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警局事件(5)
整個坦克編隊已經向前行駛一段路程了,黎輝的坦克也很快跟了上來,看來登記路線時並沒出什麼問題。程遠突然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平日那些交警看到部隊的汽車都要避之唯恐不及,今次怎麼突然有膽攔坦克了?而且剛才那交警的態度表現的不卑不亢,實在不像一個小小交警能夠做到的。可是剛才那警察又確實是在認真疏導車流,並沒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心中隱約放心不下的到底是什麼呢?
此時的程遠突然多了個心眼,打開通訊器問道:「黎輝,剛才你們兩個登記時沒什麼問題吧?」
「報告隊長,沒問題!」通訊器裡傳來了黎輝略帶磁性的沙啞聲音。
「好,知道了!我命令更改原定行進路線,大家路上小心埋伏!」程遠下達了這個命令後就關掉了通訊器。現在他的時間非常緊迫,就算對那兩個交通警察有所懷疑也無法再回頭去一探究竟,而且黎輝剛剛也說了沒什麼問題,此時自然還是趕路要緊。當然,小心起見改變原來預定的路線還是有必要的。
此刻坦克編隊的最後一輛坦克的駕駛室裡,兩個穿著坦克兵戰鬥服裝的人正在忙碌而熟練的操縱著坦克上的行進操縱桿。
其中一人伸手啪的一聲關掉通訊器,開口道:「騙子,我們混在這裡面不會有危險吧?」
另一人看看前方的顯示屏,輕鬆笑道:「我在這裡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只要不需要我們走出坦克,沒人會知道我們是冒牌貨。」原來騙子真正的拿手絕技是擬聲,任何他聽過的聲音他都可以模擬的**不離十,作戰時經常藉著電波入侵對方通訊系統,冒充對方指戰員把對方的部隊調的暈頭轉向,到最後令他們的士兵連自己長官下的命令都不敢相信是不是真的了,直接把指揮系統給癱瘓掉。所以他才得了騙子這個綽號。相對於與嘰哩呱啦的外文,用母語來模仿別人說話對他來說那更是小菜一碟,輕輕鬆鬆就做到天衣無縫了。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要把這些坦克都解決了嗎?我們兩人一對三十多,恐怕有點困難吧?」那隊員有些小心的看著騙子的臉色道。
那隊員的話雖然有些洩氣,但說的卻是實情。如果讓兩個spo隊員對付幾十個普通步兵,也許會費番功夫,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解決掉。但如果讓兩個隊員開著坦克對幾十輛坦克的話,那就就不是個人能力能夠解決問題的了。一輛坦克打贏幾十輛坦克只會出現在動作電影中,如果有誰對人說他能開輛坦克幹掉對方三十九輛,那聽到這話的人一定會說:「ok,請你先去把夢弄醒了再過來說話。」
騙子此時並沒回答,而是打開對講機不斷向杜得輝匯報坦克編隊此時的方位,幾點幾分到達某某路口等內容都被他報了出來。
「難道是要伏擊?」旁邊那隊員嚥了口唾沫有些緊張地道。
騙子搖了搖頭,笑道:「別忘了我們此次行動的目的。不是為了和坦克連打仗的,是為了救出被扣押的大隊長。所以解決這些坦克的威脅並不一定需要消滅它們。」說完便不再說話,專注的開著坦克,並不斷的上報此刻所在位置。
寬闊的文工路上一輛正在飛馳著的大客車速度突然慢了下來,接著向右拐入了一條支道裡停了下來。兩分鐘後,一隊坦克出現在文工路的盡頭,隆隆駛過去不久,那輛開始時的大客車緩緩從支道裡開了出來,到了文工路後,驟然加速,向著坦克相反的方向,揚長而去……
天河區警局裡此刻已是亂作一團,不斷有人被抓住逼問,卻似乎沒有一個知道曾經抓來的人在哪裡的。
此刻的地下室裡,幾個人擠了進來,神色間的惶恐顯而易見。
看到他們的表情,我輕鬆的笑了出來:「怎麼樣?我的人找來了吧?」
那黑框眼鏡秘書面色一緊,隨即便陰沉著臉色道:「找來又怎樣?我保證他們找不到你!」
我冷冷的笑了,還沒見過這麼嘴硬的人,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覺悟。不過我這個笑容只暢快的出來了一半,看到那秘書拿出的東西後,我的臉色立刻變了。
那是一個大瓶子,瓶子裡裝的是微黃的濃稠液體,從直覺上看,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秘書還在得意的笑:「你以為我沒留後手嗎?連黃副司令這樣身份的人你都敢殺,你手下就是一群瘋子。我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留條後路?現在殺了你後,只需要十分鐘你就會被這瓶濃硫酸化為炭灰,只要我咬定了從沒見過你,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劫。若是留你活命,就憑這兩天我對你的折磨,我恐怕都保不住小命吧?你說我定的這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計劃怎麼樣?哈哈哈哈哈!」
我心裡忍不住連價叫苦起來,他媽的,在火葬廠毀屍滅跡的事情做多了,今天報應來了,竟有人要對我以其人之道還施其身?若是就如此喪命在這群小雜魚身上,那我可真是冤枉透了!一切歸根到底還是好色惹禍,如果不是那些藥丸,我怎可能這麼容易被抓到。就算暗魂出動,以我現在的實力也不會束手就擒。如今卻連本兒都撈不到一個,就要被幹掉了。我也沒指望杜得輝他們能突然衝進來救我,因為這種情節通常都是在電視中出現的。現實中大都是救人的人來之前,壞人已經把好人給幹掉了。
我極力的繃緊全身的肌肉,試圖能夠掙脫手銬和腳鐐,卻依舊是毫無結果。眼見一人拿著一把匕首向我走來,我的額頭不禁冒出了絲絲冷汗。
突地「喀嚓嚓」一聲悶響,一隻健壯異常的蠟黃色手臂如同撕破一層窗紙般穿出水泥牆壁,箍住了一個靠牆站立的警察的脖頸,「咯吱」一聲,那人的頸骨斷裂,脖子軟軟的耷拉在一邊,被拋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包括我在內。
那隻手臂並沒有絲毫停歇,上下左右用力,不到十秒的時間就在牆壁上撕出了一個可容一人進出的大洞。看著魚貫而入的三人,我也有些奇怪了。怎麼他們會在這裡?還這麼巧的救了我?
進來的三人正是彈頭,竹竿,和野雞。
一個想動手拔槍的警察剛把手放在腰間,便見一條枯瘦細長的黑色手臂從他腋下穿過,卡住他拔槍的手的同時,巨大的手掌鉗住了他的後頸,把他整個人往上一舉,「咚」的一聲,他便被天花板撞的頭破血流,不省人事。
幾乎就在這轉眼間,這個小屋子裡所有的人都逃的無影無蹤。
被人救起後雖覺得尷尬,卻也有些欣喜,至少來說我運氣還算不錯,苦難歷程終於結束了。一問之下才知道了他們三人剛巧出現在這裡的緣由。前段時間因為他們在基地裡大勝賤男教官,結果導致基地內沒人敢同他們賭錢。人說三人不成賭,他們又各自瞭解對方底細,賭起錢來自然是要多無趣有多無趣。而現在他們又已經是地勤人員了,不再有身為中隊長時自由出入基地的權利,沒法去外面和人賭錢的痛苦把他們折磨的夠戧。後來實在忍耐不住,三人便藉著野雞的輪椅能夠侵入基地內防控系統主機的便利偷偷溜了出來。由於不願讓spo的人知道,自然不會選擇隸屬文刀會的賭場,而是找了個警察親屬開辦的地下賭場。沒想到這個賭場就在我被拘禁的小屋隔壁,剛巧被竹竿的透視眼看到,於是便出現剛才救我的一幕。
當出去到外面時,警察局已經被軍隊包圍了起來。警局裡此時只剩下十幾個spo隊員,據說他們一路走來都有同軍隊駁火,文刀隊的人早就散了,我的隊員沒有什麼傷亡,對方卻死了不少人。現在那些軍隊正在外面調集重武器,準備把我們都圍困在這裡。
看到我的處境後,要不是彈頭死死拉住,杜得輝氣的差點就當場用衝鋒鎗把那些警察俘虜給突突了。
當對方的坦克編隊到達後,外面叫囂著命令我們投降的聲音變的更響亮了。
不過這種囂張狂妄的聲音並沒有維持多久,只三十秒後,外面的聲音就如同被突然卡斷了一般,變的毫無聲息。
往外一看,卻是他們的一輛坦克突然調轉炮塔,對準了他們的團長,並發出所有人不許動的威脅聲音。
雙方就這樣僵持在了原地,直到吳震帶著另外一大批人匆忙到來,劍拔弩張的氣氛才稍微有了一點點緩和。
經吳震半帶調解半帶威脅的一番話語後,這件事似乎已開始變成一件小事了。
看著那個秘書帶著他的人,掛著一臉狡黠的笑容坐上一輛子彈頭揚長而去時,我氣的牙都快咬斷了。如果在這個時刻再出手對付那些人的話,我們就形同造反了。我也只有忍耐下心中的鬱悶,決定暫時放過這些傢伙。
那輛子彈頭行駛出約二百米遠,突然一聲巨響,一團火光硝煙迸射中,那輛車子垂直騰空了有近五米高,然後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彈動了兩下後,便安靜了下來。整個車子瞬間便只剩下一副鋼筋骨架,帶著熊熊烈火和滾滾濃煙發出辟里啪啦的燃燒聲音。
此刻我們的車裡,雷王收起了手中的遙控器,看著身旁的偏分頭道:「諾,現在你滿意了吧?這是最標準的沖天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