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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龍紋章 05 最初的黑色之種 文 / 魂之重奏

    「殿下,又找到符合您標準的女孩了。」一位衣著華麗的男子將可以承載影像的神奇水晶雙手呈上。

    「幹的不錯麼,」接過水晶的男子看起來年紀不大,像是欣賞美麗的珍珠一般將水晶捏在之間,那顆水晶上顯現出的樣子,正是露西亞·裡·不林丹,「如此美麗的珍珠被你們這些雜種碰到我就會覺得掃興了,而且過程這種事情也是要享受的嘛,走吧,我已經等不及要見到這美麗的珍珠那讓我欲罷不能的樣子了。」手上出現強烈的魔力波動,價值不菲水晶啪的被捏碎,帶著魔性的笑,從華貴的躺椅中站起來,強悍的魔力,即使隨便一動都能引起大氣中魔力的鼓蕩。

    華服男子小心翼翼低下身子,盡力擺出最謙卑的樣子:「遵命,愛德華殿下,一切都準備好了,只等您出發。」

    「那麼,走吧!讓我的小貓咪等急了可不好。」陽光落在愛德華俊俏的臉上,不似人類的英俊、魔性與**,這三種明顯的特徵構成了他那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的氣質。

    「是,殿下。」涵蓋著敬畏,男子屈身跪伏,直到殿下已經走出這間屋子,他才慌慌忙忙的爬起來,去招呼下人開始出行。

    並不知道已經被無妄之災盯上的露西亞正和修斯面對面坐在一家雅致的小店中,少年一如往時的不知所措,而少女也如當初的從容淡雅。

    露西亞用著鑒定寶物的眼神來確定自己的判斷,實際上之前這位看起來並不是很顯眼的少年確實給了她不小的感官衝擊,不論是修斯的劍技,還是他的人品。但後來想想,這些東西並不足以成為他能夠支持自己在不林丹家、在薩普魯斯甚至是奧加佔有一席之地,她是個很有思想的女孩,想要的東西也特別多,如果修斯並沒有她所預料之中的潛力的話,那麼,沒有價值的東西連存在的意義都沒有。

    「這裡的燻肉在班波也是很有名的呢?你不嘗嘗麼?」

    「呃,不用,你慢慢享用好了,我不餓的。」

    看著修斯窘迫的樣子,露西亞使勁想像都無法想出這個少年能夠在千軍萬馬中揮劍斬殺龍騎將,順便帶走了無數帕爾薩人的生命。但,她所不知道的是修斯的窘迫並非全部因為露西亞這個存在。

    實際上剛才修斯掃了一眼侍者遞上來的菜單,露西亞要的這燻肉、鵝肝、加上四百年的紅酒就已經有兩百金馬克了,囊中羞澀的他到時候只能請求老闆寬限一下先付一部分,如果不行的話,就只有搭上其他的什麼東西來頂這頓飯錢,他哪還敢再要一份?

    「你的那把劍很不錯啊,我記得是帝龍軍團的特有佩劍呢。」從一開始就打量著這把看起來很特別的劍,露西亞漫不經心的將叉子上的食物送入口中。

    「嗯,是的,是我一位很尊敬的人給我的。」少年還是如此回答。

    「哦?是哪位呢?」裝出感興趣的樣子,實際上她所擁有的情報已經知道這把劍的來歷了。

    「是庫隆大人。」少年的表情裡出現意料之中的哀傷。

    「哦,不過我聽說庫隆大人在奧爾森已經壯烈了。」游離著視線,露西亞繼續套著修斯的話,只是她忽然覺得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嗯,是的。」還沉浸在悲傷中的少年並沒有察覺對面那位少女的態度。

    「那麼,你和庫隆大人的其他親信還有聯繫嗎?」看了半天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的露西亞將視線轉回面前的少年,不過她還是覺得很無聊。

    「有的,我秋末還要回到庫蘭大人的部隊裡。」修斯老老實實的交代。

    「庫蘭?我記得好像是女武神吧!你和她很熟嗎?」似乎是有用的情報,露西亞將注意重新集中起來。

    「還好,我救過庫蘭大人一命。」

    露西亞眼中一亮,「能救女武神的命,修真的很厲害啊!」不過她想說的並不是這句廢話,據說女武神庫蘭與羅爾羅斯本家的關係並不好,那麼將她拉進自己的陣營也未嘗不可,「露西想知道具體經過,修可以說說嗎?」

    「呃,說來話長、,我……」

    就在修斯考慮要怎麼說的時候,忽然,一位不速之客將手拍在了他們的桌子上,華貴的衣著顯示著他的身份,貴族,而且是奧加的貴族,他胸口的那個家徽顯示了他擁有著尊貴的地位。「打擾一下,我想請這位小姐跟我來一下可以麼?」他問的對象是修斯,這是習慣性的將少年當做他行動的阻礙了。

    「呃,如果她不反對的話。」少年意料之外的反應讓這位不速之客不禁奇怪的看了這個身著軍服的少年一眼,不過既然對方很識相,那麼就省去不少麻煩了。

    「我拒絕。」還沒有等那位男子講話頭轉向自己,露西亞很乾脆的說道,這個傢伙很明顯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色,雖然不怕對方,但這是帝國,她也不想節外生枝,如果修斯能夠替她擋下這個麻煩的話,也算是對於這個少年的一個測試。

    「呃,就是這樣,您請回吧!」修斯眨眨眼,不明白露西亞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

    「如果說,邀請您的是愛德華殿下呢?」既然修斯已經不是障礙了,男子便無視了他的話,將目標轉向露西亞。

    「黑太子愛德華?」露西亞瞳孔微縮,她知道今天自己的麻煩大了。

    「是的,正是愛德華·潘德拉剛殿下。」叫囂著主人的名字,看門口得意的看著少年。

    黑太子愛德華,全奧加人盡皆知的有名人物。他的名氣並不是來自他的皇室血統或者是賢明仁德,而是來自**和殘暴。從十歲便跟隨軍旅的愛德華太子有著非常優秀的軍事才能,可惜就是太任性了,或者說隨性而為吧!在第一次率兵攻進了帕爾薩後就進行了屠城,然後便遭到了帕爾薩人瘋狂的反撲,這讓潘德拉剛大帝非常擔心自己的這個小兒子會因為少年輕狂而死在帕爾薩人的劍下,於是自那以後,就除去了他的軍籍,成為了普通的皇太子。但如果真的這樣就好了,出身軍旅的愛德華有著相當狂躁的性情和糜爛的私人生活,被禁止打仗的他帶著一僕從四處挑戰有名的劍士,搜刮美貌的女子,甚至惹到了奧加劍聖薩菲隆的頭上,後來,黑太子愛德華這個名字就漸漸傳開了,進而成為奧加紈褲子弟的代表。

    而這些,即使是修斯也是有所耳聞的。

    「對不起,我今天不方便,我想愛德華殿下是不會在意我這個薩普魯斯的小貴族的,如果真的殿下有意的話,明天我會準備妥當後去殿下住處拜訪的。」露西亞想盡力表現出自己因為突然而沒有整理的樣子,為此甚至故意繚亂了自己精心打理過的長髮,只為能拖延一下。

    「不用了,太子殿下已經來了。」走狗讓開一步,他身後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一位有著魔性美的少年正舉著杯子,向露西亞微微示意,臉上掛著侵略性的笑容。

    露西亞的臉一下就僵硬了,對她來說,也許貞潔這種並不是那麼寶貴的東西,但至少能夠在她的預料之內進行足夠的價值交換的話,那麼也是她可以接受的,但是,像愛德華這種人,你能拿貞潔和他交換什麼?而且傳說中愛德華有著相當變態的癖好,也許等她從那裡出來的時候,自己都不認識自己是誰了,不林丹在薩普魯斯是大貴族不錯,可族長敢為她去對抗潘德拉剛帝麼?

    就在露西亞在心底滋生出絕望的時候,一個意外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考。

    「滾開,死狗。」聽到這句話的兩人皆是一愣,那位華服男子以為自己聽錯了,瞪著眼睛看著原本人畜無害的少年。

    「我說滾開,你這只死狗。」與剛才那個傻傻愣愣的少年完全不同,坐在椅子上的黑髮少年帶著厭惡的表情,斜眼瞟向那位坐在不遠處的黑太子,而那只走狗,他連看的**都沒有,似乎那樣會玷污了自己的視線。

    「你,你敢辱罵愛德華殿下!來人啊!把這個混小子拖出去打死!」貴族的狂犬就是這樣,一旦惹到了他就會毫不留情的給你一口,況且,打死一個薩普魯斯的小貴族,對他來說並不是多大的麻煩。

    呼啦啦衝進來的士兵手持著短劍,不過也許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進來的士兵不過只有十幾個而已。

    「人不夠多啊!如果你們只有這些人的話,那麼去冥府的船票我已經為你們買好了,不過是單程的呢。」面對數十把鋒利的短劍,少年沒有任何色變,而是輕撫著斜靠在桌邊的斬龍劍。

    吠犬啞然,帝龍軍團的斬龍劍怎麼可能不認識,即使是皇家衛隊都不會裝備這種武器,斬龍劍是對龍騎士用的,而普通使用的話,只有帝龍軍團的那些長期使用慣了的人才會選擇這種並不是很方便的武器,但要用斬龍劍,最起碼都必須是最強大的戰士,而那種素質的戰士,自己這幾個阿貓阿狗是必然抵不過的。

    「我可是皇室的旁系,加迪大公的侄子,你敢對我拔劍嗎!」虛張聲勢,略微沉默後的走狗叫的更歡了。

    聽到這個,少年笑了,帶著非常歡快的神情笑了,「我真想知道,加迪大公的侄子是不是切斷了喉嚨之後,還能叫的如此的響亮。」然後,少年握住了斬龍劍的劍柄。

    「你!」那人被激怒了,「殺了他!我就不信他敢還手!」事實上他確實不認為修斯敢還手的。

    「還手?」少年臉上的笑更盛了,「我已經出劍了。」

    吠犬驚怒的轉過頭,他身邊那些士兵早已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屋的鮮血和遍地的肉塊,毫不留情的斬切配上斬龍劍的性質,就造成了這比煉獄還恐怖幾分的景象。

    「加迪大公沒有教過你,面對敵人是不可以走神的麼?」少年的聲音自幽冥傳來,帶走了最後一絲生的希望。

    嗙!猛然回過頭的吠犬看到自己的主人正舉著劍擋住閃著死亡光芒的超長利劍,嚇得癱倒在地上,右手抓到了一塊黏糊糊的東西,那是已經變為肉塊的士兵的一部分,至於是哪一部分,如果不是專門的人員是辨別不出來的。被嚇破膽的走狗握著那塊肉,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怎麼說他是加迪那條老狗的侄子,如果他死了,我也是不太好辦的呢。」黑太子盯著面前一隻手就已經給他的劍造成了莫大壓力的少年,而起初的目標已經完全被他無視掉了。

    「哦是麼?」面前的是帝國的太子,修斯卻沒有任何的敬畏,「那麼你呢,如果你被我切開了,誰還會不好辦?」

    「確實呢,如果我死了的話,會有很多人不好辦,不過那就不關我的事情了,」愛德華露出他拿招牌式的侵略笑容,「不過,我想你沒那麼容易能要了我的命。」

    「哦~~是麼!」只是微微抬起,還不等愛德華反應,斬龍劍再次前推,卻帶著不可思議的巨大力量,直接將愛德華直接斬飛出去,擊穿了他身後精心設計的壁畫。

    從破碎的壁畫廢墟中爬出來,愛德華還是笑著,「空間系呢!這樣的劍士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呢!比起那個女人,你才是真正的珍珠,不,是鑽石啊!」

    「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把我和女人劃歸到一類!」被觸動了人生中最不好的記憶,修斯的殺意陡然暴漲,瞬間來到愛德華面前,即使對方是帝國太子,斬龍劍也絲毫不加留情,對準要害一劍刺下去。

    愛德華全力躲閃,他就好像是一頭獵豹一樣,瞬間爆發力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宛如瞬間移動的速度,彭的就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如果不是因為地上那兩個深深的腳印,修斯都會誤以為他也是空間系的劍士。「好險好險,第一次見到速度這麼快的劍,我總算能夠理解當初那群廢物在面對我時的感受了,還是真是讓人絕望的速度。」嘴上那麼說著,黑太子的表情卻依舊輕鬆,不,或者說是享受。

    「你覺得拉開距離就安全了麼?」並沒有受驚於愛德華那詭異的速度,黑髮的少年帶著冷笑看著愛德華。

    「對呢,對於空間系來說距離是沒有太大意義的,不過,要儲存夠能夠接下我劍技的力量,你還是要拉長劍的實際加速距離的,而你卻不能縮短這個加速的時間,畢竟你只是空間系麼。」胸有成竹的少年臉上沒有一絲懼色,「不要小看皇族,也不要小看黑暗系劍士。」

    黑太子的劍真的是動若雷霆,在修斯的視線裡,他猛地就靠上來,劍擊毫無花俏的斬下來,借助加速,產生爆裂般的速度和力量,修斯接住了他的劍,卻好像是接住了戰錘一樣,忍不住退了一步。

    「哦,是麼。」修斯第三次說這三個字,這次沒有任何的平仄,整個人陡然消失,愛德華略微一愣,就感覺到背部傳來劍刃的觸感,順勢躲開。

    「還好我穿了秘銀甲,否則還真會死在這,」依舊是那玩笑般的口氣,愛德華的整個人的精神都變得亢奮起來,「看來我可不能留手了,第三門,生門,開!」

    轟!光是移動就對地面造成了巨大的破壞,同樣的,那股戰錘般的力量更加巨大,這次接下斬擊的修斯不是退一步了,而是整個人都被打飛出去。但修斯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立刻在空中轉換姿態,將移動的方向整個扭轉過去,借助被愛德華擊飛的力量,回身砍在愛德華的腳下,修斯暗歎自己心血來潮的化解方法還是不成熟。

    兩個少年就像是兩頭雷豹,完全以快打快的戰鬥方式顯得無比驚險,常人根本就無法捕捉兩人的速度,只能聽見劍刃撞擊的聲音驟雨般砸在這封閉的空間中。

    整個店面被砍的滿目瘡痍,露西亞小心翼翼的躲在牆角,生怕捲進這兩頭怪物的戰鬥圈中。她非常意外修斯居然可以因為她毫不猶豫的挑戰帝國太子,雖然事實上並不是那麼一回事。不過現在露西亞非常擔心之後愛德華甚至潘德拉剛二世的怒火,敢於向皇室拔劍的人是絕對不會有好果子的。

    光,隨著一聲尖利的金鳴聲,兩個人的戰鬥戛然而止,露西亞仔細去看兩個面對面的少年,想確認倒是是誰贏了。

    「斬龍劍都能砍斷麼,真是皇族的利器。」揚起只有普通劍長度的斬龍,修斯挑了挑眉毛,不過從劍折斷的樣子來看,剛才那足以折斷斬龍劍的一擊並非是單方面的被切斷。

    「這把影殺算是廢了,你那是次元斬吧!」愛德華的戰刀上崩出一個很大的豁口,影殺,並非半神武裝,卻也是矮人族大師打造出的暗屬性魔法劍,材質不用說都是強於斬龍的。

    「東方的秘技,八門遁甲,那個國度在神創就已經消失了,居然還能找到這樣的東西,應該說不愧是皇族麼。」

    還沒結束麼。戰場外,露西亞鬱悶抱著腦袋,可還沒等她開始喪氣,愛德華話鋒一轉,「那邊那位小姐,你先離開吧!我不喜歡女士看到我奇怪的樣子呢。」

    「哦,哦,好的。」如蒙大赦後的露西亞忙不迭的越過屍體出去了。

    沒有了其他人在,黑太子的聲音陡然低了八度,「話說,你敢向我拔劍,就說明你已經做好死的覺悟了麼?」

    「死?那是你馬上要面對的結果吧!皇室被切開難道不是一堆碎肉麼?」修斯的眼神中吐露著凶光,很明顯,這兩人都要置對方於死地。

    「是啊!八門遁甲,第五門,驚門,開!」刺激性的力量造成的是對身體的巨大壓力,愛德華英俊的臉上青筋暴露,影殺上黑色流轉,一劍將上面的樓板全部劈開。

    修斯毫不示弱,完全不顧念殺了愛德華後會有什麼結果,殺招接連使出,整個地面都被劍罡刮平。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現在的修斯和愛德華一樣滿腦子只有這個,兩把武器在主人的驅使下悲鳴著,終於,小樓承受不住兩人瘋狂的打鬥,在人群驚愕的眼神中轟然倒塌。

    「開了第五門都沒有幹掉你,你這混蛋還真是耐打。」倒塌的漫天灰塵中,黑太子早已沒有之前的華麗和從容,氣喘吁吁的盯著面前的強敵。

    「那個秘法是有極限的吧!冥府的船票已經準備好了啊!」看上去更加狼狽一點的修斯氣勢上更盛一些,或者說是殺意更盛一些。

    「被看出來了?你也到極限了吧!」

    「還早著呢!」崩!沒有束縛的魔力宛如衝擊波一樣擴散出去,圍觀群眾都被無辜波及。其中有一方是帝國太子,城衛兵早早就到了,但誰敢去阻止呢?

    嘛,自然是有人敢的。

    「風神動!」綠色的影子瞬間切入兩把利劍之中,「你們倆在幹什麼!我以帝國學院學生會長的名義命令你們停手!」

    「學生會長?那是什麼東西!」愛德華完全打紅眼了,甩手一劍將那個綠色的身影砍飛出去。

    「愛德華,你個混蛋,克勞迪婭,幫忙制住另一個!」

    「好的!」白色的閃光代表了女武神降臨已經開始,宣洩著光芒的劍截住了修斯狂暴的殺意,「修斯同學,請住手!」

    「女武神?讓開!」反手一劍要震飛克勞迪婭。

    意外卻發現這位少女居然用手接住了自己的劍,血跡在傷口和癒合之間掙扎著,少女露出懇求的神色,「請住手吧!我求你。」

    見到這個面容,修斯愣了一下,記憶慢慢浮現出來,「克勞迪婭小姐?」

    「是的!」少女見修斯終於認出了她,露出燦爛的笑容。

    這時候,少女的背後也傳來那邊停戰的聲音,愛德華被一個青色的少女從後面死死抱住,他本人還惡狠狠的盯著修斯,「琳,放開我!難得遇到一個讓我這麼高興的傢伙。」

    「停手啦!否則我就去稟報陛下把你關進宮裡去!」面對著愛德華的蠻力,少女看起來很費勁,不過這個場面卻讓圍觀群眾羨艷不已。

    威脅終於生效,愛德華似乎也不想為此而失去一段時間的自由,「喂,你叫什麼名字。」打了半天,他才想起來還不知道這傢伙叫什麼。

    「修斯。」已經先一步恢復正常的修斯撿起斬龍劍已經折斷的前半部分,很是心疼,沒想到這把劍沒用多久又斷了,而且這把劍意義不同,故而他對於愛德華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居然是平民劍士?這樣吧!既然你是帝國士兵,那麼給你一個機會加入我的私軍怎麼樣?」實力已經不用測試了,最好的人才都要為皇家所用,不是麼。

    「他是薩普魯斯的貴族,殿下。」克勞迪婭急急忙忙的解釋,雖然加入皇家衛隊並不是什麼壞事。

    「已經不是了。」修斯將視線移向其他方向,不敢看克勞迪婭滿是不信的眼神。

    「哈哈哈哈哈!原來是家族棄子麼!」愛德華捧腹大笑,「如果我有你這麼能惹事的兒子,我一定也把你逐出家門!哇哈哈哈哈!」

    「你!」被說到痛處的修斯怒目圓睜,拔劍就要再砍過去,未能得逞,克勞迪婭當然不會讓這戰端再開。

    「不過,遇到我算是你的幸運日吧!」黑太子露出他那招牌笑容,「做我的眷屬吧!我將潘德拉剛的姓氏賜予你。」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皇族眷屬,是追隨了皇家很多年的人才可能獲得的榮耀,不,這不僅僅的榮耀,還有狠多實際意義上的利益價值,成為眷屬的話,最直接的,如果潘德拉剛皇室全部死亡,那麼在法律上擁有潘德拉剛這個姓氏的人就有著皇位的繼承權,這是將皇族的權力分享給其他人的做法,能夠獲得眷屬的人,比聖堂教會上面記載的神靈還少。

    修斯沉默了,這種事情是不存在拒絕的,如果拒絕就是藐視皇族,但他的心裡還是有一絲抗拒,為何要無故受他的恩惠?……你不是想要做貴族麼?現在淪為賤民的日子很好過?……當然不是,但是……對方是皇家,對他們屈身沒什麼不對的,況且你能拒絕麼?……我只是……答應吧!這樣你就是最尊貴的貴族了…………………………

    長出一口氣,修斯單膝跪下,就當他剛剛地下頭時,黑太子突然笑了,「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是沒有收眷屬資格的,哈哈哈!」

    怒,無比之怒,低著頭的修斯差點咬碎壓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被人耍過!極怒之下修斯卻並沒有發作,讓擔心再次開戰的克勞迪婭長出一口氣,他緩緩的站起來,轉身離開。

    如果皇家都這樣的話……背對著愛德華猖狂的笑聲,修斯默默往回走……貴族,也沒有什麼必要了,奧加也沒有什麼必要了。

    看著修斯離去,克勞迪婭卻什麼都不能做,也絕對不能幫他。在奧加,沒有人能夠反抗皇室,這次修斯能夠活著回去,是因為他丟下了自己的尊嚴,否則以黑太子的性格絕對不會就這麼放過他。

    「好了,琳,我們回去吧!今天玩得夠痛快了。」

    「你是玩得痛快了,那邊羅伊差點把師團軍調來!」

    「哪有這麼緊張,不過是和一個空間系的劍士活動活動筋骨而已,喂,修斯,下次我還會去找你的。」

    下次就把你的命留下……裝作沒聽到,修斯消失在煙塵中。

    而在遠處的露西亞卻是這場爭鬥最大的贏家,「居然已經不是貴族了麼,如果能夠廉價拿到這把魔劍就好了。伊爾,我們走吧!這一陣子避避風頭。」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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