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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王府護衛 文 / 如俠

    喜兒雙手托著下巴,怔怔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劉煥。自從殿下那天醒過來後,自己的這個主子就彷彿變了一個人,變得不那麼的嚴肅了,臉上還始終帶著淡淡的迷人的笑容,而且還時不時的關心下人們。喜兒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原因,但在喜兒的心裡,卻對這個俊朗不凡的主子更加的依戀了。

    「喜兒,你呆呆地看著我幹嘛,呵呵」,劉煥打趣著這個可愛的丫頭,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喜兒的臉上頓時飛上了一抹淡淡地紅暈,一雙纖纖玉手也不知道放在哪兒了,只一個勁地揉搓著衣角。道:「時辰還早著啊,殿下怎麼就起來了呢」。

    「不早了,老睡著也不是個事,哦,對了,喜兒啊,把那個管事的太監叫過來,我有點事情要問問」,雖說到這兒也有幾天時間了,可劉煥還是不習慣接觸太監,小事情基本上就由喜兒和芸兒幫著解決了。

    聽到王爺說有事兒,喜兒也不敢耽擱了,轉身出去喚管事太監了。

    雖然知道明年崇禎就將登上皇位,但劉煥的心裡也沒底,也不知道自己這隻小蝴蝶帶來的影響到底有多大,自己還能否順利登基呢。昨晚劉煥想了很久,非常迫切地想知道自己有多少支配力量,而且必須好好地利用他們,誰知道魏忠賢那些人會不會對自己下手呢。

    「老奴參見王爺」,一聲尖細的聲音打斷了劉煥的思路。

    劉煥抬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太監,說實話,他對太監也沒多大的偏見,其實他們只是一群失去了尊嚴的可憐的人。而且其中也不乏忠義之士,這利國還是殃民,關鍵是得看主子怎麼用了。

    「你起來吧」,劉煥淡淡地說道,那太監回了一聲「哎」,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劉煥忽然發覺自己這個領導當得實在是太不稱職了,居然連自己的管事太監都不認識,隨即趕忙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啊?」

    「老奴姓曹,雙名叫化淳,今年三十有八了,祖籍在天津,神宗皇帝時在尚膳監當值,神宗皇帝仙遊後,老奴被調到了惜薪司,直到上月,老奴才出得宮,進了王爺的府上來伺候王爺。」

    說完,曹化淳抬手擦了擦眼角,對他來說,這人生的前半段真是太心酸了。劉煥這才仔細地打量起這赫赫有名的曹化淳來,常年的彎腰弓背使得他的個頭看上去要比實際上要矮上不小,雖說才三十八歲,可臉上卻爬滿了一道道的皺紋。

    「想必這曹化淳以前也經歷過不少的辛酸事吧」,收起心思,劉煥繼續問道:「這麼說你來了也有不少日子了,你可知道我們這信王府可有多少護衛啊?」

    曹化淳一愣,以前只聽說王爺們只知道吃喝玩樂,鬥雞走狗的,就沒聽過有關心護衛的啊。他也不敢多想,恭敬地回道:「王爺有所不知,這一般王府上的護衛也就一兩百人,平時都沒啥事,忙時也在王府上幫幫忙。王爺是萬歲爺的嫡親弟弟,這王府護衛的規模當然也是要比一般的王府大的。」

    劉煥發覺這曹化淳可有點婆婆媽媽了,:「停下來幹嘛,繼續說啊」。

    曹化淳惶恐道:「殿下恕罪,老奴又嚼舌了,這,這怎麼就改不了呢?」這麼一說,劉煥反而被逗笑了,笑著說道:「快說吧,再嚼舌頭都爛了」。

    曹化淳就接著說道:「上月建府時,皇上劃給了王爺五百人的衛隊,就駐紮在王府左側的護衛營房裡,有一個校尉和五個百戶官,老奴聽說啊,據說那校尉還在遼東殺過建奴呢,廣寧兵敗後,才給搓落下來的。」

    聽到曹化淳這麼一說,劉煥的對自己的這隊護衛更加好奇了,也不知道這五百人的護衛到底有多大的戰力,還有那個校尉,不錯,得好好發掘發掘。

    劉煥發現,這曹化淳說完話,就呆呆地垂手立在一邊,反而變得很安靜。他不由地想起了那臭名昭著的大太監魏忠賢,只是不知道這曹化淳和魏忠賢有沒有什麼關係。他就隨口問了一句:「曹化淳啊,你可有經常去孝敬九千歲?」

    沒成想這曹化淳一聽這話,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又惶恐又悲憤,顫抖著說道:「殿下,老奴剛進宮時,好多人都欺負老奴,就只有王安老祖宗一直照顧著老奴,後來,老奴就認了老祖宗為乾爹,老祖宗待我恩重如山,可,可他卻被魏忠賢這老賊給害死了,老奴雖然無能,可也不會無恥到去認賊作父!」說完,曹化淳還在不停地顫抖著。

    劉煥也有點動容了,難得這曹化淳還有這份義氣,要知道現在這魏忠賢可謂權勢熏天,可自個的府中卻還保有最後一方淨土,難得啊。他走上前去,慢慢地扶起曹化淳,輕聲說道:「曹化淳啊,你做得不錯,不過我這裡有句話你好好思量思量,這善惡到頭來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說完,劉煥大步向門外走去。

    曹化淳還在原地怔怔地發呆,臉上因為過分激動而漲得紅紅的,仔細地回味著劉煥剛說的那句話。忽然,曹化淳像明白了的似的開懷大笑起來,隨即耳邊又傳來了劉煥的喊聲:「曹化淳吶,你倒是快點啊,本王還等著你帶我去護衛營房呢。」

    「殿下恕罪,老奴這就來了」,曹化淳一陣風似的向門外跑去,那開心的樣子,就好似回到了那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

    「殿下,前面就是營房」,遠遠地,曹化淳就迫不及待地向劉煥介紹著。劉煥沒有說話,但心中卻更是急切,大步流星地朝著營房走去。

    一個小黃門呆呆地站在營房門口,見到劉煥正朝著門內走進去,趕忙上前去攔住。還沒等到他開口說話,旁邊立即閃過去一個人影,朝著小黃門的腦袋上就是一個爆栗棗,「好你個桂二,睜開眼看清楚了,有自家王爺也要伸手攔著的嗎?」,此人正是曹化淳,隨即,他又轉過身來對劉煥說道:「請殿下恕罪,這桂二進府還沒幾天,不懂規矩,老奴一定好好管教。」

    緊接著又是一腳朝著桂二踹了過去,那副神情彷彿都要把桂二給生吃了。那桂二一聽眼前的人竟然就是自家的王爺,嚇得跪了下去一個勁地磕頭:「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哆嗦著只能蹦出這麼幾個字了。

    其實,劉煥還是挺欣賞桂二的這種認真的態度的,不過他很不習慣被人這麼猛磕頭,皺了皺眉,淡淡地說道:「起來吧,下次不要再犯錯了。」說完,劉煥不再理會他們兩個,大步向裡面走進去。

    穿過一道迴廊,裡面是一個碩大的廣場,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廣場四周是一排排的槐樹,厚厚的積雪壓得老槐樹直不起腰來,可就是沒有一顆是被壓折的。

    劉煥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忽然發現遠處有一群人正在忙著清掃積雪,「這些就是自己的親兵嗎」劉煥輕輕地嘟囔了一句,顯得有點小小的激動,緊接著就朝著那群人走了過去。對面的那群人也發現有人朝這邊走過來了,一個個都在納悶是誰竟會進入到這王府的護衛營房裡來,傻傻地盯著劉煥。

    這時,在人群中有個高大壯實的年輕人急忙朝著劉煥走去,在一丈遠的地方單膝跪了下來:「末將護衛營校尉楊勝參見王爺。」劉煥也被這傢伙的舉動給愣住了,詫異道:「楊校尉是如何認得本王的?」楊勝朝劉煥拱拱手,朗聲說道:「在上月進駐王府時,末將曾遠遠地見過王爺一面。」

    原來如此,劉煥隨即趕緊走上前去扶起楊聲,關懷著說道:「楊校尉快快請起,這地上都是雪,莫要凍著了。」

    瞬間一股暖流從楊勝的心間流過,好久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楊勝原本以為,自己是不會在有感動和動力了,但從未想到這個年輕的王爺竟是這樣的和藹可親。他定了定神,轉身向後面的一群小伙子們喊了起來:「弟兄們,這就是我們的王爺,信王殿下,他來看我們了。」

    人群中頃刻間沸騰了,這可是王爺啊,當今聖上的親弟弟,以前從沒聽說有王爺去看望衛兵的,可在他們身上確確實實的發生了。士兵們難以遏制心裡的激動,「唰」的一聲,跪下去了一大片,隨即一聲聲的「殿下千歲,殿下千歲」響徹了營房的上空。

    劉煥的心裡有如翻江倒海,自己這麼小小的舉動竟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他們都太苦了啊!「罷了,你們既然跟了我劉煥,就是我劉煥的兒郎,就是我大明的兒郎,你們去保衛大明,我劉煥就是你們最堅強的後盾!」劉煥在心裡在心裡的最深處深深地印下了這個誓言。

    營房內,劉煥正和護衛營校尉楊勝閒聊著。「楊校尉啊,本王覺得我們這護衛營該改個響亮點的名字,你覺得呢?」劉煥認真地對楊勝說道。楊勝欠身回道:「末將也覺得改個響亮點的名字好,那就有勞殿下了」劉煥的臉上露出了淡淡地笑容,說道:「你們是本王的親兵護衛,嗯,就叫『忠武營』吧,如何?」

    「忠武營,好,好」,楊勝再一次激動地跪了下來:「末將代忠武營的將士們謝過殿下的賜名之恩。」劉煥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向楊勝擺擺手道:「別動不動就下跪,本王最惱這個了,在軍營裡給我行軍禮就行了,起來吧。」

    楊勝訕訕地站了起來,自己的這個王爺真是有點特別,和藹可親,不拘禮,好像當年的熊大人也沒這麼好說話的吧,算了,管他那麼多幹嘛呢,自個帶好忠武營就是了。

    劉煥淡淡地喝了口茶,接著問道:「楊校尉老家是在哪兒啊,本王聽說你在遼東呆過一段時間,後來怎麼又做了本王的校尉?」

    楊勝略略欠過身,回道:「稟王爺,末將是山東登州府人士,萬曆四十四年和大哥一起從的軍,至今已有十個年頭了。」

    「那楊校尉有參加過薩爾滸之戰嗎?」劉煥又緊緊地問道。

    楊勝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略帶悲痛地回道:「怎麼沒有,就是那場戰役,大哥為了救我被建奴殺害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說完,這個漢子的眼中竟閃爍著淡淡地淚光。

    還沒等劉煥說話,楊勝竟又重重地跪了下去,悲憤地說道:「後來,末將做了熊廷弼熊大人的親兵,跟隨熊大人多次擊退建奴的進攻。再後來,熊大人被定了罪以後,末將等一批遼東兵就被分化了,末將和其中的一部分就給配給了殿下。殿下,熊大人是冤枉的啊,都是王化貞那狗賊在背後搗亂,還有,還有那一群閹狗,是他們害死了熊大人。傳首九邊,太慘了,太慘了!」

    說到後面,楊勝已經顫抖著發不出聲音了。劉煥也深深地動容了,知道楊勝是壓抑了太久了的緣故,他慢慢地走上前去,蹲了下去,抿了抿嘴唇,堅定地說道:「你放心,魏忠賢他們做了什麼本王心裡都清楚,給本王把忠武營帶好,本王明天再來看看你們的訓練。」說完,劉煥站起來走了出去,留下楊勝跪在那裡怔怔得發呆。

    第二天一早,劉煥早早地就來到了忠武營的營房。前面站著的是忠武營的五百將士,校尉楊勝站在劉煥的下首,五個百戶分別列在各隊的前頭。

    劉煥清了清嗓子,向五個百戶官喊道:「你們一個個上前來給本王介紹介紹自個兒。」「末將田清,末將蔣文義,末將董發,末將林小平,末將胡瓜參見王爺」,五個百戶官齊刷刷地向劉煥行了個軍禮。

    劉煥心裡挺滿意的,嘴上卻說道:「你們雖都是遼東軍的舊屬,有不少人可能還殺過建奴,但既然進了本王的忠武營,就得老老實實去訓練,做好本職的事,不用問我為什麼,這些事,你們以後都用得著,明白了沒有。」

    「明白」,廣場上響起了齊刷刷地一片聲響。

    劉煥又把一卷紙遞到了楊勝的手上,笑著對他說:「這可是本王想了一夜才想到的一些練兵方法,可能對你們的訓練有些幫助。」

    楊勝被自己的這個王爺唬得一愣一愣的,傻傻地接過了卷紙,想不通王爺怎麼會懂得練兵的方法,也不明白王爺為什麼這麼重視忠武營。

    過了一會兒,劉煥又問起了另一個問題:「楊勝啊,忠武營可有馬匹?」「稟殿下,忠武營現有兩百匹馬,全是隨大夥兒從遼東一塊兒過來的」,楊勝恭敬地回道。

    一聽到有馬匹,劉渙心裡一陣高興,遂對楊勝說:「你挑選兩名善於騎射的百戶去訓練騎兵。」楊勝認真地應下了。

    忽然,劉煥又想到了一個最根本的問題,轉過頭去問楊勝:「士兵們一般都用什麼武器啊?」

    楊勝有點跟不上這個「怪」王爺的思路了,愣了一下,才回道:「步戰時,基本上都用得是大砍刀,騎兵多用長馬刀。」「那沒有用火器的嗎?」劉煥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

    「回殿下的話,軍中是有神機營,有用火銃,鳥銃等,但我們忠武營人少,火器的威力也不是很大,所以就沒用火器。」「原來如此,帶本王去看看器械房。」劉煥對這點不是很滿意。

    劉煥跟著楊勝進了營地的器械房,一進門,就看見了好幾箱的火器停放在房內的空地上。「楊勝啊,這就是火銃吧?」劉煥淡淡地問道。楊勝趕緊上前答道:「是的,殿下,這裡總共有一百多架火銃。」「給裝備一百人吧,火銃有火銃的用法,你可明白?」劉煥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楊勝一驚,知道王爺是對自己的安排不滿了,遂趕緊應承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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