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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黑道教父(2) 文 / tianshi9047

    第四十四章黑道教父(2)

    自從上次的事件發生之後,連續幾天學校裡的熱門話題就是付桐城的那話兒,男女生都不能免俗。如我所料,付桐城也無聲無息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連轉到哪個學校都沒人知道,聽說還到派出所去改了姓名,這個討厭的臭蟲終於從我眼前徹底消失了。

    駱琳回來後為我拿她當賭注的事十分生氣,卻也在我的甜言蜜語下過了半天就消氣了。她雖然對我怎麼贏得賭賽有所懷疑,但當時全場近千雙眼睛都見證了付桐城的褲帶是意外斷裂,所以也捉不到我什麼把柄。當她問我為什麼那麼篤定自己能夠贏得比賽時,我立刻一大通愛情給我力量、愛你的心給我了必勝信念之類的一堆糖衣炮彈砸過去,當時就把她聽的笑逐顏開,樂的不知東西南北。隨後我不由得在肚子裡暗自嘀咕:那句『陷入熱戀中的人智商變零』的話說的真對,這麼幼稚的話都可以騙到她,在以前我可真不敢想像。

    隨著關係的公開,我和駱琳也開始在校園內雙入雙出,這一舉動引起了廣大火玫瑰粉絲的強烈不滿。付桐城事件的後遺症出現了,竟然三天兩頭有人找我賭鬥的,說是要拯救駱琳脫離苦海。駱琳在旁,我罵不好罵,打不好打,裝好人的滋味苦不堪言。在那些人嘴裡,讓我覺得最好聽的稱呼是青蛙,其他諸如臭狗屎、癩蛤蟆、爛冬瓜等等也是不勝枚舉。以往我幾曾受到過這種侮辱?如今卻拿這些人沒辦法。而且最讓我受不了的一點是,每次只要一有人來找我賭鬥,駱琳就想起我拿她做賭注的事,每每都要我費盡心機,累的口乾舌燥方能博得佳人一笑,讓我不由的愈加痛恨這些揮之不去的蒼蠅們。

    當我實在忍受不了,只好懇求駱琳幫我想想辦法怎麼才能夠逃避這些人的騷擾。其實我是想暗示她,讓她同意我來個殺一儆百,達到教訓一個,嚇倒一群的效果。她卻把眼一瞪,道:「你不是說你是黑社會老大嗎?怎麼這麼容易被欺負?我可沒辦法幫你。」

    唉,聽她的語氣還在對我的身份抱有懷疑,而且因我在真實身份的問題上對她的欺騙行為而惱恨在心。想想也是,如果我真的是黑社會老大,前呼後擁的的一堆小弟,誰還敢再來找我麻煩?更不用說有膽量指著我鼻子叫罵了。想到這裡我眼睛一亮,眼前瞬時豁然開朗。我怎麼這麼笨哪,雖然我不是真的黑社會老大,但小弟我卻不缺,我手下的spo隊員們不都是我的小弟嗎?只要找到恰當的理由,讓他們做什麼事還不是我說了算?

    spo的訓練每年都有一部分時間是在基地外進行的,諸如一些傘兵空降,野外生存,甚至是飛行器駕駛的訓練都不大可能在基地內完成。基地裡的那些仿真模擬環境只適用於濛濛那些還沒見過實戰的ab組學員們,到了我們這些真正經歷過血與火磨練的戰鬥人員眼裡,還真是「天低了飛不了鷹,水淺了游不了龍」。因為我們這些戰鬥隊員打起仗來都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比起大自然的環境,這些模擬環境裡的不可控因素實在是太少,根本不夠我們折騰的。譬如我上次提議用麻醉氣體攻擊吳震的「紅樓」,就是鑽了基地內模擬環境調控能力有限的漏洞。

    關於模擬環境的局限之處,基地裡曾發生的一次不小的事故就很能說明問題。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因「彈頭」的三中隊和「野雞」的五中隊年終績效分一樣,為兩隊獎金的多少問題爭執起來。最後怎麼辦?上級決定讓他們兩個中隊在基地內進行一個演習決定分配。演習內容是跨海強攻登陸作戰,一方攻,一方守,取勝的一方獲得較多的獎金。這個演習雖然簡單,卻有著明顯的不公平,守方顯然佔有很大的便宜。上級出這樣一個題目的目的也就是為了讓他們兩個盡快分出勝負,以解決麻煩。

    「野雞」比較幸運,拿到了守方的簽,他那副嘴臉得意的就如同拿到了一把絕世好牌。「彈頭」十分氣憤,卻也沒什麼辦法。分給登陸方的是十輛水陸兩棲坦克和兩量水陸兩棲裝甲運兵車,守島一方則有十艘魚雷艇和兩門岸防炮。表面上看雙方似乎資本差不多,魚雷艇勝在靈活,可它的魚雷對身披反應裝甲的坦克卻效果有限,十枚魚雷命中能擊沉一輛坦克都算是運氣了;兩棲坦克的炮彈威力確實很大,對魚雷艇來說絕對可以做到一擊必毀,可它到了水中跟魚雷艇比起來就如同是烏龜遇到了魚,笨的沒法看,而且坦克的武器是基於陸地,在水中準確度實在有限之極,十發炮彈能準確命中一發就該謝天謝地了!這樣一來表面上看確實是各有各的千秋,武器分配並無不公平之處。可這畢竟不是實戰,而是演習。演習用的彈頭全是顏料彈,無論誰挨上一下就得自動減員,這樣一來坦克的裝甲堅固的優勢根本被抹殺掉了,反而凸顯了它的笨重。而且守方最大的優勢在岸防炮,兩尊固定好在混凝土上的大炮威力驚人,在沒有空中支援的情況下,就是戰列艦也很難突破它們的火力網。就算不是演習,岸防炮也可以輕易而舉的瞄準海中移動緩慢的兩棲坦克,把它們一個個定點消除。而再來看一下進攻方相應的配備是什麼?兩輛兩棲裝甲車?這不明擺著是送人家大炮打的活靶子嗎?

    「彈頭」並沒有就此認輸,而是梗著脖子想了一會兒,問領導是不是無論什麼方法,只要能把旗插上小島就算他贏。領導猶豫了一下,刻意強調必須在不違反現有演習規則的前提下。

    於是「彈頭」又要了幾種簡單的步兵常規武器,因為一般這種登陸作戰根本就不在步兵武器的射程範圍之內,無論拿多少也改變不了戰局的結果,所以「野雞」也很痛快的沒提什麼反對意見。

    雙方準備好一切後,演習在進攻號聲中如期開始。看著望遠鏡裡一字排開的坦克和裝甲車,「野雞」慵懶的面龐上堆滿了笑容,嘴裡囑咐身邊的炮手道:「給我瞄準了打,誰的命中率低於五成,今年的獎金就充公好了。

    話剛說完,「野雞」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進攻方的坦克和裝甲車竟在演習開始的同時飛快的沉入了「海」底。魚雷艇並不是獵潛艇,既沒裝備深水炸彈也沒配備反潛魚雷,看著一個個消失在水面的對手頓時沒了脾氣。

    為了提高登陸速度,兩棲坦克和裝甲車在接近海岸一定距離內是可以短暫沉入水底的,藉著強大的動力馳騁近海大陸基上的速度顯然要比在水面上龜游迅速的多,而且也可以有效的躲避一部分來自海岸上的攻擊。但同樣一個道理,坦克並不是潛艇,也不可能永遠呆在水底。如果不是近岸,在大海中沉下去的話絕對是『自殺』行為。可惜的是現在所在演習的這個海,深度只有十五米左右而已,而且海底還是堅硬的防滲混凝土,坦克跑在上面別提有多輕鬆舒適了。

    「野雞」看了看身邊一臉苦相的助手,嘲笑道:「怕什麼?我們這個海固然同真的海不一樣,同樣的,我們這個島也跟真的島不同。我們的島和海底之間沒有任何坡度,他們想登島最終還是要到水面上來的。通知各單位,分散警戒,等他們浮上水面就展開攻擊。」

    坦克在水下行駛有十分鐘左右,並沒有浮上水面,而是在水下排成了整齊的一字型縱隊停了下來。

    看著海面的一溜淡淡的漣漪逐漸消失,「野雞」的眉頭皺了起來,輕曲著手指敲了敲太陽穴,自語道:「奇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聲東擊西的計策?」略微沉吟了一下後,他發出了繼續分散警戒的命令。

    如同任何變故發生前一樣,氣氛寧靜的有點可怕,已溶入血液中的對危險的敏感讓眾人一個個不由得環視四周,卻都找不到危險從何處而來。

    「轟!」,一聲低沉、悶澀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幾乎是個開始的信號,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如同炒豆子般響起。視線所及之地卻並無任何物體被炸毀的痕跡。

    「野雞」的臉色已經變的蒼白,喃喃自語道:「不可能!是定向爆破的聲音,還有解離火藥!」

    話還未完,沉悶的爆炸聲中,一陣咯咯吱吱的巨響傳來。「野雞」一跳而起,大罵道:「這傢伙瘋了!」

    他的這句話並沒有人聽到,因為這句話淹沒在了接下來的轟隆巨響聲中。遠方的「海岸」在巨響中倒塌,「海水」如逃脫牢籠的囚徒,奮勇爭先順著巨大的缺口呼嘯而出。怒海狂濤中,水面上的十艘魚雷艇如枯葉般毫無反抗的被海水帶著扔出了缺口。

    狂濤驚洪過後,此時的「大海」變成了只有約半米水深的淺灘,海底裡唯一可以見到的就是三輛翻了肚皮的坦克和兩輛側翻著的裝甲車。再仔細看,還可以發現七輛一字縱列完好無損的坦克。海水的突然流失幾乎捲走了海中所有的東西,而此時坦克巨大的體重佔到了便宜,竟保持了七成的完好率。

    陸陸續續的士兵從裝甲車中鑽出,跟在坦克後向小島方向進發。

    十分鐘後,七輛坦克一字排開,停在了步槍有效射程之外。

    接著坦克上的機槍就開始了對島上守軍的猛烈掃射,坦克機槍本來就是有打武裝直升機的功能,此刻用來和步兵死磕,自然是佔盡了便宜。而此時島上的守軍竟沒有任何可以威脅到進攻一方的武器。你說岸防炮?你見過可以水平轉向的大炮,也見過可以向上轉向的大炮,你什麼時候見過可以向下開炮的大炮?處在水平線以下的進攻方就這樣把守軍威力最大的兩門武器給廢了。

    「野雞」在島上不斷跳著腳破口大罵,卻也只有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染紅(進攻方的橡膠彈頭裡的顏料是紅色的)陣亡。

    當把島上的兵打的差不多了後,兩輛坦克大搖大擺的開到小島跟前,然後從坦克裡跳出兩個士兵,架起兩個擲彈筒,輕鬆把顏料炸彈拋上小島,解決了最後一批倖存的守軍。

    最終「彈頭」的部隊以百分之二十的「陣亡」率,全殲了守軍,獲得了演習的勝利。

    這次演習在基地裡造成了一場巨大的災難,還好基地內的建築基本上都是以防轟炸的標準建造的,並不是那些貧民房屋或者水庫移民住宅可以比擬,所以固定財產的損失並不明顯。而基地裡又是人人都受過游泳訓練的,所以這次水災並沒有造成人員死亡,但卻製造了近五百個傷員。也多虧了基地內的排水系統十分強勁,下水道都是可以過大卡車的標準,這次水災也就只持續了兩天,水就被排干了。只是從此以後,基地裡永遠少了一個海洋模擬訓練基地。新的模擬海洋再也不敢建在基地地勢最高的地方,而是選了個最低的地點從新開工。而原來的無名島從那後則成了基地內有名的景觀——朝天一柱峰。

    「彈頭」雖然受到了處罰,但也並不嚴重。因為領導有言在先,他可以不擇手段。而且他也確實沒有違反演習條例,相信在外面如果誰在演習條例裡加一條跨海登陸演習中不允許把海水放干,這個編條例的人鐵定要被丟進精神病院去。

    「彈頭」所在的第三中隊雖然領到了多的那份獎金,但剛到手的獎金卻都支付了罰款。縱使如此,那些隊員們也全都得意非常,到處宣傳自己的功績,一個勁兒的向周圍的人誇耀自己中隊長的膽量。

    我當時剛好有事在外,並沒趕上那場盛事,只跟上吃到杜得輝貢獻的幾條撿到的海魚。不過自從那次後,所有正式隊員的演習都不再被允許在基地內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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