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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五章 醋罈子打翻了 文 / 如俠

    錦州城已經被圍了十四天了,黃台吉想盡了一切辦法,可還是降服不了這座軍事重鎮,它仍然巍然不動地屹立在那裡。「大汗,明軍的火炮太猛烈了,城牆又高大,我們很難再向前一步了!」濟爾哈朗心急火燎地跑了過來,向黃台吉匯報著戰場的情況,他的一條胳膊都被明軍的火器所傷,正不斷地向外滲著血。

    黃台吉只微微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問道:「傷亡如何?」

    濟爾哈朗苦著一張被火藥燻黑的臉,有些無奈道:「自從攻城之日算起,已經傷亡將近千人了」。那時候女真人數量本來就少,士兵人數也不多,所以傷亡這麼多久已經是有些接受不了的了。

    「早說了不要出兵的,現在遇到麻煩了吧!幹嘛非要打錦州、寧遠、山海關這一線,袁崇煥在這裡部有重兵,而且城高難攻,真是白白糟蹋將士們的性命!」一旁,陰測測地傳來了幾句很有諷刺的話,矛頭直指黃台吉。

    這人正是二貝勒阿敏,他的父親舒爾哈齊因叛亂死於努爾哈赤之手,這使他的心中深深地種下了仇恨的火種。不過迫於伯父努爾哈赤的威嚴,他還不敢怎麼樣。可黃台吉就不同了,按家族輩分來說,他還只是自己的堂弟。

    阿敏的仇恨在黃台吉上台後慢慢地抬頭了,首先在打朝鮮時,他就有了割據反叛之心,不過沒有得逞。現在看到黃台吉在錦州進軍受阻,他就忍不住上來諷刺幾句。

    黃台吉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他一直容忍著阿敏的無理,可到了這個時候,沒想到他沒出什麼力,反而冷嘲熱諷起來。他冷冷地看了阿敏一眼,不快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也知道明軍的寧、錦防線不好打,可不打打這裡,我們又能往哪裡去呢?而要是被我們打出去了,那我們就可以直撲北京,到時候,我大金就未必取不得這大明的天下!」

    黃台吉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可阿敏仍舊冷笑著說道:「不知道往哪裡去?哼,難道就不能繞過山海關,從薊州一路直撲到北京城下嗎?」

    「你那樣繞了多遠的路,搞不好還沒撤出去,就被大明的勤王之師給堵在了關內,最後都給圍殲了!」黃台吉毫不猶豫地說道,這點他也有考慮過,不過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時機。

    阿敏還想再辯駁,就被黃台吉打斷道:「你也不要吵了,既然出兵了,就給我好好的去打,死幾個人有什麼好怕的,等拿下了錦州,就什麼都有了。」

    阿敏現在也不敢真個跟黃台吉鬧翻了,他還不是他的對手,只在心裡重重地哼了一下,隨即就轉身出了營帳。

    黃台吉也一樣,他剛剛上位沒多久,還不是對阿敏下手的時候,只得先容忍,但不滿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正悄悄地長大。

    山海關外的戰鬥打得正酣,可京城裡只在最初的一段時間裡惶恐了一陣,隨後就又恢復了往日的喧鬧。

    劉煥的心裡很關心戰事的結果,可也不是特別的擔心,有後世的三百多年的歷史見識,他對寧、錦防線的穩固程度還是非常信任的。

    周玉鳳這幾天也不是很高興,王府裡莫名其妙地來了個自己不認識的女人,而且連自己的愛郎都時不時地往那邊趕,女人最原始的嫉妒心開始在她的心裡萌發了。但她從小就被教育女人要三從四德,女人太好妒也是被人看不起的,所以她倒不敢在別人面前表現出怎麼的不愉快,可在劉煥面前,發點小小的幽怨不滿也還是會的。

    她見劉煥坐在窗前怔怔地發呆,以為他是在想那個新來的女的了,周玉鳳的心裡頓時泛起了一股濃濃的酸意,撅著小嘴幽幽地說道:「這麼想看人家就去找她嘛,在這裡傻坐著又有什麼用!」說完,眼裡還浮上了一層淡淡的淚水。

    劉煥的思路陡然被打斷,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有些不明所以地回頭道:「看誰,是誰來了?」

    周玉鳳還以為他是故作不知,心裡感到更委屈了,這新婚才幾個月,怎麼自己的愛郎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呢!她再也忍不住,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掉,嗚咽道:「你不喜歡我了,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剛來的女的了,你去找她吧,留在這裡也是不情願。」

    劉煥感到一陣莫名奇妙,自己都還搞不清楚對熊芷琳是什麼樣的感覺,怎麼這妮兒就委屈成了這樣子了呢?他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淚,慌著上前去解釋道:「你這是幹什麼呀,有什麼事說清楚不就行了。好,不哭了啊,那個女的只是芸兒的姐姐,以前在王府住過。這次她是來向我通知韃子兵的動向的,我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啊,你就不要哭了嘛!」

    聽了劉煥的話,周玉鳳慢慢的停止了哭泣,一雙眼淚汪汪的大眼睛怔怔地看著他,有些疑惑地問道:「你說的都是實話,沒有騙我?」

    劉煥看到她沒哭了,慌亂的一顆心終於平復下來,而她那梨花帶雨的神態卻又讓人極是愛憐。

    他輕輕地擁住周玉鳳,微微笑道:「對嘛,不哭就好了。我怎麼會騙我的小鳳鳳呢,我和她真是什麼關係都沒有,她原是熊廷弼熊大人的女兒,熊大人被問罪後,她就成了無家之人,到處東躲西藏。而且在熊大人這件事上,我覺得是大明虧欠了他,所以我就想幫幫她。這王府裡卻是很安全,讓她在這裡住一住,玉鳳不會反對的吧?」

    周玉鳳原就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剛才也只不過是露出了新婚小女人地心態而已。她一聽這熊姑娘身世這麼悲慘,心中的那絲不快早就飛走了,把臉微微貼在劉煥的胸膛上,輕輕說道:「她這麼可憐,那就讓她在王府住下吧!其實,妾身也不是不讓你找別的女人,只是以為那只是個不相干的陌生女人,所以才」

    說完,她想到剛才的失態,臉上微微泛起了一抹羞色,只是顯露在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上,竟是那麼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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