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鐵秋雁這樣的對手,彈指間便能發出山崩地裂之勢,李雲世也不敢怠慢,畢竟拓域巔峰可不是鬧著玩的,鮮有人能夠真正與之對敵,即便現在他手段諸多,也清楚的很,就算三兄弟聯手,也沒有多大勝算。但李雲世心中還是有份自信,至少不會輕易落敗。而他心中也有一番計較,也正好體會這般強者的實力,以便為以後踏上無塵宮做準備。
卻說,那鐵秋雁一動手便將自身「域」施展出來,作為域者的她,對陣分疆階層的可謂佔盡優勢,她原本以為僅這一招之下,便能將這兩名輕狂的青年打倒,順道給點教訓,但是,下一刻,她就知道小瞧了他們,確切的說,是低估了李雲世的手段。
在這一刻,全身受到束縛的李雲世,微哼一聲,頃刻,萬丈血芒騰空而起,如血色長龍盤旋上空,周圍空間登時動盪,血腥之氣蔓延,隨著李雲世口中法決呢喃,他的頭頂上方,赫然出現一塊佈滿血紋的玉璧,與此同時,長髮舞動間,李雲世眉心處,一個閃著妖異光芒的「幻」字慢慢浮現。
剎那,原本束縛之力頓時減輕不少,李雲世等都感覺全身壓力大減,體內通元之氣恢復極速運轉,一切又處於平等,一下子將自身劣勢挽回,這樣一來,他們又有機會與鐵秋雁一戰。當然,李雲世不會天真以為能憑借「血殺域」擾亂拓域巔峰強者,那簡直是找死。
「咦!」鐵秋雁見到這般情形,感受到自身「域」被生生壓了回來,詫異莫名,她豈會料到,眼前這個青年竟還有這般手段,居然還與自己對抗,還不落於下風。
鐵秋雁畢竟見過世面,雖不知道那盤旋的玉璧是何物,依舊鎮定如斯,道:「倒是看不出,你竟然還能有這些手段。」
李雲世收斂心神,道:「不敢,若不是前輩修為高深,晚輩也不會如此作為!」
「哼,莫要先得意,以為仗著法寶就能與我抗衡,你還差點遠呢!」鐵秋雁眼露不快,手上動作哦便是立即招呼上去。但看她手拈法決,口中念叨,那一瞬,空中便是浮現一柄紫色光劍,威勢嚇人。
但看那紫色光劍只在一瞬間便是光耀照人,恐怖的氣息登時從天而降,猶如山嶽壓頂之力,轟然劈下,單憑這虛空一劍,便有斷空裂氣之威,可見鐵秋雁實力如何了得。
然而,李雲世等人也不是那般容易對付的,單他們看到這一代強者使出手段之際,便已做出應對之策,以他們的反應速度,雖然僅僅眨眼之事,但也足夠施展招數。
一片血紅籠罩下,李雲世手中天罡輪迴戟已然出現,剎那間,整片區域內充滿龍吟之聲,霸道之氣肆意掃掠,全身氣力凝聚,那兩米來長的長戟如同游龍一般,在李雲世手掌翻轉,赫然,便是朝空擲去,迎上紫色光劍。
與此同時,黑巖也是完全應對,只看那黑光湧動的黑紋斧,夾著開山裂地之能,轟然朝上劈去,一時間,藍光與黑光交匯,竟是形成一連串的虛影,威不可擋!
而紫雲更是了不得,它那頭頂的獨角,居然在這一刻散發出璀璨紫光,陡然,就在紫雲頭頂處,一隻紫色光芒的獨角虛影浮現,與鐵秋雁的紫色不同,紫雲身上的紫光更為瑩亮一些。李雲世一直搞不懂,為何紫雲無論修為如何,每次施展功法都是晶瑩的紫光,沒有任何變化。
就這麼,三兄弟各使手段,與那紫色光劍對將而上,怡然不懼。瞬間,在周圍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雙方便是對碰一起。
「轟……」
強悍的能量登時爆炸開來,這樣的巔峰對決實在厲害,一道道空間裂縫帶著狂風席捲而來。但饒是如此,這茶館居然沒有被四溢的能量擊潰,反而是根深蒂固,不曾動搖,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建成,只是館內的普通桌椅就沒這般好運,早已化作漫天粉末,飄然而下。
那些尚還在茶館的人中,一些修為稍低的,見形勢不對,早已退出外面,只剩下一些自認為修為不錯的,仍在裡面觀看。當碰撞之能擴散,這些觀望之人便嘗到苦頭,紛紛被震退,一些支撐不住的,竟然趔趄到底,模樣甚是狼狽。
且看交戰雙方,儘管三兄弟同時對敵,竟是討不到好處,當紫色光劍碎裂的那一刻,靈元器像是打了敗仗,跌落到他們跟前。李雲世情況稍微好點,只是臉色潮紅,顯然那一擊衝力不小。黑巖則是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紫雲那原本紫色透亮的獨角,居然失去短暫光彩,可見,剛才威力之猛,不是一般人能夠抵禦的。反觀一代巔峰強者鐵秋雁竟沒半點事,大氣都沒喘一個,在這般情況下,連吹灰之力都不用,其修為之高深,當真深不可測。
當然,李雲世倒也沒有使盡全力,若是拚死一戰,鐵秋雁也不會這麼輕鬆,畢竟這並非生死決戰,李雲世也是感受到鐵秋雁並未下殺手,不然,剛才那一擊絕不會是那般威力。
場面終於恢復寧靜,只聽鐵秋雁道:「不錯,倒是有些手段,今日之事就作罷,我也不與你等計較,免得落了閒話,說我以大欺小,倘若他日再犯此錯誤,就由不得我了!」
聞言,黑巖剛欲上前爭辯,卻被李雲世擋住,示意不可魯莽。雖然李雲世不知道鐵秋雁為何如此容易就放過他們,但是既然對方這般說了,也不好再做爭鬥,太大的動靜更容易暴露實力,況且如今他們修為還不夠,要想完全擊敗對手,根本沒勝算,倒不如忍一時,退一步,方能風平浪靜,海闊天空!
轉念一想,李雲世拱手道:「前輩當是明理之人,這點小事自然不會牽掛於心,以後若是有機會,定當再來切磋,以討教修煉之法!」這話說的不卑不亢,既沒有低聲下氣,又表現出強大自信,意在言道:「今日尚且不如你,他日又豈能說得定!」
鐵秋雁也是老江湖,聞聽李雲世所言,自然明白其意,不怒反笑,只是那笑意多少有點陰冷之感,弄得李雲世心底發毛,只聽她道:「好小子,如此情況下,居然還想力挽狂瀾,逞點嘴皮子功夫,倒是真不服輸,也罷,既然你有這般意思,今後自來找我便是,自當奉陪到底。」
李雲世一怔,登時沒反應過來,腦中疑惑:「這女人怎就一下子這般好說話,剛剛還是冷眼相對。」越想越疑惑,卻始終理不清頭緒,不明白其中到底有何厲害關係。
而鐵秋雁說罷,便是已向門邊走去。這時,黑巖的聲音在李雲世腦海中響起,傳音道:「我說老弟,你也忒強悍了些吧,這樣冷艷的女人少說也有百來歲了,你都搞得定,當真應了男女老少通殺那句話,我這做大哥的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突兀的聲音,令得李雲世頓時蒙了頭,隨即反應過來,面色一囧,說不出的尷尬,瞥了瞥鐵秋雁離去的方向,見她並未截聽黑巖的傳音,才放心來,這話要是讓她聽到了,還不鬧翻了天去。
臉面一黑,李雲世傳音破罵道:「放屁,就你那點齷齪的思想,整天就曉得亂想事,人家鐵峰主是不想與你計較,不然今日你會這般輕鬆,定少不了苦頭吃。」
「嘿嘿,這可說不定,甭管他多厲害,只要是個女人,你大哥都搞得定,你信與不信!」黑巖不切實際的聲音反駁道,還不免奸笑兩聲,幸好這話是傳音之言,而鐵秋雁也無心偷聽,否則非得遭天下之大糕不可。
李雲世直接無語,再也不予爭辯,只倒是這廝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當真一『淫』貨,時不時就提起他的老本行。而紫雲則是搖著腦袋,一副不可救藥之樣,明顯是對於黑巖的思想表示輕蔑。
見兄弟不理自己,黑巖的驚人思想也只好悻悻作罷。而這時,鐵秋雁的身影已是消失在門口處,顯然已是離去。
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無相,李雲世搖搖頭,不再多言,朝黑巖與紫雲使了眼色,示意該離去了。然而,這一刻,李雲世卻不曾發現無相原本灰暗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異彩,帶著幾抹狠色,悄然而過,不知何故。
然而,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進來幾道身影,擋住了李雲世正欲離去的路。
未理會來人,李雲世就欲朝旁邊走去,卻聽一聲呼喚:「雲世?」
李雲世一愣,卻想不到這當口還有人會認識他,轉過身來,望見來人面目,登時詫異非常。
「真的是你,哈哈,還真是有緣啊!」那呼喚之人高興道,欣喜萬分,竟是一把抓住李雲世肩膀,喜道:「當日一別,本以為很難再相見,連報恩的機會都沒有,卻不想在此處相逢,當真老天開眼。」
「單兄客氣了,小弟只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原來,剛進來的幾人,正是李雲世當日前往千年孤島,奪取九瓣聖蘭之時,認識的單雄等人,只看他身後跟著單信、單執和閔艷,而今又多了一名老者,不知何人。
「單兄,你為何來此?」李雲世疑惑道,按道理來講,單雄等人與那無塵宮詔告之事八竿子打不著,怎會到了這裡,其中定有些蹊蹺。
果然,單雄被這一問,登時一怔,欲言有止,轉頭看了看那老者,不知咋辦。豈料那老者笑道:「雄兒,這就是你平日裡所言的那位天才青年麼,既如此,為何不給為父認識認識,也好報答人家救命之恩!」
(第一更,今晚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