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台吉怔怔地看著遠處的寧遠城,神情間有些落寞,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大金幾乎傾盡全力地進攻,可還是攻不下這座城池。由於在錦州的進攻受阻,黃台吉就轉而進攻寧遠,可好多天下來,仍舊沒有佔到一絲便宜。
父汗臨終前那不甘地神情再次浮上了腦海,還是寧遠,還是袁崇煥,難道他們父子就是跨不過這道坎嗎?他緊緊地拽拽了拳頭,再次看了一眼高大的寧遠城,轉身返回營帳。
天氣越來越熱,傷亡人數也在不斷地上升,軍隊士氣低落,黃台吉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這戰打不下去了。果然,幾天後,黃台吉率軍撤離寧遠,在錦州城下象徵性地發了幾次進攻後,就一無所獲地返回了瀋陽。
黃台吉的撤軍對於大明來說,當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消息了,這也讓陰霾了好久的朝堂上多了一絲活力。
西苑,天啟帝停下了手中的活,笑呵呵地對魏忠賢說道:「果然不出忠賢所料,那黃台吉果真沒能夠突破寧、錦防線,忠賢真是朕的股肱之臣啊!說吧,你要什麼,朕都賞賜給你。」
魏忠賢趕忙恭恭敬敬地回道:「老奴都是托皇上的洪福,皇上威儀天下,那黃台吉只不過是一個野蠻不通教化的番邦酋長,怎麼會是皇上的對手呢!」
不容置疑,這魏忠賢也的確會拍馬屁,幾句話就說得天啟帝哈哈大笑,指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說道:「好,難道忠賢這般謙虛,不過朕也不能真不賞你吧。這樣吧,等朕把這件寶樓完善好,朕就把它賜給你,怎麼樣?」
魏忠賢哪有不接受的道理,這天啟帝極為看重他自己的作品,極少賞賜別人。那次信王是一出,沒想到這次也輪到自己了,足可以說明,他魏忠賢在天啟帝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重要的。
回到府上,魏忠賢徑直走向了一處小院,小院周圍長滿了雜草,看得出來,這裡很少有人來。院門關著,門上掛著一個大大的鎖。魏忠賢上前去打開了院門,抬腳就往不遠處的房間走去。
忽然,從房間裡傳來一陣陣濃濃的****之聲,而且越接近,聲音越大。魏忠賢噁心地撓了撓耳朵,兩條眉毛糾結在了一起,他停了一下腳步,很快地又向前走去。他輕輕地推開房門,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堆白花花的**,中間一個男的,正辛苦地耕耘著,渾沒有發覺屋裡來了人。魏忠賢的臉上陰鬱之極,恨恨地在旁邊找了條椅子坐下,無奈地看著眼前的鏖戰,將自己也置身在了這一副活**中。
過了一會兒,那男的才軟軟地趴在一團白肉上,閉著眼睛,那感覺要多**有多**。魏忠賢實在忍不住了,冷冷地說道:「你倒是很爽啊,怎麼樣,要不要咱家再給你添幾個?」
一聽這話,那人身體猛的一顫,瞬間感到一股冷意。他『嗖』地一下站了起來,轉身一看,趕忙屈身上前去說道:「哎喲,是九千歲啊,這,這都是我不好,怠慢了九千歲爺爺,您打我、罵我吧!」說完,他無比虔誠地把臉湊過去,殊不知身下不斷晃動的小茶壺已經深深地刺痛了九千歲爺爺那敏感又脆弱的神經。
魏忠賢微微閉了一下眼睛,太刺眼了,而後才繼續說道:「獨狼啊獨狼,咱家看你現在連一條狗都比不上咯!咱家給你美女,給你好吃好喝的,不是讓你來白日宣『淫』的!」說到後面,魏忠賢憤怒的語氣已經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了。
那位茶壺兄叫做獨狼,一身武藝高強,刀法嫻熟,以前曾是山西一帶惡名遠揚的土匪,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等滅絕人性的事情他是一件不落。四年前的一次意外被官府抓住,鑒於他的危害過大,就被押解到京城來準備活剮以謝天下。
那魏忠賢見他一身武藝,剮了實在可惜,他就來了次『狸貓換太子』,偷偷地把獨狼給換了出去,還縱火焚了那間牢房,最後由於給換進去的人已經被燒的只剩下一具黑炭,刑部只好以意外事故草草地結束了這件案子。魏忠賢救了獨狼後,就把他安置在這件房裡,給他送女人,送好吃的,不過就是不允許外出,外面的人除了他,也都進不去。
獨狼以前每天都在刀頭上舔血,想要的不就是這種生活嗎?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如此安逸的生活中,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女人,然後就是睡覺。不過這種日子久了,他也想到外面去看看,畢竟人一直憋在一個屋子裡,換成是誰都難以正常地生活下去的。可他忽然發現他出不去了,這院子的院前高大不說,連房門都給鎖了,他手上既沒工具,也沒武器。無奈,他也只好就這麼住下去了,總比被活剮了好吧。
獨狼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了,九千歲還會來看他,一想到自己剛才的事情都被九千歲看到了,竟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那個,九千歲,我這不是閒著沒事嗎?」邊說,還邊偷偷的斜瞥了魏忠賢一眼。
魏忠賢無奈地搖搖頭,他原先救下獨狼,就是想讓他在某些時候為自己出出力的,可這獨狼怎麼就成了這副德性。其實是他自己的疏忽,這在安樂窩裡呆久了總會消磨人的意志和精神的,只不過獨狼的反差更大一點罷了。他淡淡地看了一眼獨狼,失望地說道:「你現在還拿得動刀嗎,早知道這樣,咱家前面就不該救你的。」
獨狼一聽這話,馬上就急了,他最恨別人說他不行了,急吼吼地站了起來,抄起旁邊的一把椅子,向著遠處的一根柱子直摔了過去。好歹人家獨狼也是有功底的,這一下也確實摔出了威風,那椅子一下子就被摔得只剩下一根一根木頭了。
魏忠賢一看這傢伙還行,沒損失多少能量,臉上馬上就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朝著獨狼說道:「嗯,還行,看來你也沒有把功夫給落下多少嘛!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其實,那一摔已經耗費了獨狼很大的能量,如果要他再來一次,估計就絕對不行的。他一聽九千歲有話要吩咐給他,心中好奇,隨意扯了塊布把身子一裹,就滿臉笑呵呵地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