突然發飆。易塵卻是眉頭一皺,問法塔迪奧:「怎麼回事?看周圍的氣氛有點不對勁了。」

    法塔迪奧飛快的說:「沒甚事,嗯,可能是說這個老頭子穿的衣服很別緻吧。」

    一群似乎是趁著放暑假來長城遊玩的學生,也就是十七八歲的大孩子猛的朝著正拍照的女導遊走了過去,一個女孩子攔住了她的鏡頭,用不是很熟練的英文說:「對不起,請不要繼續拍照了。」

    那個女導遊放下手中的相機,有點氣勢洶洶的,用標準的普通話問:「為什麼不能拍照?難道拍照有什麼不對麼?」

    那些正狂笑的日本人收斂起了笑容,漸漸的聚集了一起。身穿軍服的老頭子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吼叫起來:「小姐,為什麼不繼續拍照?我要重溫大日本帝國皇軍的雄風,繼續拍照……當年我們的軍隊打破了山海關,也曾經拍照過的。」

    幾個男學生走向了那個老頭子,當先的一個塊頭有點威猛的學生抑制住了怒氣,對著老頭子說:「對不起,這裡是長城,似乎您穿著這樣的衣服拍照,對我們太不尊重了。」

    周圍的遊人漸漸的聚攏起來,一些比較激動的中國青年已經人群中捲袖子了,而幾個氣得渾身發抖的老頭子站人群裡,枴杖狠狠的敲擊著地面,嘴裡大聲叫嚷:「打,打,打死這些狗日的。」

    易塵奇怪的看了一眼法塔迪奧,有點不快的說:「法塔迪奧,親愛的法塔迪奧,這叫做沒有什麼問題麼?」

    法塔迪奧苦笑,心裡嘀咕起來:「天啊,中國易,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連中國的八年中日戰爭都不知道麼?你叫我如何解釋?」

    這時,不知道是說了些什麼,那個女導遊尖銳的叫喊起來:「啊,人家出了錢,我們旅行社當然就要提供好的服務,人家不過是照兩張相,你們就提高到什麼什麼民族感情的高度,切,難怪叫你們這些人是憤青呢。」舉起相機,推開了那個女學生,做勢要繼續拍照。

    一個男青年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狠狠的一巴掌把相機砸了地上,嘴裡用夾雜著南方方言的普通話罵起來:「我**的,婊子,你天生一個賤貨。」

    一個日本人衝過來,一手推了男青年胸口處,於是乎,雙方情緒失控,一群人就長城上扭打起來,那個女導遊站旁邊驚惶的叫著:「山井先生,您小心身體啊,和這群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周圍的外國遊人紛紛閃避,古怪的眼神看著那個女導遊。附近的其他中國人紛紛叫嚷著:「加油,加油,加油……打死小狗日的。」不時有冷拳飛腿從人群中打出。

    易塵冷漠的問:「告訴我原因吧,親愛的法塔迪奧,那件軍服是怎麼回事?要不然,我把您從這裡扔下去。」

    法塔迪奧雙手一攤。

    易塵沒有反應過來:「三千萬?軍隊?」

    法塔迪奧乾脆的說:「傷亡三千萬,平民,幾乎就是那時候中國總人口的十分之一。我一直都很奇怪,難道您是香格里拉那樣的世外仙境長大的麼?要不然,一個中國人,哪怕就是那個導遊小姐那樣賣國的中國人,也不可能不知道中國的那段歷史……中國歷史上慘重的一段歷史。」

    打鬥的人群漸漸的分出了高下,那個山井老頭的手下,很有幾個練過武功的好手作為保鏢,那些學生以及依靠血氣之勇而打鬥的青年人,怎麼是他們對手?遠遠近近的幾段城牆上都有人湧了過來,大聲叫嚷著什麼,眼看情勢就要失控了。

    剛才掉落地上的相機被一個學生撿起,狠狠的砸了出來,他要砸的那個日本人一躲,一腳踢了他的肚子上,那個學生嘴裡隱隱的流出了紅色,癱了地上。幾個離得近的中國人又撲了上去。

    相機直直的朝易塵砸了過來,狠狠的擊中了他的額頭,剛剛趕到的菲麗驚叫了一聲,連忙衝了過來。易塵有真元力護體,並沒有感到疼痛,但是這一次重擊,卻讓他因為道德宗而積下的邪火狠狠的爆發了出來,一個飛身側踢,離他近的一個日本老頭的腰椎發出了一聲碎裂聲,身體飛出了五米開外,上下半身彎曲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倒了地上拚命的慘嚎。

    易塵冷冰冰的說:「這些穿黑色西裝的,就是什麼日本人吧?給我打得他們祖宗都不認識他們。」

    易塵很窩火,原來,自己法塔迪奧這樣一個大俄羅斯主義者的眼裡,是一個某些方面如此不堪的人物麼?或許法塔迪奧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是易塵敏感的心深深的感覺到了這一點。

    傑斯特一聲歡呼衝了出去,重拳轟出,他才懶得管別人的死活,只要是穿黑色西裝的,全部是兩拳打斷了身上的十幾根骨頭,隨後一腳踢飛了出去。

    菲爾戈爾晃動著龐然巨體衝了過去,對著那些日本人就是一個熊抱,骨骼碎裂聲中,他們放開了手,隨後那個幸運的傢伙也慘叫著癱倒了地上。

    似乎警察永遠都是後到場的,三四個便衣,七八個警察終於推開了重重人群,來到了現場,周圍的人紛紛低聲說到:「你們幾個,還不快走?」

    剛才還動手打架的年青人連忙退入了人群,那幾個學生也人群的掩護下離開了現場。

    易塵這一群重傷了這些日本人的就成了醒目的目標,一個便衣走了過來,臉色嚴肅的問易塵:「先生,請問,剛才是你們把他們打成重傷麼?」

    易塵高傲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突然飛起一腳,把那個正撫著山井大聲叫喚的女導遊一腳踢飛,女導遊空中就已經是一口血吐了出來,這才滿不乎的說:「沒錯,是我的人打傷了他們……不要廢話了,不要問我原因,我也說不清我為什麼突然很想狠狠的扁他們一頓。我拿的是英國護照,這幾位先生是俄羅斯經貿團的成員,似乎我們打傷的人只要不是中國人,你們就沒有權利逮捕我們。」

    那個便衣有點冒火,指著那個女導遊問:「這些日本人的死活我才懶得管,自然有他們大使館和英國使館交涉,可是她呢?」

    易塵冷漠的問他:「她?我看她滿口日語,還以為她也是日本人呢。」

    周圍一陣哄笑,很多人大聲喊起來:「這個女的不是中國人,她不配。」

    趙秘書終於趕到,飛快的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低聲和幾個便衣以及警察商量了一下,隨後笑著走了過來說:「行了,現沒事了,他們會向日本使館通報說兇手是幾個外國人,已經逃脫了。但是我們現好馬上離開這裡。」

    易塵有點詫異於趙秘書的處理方式,但是想想,何必給自己惹麻煩呢?一行人匆匆離開了長城。

    幾個警察招呼附近的人幫忙把這些重傷者弄下去,結果周圍人等一哄而散,誰願意呢?那些外國遊人搖搖頭,低聲說著些什麼,也事不關己的走開了……

    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頓,易塵心裡又籠罩上了的陰影,一些他現還無法解釋的疑問。可能,自己真的需要多瞭解一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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